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圣的花海隔壁是一個很安靜的小樹林,因為沒有鳥獸的緣故,這里除了風(fēng)吹過枝丫的窸窸窣窣,其余什么聲響都沒有,靜悄悄的。
“呃,對,但也可能這里的人數(shù)對治療陣來說并不算多,你看林適的傷。”祁成低聲安撫午大慶。
如果治療陣的效力真的被分散得很廣,林適的傷也不會一夜之間就見好的。
午大慶點點頭,還是很擔(dān)心,便三兩步跑到了最前面,拉著辻栢杄小聲詢問他的身體狀況。
“其實要論精細(xì)度,這里也挺細(xì)致的啊,好多植物啊。”凌央抬頭看了看天,這里的樹雖然多,但卻不是很茂密,顯然是人工種植風(fēng)格的,并不原始,留了很多的路徑供行人經(jīng)過,還有不少的小亭子供旅人歇腳。
“就沒有不精細(xì)的地方,可見這并不是什么難辦到的方面,我個人傾向于宿主越強(qiáng),循環(huán)周期越長。”祁成很不喜歡走路,一想到要走兩個小時,連精神都差了幾分。
他這么判定的原因很簡單,先圣的花海有七天一次的恢復(fù)期,大概是永晝思域里絕無僅有的了,至少蕭氏先人的記錄里從未提過有周期如此之長的子域。
“那我還覺得,宿主越強(qiáng),子域里的異獸越強(qiáng)呢。”陸霄免不了要抬杠一句。
“非也,異獸是什么,心中的兇獸啊,跟天賦無關(guān)的。”凌央拍了拍陸霄的心臟位置,“你沒有嗎?”
陸霄挑了挑眉,“就是心越黑,獸越兇?”
“像我這么一腔赤誠的,就沒有,我的思域肯定也是萬里花香,仙氣飄飄的。”凌央抬手比劃了一下,被蔣迫一把摁了回去。
“別亂動。”他皺著眉頭,看著凌央的造型,都吊著一只胳膊了,另一只還不知道收斂收斂。
“唉?你干嘛在這里?”凌央學(xué)對方一樣皺起眉頭。
休閑的活動里,隊列后方一向是祁成、陸霄和自己三個人的摸魚組,蔣迫這么積極向上的人,不該在前面探路嗎?
危險的行動里,他才會在后面斷后的呀。
“我想在這里。”蔣迫轉(zhuǎn)過臉不看她,“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不用帶。”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腳下的小石路是單向的,沒有分叉。
“噢,那編號二十二在的地方,跟你說的編號二十五所在的寨子,是一個方向嗎?”凌央湊近一步,欣賞花環(huán)裝扮下的蔣迫。
“不是,但離得不遠(yuǎn)。”蔣迫因為凌央跟著的緣故,走得慢了一些,“看什么?”
“看你啊,我都一個月沒看了,多看兩眼不行嗎?”凌央反問。
蔣迫的臉有些發(fā)紅,在花環(huán)的映襯下顯得很是明艷動人?
凌央笑了出來,發(fā)覺自己腦子里的形容詞全是什么艷若桃李、笑靨如花之類的詞,用來形容一個大男人確實不太合適,“咳咳,好看嘛,轉(zhuǎn)過來我再瞧瞧。”
“你才一個月不見我,我都一年不見你們了。”蔣迫側(cè)過臉低聲說。
唉?日子還能這么算的?失憶的部分是賺的嘛!
“噢噢噢,那你有沒有很想我們啊?”凌央故意學(xué)著對方的語氣詢問,然后攬過他的胳膊,“白天會不會特別無聊,晚上是不是特別冷呢?”
蔣迫咽了咽口水,顯然還有些不太習(xí)慣凌央突然變得親昵了,“阿梨啊”
看他臉紅,凌央就特別得意,“嘖,你在花海里過得倒是自在啊,怎么一出來就知道想我們了?”
這先圣的地盤還很是挺有效果的嘛。
“也想的,但知道沒用。”蔣迫嘆了口氣,又很想提為什么大家要進(jìn)來找自己的事情。
他跟其他人的狀態(tài)不一樣,他在這里已經(jīng)有一段日子了,還被消退了記憶,整個人處于一種本就迷迷糊糊,可又找不到出口的失落感里。
起初嘗試過各種各樣的突破方式也都毫無效果,加之花海確實具有安定人心的功能,久而久之,蔣迫居然認(rèn)命了。
妥協(xié),是一種很無力的斗爭結(jié)果,卻是蔣迫從小就習(xí)慣了的逃避方式。
他的父母幾乎從未把他放在第一位過,需要他是個小孩的時候,就說你還我們的事你不懂需要他是個大人的時候,便強(qiáng)調(diào)你已經(jīng)十一歲了,為什么這種事情還不能接受。
他除了一次次地被安排,沒有任何獲取主動的辦法,所以他干脆在基地去父親的部門里招新的時候,先一步跳脫出了自己的家庭,免得待在里面看他的父母走了又回,回了又走。
“嗯?”凌央捏了捏蔣迫的胳膊,“我開玩笑的啊,你別這么嚴(yán)肅。”
蔣迫從晃神的狀態(tài)里醒了過來,停下了腳步,抬手扶了一下凌央頭上的花環(huán),“我很無趣吧。”
凌央跟著他站住了腳,“啊?噢是挺無趣的,怎么,長這么好看還想有趣啊?讓不讓別人活了。”
“好看。”蔣迫無奈地重復(fù)了一遍。
凌央嘖一聲,“唉我的乖乖啊,好看只是你的優(yōu)勢之一嘛,為什么要介意自己長得好看呢?你想想,喜歡紅燒牛肉味的方便面,究竟是喜歡方便面,還是喜歡紅燒牛肉味?”
蔣迫被這個問題甩得一愣,“哈?”
“傻子!我不吃方便面的話,鮑魚海參味的也不吃!”凌央直接哼一聲,拽著他繼續(xù)趕路。
“那,好看也是你的優(yōu)勢之一。”蔣迫默默念了一句。
“我當(dāng)你是在夸我,以后大聲點。”凌央揚(yáng)起下巴不理他,怎么會有男生這么介意被人說好看呢?
她不知道蔣迫對好看這個形容詞有些反感,因為他父母之間的婚姻關(guān)系,完完全全就是靠彼此長得好看去維持的。二老的興趣愛好和處世觀點幾乎找不到一點共通之處,簡單些來說,就是三觀不合。
所以凌央口中那句三觀不合,對蔣迫來說,就跟直接宣布死刑立執(zhí)是一樣的。
“咳咳咳,各位花仙子,你們看看那是不是人啊?”陸霄在前頭突然開口,抬手一指。
不遠(yuǎn)處居然還真的站著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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