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北呆呆地望著暮朝朝,半晌都說不出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神嗎?除了呼風喚雨神力無邊,還會降罪于生靈,使一整個種族在頃刻間覆滅,再無希望。
暮朝朝看著顧小北呆滯的臉,說道:“你這么看著我也沒用,神是整個世界整個宇宙的神,可不是某一生靈的神。在我們神面前世間萬物一切都是平等的,我們擁有著超于一切生靈的力量也就意味著我們擔負著保持世間萬物平衡的重任,一旦有某一種生靈威脅到了其他眾多生靈,甚至對自然都造成了不可修復的傷害,我們自然是需要將其鏟除的。”
“在宇宙發展史中,被我們神以同種理由鏟除的生靈不計其數,它們當中甚至有的生靈強大到可以與神族媲美,可最后還是輸了,滅絕了。因為當神降臨世間之時整個世間都會支持神,而不是支持傷害他們的生靈。有世界自然本身的支持,神要覆滅一個種族是極其簡單的事,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不能得到衍生出他們的自然的認可。”
“一個生靈忘了自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整個種族都忘了。自然也是有靈的,傷害自然自然是第一個能感覺到的,也是會第一個發出抗議的,神往往還行動在自然之后。不是神先容不下那些生靈,而是自然先容不下,你懂嗎?”
顧小北注視著暮朝朝,眼中露出一絲希翼的光芒:“不是說神是仁慈的嗎?就不能寬恕那些生靈?讓他們改過自新嗎?”
“寬恕,憑什么寬恕?”暮朝朝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墨就已經怒了。
“你知不知神為了創造出一個可以供生靈生長繁衍生息的自然有多難,要花多少時間?要制定一個自然規律又需要多少時間?要創造出一個新的生靈又需要多少時間?神創造出自然是給生靈生息繁衍的,而不是拿給生靈破壞的。”
“神是公平而又無情的,賞罰分明,做的對的自然會賞賜,做的錯自然會懲罰。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顧墨的一番話讓顧小北很是感到不自在,神是公平而又無情的,賞罰分明,是賞是罰全看生靈如何去做。
暮朝朝淡漠一笑道:“你也不用如此擔心,在神決定鏟除某一犯錯的種族之前會先通過各種方式警告該種族,如果該種族收到警告后依然不思過、悔改,那么當他們的罪孽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會負責賜予該世間新生,這是我們身為神的使命所在。”
“哦。”顧小北看向窗外,低低應了一聲,沒有說話。
近處的云朵卻是灰暗的,一道太陽的光輝烏云的縫隙中透出光來,照亮一小片大地,陽光所到之處一片光明,烏云之下吹起了冷風,雨就要來了。
暮朝朝說道:“把窗戶關上要下雨了。”
食花獸從車頂跳回車內,顧墨將頭伸回車內,靠在暮朝朝的懷里再次陷入了沉睡,暮朝朝順勢摟著顧墨,生怕顧墨會摔倒。顧小北將所有車窗開關推到了最大,所有窗戶瞬間關上了。
不一會兒雨就來了,又急又猛,伴隨著粗獷的啪嗒聲雨滴落在了車玻璃上,形成一朵朵小水花,水珠四濺,雨刷開始工作,將前擋風玻璃上的水漬刮得干干凈凈。天空在風雨中變得又暗又冷,即使坐在車內顧小北也能感覺到刺骨的冷意。
大自然還真是說變就變,不帶絲毫猶豫,也沒有任何先兆。
“主人,冷。”顧墨睜開一雙漂亮的異瞳,眉毛微皺,絕美的臉上擺著一絲不悅往暮朝朝的懷里擠了擠,貪婪地吸取著暮朝朝身上的溫暖。
顧小北關掉了空調,通過后視鏡看見暮朝朝撫摸顧墨柔軟的長發,手掌心溢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光芒縈繞在顧墨身體周圍,帶著絲絲太陽般耀眼的暖意。感受到了金光之中的暖意之后顧墨微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了,在暮朝朝的懷里睡得安詳又美好。
見到這一幕的顧小北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神,真的很好。起碼他所遇到的這個神是這樣。
入夜時分,崇汫—酒吧之中,蘇奇和林彪邊玩邊喝,一下午下來兩人都喝了不少酒,喝得有些醉了,連走路都走不穩當了,互相攙扶著對方走向前臺找林修,準備回去。
“我的天哪,想我蘇奇縱橫情場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白天來酒吧的,還玩的這么嗨,換我以前我這時候還在家里睡午覺呢。呃~”
“那是,誰能和你蘇大少爺一樣,天都快黑了還在睡午覺,小日子過得多舒坦。”林彪十分羨慕地說道,忽然看向前臺,發現林修早已不見了,問服務員道:
“剛剛站在這里的那個帥哥呢,去哪兒了?”
服務員擦拭著酒杯,銀白面具下的眼睛泛起紅色的光芒,略帶幾分妖異地說道:“他剛剛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應該是有什么急事吧。”
蘇奇憤恨地說道:“這小子走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走我們也回去,去找他。”
“好,去找他。”說著兩人就肩并著肩走出了酒吧。
服務員一直盯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直到兩人完全消失在了門口才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張紫青色長滿膿包的臉,隱隱可以看見青色皮膚下如蛆蟲般蠕動的白色根須。
服務員將面具隨手便扔在了地上,抬腿跨過一個干癟瘦弱的尸體,從尸體上的服飾可以認出死去的那人正是方才站在前臺的服務員本人。
假服務員走出酒吧,站在門口張望,周圍的人群進出的年輕男女嘻笑著與之擦肩而過,似乎看不見他臉上不同之處。假服務員搜尋欄片刻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林彪蘇奇兩人。兩人喝醉了,顫顫巍巍的互相攙扶著在入夜黃昏下行走。
假服務員壓低了頭顱跟了上去,暗紅色的太陽照在其身體上,地上投射出一道花影,花扭動著藤蔓,就象魔鬼揮舞著雙臂,隨時準備捕食。
林修從洗手間出來,目光掃視拍一圈酒吧并未發現蘇奇和林彪兩人的身影,急忙跑到前臺詢問,卻看見一具尸體躺在前臺。林修敲了三下前臺柜,前臺柜發出兀長地聲音,地上的尸體詭異地扭動了幾下,干癟的身體迅速豐盈,毫無生機的瞳孔也恢復了一絲清明,在林修的注視下站了起來。
歪著腦袋問道:“請問您要喝點什么?”
林修一臉焦急,問道:“剛才我讓你看的人呢?”
服務員伸出手,指向門口,機械地說道:“他們出了酒吧,有一只花妖也跟著他們出去了。”
林修一聽更加著急了,直接對著服務員怒吼道:“我不是讓你看好他們嗎?怎么還讓他們出去了?有花妖跟著你也不阻止一下!”
服務員一字一句地說道:“是那只花妖說大人您已經走了,他們就走了,而且那只花妖太強大了,我攔不住。”
“沒用。”林修咒罵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吩咐服務員道:“你趕緊給蘇四爺打電話,就說蘇大少爺被花妖拐走了,讓他趕緊派人出去找,我先去看看。”
說完林修就跑出了酒吧,服務員目光呆滯望著林修離去的背影許久才說了一聲是,拿起前臺上的座機熟練的按動了幾個按鍵,撥通了電話。
蘇家花圃之中,一群男子正在檢查花苗,不時談論些什么,為首的一個中年男子突然聽見手機鈴聲響起,拿出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著酒吧二字,急忙接通了電話,說道:
“喂,我是蘇卿,有什么事快說。”
蘇卿耐心地聽著電話那頭斷斷續續的聲音,突然好像聽到了什么急迫的事,瞳孔猛然間放大,手中的手機險些就摔倒了地上。
蘇卿好不容易聽完了電話,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一臉凝重地轉過身,看向其他人。
一個中年大漢見蘇卿神色如此駭人,急忙小心翼翼地問道:“蘇四爺出什么事了?”
蘇卿冷冷地看了一眼問話的中年大漢,轉頭對所有人吩咐道:“派出所有人,找蘇奇。”
“是。”
黃昏過得很快,夜幕開始降臨。昏黃的路燈照耀著黑夜,在夜里某些東西開始瘋狂滋長。
蘇奇和林彪踉踉蹌蹌的走在路上,花妖一路尾隨其后,今天的路似乎格外漫長,怎么走也走不完。
蘇奇在一塊黑色的路牌下停下,指著路牌推搡了一下林彪問道:“林彪,這兒我們是不是剛才走過了,我怎么覺得那么熟悉?”
林彪抬起頭看了一眼路牌連連擺手,“沒有,回家的路我閉著眼睛都能走,怎么可能一個地方走兩次,一定是你喝多了,眼花了。蘇奇,你的酒量是不是變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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