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者，詭異的尸體，來自警局側(cè)的封口，這一系列的東西背后代表的東西已經(jīng)能夠形成一條完整的鏈條了，蘭玉樹得知了這件事之后急匆匆地離開了酒店。
“你好像拉來了不錯的援手。”蕭世繁說。
“還不知道能有多大作用……對了，明天有一個集會，可能會有很多人參加，你們要不要來？”
“應(yīng)該是可以。”蕭世繁看了一眼葉非。
“我跟著你們！絕對不能再落單了！也不要去那些一看就奇怪的地方探查——會出事的！”葉非有些神經(jīng)過敏地大聲叫了起來，“但是那個集會是怎么回事？你清楚底細嗎？”
“是我認識的人組織的。”陸凝沒管他的態(tài)度，解釋了一句后，向蕭世繁伸出了手，“我想你們還帶來了別的什么？”
蕭世繁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移動硬盤放在陸凝手里：“我還沒來得及看，不過備份已經(jīng)做好了。昨天晚上的事你要聽聽嗎？挺奇怪的，雖然葉非一直在被追逐，但對方?jīng)]有下手……直到我們把人救走也是這樣。”
“我們已經(jīng)確認那里有問題了，你們能夠逃脫的可能原因太多，沒必要現(xiàn)在就去猜測。”陸凝拿著移動硬盤回了房間，啟動了電腦。蕭世繁和葉非也跟著走了進來，三人一同查看起了那些錄像的分析比對。
一百三十六個失蹤者當(dāng)中，有一百一十九人在錄像上出現(xiàn)過，這個比例之高已經(jīng)足以確信二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了。這些人以很平均的方式分布在歷年霜日慶典之中，他們的身份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外地來的參觀者。
而如果陸凝沒有想錯的話，這些人的尸體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在之后的什么時間出現(xiàn)，然后秘密“回收”了。只是這口風(fēng)實在被封的相當(dāng)嚴密——
“蕭世繁，那天被帶去警察局的時候，你們是怎么被問詢的？”
“啊？他們說這起案件過于離奇，證據(jù)也不夠，希望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我們配合調(diào)查，也不要和別人說起——”
“所以那些目擊者后來也失蹤了？不——等等，前一個失蹤導(dǎo)致了后面的失蹤，這樣的鏈條為什么警局沒有發(fā)現(xiàn)？而且偏偏都是外地游客？”
“那還用問？他們肯定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和那些家伙是一伙的！這里簡直是官匪一家！”葉非抱著頭大叫起來，“那我們怎么辦？現(xiàn)在老宋死了，我們?nèi)齻�也一定會在某一天‘失蹤’！”
“你冷靜點。”蕭世繁按住了情緒激動的葉非，過了一段時間才讓他鎮(zhèn)定了下來。
“至少最近一段時間我們不會有事，警局內(nèi)也有我們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對他們會聯(lián)系我們。”陸凝拿起了手機，她剛剛感到手機震動了一下，應(yīng)該是有信息發(fā)過來。
【沈新月：出了點意外……敵人可能來自全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們肯定有對應(yīng)的手段。明天在我這里有個集會，到時候應(yīng)該有很多‘烏鴉’過來，上午十點丹瑪日報大廈四樓第三會議室。】
果然她就是負責(zé)此次集會的人嗎？
陸凝把信息轉(zhuǎn)給了蕭世繁和葉非，聯(lián)系過袁夕之后四人很快就確定明天一同前往。
蕭、葉二人離開后，陸凝就開始學(xué)習(xí)起蘭玉樹留下的四種風(fēng)水術(shù)了。實際上這對于一個初學(xué)者來說難度還不小，至少這一天過去，她都沒能掌握任何一個。
七月十二日，終于到來了。
丹瑪日報大廈，一共十八層，在市中心也是極高的建筑了。四人在門口登記了訪客信息之后，就拿著臨時通行證乘上了電梯。
四樓。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蕭世繁扭頭問了一句。
“九點三十，我們來得早了一些……”
“但是應(yīng)該也有人來了。”
陸凝給沈新月發(fā)送了一條信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復(fù)。四人找到三號會議室的同時，也正好看見她從另一個轉(zhuǎn)角走了過來。
“你們來得還真早，不過……”沈新月拿出自己的卡打開了會議室大門，這里面是一張U星長桌，周圍的椅子擺放稍微有些不整齊，旁邊的架子上的裝飾物也是同樣。
“明星代表團剛剛離開，現(xiàn)在這里可以使用了。不過你們最好等一下，今天不知道會有多少人。”
沈新月說道。
“他們也是使用了這里？”
“作為休息室吧，等等……”沈新月伸手從飾品架子上取下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扳動了兩下就打開了，里面躺著一封信。
【致與會人員：
我是這次會議的舉辦者舒星若，很遺憾由于身份問題我無法出席，我希望在下次的集會中你們也能幫助我擺脫現(xiàn)在的困境。另外，雖然無法參與，但我拜托了另外一個人代理這場會議，也以免大家互相猜疑。代理人的名字是程霧泠，她肯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信件很短，字跡也挺倉促，看來舒星若為了找個寫信的機會也費了不少工夫。
“程霧泠？這是誰？你們認識嗎？”沈新月捏著新疑惑地問，“我以為應(yīng)該是韓胤代理，他們之前也沒通知……這個人可信嗎？”
“我認識，但是……我不確定。”
陸凝懷著一絲疑慮，說出了這句話。
很快，更多的人來到了會議室。
兩名警察呂冰穎和石毅，見到陸凝之后還向她打了個招呼。
一名文化氣質(zhì)很濃的年輕女人，自稱是白夢，進屋之后就找了個角落安靜地坐著。
一位打扮時尚的青年，帶著身穿黑衣的少女，兩人分別叫洛麟和孫墨竹，在樓下遇到了之后便一同上來。
神色一絲不茍的韓胤，也在之后進屋和所有人自我介紹了一番。
最后，在時間即將到達十點的時候，門再次打開，兩個女生走了進來。
程霧泠和之前的印象略有些不同，她的臉色有些疲倦，長長的頭發(fā)扎成了馬尾，右手抱著一個大文件夾，身體筆挺，進門之后馬上側(cè)向邁開一步，露出了后面的女孩。
而這個穿著連衣裙的女生見到這么多人神色有些慌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叫趙茵然，是，是這次的追尋者，大家好。”
“哦？那么那邊那位是不是程霧泠？”沈新月問道。
“看來舒星若已經(jīng)通知到你們了，那很好。”程霧泠不客氣地走到了會議室最前端，將文件夾往旁邊的小桌上一放，輕輕拍了拍手，“我的名字是程霧泠，受人所托負責(zé)這次會議。大家都是來自集散地的游客，這方面沒必要掩飾了，而這次會議的目標有兩個，第一是將所有人手里的信息歸納整合，第二是請有意的人參加下一次救援舒星若的行動。”
“等一下。”警察石毅抬起手止住了程霧泠的話，“雖然可能不太好聽……可大家都有不想說的事情，我覺得整合歸納沒有那么容易吧？至于救人……聽上去就很危險。”
“是的，所以我才會來這里。”程霧泠向石毅點了點頭，“我很清楚你們的顧慮，所以不要緊，你們只要跟著會議的進程參與討論就可以了，秘密之類的不想說大可瞞著，因為那和我們這次的主線無關(guān)。”
“你說什么？”葉非脫口而出。
“在開始的時候，我想還是先自我介紹吧。我是程霧泠，身份是丹瑪生命科學(xué)研究所的見習(xí)研究員，我的父親、母親、祖父都是曾經(jīng)在研究所工作的人，所以我以后轉(zhuǎn)正的概率很高，我的權(quán)限也比想象要更高一些。”
之前每個人都自我介紹了，但沒有一個像程霧泠這樣直接報出背景的人。
“我的祖父和父親都已經(jīng)去世，原因是罹患同一種肌肉萎縮疾病，為了調(diào)查這個原因我才會來到這里。我的身份背景大概如上。另一方面，我作為這次任務(wù)的陣營是——隱秘人。”
陸凝的心臟猛地一跳，放在桌子下方的手也微微握緊。
“隱秘人？這沒聽說過啊。”沈新月皺起了眉，“探秘人的事情，為什么你和我們不是一個陣營的……”
“陣營，和是否敵對沒有關(guān)系。”
程霧泠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強硬打斷了沈新月的話。
“和你們不同，我很清楚自己的‘?dāng)橙恕鞘裁慈耍[秘人的陣營任務(wù)是維護自己的秘密不被他人知曉，完成至少兩項個人目標，以及其余的隱秘人全部死亡。”
“全部死亡！？”
這一次幾乎每個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沒錯，我的敵人是同陣營的人，如果你們不是隱秘人的話，至少我目前不會把你們當(dāng)做敵人。而你們中間是否敵對，請自行解決。”程霧泠拿起文件夾，從中抽出了第一份文件。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按照我的思路把這些天收集的情報歸整，你們可以在任何時間提出自己的意見，我會根據(jù)你們的講述來給出建議，沒有任何強制要求，如果你們覺得自己會暴露什么信息的話大可保持緘默。或者，覺得不需要這些的人，也可以離開。”
說到這里，程霧泠停頓了一下，環(huán)顧一圈。雖然每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的神色，但可以肯定的是，沒人會在這個時間點選擇離開。
“那么開始。”
程霧泠用慣有的平靜語氣這樣宣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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