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陸霄新奇地上前兩步，“啊，萬俟寰朔嗎？”
這位陛下多日不見，形象卻根本沒改變半分，頭發依舊很長，身上依舊是一層層的古代華服。
“零蛋說得沒錯啊，長得有點像咱迫迫。”午大慶的音量沒有陸霄那么大，但也挺興奮的，畢竟長這么大第一次見到一千年前的人。
“是是是，等會兒再給你們跨時代會晤一下，現在咱先搞清楚，發生什么事了？”祁成沖蕭滅歪了歪腦袋，把話題把控了回來。
祁成個人對蕭滅的印象還不錯，這位四叔的一些言論祁成還挺贊同的，上一次蕭滅渾身沾血時說過的話，就有不少跟自己所見略同。
比如他說過，世上哪來的神，只不過是人類不肯承認過分優秀的同伴存在罷了。
他還說，鬼也是如此。
很特別而且很清醒的蕭家人。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大概又是一次同室操戈、兄弟相殘的戲碼吧。要不你們行行好，當沒看見，也就不算家丑外揚了，不是嗎？”蕭滅把手上的血擦在腰上，他顯然要比萬俟寰朔狼狽不少，讓人不得不懷疑，他莫不是故意要搞出這一身血污來的。
凌央記得上一次見他，他也是這副雙手血腥的樣子，而且同樣的，這一次的蕭滅，手上依然沒有武器。
凌央抿了抿嘴，想起了門外的那一只斷手，忍住了不開口問問蕭滅，是不是心理有什么問題，所以喜歡這種親手操作的感覺。
“他們是蕭家的？又是旁支？這次又是為什么？”祁成掃了一眼房間內的人，除了他們幾個，剩下的還有三人躺在地上，其中一個沒了手，還有口氣在，但已經動不了了。
另外萬俟寰朔的吊籃里也有一人，加上樓梯口的那一個，一共五個人。
蕭滅聳了聳肩，面對祁成的三連問無動于衷，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嘆了口氣，“還好聽說你們要來，我就讓前臺的小姐姐先下班了，要不然碰上他們了，我這形象還怎么維持。”
他并不是慶幸前臺姑娘性命得保，他只是在乎自己的人設是否有崩塌的風險。
“還有至少兩個人，怎么不追？”萬俟寰朔從吊車的籃子里直接跳了下來，這個高度，大概只有辻栢杄能辦得到。
此處大概是拍什么海報或者特殊場景的攝影棚吧，吊頂極高，也許是兩層的空間合并在了一塊，就連大吊車在這也不顯得局促。
“還有人？”大家同時警覺了起來。
“對，陛下說得沒錯，至少兩個人。”蕭滅指著門外，“跑了，你們沒碰上？”
“我們是走前臺附近的樓梯上來的，如果是剛跑了的話，至少沒往那去。”祁成簡單分析了一下。
“這地方就那一處樓梯，看來他們是往樓上去了。”蕭滅帶著所有人出了房間。
“至少兩個人？”凌央不解地問，什么叫至少呢。
“對，我們碰上的那些就跑了一個，所以至少還有兩個。”蕭滅不急不緩地上樓。
“聽不懂，跑了一個，為什么是至少兩個？”陸霄沒聽明白。
“因為他們每次行動配置都是單數，蕭氏不喜歡雙數。”蕭滅認真地解釋，讓凌央想起了小徒弟說過的話，蕭家人很看重儀式感。
“可是，上次我在萬俟皇陵碰到的，就是六個人，雙數。”這是帶隊人蕭以自己告訴凌央的。
“進去了六個，肯定還有留守的，不是嗎？”蕭滅回過頭來有些惋惜地看著凌央，“我三哥，不跟你說這些的嗎？真小氣。”
“你三哥成天就想著給我洗腦。”凌央翻了翻白眼，“既然還有兩個人，快些找，你不想抓活口么？”
處理完了家事，他們還有需要蕭滅幫忙的地方呢。
“活口？不，一個也不能留。”蕭滅的音調沉了下去，“而且不能讓他們跑出去噢，這幾個人，看到萬俟寰朔了。”
“他不能看的嗎？”陸霄小聲問了一句。
“......他應該死在一千年前。”凌央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撈他出來，就得罩著他，所以你們不幸地也背上了這個包袱。”
“不懂。”陸霄皺了皺眉頭，“那為什么不能看？”
他的理解方向完全錯了，凌央恨不得先給他來一腳正正骨，“這是秘密，不能有人知道永晝還有另一個宿主。”
“哈？永晝還有另一個宿主？”陸霄一字不差地重復了一遍，然后如愿被踢了一腳。
“噓！”凌央瞪完了隊友，加快腳步追上蕭滅，“話說，我其實也不是很明白，你說他們看到了萬俟，那他們很可能已經把消息傳出去了啊。”
“那就更要不留活口了，泄憤。”蕭滅扯了扯嘴角，云淡風輕地回復到。
凌央縮了縮脖子，假笑立馬安排上了，“那么請問，四叔你為什么一點也不著急，他們就算下不了樓出不去，也有可能去天臺找別的路逃生啊。”
“三嫂，我不急，是因為我有這個。”蕭滅抬手，給凌央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那是整個公司的監控錄像。
天臺沒人。
“呃，好。不過依你剛才的話講，他們可能不只是兩個人？”凌央實在是太不會跟蕭家人打交道了，他們為什么可以這么從容不迫，慢條斯理？
“是啊，所以你們是我的好幫手呢，能否請大家，幫我抓抓這些小雞呢？”蕭滅停在了第五層通往頂端天臺的入口，轉身朝向了六一眾人。
“你安排。”祁成知道他們有求于人，自是能回報就趕緊報了，欠蕭家人的債可是非常不明智的。
“你們可都是我弟弟的前輩，我不敢造次安排，萬俟跟我走，其他人請隨意。”蕭滅抬手點了點腕上的表，“不著急，我把這塊的通訊給屏蔽了，只要不逃出去，他們就傳不了任何消息回組織。”
他把手機的屏幕轉了過來，大家卻發現有監控錄像的幫助也不大，因為蕭家人都不傻，肯定會選擇避開攝像頭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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