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紅顏薄命,
美貌,總會有贊美
或直抒、婉轉(zhuǎn);嘆惋,感傷
即使悲情也是一種贊美
而向往美麗則是人之長情
如果美麗是一種毒品
我愿意從胚胎時期就開始沾染
直到紅顏枯骨化為黃土的那一刻
——許想容,2016年8月23日,絕筆(節(ji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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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主人。”顧墨醒來了之后第一時間去了圣塵雪和暮朝朝所在的房間。
“墨墨怎么了,這么早就來找我了?有事嗎?”暮朝朝打開房門,一臉疑惑。
“我沒事,圣塵雪怎么樣了?”顧墨搖了搖頭問道,他能有什么事,他擔(dān)心的圣塵雪。昨天暮朝朝在圣塵雪房間待了一晚上,圣塵雪的情況肯定很不好。
“暫時穩(wěn)定下來了,后面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現(xiàn)在還在睡覺,別吵醒他了。”暮朝朝回頭看了一眼圣塵雪,說道。
“哦哦,好。”顧墨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去看看顧小北起床沒有,讓他去給你做早飯。”
“早飯,我現(xiàn)在就去。”顧墨一聽見“早飯”就兩眼放光,還是吃飯最要緊。
暮朝朝搖了搖頭,貓兒就是貓兒,這饞嘴的毛病多大了也改不了。
“小怪物早。”早上八點半,鬧鐘準(zhǔn)時響起,顧小北劃掉了鬧鐘,坐了起來,沖著椅子上的食花獸打招呼。
食花獸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顧小北,打了一個哈欠換了一個姿勢繼續(xù)睡覺。
“顧小北你起床了沒,趕緊起來做飯了!”
顧小北還在穿拖鞋門外就傳來了顧墨的催促聲,顧小北被驚著了,險些摔倒。他真的是遭到了萬惡的資本家的摧殘,大清早就被人家的“寵物貓”叫起來做飯。
“起來了。”
顧小北穿好拖鞋,走到衣柜旁拿出一件新的工作服,套在了身上,走到全身鏡旁邊照了一下。這顏色、這款式無論多久他都欣賞不來。
“顧小北你怎么還沒出來?”門外再次傳來顧墨的聲音。
“在洗臉了。”顧小北走進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慢騰騰開始刷牙。
“顧小北你洗完沒有?”
“馬上馬上。”
顧小北用溫水打濕了臉,打泡器將洗面奶打出泡沫,再將泡沫涂抹在臉上,仔細而又緩慢地揉搓。
“顧小北你快點!”
“馬上。”顧小北洗干凈臉上的泡沫,檢查了一下嘴角有沒有胡渣,發(fā)現(xiàn)又長出了一點,擠出剃須膏,輕柔地揉搓出泡沫,拿出剃須刀開始剃胡子。
“顧小北!”
“馬上就好。”顧小北放下剃須刀,洗干凈了臉,用面巾紙擦干凈了臉,開始檢查皮膚。
“最近沒休息好,好油啊得多補點水。”
顧小北拿出爽膚水開始拍臉上拍。
“顧小北,你再不出來我讓主人扣你工資了。”門外傳來了顧墨不耐煩地聲音。
“來了,真的來了。”
顧小北一聽要扣工資急忙加快的動作,胡亂拍了幾下,擰緊了瓶蓋,火急火燎地打開了門,對著顧墨揚起了一抹極其燦爛地笑容,討好顧墨道:
“貓哥今天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趕緊去做吧。”
“好的,這就去。”顧小北說著就往樓下的廚房走去。
“我要喝熱牛奶。”顧墨突然出聲叫住了顧小北,吩咐道。
“好的沒問題。”顧小北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點頭應(yīng)道,一副店小二的樣子。
“去吧。”
“好的。”
說完顧小北就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去了,剛走到一樓就聽見有人敲門,還以為是蘇奇來了急忙走向大門,邊走邊說道:
“蘇奇你今天怎么早就,你們是?”
顧小北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的根本不是蘇奇,而是一男一女,女的年紀(jì)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身形修長,長相十分明艷,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打扮都十分成熟,與外貌年紀(jì)十分不符。
男的是個油膩的中年男人,起碼有五十歲,皮膚又黑又膩,油光發(fā)亮的,臉上和鼻頭布滿肉眼可見的黑頭,胡子也沒有刮干凈,挺著個比懷胎七八個月孕婦還要大的肚子,左手拿這個公文包,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香煙,整一口接著一口往嘴里送,吐出嗆鼻的白煙。
此時女孩兒正挽著男人的手,一副十分親密的樣子。
“怎么那么久才開門,我們等大半天了,還開不開門做生意?”
說話的是中年男人,刺鼻的煙味從中年男人的口中散發(fā)而出,夾雜著韭菜的味道,顧小北皺起了眉頭,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步,不怎么友好地說道:
“我們當(dāng)然要開門做生意,但不是現(xiàn)在開門,”顧小北指了指門上的公告牌,繼續(xù)說道:“營業(yè)時間早上9點~中午11點50,下午14點~18點,晚上20點~11點50,現(xiàn)在才8點50,還差十分鐘,二位十分鐘后再來吧!”
“你小子怎么跟說話的,我們等了大半天你居然趕我們走,讓我們十分鐘再來,你們老板呢,叫他出來。”
“我們老板在睡覺,您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再說。”
顧小北翻了一個白眼,切,就你還想找暮朝朝,你算老幾?
“天都亮了還在睡覺你忽悠誰呢?趕緊叫你們老板出來,我要投訴你!”
中年男人拍著門,生氣地大喊道。
“那你慢慢等著吧,等她醒了你再向他投訴我吧,我現(xiàn)在有事要忙了,先關(guān)門了,拜拜。”
話還沒有說完顧小北就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大門,剩中年男人和女孩子在外面干急眼。
中年男人踹了一腳大門,憤怒地說道:“什么態(tài)度,我們走,不在這兒買了。”
說著中年男人就拉著女孩子離去,女孩子拉住了中年男人的手,搖了搖頭,一臉堅決地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在這里買,只有這里才有我想要的花。”
“買其他花不行嗎?非得買那一種?我給你買玫瑰花,最貴的,從國外空運的那種。”
“不,不要玫瑰,我只要‘想容’,你今天一定要給我買到,否則,否則我就不跟你了。”女孩子一把撒開了中年男人的手,生氣地說道。
“不跟我就不跟我,沒有了你,我還不能找新的不成。”中年男人一臉無所謂,轉(zhuǎn)身就走,一個wan物而已,換成哪個不是同樣的玩法。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買花,我就把你和我shang床的視頻發(fā)給你老婆,我倒要看看你老婆會如何對你。”
此話一出中年男人瞬間停住了腳,轉(zhuǎn)過身看向女孩子,一臉殺氣,兇狠地問道:“你威脅我?”
他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老婆給的,如果被他老婆知道他chu軌了,一定會讓他凈身出戶,到時候他就什么也沒有了。
“是啊,我就是威脅你怎么樣?”女孩子昂著頭顱一臉得意,“你看中我的臉,我看中你的錢,哦不,是你老婆給你的錢,咱們何求所需有什么不好的,何必弄得那么僵呢?一旦我們之間的事傳出去了,我倒是無所謂頂多就是背上個‘不要臉’的名聲,又不會有什么損失。而你——就不一樣了,”
“你會失去婚姻、家庭、骨肉、金錢以及你那虛有其表的名譽,你現(xiàn)在所有一切都會化為烏有,你可要想清楚了。”
“好,很好。”中年男人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幾乎是從喉嚨最刪除發(fā)出,帶著隱忍地憤恨,“我給你一萬塊錢,你自己去買。”
說著中年男人就拉開了公文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女孩子。
女孩子輕蔑地瞄了一眼中年男人手中的銀行卡,并沒有伸手去接,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嘴角泛起一絲嘲諷,“一萬塊錢,打發(fā)叫花子嗎?”
“那你想要多少?”
“不多,二十萬,你老婆剛給你了一筆二十萬的‘零花錢’吧,長成你這樣的都有人給零花錢,要是你品行端正,行為規(guī)范對你老婆忠貞不渝,還能說你老婆看中的是你的人品。可是你隔三差五不是找女大學(xué)生聊天,就是找ktv公主談心的,哪像個正人君子?”
“你老婆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瞎子吧?”
“你……”中年男人被女孩子懟得啞口無言,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后只得從包里拿出一張有些舊的銀行卡遞給女孩子,說道:“這卡里有十萬,拿去,以后別來找我,更不要去找我的老婆,影響我的家庭。”
“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行。”女孩子冷眼瞧著中年男人,臉上掛著冷漠,不帶絲毫感情。
“好,好,好。”中年男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第三次拉開公文包,拿出一張嶄新的銀行卡,十分不舍地遞給了女孩子。“二十萬拿好。”
女孩子瞥了一眼中年男人,一把將中年男人手中三張銀行卡一并搶走了,說道:
“剛剛有一件事你說錯了,不是我要去影響你的家庭,是你自己在影響你的家庭,你若不想或者不愿,沒有任何可以通過對你做什么從而影響到你的家庭,是你找的我,不是我找的你。”
“這兩張銀行里的十一萬就當(dāng)做是你說錯話的懲罰,回去好好向你老婆磕頭、認(rèn)錯乞求原諒吧。”
“你,算你狠,我們走著瞧。”中年男人憤憤不已,甩了甩衣袖,走了。
女孩子輕蔑一笑,男人!
“老板,一杯豆?jié){,二兩小面,加個煎蛋。”女孩子直接走進了旁邊的早餐店,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份早餐,捏緊了手中的銀行卡,她今天一定要買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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