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大蟲看著到口的食物被人搶走,乜斜著莊蹻的眼里全是怒火,口里發(fā)出哄哄哄的聲音,就勢一轉(zhuǎn)身,弓著背把整個身子向莊蹻掀了過去。
莊蹻后退了一步。那只虎就像一截樹樁,咚的一聲,砸落在了他的面前,尾巴一掃地上就要翻身躍起。
莊蹻那桿槍卻已到了,一個鐵牛耕地,不偏不倚,槍尖救扎進了老虎的前夾中。
虎血涌出,那挨了槍的身子還在掙扎左搖右擺,眼睛瞪得溜圓,口里發(fā)出讓人恐懼的聲音,四只腿輪換著向空中猛踢。
這時另外一只大蟲追到,見自己的同伴有血光之災,這個生性喜歡吃肉的動物眼里火焰焰兇光閃爍,口中咔嚓嚓玉牙破碎。
一聲怪叫,周圍的樹枝都跟著搖搖擺擺。接著大蟲飛身而起,低空劃過一道斑斕的圓弧,身下的青草低首又低首。
莊蹻正要拔槍迎擊,莊矯卻好趕到到。
他看著那只虎已經(jīng)飛躍而起,撲向莊蹻,舉刀已經(jīng)為時已晚,爽性右手提刀,左手一伸抓住了虎尾,就勢讓身子以腳為圓心旋轉(zhuǎn)了一周,轉(zhuǎn)成了一個陀螺。
大蟲的身子跟著在空中快速轉(zhuǎn)了一周,才重重地甩出。
不愧是大力士,莊威手里的仿佛不是一只虎,而是一捆草把。
咚的一聲,大蟲的身子撞著了一棵大樹的樹干,再順著樹干下滑落,砸在了草地上。
大樹的葉子抖抖索索,地皮在顫動。
那虎慘叫一聲掙扎著要爬起時,莊矯提著那把鬼頭大刀到了,一招力劈華山,寒光一閃,咔嚓一聲就把虎頭開成了兩張瓢。
似乎怕虎不死,上前去又往它胸脯又搠了一刀。
莊蹻見另一只虎被莊矯殺死,自己槍下的這只也咽了氣,趕緊把手中長槍往地上一插,目光轉(zhuǎn)向傻傻驚坐在一旁的一老一少,然后抱拳行禮。
“壯......壯士!”倆人上氣不接下氣,喉嚨里還發(fā)著咻咻的聲音。
他們莊蹻和莊矯殺了猛虎后過來行禮,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要站起來,“兩位壯士何方人氏,為什么會來到這里救了我父子的性命?”
“你們原來是父子?”莊蹻有些詫異。
他看著這家父子衣著頗為特別,知道對方絕不是普通人。
“是的,”那個年輕的喘著氣說,“我們濮人世代生活在滇池一帶,我阿爸就是滇王!
“你就是滇王?”莊威看著那個老頭,吃驚不小。
滇王很不滿地看了他的兒子一眼,又拿眼睛看了看莊蹻和莊矯,神情很是驚訝。
他看見莊蹻和莊矯他們的身后站滿了兵士,卻一個個穿的破破爛爛,滿臉愁容,疲憊不堪,活像一群叫花子。
“退開!”莊蹻卻向身后看了一眼,下令,“不要嚇著尊敬的滇王!”
手下悻悻地退遠。
莊蹻雙手抱拳,單膝跪下:“楚國末將莊蹻見過大王!”
“楚......楚國?幾千里路程,怎么會來到這里?”滇王問。
“回稟大王!”莊蹻一下子淚如雨下,“楚國已經(jīng)被秦國攻破,只有末將莊蹻和兄弟莊矯領五千軍逃出,先到夜郎境內(nèi),可是夜郎人只讓我們沿烏江逆流而走,能上岸的地方遍地都是蕁麻和荊棘,里面還爬滿了讓人望而卻步的毒蛇。末將與五千兄弟輾轉(zhuǎn)了十幾日,才到了貴國境界,求大王收留我們,讓末將等兄弟得以生存下來。他日重回故土,大王對末將等就算有了再生之恩,必當裂土以報!”
滇王王子把他父親扶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楚國......莊蹻.......”滇王口里只是喃喃,
“是的,我是莊蹻,楚莊襄王的后代,那個和我一同殺死大蟲的,就是我的弟弟莊矯!”莊蹻大聲地說,“大王若能收留我等,恩同再造!”
遠處,楚軍的五千軍士從他們將軍的口里聽說楚國已亡,便相互轉(zhuǎn)告著,一個個嚎啕大哭起來。
四周凄凄慘慘戚戚,重疊羅列的青山寂寂,鳥雀的喉嚨里也沒有發(fā)出聲響。
“唉!”滇王嘆息了一聲,突然哽咽著,老淚縱橫。
滇國王子實在忍不住了,居然什么也不顧,哇哇地哭出了聲。
這一哭,讓莊蹻兄弟倆和他們手下的全都軍士莫名其妙。
“發(fā)生什么事了?”還是莊蹻先看出了蹊蹺,他愣了一下,向滇國王子發(fā)問。
“莊將軍不知,”說話的卻是滇王,“莊將軍對我父子有救命之恩,莫說要我收留將軍和這些軍士,就是讓出這滇王的位置將軍來坐,我也不會推辭,可是由于我聽信了奸人之言,現(xiàn)在滇國也遭遇到了楚國的命運,國家已經(jīng)落在了別人手中,我的王妃和王子妃現(xiàn)在落入了奸人手里,生死未卜!”
“哦!”莊蹻很是詫異,“這到底怎么回事呀?”
滇王哽咽著,才慢慢止住淚水,便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
原來濮人的滇國南方,有一個小小的國度,叫做百越國。
百越國世世代代都向滇國朝貢。
兩年前的一天,百越王巖高親自帶了好多叫著田七的藥材來朝。
按照禮節(jié),滇國自然要盛宴招待。
席間巖高向滇王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請求:“越國一直仰仗滇國而存在,可是要我管理這么個國度還真是力不從心喲,大王若不嫌棄,就讓越國并入滇國,大家都尊大王為王,好不好呀?”
“什么?”滇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說,我真的在治理國家上一竅不通,我承認自己不是這方面的料,只希望大王允許我們把百越并入上國,大家都遵從大王的統(tǒng)治管理!”
“那你----”滇王還是不信。
“我啊,閑云野鶴慣了,叫我做這個王的確是一件痛苦的事。我只愛學習道法,”百越王巖高說,“如果能把百越托與大王,我也就放心了我的百姓,就能潛心修煉法術(shù)。我聽說巴王能降虎移魂、撒豆成兵,夜郎的長老可以降蛇降蝎,呼風喚雨。如果學到了這些本領,加上我自身的金蠶大法,一定可以讓我們滇國風調(diào)雨順,說不定將來不僅可以保境安民,還能開疆擴土呢。大王您看怎么樣。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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