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箭大概也是一種結(jié)界化物,只有持弓長著靶子時才會出現(xiàn)。
那靶子距凌央也就八塊地磚,要是槍的話,這點距離她還能保證自己一擊必中,但弓箭自己不會使啊。
換成陸霄來就省事了,只要是遠(yuǎn)程武器,大概給什么他都能用,這家伙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就算他沉迷打游戲,挑食又不怎么鍛煉,視力也一直維持得很好,無論是各種狙擊槍還是投擲物他都能精準(zhǔn)地把握住。
得,再一次認(rèn)識到自己不怎么有用的凌央嘆了口氣,剛想不管不顧先來一箭,就聽到年輕人第一次高聲說了話,“繁榮大哥您能小點聲嗎,您這樣我沒辦法集中精神。”
他還在解那個九連環(huán),大概是網(wǎng)上的教程不夠詳細(xì),他的動作挺慢,所以腳下那個叫繁榮的男人一直在邊罵邊催。
嫌吵?凌央眨了眨眼睛,突然唱起了歌。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你給老子安靜點!!”大概叫蕭繁榮的男人高聲斥責(zé),卻無形中再次攪亂了年輕人的心緒。
“求您了,我沒法弄了。”年輕人說話都帶上了哭腔。
長頭發(fā)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蕭繁榮瞥了門口一眼,把想罵出來的話吞在嗓子里,悶聲唧唧歪歪了幾句。
凌央不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相反,她習(xí)慣了隊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干擾,所以趁此又大聲呵斥了洛曉一句,“要不是看在洛安邦的面子上,誰留你到現(xiàn)在啊,我看那個小哥就比你有用。”
一邊提了提洛安邦,一邊還順便捎上了本就心緒不寧的年輕人,凌隊長攪了局后,張弓就是一箭。
噗,中的是靶心隔壁那一環(huán)。
她縮了縮脖子,一點也不意外,這算發(fā)揮得不錯了。
凌央記得某次狙擊手動員大會上,陸霄曾說過,當(dāng)基地的狙擊手,打的是異獸而不是人,打中了也不用擔(dān)心怪物會遁著射擊軌跡來找你,但打不中,犧牲的就是自己的隊友。
當(dāng)基地的狙擊手,是個為同僚在前方開路掃障礙,給隊友在后方撤退作掩護(hù)的重要角色,所以,不可以容許自己有失誤的情況出現(xiàn)。
而陸霄確實也是基地唯一的零失誤狙擊手。
可凌央沒打中,所以秉著氣息在等屬于她的后果。
“那寫著一。”洛曉輕聲提醒,但她也不知道一代表著什么。
凌央現(xiàn)在站的是正位,不管選擇路線的人只能是正向的棋子,或者只能是解決了上一個問題的人,那么她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可以抬腿走路,可她依然無法邁出這個銀色磚塊的邊界。
洛曉也試過了,不行,她只能開始猜,“會不會是,等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多久?”凌央自然不明白。
“大概五分鐘。”洛曉抿了抿嘴,有點害怕,雖然自己的這一面站著的是年輕人,但她還是很不安。
黑漆漆只有凌央她怕,亮堂堂還有別人她也怕,真是沒用。
凌央看了一眼手表,決定就等五分鐘試試,“那你好好想想下一次怎么走。”
她吩咐完洛曉,自己也不閑著,又開始唱歌擾亂年輕人。
洛曉解開那個玩意花了十分鐘,這年輕人有教程可以看,應(yīng)該不會超過這個時長,所以她們能不能安全度過這五分鐘,還得干涉干涉。
“啊,洛曉,你是洛曉啊。”靠在門口歇息的長頭發(fā)顯然也想開始干涉她們,突然低頭向下置空間里的洛曉高聲喊了一句。
他說完后,除了凌央還在哼歌,蕭繁榮和年輕人都安靜了,看來這個人頗受尊重。
洛曉沒有理他,正在規(guī)劃路線怎么走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去到出口的位置,在這種前方什么關(guān)卡等著都未知的情況下,能少碰上一個是一個。
但她并不習(xí)慣別人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所以越發(fā)地不安。
“喂喂喂,你們蕭家的,真的很沒品啊。”凌央把自己的歌一掐,決定先探探這個長頭發(fā)的身份和底子,“逃票也就算了,怎么先來后到也不懂呢?這個人是我先找到的,歸我,有本事?lián)尵褪橇耍瑳]本事少廢話。”
她其實有些不解,這個房間只有兩個人站在相對的位置后,才能實現(xiàn)移動,那么蕭家要僅僅剩下這么三個人的話,長頭發(fā)為什么不把年輕人舍下,自己踏進(jìn)來通過這一關(guān)呢?
他一直靠在門口看,不著急,也沒有嘗試著攻擊她們兩個,又是為什么。
“我們蕭家...啊,你也知道我們是什么人,而這里,是誰的地盤,不是嗎?”長頭發(fā)往門外看了一眼,從凌央的角度并不能瞄到他在看什么,但那里大概真的有一個受傷的結(jié)界手。
“我知道啊,蕭氏宗祖的地盤嘛。”凌央愿意跟他胡謅,因為還能順便妨礙一下年輕人的解鎖速度。
這才一分鐘過去而已,還有四分鐘呢,而且也不一定就是等一炷香,若是一個時辰呢?
“那你為何這么自信,能在蕭家人的地盤上打敗蕭家人?”長頭發(fā)瞥了一眼凌央的手表,也看出了她不走動是因為無法走動。
“開玩笑,雖然我不姓蕭,好歹也是家主的弟媳,又是未來家主的老師,從哪里論起來,都要比你們這些旁支末節(jié)的親多了。”凌央故意提起旁支最不愿提及的問題,那就是他們跟主家的區(qū)別。
“你給我少廢話,安靜點!”等著年輕人解九連環(huán)的蕭繁榮朝凌央罵了一句,雖是沖著她喊,但感覺也連帶著是在對長頭發(fā)表示不滿。
噢,原來如此,凌央挑了挑眉毛,這幾個人雖都是旁支的,卻非一家,他們互相之間,并沒有多少信任。
怪不得這伙人身上好像沒什么武器,而且,來的人也少了點。
本來凌央還納悶就算有碎片傍身,他們也不可能任何武器都不帶,就以一個能被一巴掌呼暈過去的結(jié)界手作為輸出保障,進(jìn)這個千年來都沒人通過的皇陵。
現(xiàn)在看來,是因為誰也沒有被允許攜帶武器。就這個暴躁的男人來說吧,他罵罵咧咧了許久,最多也就掄掄拳頭,沒見過他亮刀子。
不過,那長頭發(fā)倒是帶了槍,就卡在后腰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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