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做的案？

    殺人的動機是什么？

    是仇殺？情殺？偶殺？還是謀殺？

    ……

    這些問題始終盤旋在楊杰的腦子里，直到后半夜，才模模糊糊進入夢鄉。

    “起床！吃早點了！”醉夢中的楊杰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推了兩把，同時，便聽到了王麗云催他起床的聲音。

    “幾點了？”楊杰隨口問了句，使勁兒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天光已經大亮，陽光正從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

    “七點半。趕快起！”王麗云說完，繼續低頭用拖布拖著地，慢慢從臥室退了出去；她依然穿著那件天藍色的睡衣。

    “盈盈上學走了？”

    “六點四十就走了。”

    “你應該早點兒叫我！我都快一個多星期沒跟盈盈打照面，說兩句話了。”

    “你有失眠的老毛病，昨天又遇到那么大一個案子，晚上肯定沒睡好！早晨，我看你睡得挺沉，就沒忍心叫你！今天晚上，你能早點兒回來嗎？麗霞打電話過來，叫咱們這個星期六晚上一塊兒出去吃飯！”

    “吃飯都有些什么人？”

    “她說就咱們兩家人！”

    “星期六是什么日子？七一，不是還有半個多月嘛！”楊杰打著哈欠，走進了衛生間。

    “郭強馬上要小升初考試了，麗霞說在考試以前帶他出去吃頓飯，熱鬧熱鬧，放松放松！”

    “時間過的真快，前幾年，郭強還是個小毛孩兒，一眨眼的功夫，都要上中學了！行，晚上我盡量趕回來吧！”

    “郭強今年升初中，明年就該輪到咱們盈盈了！”

    “是啊！盈盈馬上也是個大姑娘了！”

    楊杰洗漱完，王麗云也把地板拖完了。兩個人坐在餐桌前，開始吃早點。

    “你都多長時間沒跟我一塊兒吃早點了？”王麗云望著楊杰問。

    “有一個多星期了吧！”

    “十一天，你一共回家三趟。第一次，一睜眼，剛洗漱一半兒，接了個電話，就走了！第二次，眼睛還沒睜開，就被一個電話叫走了！昨天遇到那么大個案子，一早，做早點時，我還在想了，也不知道我這頓早點做下，你還能不能吃上！沒想到，你那個電話今天倒很乖，居然沒響！”

    “你知道我的手機今天一大早為什么沒響嗎？”

    “為什么沒響？”王麗云很有興趣的望著楊杰。

    “因為，昨天晚上，我把活兒都分配給他們去干了；這會兒，他們恐怕都在忙著干活兒呢！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給我打電話！”

    “看來，你這領導越來越會當了！我早就跟你說過，當領導，就得這樣！就像我們局長一樣，每天來單位，把該干的工作，給我們一安排，自己就走了，留下我們這些小兵，在單位埋頭苦干。其實，人家當領導都是像我們局長那樣的，哪都跟你似的，什么事兒都自己親歷親為，什么事兒都沖到前邊兒！要是什么事兒都領導沖在前邊兒，要那么多小兵干嘛！”

    “我這個行業，和你們的都不一樣嘛！我不親領現場，我就無法掌握第一手資料，就會影響對案情的判斷，就會影響破案的進度！何況，我還不是局長呢！將來有一天，我要真當了局長，你看的，我肯定也和你們局長一樣。其實，據我觀察，我們局長和你們局長的工作狀態也差不多！”

    就在這時，楊杰的電話鈴響了，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說：“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你們局長的電話？”王麗云問。

    “對。”楊杰笑著，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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