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槭艿皆鞯幕牦w和自己融合之后的影響,頃洛這才驚覺自己用了原主的說話口氣說話。看來以后,她得習(xí)慣這么多愁善感的自己。
“我沒事!”頃洛恢復(fù)成自己慣有的態(tài)度,月落見此,這才安心下來。
“你先退下吧,我要休息!”
“好!”
……
靜謐的夜,和諧而美好。
頃洛寬衣準(zhǔn)備上床入睡,閉上眼之前,無意識地看了看窗戶的方向。頃洛暗嘲,看來是長期受玄蒼的影響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和玄蒼分離的第一夜,就這樣失眠了。以前,玄蒼還在東都的時候,他并不是每天都會過來看她。但是她知道他和她在一個地方,心中沒有多大的感覺。
如今,兩人分開了,依舊和以前一樣,并不能時時見到,但是她的心情卻是很失落,很難受/內(nèi)心深處,總覺得好似缺少了點(diǎn)什么。
她看著頭頂?shù)陌咨珟づ瘢傍P心,你曾經(jīng)也是這樣的嗎?”
……
金安客棧內(nèi),眾人皆是陷入沉睡,除了其中一間。
“三皇子,明人不說暗話,想必你也發(fā)現(xiàn)了你抓走的人,并不是你想要的人了!”
“彼此彼此,楚王殿下,你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
兩人相視,皆是無言。良久,三皇子開口問道:“聽說太子殿下泠天賜失蹤了?”
“三皇子,你多慮了。我皇兄只是在閉關(guān),根本沒有你口中所說的失蹤一事。”泠天易心下警覺起來。
皇后和太子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東陵皇封鎖,而這個白印痕卻得到了這個消息,不得不防。
所有人都知道,白雪國的實(shí)權(quán)是掌握在白印痕的手中,他對周圍三國虎視眈眈,現(xiàn)在更是直接來到了東陵國。
作為鳳舞大陸最強(qiáng)的兩個國家,他不得不懷疑白印痕首先想要吞并的就是東陵國。
“哦?”白印痕打開黑玉扇,雙眼微瞇,露出一抹飽含深意的笑容,“也許是小人造謠的。看來我還是得多提防那些故意歪曲事實(shí)的人啊。”
“三皇子明智!”泠天易心中有所忌憚,只希望這三皇子不要再找他的事情。自從頃老爺子和頃洛被人假冒,他私底下派出了大批的人,去尋找。如今過了好幾個月,依舊無果。
為了不讓東陵皇知道他出手劫人的事情,他更是花費(fèi)了大量的時間,制造一切假象,讓東陵皇誤以為那死去的兩人就是頃老爺子和頃洛本人。
“三皇子,如今,我們雖沒有合作關(guān)系。今晚我卻是誠心來找你合作的。“泠天易放下自己的身段,態(tài)度變得謙遜起來。
“哦?”白印痕挑眉一笑,頓時來了興趣,“你我之間,除了頃家的事情,還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三皇子,聽聞你和圣陽大陸那里的煉丹師分工會的關(guān)系很好,是否可以介紹我進(jìn)入那里!”泠天易擔(dān)心對方不會答應(yīng),又補(bǔ)充道:“我檢查過自己的魂力,適合煉丹!”
“哦!”白印痕倒是沒有多大反應(yīng),“可以倒是可以,但是,幫助你,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這……”
泠天易語頓,他在腦子里將所有對白印痕有好處的事情,想了一遍,但硬是沒有找到一個能夠吸引白印痕的條件。
“在我的能力范圍內(nèi),我可以答應(yīng)幫你做一件事!”這是泠天易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條件。能夠得到楚王他的承諾,絕對比任何好處都好,他自認(rèn)為白印痕是沒有理由拒絕的。
“可是,無論是身份背景,還是實(shí)力,你都在我之下!再加上,我有眾多不弱于你的下屬,可以差遣。你認(rèn)為,除了將東陵國交給我,并入白雪國之外,你還有什么可以誘導(dǎo)到我的嗎?”
“你……你別太過分了!”
白印痕的話,意思非常的明顯,他這是明著要搶奪東陵國。即便現(xiàn)在在位的是東陵皇,但是誰都知道,他泠天易是東陵皇默許的下一任接班人。
“呵呵!”白印痕起身,不再理睬泠天易。就在泠天易跟著起身,準(zhǔn)備離開之時,背后傳來白印痕那涼涼的聲音。
“對了,我聽說李安柔在你那兒。如果你把她交給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你覺得如何?”
“好!”不做思考,泠天易直接應(yīng)下。
“好,既然你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那么,明天就把她送過來吧!”
……
看著泠天易離開的背影,白印痕露出嗜血的笑容。
“看來那個蠢貨還不知道自己親手把寶物交給你了呢?”一直靜躺在一邊的黑玉扇發(fā)出“哈哈”笑聲,語氣無比輕蔑。
對于黑玉扇靈的嘲諷聲,白印痕選擇了無視,只是靜靜的打坐修煉。經(jīng)過上一次和頃洛的對峙,讓他感到深深地挫敗感。
頃洛還活著,這一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也許,有一天,他們會再相見,那時的他和她,又該是什么立場呢?
多半是不好的吧!
想到初見頃洛時,對方身上的那種霸氣,敢于挑戰(zhàn)強(qiáng)者的與眾不同,深深地吸引著他。時間久了,他竟生出一絲不忍。
然而,這樣的感覺并沒有維持多久,很快,他就將這種異樣的感情壓制住。
頃洛,對于他來說,不過是登上成功巔峰的踏腳石罷了,他無需留戀。
……
夜晚的郊外格外的冷,寒風(fēng)吹拂著那被撕破的紙窗,從那破敗的屋瓦縫中,灌進(jìn)來,發(fā)出“呼呼”聲響。
屋內(nèi)燃燒著一盆火,火苗偶爾被那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吹的東閃西躲,好似正在熱舞的女郎一般。
一個身著白衣勁裝女子,坐在床榻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床上昏迷中的中年女人。
此時,頃英英滿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的嘴唇開始干裂,整個人看上去如破布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白雪端來一碗溫水,用勺子舀上一勺,慢慢地送到頃英英的嘴邊,然后慢慢地傾斜,將勺子中的水盡數(shù)喂到頃英英的嘴中。
整個過程,她異常小心,深怕一個不慎,將茶水潑灑到頃英英的身上。
作為一般人來說,這種照顧病人的事情并沒有那么難。但是在作為含著金湯勺出生的白雪公主來說,從未伺候過別人的她,卻是覺得異常艱難。
她在心中亦是不停地咒罵著自己:怎得看那些個婢女做起事來,那么干凈利落,輪到自己了,怎么就這么慢?還有點(diǎn)力不從心?
好在,即便速度是慢了點(diǎn),現(xiàn)在的她并沒有犯什么過錯。
待頃英英的嘴唇濕潤了很多,白雪這才放下手中的破碗,來到正在墻角閉目養(yǎng)神的泠天賜身邊。
她側(cè)過臉,仔細(xì)地打量著這面前的男人,心再一次地不爭氣的砰砰直跳。
借著火光的照射,原本蒼白的臉頰紅潤了一些,那長長的睫毛靜靜地架在下眼皮上,仿若睡著的蝴蝶一般。
他的五官很柔和,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天賜,你確定不跟我回白雪國嗎?”
“嗯!”他只是淡淡回答,沒有過多的解釋,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張開。
“那我跟著你吧!”她充滿期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她根本不在乎一國公主的身份。
表面上看是金絲雀的她,實(shí)則有著太多的無奈和難受。她也不想回去,如果可以的話,她愿意自此和泠天賜浪跡天涯。
但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泠天賜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他要救醒他的母親,他要去找東陵皇報仇,甚至他還要去找他最愛的人頃洛。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根本沒有心情停下來,他唯有不停地奔跑著,直到身死為止。
她告訴自己,自己該放棄。但是她那從未動過情的內(nèi)心卻是不舍,也許他是上天派下來折磨她的,但是她卻甘之如飴。
“會很苦!”
“我不怕!”
“會隨時被殺!”
“我不怕!”
“你不必如此!”
“我心甘情愿!”
……
泠天賜終是睜開了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但也只是一瞬,隨即又閉了上去。他微微張口,“那隨你!”
白雪心中大喜,隨即站起來,去挑撥了撥那快要燒滅的火把。火舌接觸到新的燃燒物,頓時上竄,發(fā)出喜滋滋的聲音,正如白雪的心一樣喜滋滋。
太好了,我可以留在他的身邊了。
……
“生骨融血丹不能恢復(fù)爺爺?shù)碾p腿嗎?”頃洛看著黑炭,心中很是難受。
目前為止,生骨融血丹是她和黑炭能拿出來的最好的丹藥了,如果連這個也不行的話,那么,對于頃老爺子的腿,她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主人,不是說不行,而是光有生骨融血丹不行,還需要其他的丹藥。”黑炭只得解釋,“你爺爺?shù)碾p腿斷了,如果一枚丹藥就可以接回去的話,那么還要其他的丹藥,醫(yī)術(shù)干什么,直接都去學(xué)習(xí)煉丹算了!”
頃洛何嘗不知道黑炭所說的是事實(shí),她暗暗嘆息。
之前她信誓旦旦地讓頃老爺子相信她能治好他,如今,這才過幾天,她就感覺到這其中的難度了。
不過,對于有難度的事情,她向來并不討厭。
“那我怎么才能治好爺爺?shù)碾p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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