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手腳太長,蔣迫從根本上來講并不適合使用長兵器,持久作戰的話協調起來很累人。
但他作為戰斗員的頭,對自己的要求比對手下還要嚴格,八年間的不斷苦修讓這位戰總做到了幾乎全能的地步。
雙手持帶火長刀閉眼擊殺S級什么的,自然是志在必得。
他避過編號十掃過來的翼手,這怪物因為被困在此處,活動不開,十分暴躁。大概他倆猜得沒錯,這東西想要去什么地方,沒去成,惱得很。
不管它要去哪里,命總歸是要交代在這的,蔣迫找準時機,躍起來攻擊對方暴露在他耳下的弱點。
他這耳力,說不定還是拜呱噪的隊友所賜,要在你一言我一語里成功捕捉到可以插話的空隙再力挽狂瀾,可不是多簡單的事情。
骨片響了,說明編號十動了翅膀,那么也就同時將它的翅膀肌腱給露了出來,蔣迫踩上右邊樓房的第三層陽臺,轉動自己的身體接連兩刀砍在同一處地方,然后左手松開長刀,憑空一撐。
祁成及時在他掌心之下展開連接地面的結界,蔣迫摁住支點找回平衡,翻轉的同時把刀握回手上,調轉了位置跳回陽臺內部。
“右翼一號!逼畛稍诤诟呗曁嵝眩炎约赫衷陲L御里頭,倒是吹不到風,也看得清楚。
只不過蔣迫沒辦法被同樣保護起來,要做到有效輸出,就必須暴露自己,世界上沒有完全保險的攻擊方式。
虧得編號十自己把自己坑到了這塊寶地,它是個大怪物,并不適合在這局促的地方施展拳腳,它那些致命的毒羽,也沒有機會放飛出來。
因為場地的限制,它知道在狂風里射出羽毛很可能傷到自己,所以正巧了編號十是有智慧的異獸,到現在還都是只刮風,不下羽。
那些在風中搖晃的小眼睛它也一起收回腦袋里了,不過編號十卻沒有嘴,所以沒有叫聲,蔣迫蒙著眼睛也便判斷不出它的頭部在哪。
但把翅膀都卸了也一樣,沒有興風的工具,這丑東西就沒辦法作妖了。他腰身一閃,險些被編號十的攻擊觸及,耳邊響起啵一下的煩人聲響,還伴隨著一股似有似無的粘稠感。
唉?啵?
頭部?蔣迫雖然閉著眼睛,卻也在心里一亮,馬上逼自己停下應激的閃避動作,提刀就上。
編號十很是機靈,如果不能做到迅速出擊,就沒辦法憑一己之力有效地接觸到它。
那崩得十分緊致的紫色小腦袋上,還未把其他眼珠子都彈出來看清楚跟前這個舞著長刀的人類,對方居然瞬息之間連續甩出了八下刀花。
編號十來不及剎住自己彈出眼珠子的動作,包括蔣迫的第一刀雙殺在內,直到最后它才停住了自己的送死行為,讓蔣迫揮空了一下。
其余七刀全數命中,編號十的十三只眼睛頓時就只剩下五個。
那五個小眸子嚇得居然往里陷得更深了,搞得編號十的模樣又更膈應了一些。好在蔣少俠現在蒙著雙眼,不用在這么近的距離看見這個丑出新高度的玩意。
祁成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就算離得遠,也差點把還沒有開始消化的午飯請出來膜拜這副尊容。
“小心!”祁成忍不住出聲示警。
蔣迫在隊友開口的同時已經踩著陽臺的邊緣換到了樓下的另一戶窗臺上去,然后片刻就穩住了身形,腳尖一點,又直接跳到編號十的大腿上,嘩啦一刀直接刺入它右邊第二個翅膀的連接肌腱上。
烤雞翅的香味惹得蔣迫有點餓了,他連忙回憶編號十的可愛面孔,以安撫躁動的胃部。
結果這器官仿佛不是親生的,以一陣痙攣回應了蔣迫。
顧不上調理自己的內部,蔣迫將兩把刀擋在身前,卡住編號十朝自己揮過來的左邊翼手。
這怪物只有最前面的那對翅膀是帶爪子的,很是靈活。
蔣迫借著翼手的力道反轉自己,跳到了編號十的背部,俯身雙手合并,兩把刀齊頭一起刺了下去。
雖然斷頭也死不了,但還是先斷為敬吧,三分鐘過去了,耗時有點長。
蔣迫這一通操作要是用武俠小說的角度來描述,大概就是身法如魅,似風若電一般。
咚嚨,編號十的精神傷害輸出源頭被切除了,那怪物發了瘋,同之前被辻栢杄斬首的小伙伴一樣,也把翅膀一一打開。
可這里的地方太小,近十米展幅的大家伙碰了壁,搖搖晃晃的,本來此處的狂風就沒有間斷過,這樣一來蔣迫更加沒辦法站穩。
偏偏身下的異獸這一亂顫,他失去了方向,無法即時轉移自己。
祁成看出來他這一秒遲疑是不應該的,抬手想要打開結界幫蔣迫轉移,結果那口子卻張開了一半又閉上了。
“啊啊啊!”這聲音,是凌央的。
空間結界重新破開,蔣迫已經不得已揭開保護雙眼的屏障,所以剛好及時閃身進去。
“哇,這什么造型,忍者神龜嗎?”凌央抱胸歪頭,評論起蔣迫蒙著紅領巾的造型來。
剛才因為兩人同時在同一個地方撐開了空間,導致雙雙失敗,這種情況他倆也早就約好了,所以收手的是祁成。
凌央腦子時靈時不靈的,處事更多靠的是本能,那么這種情況下作為腦子很好使的祁老師,就會大方地讓她一下。
“別插手!逼畛上訔壱痪,扭頭不理她,卻又忍不住轉了回去,“你哭了?”
“哭個鬼,風大!”凌央翻了個白眼,確實感覺眼睛酸酸的。
風力正中央的蔣少俠斯須之間又毀了一個編號十的后方左翼。
“都那樣了,快了吧,賭五百塊一分鐘。”凌央一點也不擔心蔣迫,他太穩定了,比任何一個人都可靠。
就算不小心失誤了,也最多是添上一兩處傷的程度,那不是剛好可以借著療傷對他上下其手嗎?
凌央才剛把不懷好意的壞笑掛到臉上,被惦記了的蔣少俠身子一偏,居然摔了出去。
“啊——”喊的人卻不是他們三個之一,是樓上的一位大叔。
她的視力本就一般,蔣迫又穿著戰斗員的黑色制服,這種距離倒是看不出重新站起來的他傷到了哪里。
可祁成是個遠視,看得非常清楚。
蔣迫那蒙著雙眼的紅領巾之下,明明是滲出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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