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冷笑,“還能有什么,看不得別人幸福,又恨自己命運不濟(jì),重新選一個如意郎君唄!”
林月快嫁人了,林夫人也沒少講各家大房小妾的事情,猜出其中的古怪。
嘆道,“說起來大夫人也是苦命的,懷著身孕呢,大姑姐轉(zhuǎn)眼就變成夫君小妾了!”
“這事情換了誰都無法接受,她一氣之下竟搬到莊上去住了!”
疏桐撇嘴,“居然主動讓位,真沒用!”
林月感嘆,“聽說大姑娘是在莊上出生的!發(fā)動時難產(chǎn)沒及時找到大夫,大夫人傷了根本不能生育了!”
“真是自尋苦頭!吃虧才想開了吧!”
林月?lián)u頭,“大夫人在莊上住了好幾年呢!”
“這么懦弱,也沒有娘家人出頭嗎?”疏桐奇怪。
林月?lián)u頭,“聽說她娘家早沒人了,又生的是姑娘,老夫人派管事嬤嬤看了,說莊上清靜,讓她慢慢養(yǎng)身體!”
“這婆婆夠狠心的,那怎么又回來了?”疏桐奇道,“好像她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主母吧!”
林月曾追問過張元娘,那小丫頭知道的不多,回頭又纏著她母親問。
張汪氏和大夫人齊氏是隔了房的妯娌,家境敗落少不得在她面前伏小做低,對大房的事情知道不少。
林月把聽來的話說了,“大夫人走了,老夫人索性把管家權(quán)交給張姨娘,那張姨娘是個好脾氣的,個個都夸她慈善!”
“那幾年張姨娘受寵,接連生了一雙兒女,府里下人只知道有張姨娘,完全不知道有大夫人!”
疏桐嘖嘖搖頭,大夫人宅斗不行!
“失策了!真氣不過,不如和離自己過,龜縮在莊子上算什么!”
林月又道,“過了好幾年,大老爺貼身小廝拿了一塊玉佩,跑到張家族老面前,說自己是張家老太爺私生子,要求分一份家產(chǎn)!”
“當(dāng)時事情鬧得挺大,他那塊玉佩和老太爺帶在身上的那塊一模一樣,那小廝母親是個廚娘!”
“出來證明,是老太爺喝醉了酒和她一夜春風(fēng)有了孩子,她已嫁人為了臉面只能隱忍!”
疏桐眉頭挑動,“當(dāng)時忍了,怎么又跳出來鬧,故意的吧!”
林月也是這樣想,“說是死了男人,不忍張家子嗣一直做奴才,才拿出玉佩讓他認(rèn)祖歸宗!”
疏桐撇嘴,“倒是一出好戲!”
林月笑道,“張老夫人當(dāng)時就氣昏死過去,家里大亂,那張姨娘臉皮薄,性子軟,完全轄制不住下人,府里亂糟糟的!”
“還是大夫人連夜趕來,才控制了局面,又報官把那小廝給捆了,治他個誣陷主家,圖謀家產(chǎn)的罪名!”
疏桐笑笑,“這大夫人挺能干的。
“那人肯認(rèn)罪,還有張家族人沒有推波助瀾嗎?”
林月繼續(xù)說道,“老太爺早已故去,只憑一塊玉佩和廚娘的話,大夫人直接推說不知!
“又說那小廝原是貼身伺候的,說不定早偷了玉佩去外頭定制一樣的,弄的偽證!”
“至于張家族老不過是為錢,大夫人給了好處,事情自然了結(jié)!”
“因為此事,大老爺把管家權(quán)重新交給大夫人,張姨娘也老實了!”
這一路說話,已經(jīng)來到正院。
“三太太,今天怎么得空來?我們夫人身體不爽利在床上躺著呢!”院門口一個婆子和張汪氏相熟。
張汪氏塞給她一把錢,“聽說二姑娘回來了,人呢?”
門口婆子喜滋滋的收下賄賂,往正房努努嘴,“里頭呢,挺著肚子說要給大夫人侍疾呢,也不知道又想做什么妖!”
“胡咧咧什么!”懷疑張寶珠身體里的是自己閨女,張汪氏呵斥道。
見她臉色焦躁,不像平時面帶笑容反而冷若冰霜,婆子連忙住嘴。
“在屋里伺候大夫人!”
話音未落,就聽到里頭一聲脆響,應(yīng)該是摔了瓷器!
緊接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喝道,“我可沒福氣讓你伺候,滾出去!”
一個年輕女子急切道:“母親,我是你女兒。
“呸!我女兒死了,認(rèn)親找張姨娘去!”聲音哀怨又憤怒。
女子大哭,“母親信我,我真是你女兒啊!”
聽到屋里聲音,疏桐止步,側(cè)耳細(xì)聽。
林月也跟著站定。
張汪氏和張寶珠自顧掀開簾子沖進(jìn)去,張寶珠尖叫,“你是誰?為什么要占我的身體!”
大夫人齊氏躺在病榻上,猛然見有人闖進(jìn)來,語氣不快。
“原來是三弟妹,我身子不舒坦,不能招待了,小環(huán)送客!”
自己唯一的女兒死了,罪魁禍?zhǔn)走@母女倆居然還有臉上門。
齊氏只恨自己現(xiàn)在病的渾身無力,要不早沖下來撕打!
哪里還有往常的好臉子!
張汪氏也顧不得這些,死死的盯著跪在榻前的人。
“你,你是我的元娘嗎?”
張寶珠恨不得沖上去把不要臉的賤人痛打一頓,可那是自己的身體,肚子里還有孩子,只能忍著。
“賤人,你究竟是誰?”
榻前的是一個青年婦人,容貌娟秀,素雅的衣裳也掩蓋不住她微凸的小腹。
猛然見她們闖進(jìn)來,打斷了思緒,快速試去淚水,扶著床邊站起來。
再抬頭,已經(jīng)是一派端莊,穩(wěn)重的派頭。
“原來是妹妹,好端端的跑到母親房里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樣子!三嬸再不管教,這丫頭日后可嫁不出去了!”
張汪氏手里都是汗,強(qiáng)迫自己冷靜,想從她神態(tài)語氣中分辨是不是女兒!
可越聽眉頭越緊,她的女兒活潑天真,絕對說不出這番話來!
張寶珠已經(jīng)顧不得了,尖著嗓子喊道,“我都到跟前了你還裝,我告訴你,我才是真正的張寶珠,快把身體還給我!”
“你,你說什么!”剛才還是一派云淡風(fēng)輕的女子,表情龜裂,她連忙穩(wěn)住。
大夫人齊氏因為痛失愛女,是真病了,見隔房母女在自己屋里大呼小叫,也動怒了。
一個個打量她死了閨女,以后沒了依靠,敢來她房里撒潑了!
重重捶著床鋪,“小環(huán)!把她們趕出去!”
張寶珠撇嘴,“走就走!”
一把扯住表情不自然的年輕婦人,“到外頭理論!”
沒想到那年輕婦人輕易避開,躲到大夫人床側(cè)。
“都是死人啊,打出去!驚擾了母親我揭你們的皮!”
她怒聲呵斥,可眼神閃爍,分明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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