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洋,顧小北和蘇奇還在浴室里仔仔細(xì)細(xì)地查找著線索,卻依舊什么都沒有找到,不由有些泄氣。
查找起來就更加散漫了,畢竟他們不是專業(yè)的,并不擅長這些。尤其是蘇奇,都已經(jīng)離開了浴室躺在了死者的床上。
看見這一幕的顧小北不禁搖頭,這蘇奇還真是心大,居然躺在死者的床上,就不覺得心里膈應(yīng)嗎?
“喂,我說你還打算調(diào)查到什么時候啊,這個點(diǎn)了我們該回去了吧。不然你老板會擔(dān)心的。”
蘇奇看了一眼手表,心中很是無語,他們都在這里待了好幾個小時了,從中午待到了下午,接近黃昏,這天都快黑了,還要調(diào)查到什么時候啊,真當(dāng)自己是偵探了嗎?
“你怎么躺在床上都這么多話?”顧小北白了蘇奇一眼,臉上滿是嫌棄。
“還有啊,你就不覺得躺在那床上心里會有膈應(yīng)嗎?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死者的頭就是滾到那床底下的。沒準(zhǔn)一會兒就從床底下伸出一只手,到時候看你怎么辦。”
蘇奇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看了一下床底,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之后放下了心。開口說道:
“不可能,我家小蘿莉在這里,怎么可能會有那些東西。”
魔蘿安是十萬年的惡魔,修為高深,有魔蘿安在場,那些東西怎么可能會近得了這間屋子。
即使進(jìn)來了,又能當(dāng)著魔蘿安的面做什么呢?所以蘇奇壓根就不怕顧小北嚇唬,有魔蘿安在,他就可以安心睡大覺了。
想到這,蘇奇又躺了下去,兩眼望著天花板,翹著二郎腿,還一抖一抖的,說道:
“顧小北啊,找不到就別找了,別人的死關(guān)你什么事,就算真的是你賣出的想容花害死了這些人,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又沒有知道是你賣出的花害死了他們,更何況一朵花會害死人,傳出去誰會相信?”
“我們趕緊開車回陽月,你呢就去給你的老板和她的寵物做飯。我呢就回家洗澡睡覺,做我的美夢。”
“第一我們現(xiàn)在并不確定死了多少人,第二這不是一朵花害死的,是很多朵。第三今天我休假,不用給我老板做飯,他們自己知道解決。”
“所以,我也不用急著回花店。你要是覺得怕了就自己回去吧,但是別開我老板的車,你自己坐車回去。”
顧小北一邊自己觀察一邊說道。他忍蘇奇真的很久了,既不幫忙調(diào)查還在那里說風(fēng)涼話,人命關(guān)天他如何能不關(guān)心。
而且顧小北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些人的血就是因?yàn)橄肴莼ǖ脑虿艜飨碌摹?br />
如果這些人沒死的話很有可能已經(jīng)改變了容貌回到人群里。這么多的人突然改變了容貌,肯定會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即使外人不會注意到,這些人的家屬也一定會注意到。到時候估計想要改變?nèi)菝驳娜司透嗔耍吘拐l都喜歡自己有一張好看的面孔。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不是白說的。
魔蘿安突然看了蘇奇一眼,雖然沒有帶任何含義,只是無意地撇了一眼的那種,但在蘇奇心里這一眼則完全不一樣了。
蘇奇急忙說道:“誰害怕了,你才害怕呢。我只是怕你回去晚了會惹你老板不高興,到時候在發(fā)工資啊什么的時候,故意為難你。”
“你放心,暮朝朝不是那種人。哦,不對,是不是那種神。”
顧小北不屑地說道,手指輕輕拂過浴缸的邊緣,沾染上一絲血跡,放在鼻前輕嗅了一下。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想容花,獨(dú)有的清甜花香。又香又腥,熏得顧小北皺起了眉頭。
當(dāng)即捂住了口鼻,隨手將手上的血漬抹在墻上,弄掉了。
蘇奇見狀冷哼了一聲,一臉鄙夷地說道:“你是人還是狗啊,怎么還帶聞味的,聞出什么了嗎?”
顧小北搖了搖頭道,:“沒有,太腥了,里面還有花香味,簡直不要太難聞。你要不要也來試試?”
蘇奇連連擺手說道:“我可沒有這些愛好。”
“切。”顧小北切了一聲,繼續(xù)做自己的事去了。
魔蘿安也環(huán)視了一周,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沒有什么可調(diào)查的東西了,看向顧小北說道:“我們回去吧,這里沒什么可調(diào)查的了。”
“可是我們都還沒…好吧,我們什么時候走?”
顧小北還沒有說完就被魔蘿安冷冷地瞪了一眼,本能的有些害怕,低下了頭唯唯諾諾地說道。
“現(xiàn)在。”
魔蘿安率先走出了房門,顧小北也急忙跟了上去,食花獸叼著扇子快速地跟上了顧小北。只是瞬間,房間里就只剩下了蘇奇一個人。
蘇奇看了看窗戶,一臉呆滯,自言自語道:“不是應(yīng)該走窗戶嗎?你們怎么走門?”
蘇奇回過頭,追上了顧小北和魔蘿安,待到蘇奇走后,房間內(nèi)的床底下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頭,一雙眼睛冷冷地望著蘇奇等人離開的方向。
“你們等等我啊,等等我。”
蘇奇一邊喊一邊快步追上了魔蘿安和顧小北。
顧小北回頭看了一眼蘇奇,說道:“剛才是誰說著要走的,怎么現(xiàn)在要走還這么慢?”
“那剛剛又是誰說不走的,怎么現(xiàn)在又走那么快!”
“我們現(xiàn)在好象不能走了!”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魔蘿安停下了腳步,眼睛望著前方,冰冷地說道。
“嗯?”蘇奇和顧小北同時疑惑地嗯了一聲,皆看向前方,卻看見了之前所看見的那個小鬼。
而與小鬼同行的還有其他的鬼,一個紅衣,一個穿著華貴,象是美婦人一般。正是劉蘭芳和紅容。
劉蘭芳的手中抱著小鬼,而紅容則為劉蘭芳撐著傘。因?yàn)閯⑻m芳和他們不一樣,靈魂比較弱,懼怕太陽,出來必須打傘。
“你們來干什么?”
魔蘿安看向三鬼,目光很冷,一條暗紅色的藤蔓瞬間從魔蘿安的后背長出,象是一把利劍一般,筆直得指著三鬼,質(zhì)問道。
食花獸也叼著烏金傘走到了顧小北和蘇奇的前面,齜牙咧嘴,口中發(fā)出沉悶地咆哮聲,象是在威脅三鬼。
劉蘭芳優(yōu)雅一笑,說道:“我們只是來拿一些東西。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
“你不是,她也不是嗎?”
魔蘿安看向紅容,眼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不屑是因?yàn)榧t容的實(shí)力太差了根本不值得她去注意。
憤怒是因?yàn)榧t容一個厲鬼居然敢靠近她,根本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劉蘭芳看了紅容一眼說道:“她是我女兒,只是陪我來拿東西的,這位惡魔大人不會是非不分吧?”
“還真是巧了,我這個人向來是非不分。”
魔蘿安嘴角嘲諷,惡魔大人,眼力還真是不錯啊,修為明明那么低的一個鬼魂,居然能輕易識破她的身份。還真是不簡單啊。
“惡魔大人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劉蘭芳的話雖是這么說,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生氣,似乎并沒有把魔蘿安放在心上一般。
“過分?”魔蘿安疑問道,“我怎么過分了,倒是你們,身為三個低下的鬼魂,見到了我竟然還敢這么趾高氣昂,誰給你們勇氣。”
惡魔和鬼魂同屬于惡靈,但惡魔要比鬼魂高很多個等級。鬼魂是人死后才產(chǎn)生的,而惡魔是自然界自然誕生的,是高級種族。
而且很多惡魔都對人類的靈魂情有獨(dú)鐘,不管死活。也就是說惡魔會吞噬靈魂,也會捕食鬼魂,因?yàn)楣砘昃褪庆`魂,只不過是沒有肉體的靈魂。
正是因?yàn)檫@樣,導(dǎo)致了惡魔和鬼魂這兩個完全不相干的惡靈之間有了高低貴賤之分。惡魔為高貴,鬼魂為低賤。
鬼魂遇見惡魔是要行禮的,為的是讓惡魔繞不吃掉他們,放他們一條生路。
這種無形的規(guī)矩一直延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鬼魂遇到惡魔就必須行禮。否則就是對惡魔的不敬。
惡魔對于鬼魂來說,就相當(dāng)于大妖對于人類。普通的人類怎么可能會是大妖的對手,鬼魂也不可能是惡魔的對手,只能是獵物。
紅容見魔蘿安這么囂張心中很是不爽,想要去教訓(xùn)魔蘿安一頓,卻被劉蘭芳拉住了。
劉蘭芳沖著魔蘿安微微頷首,充滿歉意地說道:“惡魔大人抱歉,我們方才忘記了,還請惡魔大人不要介意,請饒恕我們,放我們一條生路。”
“放了你們,也可以,告訴我們你們來這里是干什么都?”
“小寶說那間房子里想容,我的臉有點(diǎn)問題,我想去拿一點(diǎn)花瓣,恢復(fù)一下我的臉。”
劉蘭芳說這話時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自己的臉,即使現(xiàn)在是光滑的,但她依然能夠感覺過去的那些傷疤,還殘留在她的臉上。她要永遠(yuǎn)地去除這些傷疤。
顧小北見劉蘭芳一臉完好,沒有半絲傷痕,美得不象樣,當(dāng)即說道:“胡說,你臉上明明什么事都沒有,根本不需要想容花。而且你是鬼,鬼的臉被毀了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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