黑貓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猶如一陣風,呼地一下就吹到花海的另一頭去了!翱禳c,快點,我要去吃炸小魚!
檢查完畢之后黑貓直接跑進了廚房,一眼就看見了灶臺上放著的炸魚,直接跳上了灶臺,用爪子撈出了一條炸魚,大口地吃了起來,結(jié)果卻被燙到了,急忙吐了出來:“好燙,好燙!
顧小北一直專注于炸魚,絲毫沒有注意道黑貓的到來,聽見聲音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黑貓正蹲在灶臺上吃炸魚,且口吐人言:“嚇,貓哥,你什么時候來的嚇我一跳!
“剛剛啊!焙谪堃贿呅⌒囊硪淼爻哉~,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那個,貓哥,你能不能變成人形?你這個樣子說人話讓我覺得別扭。”一只貓在他面前說人話,他覺得心里頭膈應。
“為什么覺得別扭,我這個樣子多好啊,又靈活又方便!焙谪埑酝暌粭l炸魚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顧小北見狀急忙又遞給了黑貓一條。
“話說貓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總不能以后在客人面前也叫你貓哥吧!”顧小北見黑貓吃得正歡小心翼翼地問道。
黑貓嗷嗚嗷嗚地吃著炸魚,頭也不抬地說道:“顧墨,有客人在的時候你叫我顧哥或者墨哥就行。”
顧小北欣喜地說道:“好巧欸我也姓顧,我叫顧小北。”
黑貓用一種看白癡地眼神看了一眼顧小北,伸出爪子去掏盤子里的炸魚,“我知道你叫顧小北!
“哦,”顧小北將盤子往黑貓的身邊推了推,方便黑貓拿炸魚,繼續(xù)問道:“貓哥你活了多久了?”
“一萬年!”
“一,一萬年,那么久?”顧小北被黑貓的話震驚到了,一萬年什么概念,中國的歷史才五千年,一萬年豈不是兩個中國的歷史那么長!“那老板,也就是貓哥你主人她活了多久?”
“主人?我不太清楚,好像一百多萬年!
“什么,一百多萬年,她不會和恐龍一個時代吧!鳖櫺”斌@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一百萬年啊,滄海桑田,無法想象一個生靈居然可以活那么久。
“你傻了吧,恐龍距今都兩億多年了,主人才活了一百多萬歲,怎么可能和恐龍一個時代!焙谪垵M臉嫌棄地說道,怎么會有那么笨的人,真是服了
“我當然知道恐龍生活在兩億多年前,我就是打個比方而已,打個比方。”顧小北訕訕地笑道,他只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黑貓還當真了。
黑貓突然味道了一股奇怪地味道,一看鍋里,炸魚都已經(jīng)糊了,瞬間怒了,“什么味道,顧小北,你把我的魚炸糊了!
“啊?我忘了,貓哥對,對不起啊,我給再給你炸一鍋吧!
顧小北這才反應了過來,往鍋里一看,一鍋的炸魚全糊了,感受到身旁黑貓投來的充滿了殺氣的目光,顧小北厚著臉皮尷尬地笑笑。
黑貓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把這些吃完也差不多了,一會兒我要看店了!
“看店?”
前臺有一群穿著黑衣的男子闖進了店中,暮朝朝抱著食花獸款款走出,面帶微笑歡迎道:“您好,歡迎光臨朝朝暮暮花店!”
一個蓄著絡腮胡子光頭的粗壯大漢走上前,手里握著一把砍刀對準了暮朝朝說道:“趕緊把你們這兒的黑曼陀羅拿出來,我們老大急著要!
暮朝朝看了一眼面前的砍刀面不改色,隨即淡漠一笑:“不好意思,本店的黑曼陀羅只有最后一株了,請問你們準備出多少錢購買?”
“多少錢?”光頭男子轉(zhuǎn)身輕蔑一笑,再轉(zhuǎn)過身時手中的刀已經(jīng)架在了暮朝朝的脖子上,身后的數(shù)名黑衣男子也紛紛舉起了砍刀,一副時刻準備動手的樣子,“二十把鋼刀夠不夠?”
“二十把鋼刀買一株?不夠哦。不過,”暮朝朝看都不看脖子上的鋼刀,臉上始終掛著淡漠的笑容,緩緩舉起一只手僅僅只用了兩根手指就鉗住了光頭大漢的鋼刀,眼中瞬間充滿殺氣,繼續(xù)說道:“二十條人命勉強足夠買一朵!
暮朝朝邪魅一笑,手指用力,只聽見“喀嚓”一聲,架在暮朝朝脖子上的鋼刀瞬間就被暮朝朝本人捏碎了,鋼刀的碎片四處飛濺,落在地上發(fā)出可怕的“哐當”聲。
“啊?怎,怎么會這樣?”光頭大漢不由自主的地往后倒退嚕兩步,心中駭然,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暮朝朝周身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青色神芒,眼中更是泛出細長的青色神芒,長發(fā)無風自動整個人看起來妖異極了。光頭大漢看見這一幕魂都嚇沒了,額頭瞬間就冒出來冷汗,汗珠一直順著臉頰流在脖子,粗壯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似乎是咽了一口口水,傻乎乎地愣在原地連逃跑都不知道了。
“妖,妖怪啊!”光頭大漢一聲驚恐地大叫了起來,舉起雙手驚慌失措地跑出了花店;ǖ晖馔A艘惠v勞斯萊斯幻影,光頭大漢剛跑出花店還沒來得及跑遠,一直手槍從副駕駛座伸了出來,一槍打爆了光頭大漢的頭。
“什么聲音?”
廚房里顧小北正在準備第二次炸魚,突然間聽到了一聲巨響,急忙抬起頭,問道。
“壞啦,是槍聲,主人!”原本吃炸魚吃得正歡的黑貓也抬起了頭,動了動黑色的小耳朵仔細地聽了聽,發(fā)現(xiàn)是槍聲之后魚也不吃了,三下兩下就跑出了廚房消失不見了。
“欸,貓哥。”顧小北只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竄出,待看清時黑貓早已沒了身影只留下顧小北一人待在空蕩蕩的廚房里。
顧小北撈出鍋里的炸魚,關(guān)上了火追了上去,剛出廚房又想起黑貓還沒吃完的炸魚急忙折了回來,端著裝有炸魚的盤子飛快地跑出了廚房,一直往前臺的方向去了只留下灶臺邊的白曼陀羅花燈獨自散發(fā)著白色的光芒。
光頭大漢被打中之后筆直地向前倒去,粗壯的身體重重地砸在混泥土上,鮮血和腦漿順著混泥土地勢的一方緩緩流去。其余黑衣大漢紛紛你看我我看你,不明白光頭大漢為何會突然發(fā)瘋,卻絲毫沒有為光頭大漢的死去而感到一絲絲的悲痛和同情。
勞斯萊斯幻影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的黑衣男子下了車,從車頭繞過走到靠路邊的后排車門前,拉開了車門,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擋在車門的正上方。
“少爺小心。”
一個儒雅的青年男子從車中出來,緩緩地走進拍花店之中,見到暮朝朝就站在前臺微微低頭行路一個禮,開口說道:“暮小姐打擾了。”
暮朝朝神情淡漠看不清喜怒,朝著青年男子伸出了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先生,請!
儒雅男子點頭微微一笑,緩步走向茶桌,先前接儒雅男子下車的年輕男子急忙上前,拉開一張椅子,讓儒雅男子坐下,自己則站在一旁。
“不知這位先生突然如此興師動眾地來找我的花店所謂何事?”暮朝朝拉開一張椅子與儒雅男子面對而坐,一邊給儒雅男子倒了三分之二的茶水,遞到了儒雅男子面前。
“你憑什么和我家少爺坐一起?”儒雅男子身后的年輕男子上前一步,兇神惡煞地說道。
儒雅男子舉起一只手,示意年輕男子不要妄動,年輕男子見狀只好退了回來,儒雅男子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聲音中略帶一絲病態(tài),“暮小姐,我的手下有些心浮氣躁,您別介意!。
“先生說笑了,我從不與凡人計較,我看先生面色蒼白,眉間帶一絲病態(tài),想必先生應該是患了某種重病而且時間還不短。”暮朝朝也拿起了一個茶杯倒了大半杯茶,率先喝了一大口。
儒雅男子見狀也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抬起眼簾,瞳孔中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人生苦短,生死有命,我早已看淡了!
暮朝朝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臉平靜地說道:“火樹銀花,凡塵俗世,燈紅酒綠,功成名就,看淡的叫命中注定,看不淡的叫運命如此,這位先生你所說的看淡是前者還是后者?”
命中注定和運命如此看上去說的都一樣,其實各種含義大不相同。命中注定是認命、是服從、是不敢反抗;而運命如此是無奈、感嘆,是“拼命”者失敗后的不服氣。
“都有吧!比逖拍凶右豢跉夂韧炅瞬璞锏牟杷,放下茶杯,平靜地說道,“我此番前來是為我父親求一名為‘黑曼陀羅’的奇花,不知暮小姐賣嗎?”
暮朝朝看了一眼儒雅男子面前空蕩蕩的茶杯,撫摸著懷中的食花獸,起身說道:“賣,當然賣,送上門來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還請先生隨我到種植區(qū)親自挑選。”
“好!比逖拍凶右舱酒鹕砼c暮朝朝并肩而行,儒雅男子所帶的人也急忙拿起里武器跟在了兩人的身后。暮朝朝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她和儒雅身后的黑衣大漢,聲音冰冷地說道:
“我店里的花比較嬌貴,其他人就不要跟來了,免得踩壞了賠不起!
“你!”之前一直站在儒雅男子旁邊的年輕男子被暮朝朝的話激怒,上前一步欲與暮朝朝理論,卻被儒雅男子攔住了。
“聽她的,你們在這兒等我!”
“少爺…”年輕男子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勸說儒雅男子帶他們一起進去。
“你也是!”儒雅男子民面色一沉,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是!蹦贻p男子低垂下了頭顱,無力地應道。
“暮小姐,我們走吧。”儒雅男子看向暮朝朝,溫和一笑,示意暮朝朝可以繼續(xù)走了。
“嗯。”暮朝朝微微點頭,邁開步子走進了種植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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