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把亮晶晶的小刀放進洗手池,彎腰抓住江海濤的胳膊,將他拖入浴池,并擺布好姿勢。
然后,小麥拿起洗手池里那把雪亮的小刀,扭開水嘴,將小刀沖洗的干干凈凈。接著,用一塊兒毛巾,將洗手池四周,包括水籠頭在內,所有可能留下痕跡的地方,都擦拭了幾遍。
隨后,小麥用一頂浴帽,精心包裹好自己的頭發,用拖布仔細拖干凈浴室的地面,蹲下身,像尋找鉆石一般,拿手里那把小鑷子,把地上,拖布上,出水口等地方發現的每一根發絲,小心翼翼地攝進一個塑料袋兒。
等確認再無一根發絲還殘留在浴室以后,小麥才把那個裝了發絲的塑料袋兒,放進置物架上的白色皮包,同時,也把那個的雪亮小刀,放了進去。隨即,從包里拿出另一個裝了發絲的塑料袋,將里面幾根長短不一的發絲,撒在了浴室的幾個地方。
最后,小麥才穿上雪白的上衣,套上黑短裙,以及那件暗紅色的禿袖小衫。
在離開浴室前,小麥手里提著拖布,用憂郁的眼神,最后看了眼浴池里的江海濤。
小麥慢慢戴上雪白的手套,先抹干凈拖布的把,才關掉浴室的燈,再關上浴室的門。
關門時,小麥動作很輕,仿佛擔心把江海濤吵醒。
客廳很大,也很高,有兩屋樓那么高,所以顯得很有氣派,就像江海洋平時坐在他那張巨大的辦公桌后面時一樣氣派。
小麥站在客廳,仰望著頂棚豪華的枝形吊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的目光,由吊燈,移到那個從一樓通向二樓的樓梯。在二樓那個圍著不銹鋼欄桿的小小平臺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像一聲長長的嘆息。
過了一會兒,小麥從那個白色皮包里,拿出一頂紅色的遮陽帽,戴在仍然罩著浴帽的頭上,把帽沿拉到緊貼眉毛的地方;再從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大口罩,罩住自己那張美麗的臉盤;不僅如此,她還拿出一個黑框白片兒的眼鏡,架在耳鼻上;這才用一塊毛巾,一邊擦拭著自己經過的地面,一邊慢慢退到門口。最后,用一只帶雪白手套的手,關掉客廳那個豪華的大吊燈,用鑰匙鎖好樓門,走進電梯。
電梯里,沒遇到人!出樓門時,卻遇到一家三口正要進來。小麥側轉身,低頭輕輕咳嗽了幾聲,等著他們依次從自己身邊兒過去。
“這個女人好奇怪,晚上又沒有太陽,還戴著口罩!”在小麥打開樓門的一瞬間,聽到那男孩兒在電梯門關上的時候,小聲嘀咕了一句。
小麥立刻關上門,側耳仔細再聽,又聽到男人接了一句:“你沒聽人家咳嗽,肯定是生病了吧!”然后,便是電梯升上去的聲音。
小麥微笑了一下,這才重新拉開樓門,走了出去。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分,小區里大部分人家的燈都熄滅了。
小麥在路上走著,只遇到很少幾個人。
小麥一邊兒走,一邊兒有意地咳嗽幾聲,借以掩飾自己包裹嚴實的裝束,以免引人注目。
小麥的身影在燈火輝煌的街道邊閃現著,直到離開小區一里多路,拐進一個黑漆漆的小巷,才直起始終微微佝僂著的身子。
小巷里很黑,小麥從那只白色皮包里摸出一只小手電筒,打亮了,照著前面的路,繼續往里走。走了大約一百多米,手電筒的光,照在巷邊停著的一輛白色轎車上。
小麥停下來,晃動著手電筒,讓光線在小巷里游動了一圈兒,確定沒有一個人,這才關掉手電筒,向那輛白色轎車走去。
在接近那輛車的過程中,小麥把手電筒重新裝回白色皮包;同時,從包里摸出一把車鑰匙,按了一下,輕輕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啟動后,車燈隨之把小巷照得通明;小麥向小巷后面望了望,沒看到人,這才把車從小巷里慢慢駛出,匯入大街上滾滾的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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