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長老正在與夜郎說話,百越國的軍人,百姓紛紛涌上靈鷲山來,見山側面北溪河邊的那塊禿鷲形的石筍不知怎么就到了山頂,以為是神仙下凡弄的,紛紛驚愕得鬧鬧嚷嚷。
幾個長老見了吳浩和范思思,居然涕泗橫流地跪下就叩頭。
吳浩和范思思趕緊一個個拉起。
“吳波將軍的后人和公主都還在,這是百越國人的萬幸!”那些百姓說,“既然老天眷顧著百越,派神仙下凡懲治了惡人,那就請吳越將軍入朝,做我們百越人的君主吧!”
“這--”吳浩有些不知所措。
“天下本來就是有德者居之,何況你是老越王的女婿,女婿繼承岳父的位置,繼續服務于越民,有何不可?”范思思過來傍著吳浩的肩膀,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了溫柔!
“我們請吳浩將軍和公主回城,做我們的王!”所有的百越國百姓,軍人紛紛下跪。
“長老!”吳浩又些慌亂,眼巴巴地望著蒙多長老。
“既然百姓都是這個心愿,看來你是無法逃避的了,”蒙多長老笑呵呵地說,“這樣吧,思思現在就只有我這么一個長親,我就先與你們主持了婚禮,見證你登基做了百越王后我們再回滇國也不遲。不過‘百越’兩個字容易產生歧義,我簡易更名為‘越’,就叫越王好了!”
“不管是‘百越國’還是‘越國’,我們都懇請吳浩將軍做我們的王!”越國百姓跪滿一地,一遍又一遍地叫喊。
十幾天后,蒙多長老他們見證吳浩登基做了越王,領著隊伍浩浩蕩蕩又往滇王城的那邊出發了。
蒙多長老騎馬在前,花白的須發飄飛。他既是一位長者,還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蒙多楚楚和夜郎同騎一匹馬,踢踏在蒙多長老左側靠后一點的地方,蒙多楚楚不言不笑,就是一個冷美人,夜郎在他母親的前面坐著,正興致勃勃地把玩著從胡坎手里繳獲的那把芭蕉葉形狀的小扇子。
在長老右邊騎馬走著的是莊蹻和蒙多衣衣。蒙多衣衣神情與她姐姐正好相反,激情洋溢,滿面春風。
他們后面是莊矯所領的兩千楚軍。
離王城還有二里,滇王,滇王太子領滇國臣民就在路旁迎接。
哀牢國過來的那些顯貴也在迎接的隊伍里。
所有的百姓似乎都在拿眼睛看著莊蹻,對他指指點點。
迎接他們的滇王經過這一場變故,滿臉愁容;滇王太子也是郁郁寡歡的樣子。
蒙多長老他們趕緊下馬,對滇王和滇王太子行禮后就簇擁著往滇王城中步行。
兩面,一路都有百姓在夾道歡呼。
自然有人招待那些楚軍到軍營去休息,蒙多長老領著莊蹻他們跟著滇王進了王宮里。
設宴款待款待是必須的。
酒過三巡,滇王和滇王太子起身,對著莊蹻就拜:“沒有將軍,我父子早就葬身虎口;沒有將軍,我們已經死于巖高的詛咒;沒有將軍,我們滇國現在已經滅頂。我們決定了,要將滇國委托將軍代勞,把這滇王的位置讓與將軍!”
“這--”莊橋惶恐了起來!
“關鍵的問題是,沒有將軍,滇國真的走不下去了!“滇王說完,居然直挺挺給莊蹻跪下。
滇王太子也跟著跪下。
莊蹻更加慌亂了,慌忙與滇王父子頭對頭跪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呀?”蒙多長老趕緊把滇王父子拉了起來,“有話慢慢地講!”
蒙多衣衣也把莊蹻從地上拉起。
“唉!”滇王嘆息了一聲,接著慢慢述說了起來--
原來蒙多長老和莊蹻他們追趕胡坎往越國去了,滇王父子留在滇國國內,給滇王妃辦理后事。
就在王妃將要下葬的前一天晚上,滇王父子倆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夢中,被巖高害死的王妃的臉蒼白成了一張白紙,在風中飄飄蕩蕩地出現在他們面前。王妃那張口一開一合,里面流出了凄哀的歌聲--
我本哀牢兮山中鳳凰,
嫁與滇國兮永畔君王。
越有巖高兮心思不良,
咒我族邦兮不得安詳。
北面蛇山兮化身為龍,
日逢癸巳兮倒海翻江。
滇國汪汪兮一片平洋,
黎民魚鱉兮凄凄惶惶。
哀牢外侄兮哀牢女婿,
逃亡哀牢兮可保無恙。
滇國大事兮托與楚莊,
土能治水兮久遠呈祥。
王妃唱了一遍又一遍,好久才隱去了身子。
第二日父子兩同時談到了此事,在場的哀牢族人聽了,就紛紛要求滇王父子把王事托與莊蹻到哀牢避禍,讓滇國百姓得到吉祥。
“我們南方部族的習俗--成人后都得娶舅家女子為妻,滇王和哀牢王世代姻親,你們不僅是哀牢的女婿,更是哀牢的外侄呀!況且這一代的哀牢王膝下無子,到了那里,也可繼承他的事業!”哀牢派來的那些使節紛紛建議。
“說實話吧,看到你們父子這段時間的遭遇,在哀牢做一個平民也比在這里做帝王強!”有人甚至這樣說。
蒙多長老靜靜地聽完滇王講述,問到:“最近那個蛇山有什么變化沒有?”
“每天都有巨石在垮塌,還有人在昨天夜里看到蛇山前面那半巖上的烏龍洞里舉出了兩個燈籠!”滇王太子答道。
“哪里是什么燈籠,那是正在幻化出的惡龍眼睛!”滇王說,“現在離癸巳日已經越來越近,老百姓人心惶惶。我只得把莊蹻將軍能懲治惡龍的事告訴了他們,還告訴了他們我要讓位與將軍的想法了!”
蒙多長老掐著手指:“哦,庚寅,辛卯,壬辰,癸巳,還有三天,三天,我的屠龍咒訣絕對無法解決問題,也只有依靠莊蹻了!”
滇王父子幾乎是帶著哭腔:“還望莊將軍救救滇國百姓!”
莊蹻木呆呆,不知如何是好。
蒙多長老看著蒙多衣衣,好像在自言自語:“這就看我們家衣衣看上的人,會不會更有擔當了啊!”
莊蹻還真被這句話一刺激,就馬上活躍了起來,向滇王深深作了作了一揖,堅定地說了一聲:“在下從命!”
衣衣的雙手在莊蹻手臂上用力捏了捏。
“那好!我早就叫人筑好了禪讓臺,只等莊將軍到了,就擁戴莊將軍登基!”
“等......等制服了那條惡龍再說吧!”莊蹻有些吞吞吐地說,“我……我不能讓滇國百姓失望!“
蒙多長老掐著指訣:“’莊‘字只有一個‘土’,如果要制服那條惡龍之水,你還真的先得坐了這個滇王之位。那樣,你的稱謂里,不論人家叫你圍為‘王’還是‘主子’,里面都會多了一個‘土’字,那樣會多一點勝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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