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嗎?”黎九澈問道。
千珈搖頭,“不想!”
“那咱們走!”黎九澈轉身,準備從房梁上一躍而下離去,可誰知,一回頭,卻發現身旁已沒了人影,千珈已經俯身飛到了鬼兵的陣營中……
黎九澈看著她,一個嬌小的人兒,身段卻不乏敏捷地拔出破月劍,他似笑非笑地眉眼中,卻又流露出一絲擔憂:“看吧,你還是原來的那個千珈……”
說著,他也縱身躍下,拔出自己的長劍,將進攻而來的前排鬼兵一掃而斬盡。他靠近千珈,道:“怎么?還是心軟了?”
千珈起劍干凈利落地刺入一鬼兵的身體,面色不悅地道:“并不是想要救他們,實在是這些鬼太丑,想殺!”
被圍困住的神界四人見有人前來助力,重燃了斗志,皆持劍與他們圍成一圈,抵擋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鬼兵。
覓山認出了千珈,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仙姑姐姐!”
“別叫我!”
千珈哪里擔待得起他一聲“姐姐”,如果按照輩分,她應該要被這兩姐弟稱之為姨娘吧……一想到這里,她的心里就像是被一塊巨石堵住,悶得慌。
他們砍下一排鬼兵,卻又有下一波補上來,任修為再高的人也會感到疲累。千珈如今是剛修煉而成的下仙之軀,誰說體內的靈元這幾個月莫名多出了些奇怪的靈力修為,但面對這樣的場面,還是顯得力不從心。要是這個時候再發掘一下體內的那股時有時無被激發出的力量就好了……
她如是想著,靈元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股醇厚且散發著陰煞之氣的靈力發散開來,使她瞬間感到周身的血脈筋骨中有強大的力量灌注。破月劍相伴于主人的靈力,也發出了異常強烈的紅色光輝。
“不要動用靈元的力量!”黎九澈見此,急切著說道,不知為何,他突然撫著胸口,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身體搖搖欲墜向下倒去。
千珈有些不知所措,趕忙
上前扶住他:“你這是怎么了?”
黎九澈定下心神站直身子,擦了擦嘴角的流淌而出的鮮血,說道:“無大礙,我們快些離開這里。”
說著他將劍拋上半空,突破鬼兵的陣法飛身上天,在天空中默念術語畫出一個巨大的仙家陣法。
“這是……定邪陣!”覓山驚呼道。他們都知道,仙界之人修煉許多陣法,其中定邪陣是可以將方圓百里的邪祟之物固定于原地一柱香的時間。雖說此陣強大,但因其需要施術者極高的修為并且有源源不斷的靈力支撐,所以能夠施展此術的仙家不多。今日,他們算是見識到真正的定邪陣了。
就連千珈也驚嘆于他施布的陣法,在她的印象中,從未有那個神仙成功畫出定邪陣,就連黎九澈的師父——前一任的仙尊,也沒有成功過。沒想到,黎九澈竟然做到了,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黎九澈控制著定邪陣,對他們喊道
:“愣在原地做什么,還不快走!”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御劍飛出,朝著客棧的方向去了。
一行人回到客棧時,店早已打烊,他們翻窗而入,可謂是摸著黑才找到了回房間的路,像極了半夜三更潛入民宅的小偷。
千珈剛走進自己的房間,點亮了燈,才發現黎九澈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茶桌前。他剛才沒和自己一起回來,在那里收了陣法的功夫,竟然還能比自己快一步回來,他的靈力修為真是不可小覷啊。
“你剛才為什么會吐血?”千珈問出自己的疑惑。
黎九澈看上去并無大礙,他語氣輕松的答道:“沒事,就是突然之間血氣運行不暢。你……沒事吧……”
他略帶試探地問道。
“我能有什么事?沒被鬼兵傷到,也沒有耗費靈力布下強陣。”千珈道。
黎九澈不放心,接而問道:“我說的是你覺得靈元如何……”
“我這靈元說來也怪,每每遇到帶陰帶煞的人或物就會躁動,同時泄出大股力量,剛才也不例外,但是還好,我們及時離開了那里,要不然,我又控制不了它了。”
千珈道。
黎九澈面色有些凝重,將手搭在她的肩上,鄭重其事地道:“如果以后再發生這樣的事,你千萬要記住,沉心靜氣,不要被邪氣侵擾,無論何時都不要想著接受體內的那股力量。”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但還是不愿意告訴我。”千珈說道。
黎九澈見狀,立刻轉化話題,他走到床邊坐下,道:“今晚我就睡在這里了!”
千珈一聽,立刻急了眼:“這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你憑什么要霸占!”
“我來這間客棧還是你帶我來的,說是要替我包扎傷口,到了最后傷口沒有處理好,人卻跑得沒了影。我還帶著傷呢,你也沒想著給我在客棧訂一間房,現在店中掌柜也睡下了,我也沒地方去,不睡你這里,睡哪?”
黎九澈道。
千珈瞇著眼,恨兮兮地打量著他:“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話音還未落,黎九澈已經脫了外衫與鞋襪躺下,完全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房間。
“黎九澈,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你睡在這,讓我睡在哪啊!”千珈上前去想要把這個無賴從床上拖拽下來,奈何她的氣力實在太小,他躺在那里,一寸都沒有挪動。
黎九澈閉著眼,洋洋懶懶地道:“你一個小小的下仙,出于對仙尊的禮貌與尊重,將床讓出來是正確的選擇。你可以睡在地上,也可以一夜不睡為我守夜。”
千珈翻著
白眼啐了他一口:“您就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了,還仙尊呢,一點仙界至尊之人的氣量都沒有,顯然是在公報私仇!”
說著,她將鞋襪脫掉,一步跨上了床,尋了黎九澈為占到的位置,平平躺下:“這是我的床,我交了房錢的,憑什么讓給你!”
“你這個女人,知不知道和一個男人上同一張床是一件多么危險的事情!”黎九澈扭頭看向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拘。
千珈冷哼一聲道:“堂堂仙尊公然侵占一個下仙的床!既然你如此的厚臉皮,那我還怕什么危險?若是你敢做什么,我就大叫,引來眾人好好瞧瞧你這個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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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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