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墨想好好休息,可這個(gè)愿望注定實(shí)現(xiàn)不了,第二天,一道圣旨,成了叫醒林歌兒和秦司墨的鬧鈴
一大早,兩人剛起床,胡管家就敲門進(jìn)來,“王爺王妃,皇上身邊的吳公公來了,還帶了圣旨”
吳公公是先皇身邊何公公的徒弟,先皇駕崩,何公公趁勢告老還鄉(xiāng),告老之前將自己的徒弟推薦給了新皇
林歌兒疑惑出聲,“這個(gè)時(shí)候,皇上派人來要做什么?”
秦司墨穿戴好,對著胡管家說道,“讓他在門口等著,歌兒,我們先去用早膳”
秦司墨說著,就要拉著林歌兒去飯廳
林歌兒拉住秦司墨,“皇上來傳旨,我們就這樣把人家晾在外面,是不是有些不好?”
畢竟是皇上的人,拿著圣旨就代表皇上,秦司墨這樣得罪皇上,讓林歌兒心里有些擔(dān)心
秦司墨冷哼一聲,“胡管家,叫他等著,本王和王妃要用早膳了,不想等就回去!”
秦司墨撂下一句話,不由分說地拉著林歌兒走了
林歌兒看著秦司墨的背影,搖了搖頭,心里嘆了口氣,王爺大大,你這樣放肆,怪不得先皇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啊!不過,這樣的秦司墨,好帥啊!她好喜歡啊!
兩個(gè)人用完早膳,吳公公已經(jīng)在王府門口等了兩個(gè)多時(shí)辰了,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要不是因?yàn)樗遣黄鹎赝,他真想撂挑子走?
終于,在吳公公再一次抹掉臉上的汗時(shí),秦司墨和林歌兒的身影姍姍來遲
吳公公顧不得其他,馬上上前行禮,“小的見過王爺王妃”
秦司墨沒有看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起來,“不是來宣旨的嗎?現(xiàn)在,開始吧”
“是”吳公公答了一聲,忙起身打開圣旨,念了起來“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
圣旨很短,大意就是皇上找秦司墨有事,要他趕快進(jìn)宮
秦司墨接過圣旨,吳公公謝過王爺,立馬找借口走了
林歌兒看著吳公公那落荒而逃的樣子,眼都直了,這秦王府有那么可怕嗎?
秦司墨這人雖然有些陰晴不定吧,那也不至于怕他怕的那么狠吧!他師父是這樣,他這個(gè)做徒弟的也學(xué)了個(gè)十乘十,還真是,親徒弟!
感慨完后,林歌兒把頭轉(zhuǎn)向秦司墨,看著他手里的圣旨,開口道,“皇上好端端的召你進(jìn)宮干什么?”
秦司墨把圣旨交給胡管家保管,對著林歌兒說道,“應(yīng)該是朝堂上的事吧”這兩天秦司墨也聽到了一些消息,皇上這回找他,應(yīng)該是有事交給他辦
秦司墨轉(zhuǎn)頭對林歌兒說道,“歌兒,你且在府里等著,讓明月陪陪你,本王先去宮里看看”
林歌兒點(diǎn)點(diǎn)頭,“你一路小心”
秦司墨對她一笑,便讓胡管家備好馬車,準(zhǔn)備進(jìn)宮面圣
一路暢通無阻,秦司墨很快就來到大殿上,那里,皇上正等著他
皇上的臉色并不好看,許是知道秦王夫婦讓吳公公久在王府等他們的事,多少讓皇上的面子有些過不去
但皇上還是和氣地招呼秦司墨,“皇叔近來可還好?”
秦司墨對著皇上抱拳行了個(gè)禮,“不知皇上召臣來有何事?”
秦司墨直入主題,這樣的直接倒讓皇上有些不知所措,一時(shí)間不知說些什么好,他可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和秦司墨先寒暄一番在進(jìn)入正題的,可沒想到他說這話,皇上現(xiàn)在倒是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皇上咳了兩聲,緩和了一下氣氛,也不準(zhǔn)備寒暄了,“朕今日召皇叔進(jìn)宮,確有一事勞皇叔去辦”
“皇上請講”秦司墨站在殿下,不怒自威,倒顯得比站著殿上的皇上更有九五之尊的感覺
皇上站在他面前自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皇上想了想,又覺得明明自己才是皇帝,不該有這種感覺,于是挺了挺腰板,拿出了皇上的氣勢
“想必皇叔也得到了消息,這幾天下邊遞上來的折子,都在說泰州瘟疫的事,朕想問問皇叔對這事,怎么看?”
秦司墨從容開口,“本王怎么看重要嗎?決斷的事不是應(yīng)該交給皇上嗎?”
皇上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皇叔,朕這幾天為了泰州瘟疫的事心神不安,泰州知府又是個(gè)不中用的,朕想著在朝中找個(gè)大臣去協(xié)助他,依皇叔看,朕該找誰好?”
秦司墨冷笑一聲,“這樣的事,皇上決斷就好”
呵!真是好笑,一大早把他叫過來就是為了問問他的意見?他會信嗎?
皇上看了他一眼,“皇叔,侄兒這皇位坐著總是心里不踏實(shí),父皇去的突然,大任落在侄兒的手上,有些事情,侄兒一時(shí)間真的難以裁決啊”
“皇上這話是什么意思?”
皇上從大殿上走了下來,“皇叔,放眼整個(gè)朝堂,朕心里最信任的人,當(dāng)屬皇叔了,皇叔可否動身去一趟泰州?”
秦司墨一早就知道皇上打得什么算盤,也不急“皇上這話錯(cuò)了,這朝中能臣眾多,且又都是皇上的人,怎么會找不出來一個(gè)皇上信得過的人呢?”
秦司墨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diǎn)不給皇上留面子,不過他倒也沒說錯(cuò),一朝天子一朝臣,自新皇登基以后,不管是為先皇效力的老臣,還是為二皇子秦子玄賣命的人,都被這位新皇以各種理由趕得趕,殺的殺
不過這樣的事,皇上都是做在暗處,就算是公開的秘密,那也只能放在心里,秦司墨倒好,直接說出來了
皇上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不過他終究是比先皇沉得住氣的,對于秦司墨的話,也沒有多惱
“皇叔,侄兒如今雖坐上了皇位,但從小,心中最佩服,最敬重的人,除了父皇之外,就只有皇叔了,侄兒知道,皇叔雖然沒有做什么,但對于侄兒登基,還是支持的,侄兒還要感謝皇兄放在侄兒枕頭邊的那些書信”
是的,皇上一直都知道,那些信是誰給他的,他之所以沒有查,就是因?yàn)橐辉缰肋@件事,所以,他心中肯定,秦司墨一定是看好他的,不然也不會在暗中幫他一把
秦司墨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人人都說以前的太子是個(gè)重禮法的人,狠不下心,干不成大事,他也一直如外人眼中看到的那樣為人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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