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在意,但是這個時候我就想要跟你好好掰扯掰扯了。”
“之前我是不懂,但是這會,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你和導演其實……”
“也沒關系呢?”
“若是真的沒有關系,為什么他會在聽到你的名字之后,就話鋒一轉呢?”
沈書怡的腳已經無處可退。
她的身子都在隱隱發顫。
拿著獎杯的她,手里都是虛汗,獎杯被她拿在手里,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會摔落。
舒憶看不過去了,嘖了一聲,從她的手中拿過了獎杯。
舒憶道:“我倒沒有想到,什么時候我的小姐妹沈書怡也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舒憶嗤笑一聲:“你以前不是很厲害的樣子嗎?”
“怎么,這獎杯是燙手嗎?”
“還是很重嗎?”
舒憶說著,手里還是跟著掂了兩下,也是道:“也不燙手啊,也不重啊?”
“難道說,我的小姐妹,沈書怡這兩年進了設計師聯盟之后,就變了?”
“連一個獎杯都拿不動了,也不知道我的小姐妹沈書怡是在設計師聯盟經歷了什么。”
“嘖嘖嘖,沈書怡,你說你是不是該將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呢?”
“若是這個時候,你還是什么都不說的話,對我而言是不是有些太好?”
“畢竟,讓我一個人一直這么說下去,不說是對我了,就是對你,我也覺得有些不公平呢?”
“會讓別人誤以為我是在欺負你呢,咱們之間誰跟誰啊?”
“你說是吧,我的姐妹,沈書怡?”
沈書怡身子微顫,最后一個踉蹌,直接跌到在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舒憶捂著嘴毫不給面的笑出了聲。
“我說,就算是你真的慌了也不用這樣的?”
“你這算是所謂的慌不擇路嗎?”
“沈書怡,你說你,若是早早就知道了今日,你又何必要做出當初的事情呢”
“明明,該怎么做,你心里格外的清楚。”
“我還真的是不相信了,你在外,究竟都做過些什么事情。你的心里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的數嗎?”
“你的良心真的就不會痛嗎?”
舒憶的眸子驟然緊縮,她的身子緩緩蹲下,手下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
看似兇狠的舒憶,內心是忍不住的發慌。
郝閻在臺下看著,有些擔憂。
伊伊的情況,不太對!
【天!天呢!這是什么小姐姐,這是什么武力值,這這這也太帥了!】
【恕我直言,扯頭發真的不好,但是對這樣的人呢,換我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不過這么一看這人的發際線還真是挺高的。】
【誒,你是不知道,他們學設計的本來就是這樣的。】
【是嗎?】
【報告,我們學計算機不服!】
【我們學會計的不服!】
【我們學醫的不服!!】
因為一個發際線的問題,彈幕討論的主題再次有了偏移。
舒憶又道:“沈書怡,你知道嗎?”
她晃了晃頭,看著身邊的人,面目流露的痛苦,她竟然覺得……心里格外的痛快。
舒憶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瘋了。
但是她可以確定,此刻她的大腦隱隱開始發生錯誤。
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她的大腦有了些許的混亂。
混亂地讓她覺得腦子里有些痛,心臟也好似有一種被人緊緊捏在手里的感覺。
格外的窒息。
舒憶想要說些什么這個時候又發現有些無能為力。
她晃晃頭,目光落在臺下。
當觸及到男人擔憂的目光時,舒憶的大腦好似有一瞬間的清楚。
她道:“我的設計,屬于我的東西,注定是我的。”
“不管過去多久,而偷竊永遠只會是偷竊。”
舒憶淡淡說完這句話,她起身,身子有些踉蹌。
郝閻擔憂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觸及到她的異樣,當即朝她大步邁去,下了臺,將女孩的身子緩緩抱在了懷中,這一刻男人才感受到真正的安心。
“伊伊……”他的薄唇微微夾雜著顫意。
舒憶也是順勢倒在了男人懷中。
笑了笑,話語顯得有些有氣無力:“郝閻……”
臺下。
齊沐緊緊握著身邊人的手腕,難以抑制的驚喜:“沒想到我的老板也可以這么A!!!”
“這也太帥了吧!!”
“虧我還擔心她受欺負呢。”
姜雙目光落在被某人緊握的手腕,只余下了呵呵。
舒憶也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是舒憶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這一會,舒憶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格外的酸痛。
她想哭,想抱著人好好地發泄自己的委屈,她想要找個人痛罵一頓。
她的心里覺得格外的憋屈。
她想要跟人打一架。
她想要將自己內心的憋屈,盡數發泄出來。
可是沒有,沒有辦法,一點都不行。
后面的事情,舒憶記得不太清楚。
她再醒來的時候,事態演變的越發的大。
那次比賽的設計稿,被人扒了出來。
甚至將沈書怡的身世還有沈書怡的事情,都盡數扒了出來。
可以明顯的看出,上一次的設計稿,沈書怡才是真正的偷竊者,而她,舒憶,只不過是被人一直陷害著。
這樣一個被人陷害的她,卻一直沒有反駁,因為她自始至終都將那個人當做是朋友。
被朋友背叛,這樣的事情惹得很多人都有了些許的共鳴。
舒憶一覺醒來之后,整個世界都變了。
她突然發現,其實,世界上好人還是挺多的。
不過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這一刻,他們愿意幫助的是她。
舒憶急急忙忙出了房間,迫切的想要將這一消息分享給郝閻。
腳步匆忙的她,跑遍了整個舒家,也沒有找到郝閻。
不說是郝閻,便是哥哥他們也沒有找到。
舒憶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郝閻不見了,哥哥也不見了。
這一個給舒憶的一種感覺,就好似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
舒憶身上圍繞著一種苦澀的情感,就好似,她沒有了人生的方向。
她重生這么久,從沒有像這一刻覺得自己被世界所拋棄。
內心壓抑的情感好似怎么也壓抑不住。
它好似在訴說著,放棄。
讓舒憶放棄掙扎,放棄抵抗。
遠處,郝閻同舒元澤并肩而立。
郝閻擔憂出聲:“這樣真的可以嗎?”
舒元澤也是深吸一口氣,有些無奈。
“沒有辦法,這是爸媽的要求。”
舒云彥得了消息,這會也是匆匆趕來。
“元澤,你們在做什么!”
舒元澤抿著唇角,沒有出聲。
舒云彥又問郝閻:“你就這么看著他?那可是伊伊,你為什么不阻止!!”
兩人都沒有回答,舒云彥怒了:“好,好!你們倆可真是好樣的,你們不阻止,我來!”
舒云彥轉身就跑,他要去幫助伊伊,雖然這個臭丫頭總是跟他頂嘴,但是……
但是,不得不說,他對這個妹妹,永遠都只是表面上的訓斥,不然……
不然也不會在那個小員工,無意間說出請假原因,他二話不說就同意。
她說,她要去給舒憶的演唱會加油。
他想也不想,直接準假。
對于這個妹妹,他能做的都做了。
此刻,若是讓他像舒元澤郝閻兩人一樣,眼睜睜看著,什么都不做。
他……做不到!
哪怕明知道這樣是對她好,但他依舊是做不到!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沒有什么那么多的原因。
對這個妹妹,他是又愛又恨,但不得不說,他最想的,還是對這個丫頭的憐惜。
她身上出了什么事情,家族里的事情,同是家族一份子的他,又怎么會什么都不知道。
只不過,他想著,有些時候,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會好一些,所以他沒有去管,沒有去說,看透不說透,很多時候,就是舒云彥的準則。
但是,這一刻,若是還讓他像以前那樣只是靜靜看著,什么都不做,好像……
有點難呢。
哪怕,明知,這樣對她是好的,不是在害她,他也是依舊做不到。
舒云彥的利索轉身,很瀟灑。
惹得舒元澤郝閻羨慕。
可惜,帥不過三秒。
舒云彥還沒走出兩人的視線,就被人拖了回來。
是明管家。
“云彥少爺,還請您配合一下。”
“老爺夫人有令,六點之前,三位都不能離開這里。”
舒云彥:“??”
他疑惑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有這個說法?
舒元澤兩人默默收回視線。
郝閻似是無奈點頭:“是。”
所以,這就是兩人不過去的原因?
但是這樣讓他們遠遠的看著是不是太過的殘忍了?
舒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緊緊的攥在手里,她的心里好似有說不出的痛楚。
她的身體也是跟著發顫。
這一刻的舒憶覺得自己不是舒憶。
哪怕是前世臨近死亡的她也沒有這樣的痛意。
可是偏生,就算是格外的痛,依舊是沒有半點臨近死亡的感覺。
舒憶大口喘著粗氣。
她的心里壓抑極了。
她想動一動,想要回房間。
身子卻是不聽使喚。
剛邁出了一步,腿下一軟,舒憶癱在地上。
郝閻看著,腳下下意識邁了出去。
明管家領著的一眾傭人,也是跟著動。
郝閻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
伊伊……再忍忍,再忍忍……
舒元澤的面色也是逐漸沉下,他的妹妹,他看了又怎么會不心疼。
爸媽的心是真的狠。
他們也可以像爸媽一樣,什么都不做,直接就離開。
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等到明天天一亮再回來。
那個時候,伊伊就沒事了。
可……
他的腳步為什么一定都挪動不了。
伊伊的痛,不是一個人在痛。
而是他們所有人都在痛。
讓她一個人受苦,這是命,誰又能夠去擺脫。
早早就知道了會有這么一天,可是誰會知道會是這么的快。
伊伊……
舒云彥早就氣的不行。
他想要離開,可明管家的態度絕對,這樣的明管家簡直就是鐵石心腸。
“明叔,那是伊伊,那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伊伊啊!”
“你就這么忍心看著伊伊受苦嗎!”
明管家的眸子微閃,實際上他的眼角也是積滿了淚水。
他的聲音染上幾分苦澀,“云彥少爺,您別說了。”
“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我……您就權當是我老頭子心狠吧!”
舒云彥的唇動了動,想要再說什么,可觸及到明管家眼角的淚,話不由自主的又咽了回去。
舒元澤也是拉了他一下,不著痕跡的搖搖頭。
“明叔,爸媽他們,在哪?”
明管家沒答:“少爺,可能要等到八點,才能去找小姐了。”
留下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明管家一揮手,帶人退下。
人剛走,舒云彥就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
手腕被人一把抓住,舒云彥摔了個狗啃泥。
他痛呼一聲,自己扶著旁邊的柱子站起:“元澤你干什么!”
“你不去救伊伊我去!”
“你們一個個都慫的不行,我舒云彥也慫,但獨獨在伊伊這件事上絕不含糊!”
舒元澤冷言:“你若是真的不含糊,那你好好想想這個時候該不該去!”
郝閻也是冷眼待著。
明明他們眼底流露著擔憂,可是偏生,就是能夠僅堅定不移的站在這里。
一動不動。
舒云彥看著他們,再看看自己。
突然之間就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是怎么不記得。
舒云彥有些難以置信,他僵硬的扭過身子,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我這個時候,若是過去,對伊伊反而不好?”
舒元澤懶得和他說話。
送了他一聲呵呵。
“不然,你過去試試?”郝閻接到。
明明是一句淡然的話,可是偏生就是那樣的讓人覺得脊背一寒。
舒憶在那里的樣子,簡直就像是狼狽不堪。
不管是誰,都從未想過,原來有朝一日,舒憶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舒憶,覺得讓人陌生的同時,又讓人覺得格外的恐怕。
舒憶因為身子里的那種疼痛,讓她簡直就不能夠認清楚自己是誰,自己身處何處。
她是誰,她是舒憶還是舒一伊。
她在哪,她在郝家,還是在舒家。
現在是什么時候?
是她和郝閻的結婚之后,還是她回到了結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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