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憶是去隔壁房間拿的衣服。
那是郝閻之前在舒家的房間。
有一次舒憶和常悅然出去逛街的時候,沒忍住,給郝閻的衣服買多了,就都掛在了郝閻房里的衣柜。
郝閻在舒憶家的房子,就是這樣漸漸衣服越來越多的。
郝閻最近沒有住在舒家,對舒憶的作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才給林特助打電話,讓她把衣服送來。
舒憶將衣服拿來之后,就看到郝閻將衣服都穿好了。
舒憶:“??”
她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再看看郝閻的衣服,她就是覺得氣不過,她給他買了那么多的衣服,他也是給她買了好多的衣服。
郝閻給她買的衣服,她都穿了,可是為什么她給郝閻買的衣服,郝閻就不穿呢!!
竟然還讓林特助給他送衣服。
一想到這,舒憶就不開心了。
“郝閻……”
郝閻剛換完衣服,就看到舒憶手上的東西。
男人正在打領帶,手也跟著頓住這可真是太巧合了。
舒憶也是覺得心里悶悶的,很是生氣,氣什么,她又說不上來,但就是非常的生氣就對了。
若是什么都不說的話,那也就是算了,可是被舒憶這么盯著,郝閻莫名就是覺得自己的好似做了什么對不起舒憶的事情。
這個……他也就是換了個衣服,這樣的事情伊伊……她應該是不會計較的是吧!!
郝閻還在努力的安慰自己,可是在看到舒憶那漸漸黑下的臉,還是忍不住心虛……
他就換個衣服……應該沒錯吧?
舒憶還是在努力的安慰自己,但就是如此,還是沒有半點用處。
不行啊,她真的是好生氣。
郝閻竟然沒有穿她買的衣服真的是好過分。!
舒憶鼓著腮幫子不說話,就靜靜看著
郝閻汗,他強壯鎮定,干咳一聲,道:“伊伊幫我打個領帶?”
舒憶很是倔強,她一扭頭對郝閻的話理也不理。
“找你的魏特助去!”
“我沒空!
郝閻:“???”
他無奈失笑:“為什么要找魏特助?”
舒憶沖他辦了個鬼臉:“自己想去!”
舒憶才不要理他呢。
她告訴自己,男人,就是不能慣著。
男人不能慣著,這樣的話舒憶一直都聽著媽媽說。
所以舒憶也是一直將這句話貫徹到底。
她提起衣服,一轉身,就出了房間。
甚至還格外大力的將房門帶上。
郝閻看看身上的衣服,有些搞不明白。
難道這件衣服不是給他的?
舒憶出了房間,將手上的衣服又放回之后,直接下了樓。
郝閻在樓上穿搭整齊之后也跟著下樓。
舒憶正在吃飯。
她聽到聲音,看了一眼郝閻,還是一句話不說。
明管家看了也是汗顏。
小姐和郝先生又鬧別扭了?
好巧不巧的是,這會家里根本就沒有其他主人在。
舒父舒母去郝家了。
舒元澤和舒云彥則是早早去了公司。
所以舒家,除去傭人以外,也就是只留下了舒憶一個主人。
明管家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想了想,還是轉身,出門。
他年紀大了,不懂現在小年輕的事情了。
唉,也不知道兒子在干嘛,昨天給兒子打電話都沒有接。
明管家又回去給兒子打電話了。
郝閻熟門熟路的坐下,離得近了舒憶突然發現,郝閻的身上的衣服,怎么有些眼熟。
她本來是在吃菜,但注意到郝閻的衣服之后,就總是陷入沉思,更是忍不住的咬著筷子。
郝閻看不過去了:“咳!
他干咳一聲:“伊伊,吃菜。”
舒憶:“?哦?”
吃過飯,舒憶才反應過來,她總算是知道為什么郝閻身上的衣服會覺得眼熟了。
舒憶坐在沙發上,看著郝閻忍不住問道:“郝閻……”
男人剛端來了水果,問:“怎么了?”
舒憶貝齒咬緊下唇:“郝閻,你身上的衣服……”
郝閻:“怎么了,不是給我的?”
舒憶啊了一聲,趕緊否認:“不是不是,不是給你的還能是給誰的!”
郝閻笑:“哦,我方才在你房間看到的!
“因為是送給我的!
舒憶點頭:“是啊,是!本來是準備當做驚喜送給你。
“既然,既然,你提前知道了,那我下次再給你準備一個驚喜好了!
郝閻:“……好!
郝閻身上的衣服,是舒憶以前買個郝閻的,準備當做驚喜送給他,結果被舒憶忙昏了頭,這會才想起來。
誰會想到,男人竟然主動發現還穿上了!
這也是個驚喜呢……
安靜的客廳,兩人之間相顧無言。
良久,郝閻解釋道:“昨天晚上……”
舒憶身子驟然一個緊繃,她撓撓頭:“昨晚,什么昨晚……”
“啊,我不知道……”
舒憶說著就起身準備離開,被郝閻拉住手腕,將女孩帶入懷中。
嗅著鼻尖的芬香,郝閻的嗓音染上沙啞,道:“昨晚,我……生氣了!
舒憶聞言,瞬間驚了。
“生…生氣?!”
郝閻嗯了一聲:“生氣了……”
“我吃醋了,伊伊……”
“?”
這么一說,舒憶更是大大的不解了。
郝閻蹭了蹭:“當我知道你的票,是顧堯送給你的時候,我就吃醋了!
舒憶恍然,吃醋的郝閻,惹得她忍不住失笑。
“就因為這?”
郝閻悶悶應了一聲:“是!
舒憶:“那,我下次不收了?”
“好。”
舒憶笑,“郝閻,你越發小氣了哦~”
郝閻沒有否認:“因為是伊伊!
因為只有在伊伊的事情上才會格外的小氣,哪怕只是所謂的演唱會門票。
當舒憶提出要去公司時,郝閻也是跟著起身。
郝閻格外淡定,“嗯,我去公司找你哥哥!
舒憶:“啊?”
郝閻拿起衣服大步找外面走著。
扭頭一看小姑娘還愣愣地待在原處。
男人失笑,走過來牽住她的手:“怎么,不是說要去公司嗎?”
“怎還愣住了?”
舒憶啊了一聲,看向郝閻的目光還帶著幾分懵懂。
“你去公司找哥哥?”
郝閻點頭:“是啊,若是不去找他,我又該做什么呢?”
舒憶也跟著點頭:“哦……那,那我們?”
“我們走吧。”男人自然而然的接道。
兩人并肩出了門,車子穩穩停在了公司門口。
當真如郝閻所說,他只是送舒憶到了十五樓,就坐著電梯去了頂樓。
舒憶還是有些晃神,這個時間點,郝閻猝不防的要提出去找哥哥,總是讓舒憶覺得心底有些不安。
至于不安在哪里,舒憶又說不上。
她記得前世郝閻也是這個時間點來過公司。
那是在爸媽回來的時候。
那天郝閻來到公司,舒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是迷迷糊糊間記得,郝閻和哥哥好似是大吵了一架。
再后來的事情,舒伊也不了解。
這也是舒憶再聽到郝閻說他要來找舒元澤的時候,愣神的原因。
她其實不是愣神,而是被驚住了。
哥哥怎么會……怎么會和郝閻吵架。
兩人之間可以說是互相吸引互相學習的兩人。
兩人是兄弟,也是最為親密的兄弟。
這一點舒憶是深有體會。
也沒什么別的原因,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前世,哪怕她和郝閻生了那般的矛盾,可兩人之間的友情依舊是一點也沒有收到傷害。
再后來,舒元澤出了事,當時郝閻提出要幫哥哥的時候,舒憶還不相信,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郝閻真的幫了哥哥。
緊接著,就是事情的發生,舒憶哪怕是知道了原因,還是難以避免的和郝閻吵了起來。
那種感覺,就像是每次和郝閻吵架之前的那種。
明明,自己是知道錯的,可就是如此還是不能夠控制好自己。
她知道自己不該的,不該那樣做,可還是不能控制。
她的心底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有什么東西在操控著她一樣。
就是那種感覺。
她根本就沒有拒絕說不的權利。
這一秒,舒憶可以和郝閻淡然說笑。
下一秒,舒憶可能就會和郝閻爭吵起來。
哦,也許是舒憶單方面的爭吵。
郝閻,郝閻他從沒有,從沒有和舒憶爭吵過。
每一次都是舒憶在平白的發脾氣。
每次,每次……
周而復始。
舒憶摸著自己的手腕。
她還記得,有一次和郝閻爭吵的事情發生的突然。
他還能夠帶著笑,面上沒有一絲的惱意。
郝閻對她,從來都是拿了百分之兩百的耐心。
是她,是她一次次的不受控制,一次次的爭吵,一次次的打落郝閻心底的曙光。
是她,自始至終都是她的錯。
若是,她能夠稍稍控制些,恐怕也不會有后來的事情發生。
舒憶不僅僅是磨光了郝閻的耐心,更是磨光了郝父郝母對她的耐心。
其實,舒憶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該那樣做。
可是不管她怎么知道自己的錯,怎么清楚自己該怎么做,依舊是沒有半點的用處。
因為……她沒有辦法去控制。
這就是舒憶,舒憶的無奈。
明明,她知道是錯的,可她依舊是只能眼睜睜看著。
她沒有別的辦法。
記得,最嚴重的一次,就是和郝閻突然的吵架。
那次舒憶和郝閻之間的爭吵是突然的爆發。
郝父郝母還在。
郝閻不想舒憶在郝父郝母的印象被拉低。
他對舒憶最兇的一次就是在那次了。
他緊緊的抓住了舒憶的手,他沖她嘶吼:“鬧夠了沒有!”
舒憶愣住了,她好似是沒有想到郝閻會這么對她。
可就是如此,舒憶還沒有注意到郝閻的異樣。
她就像是沒有看到郝父郝母一樣,她的眼中只有郝閻一人。
她也是邪肆理解的沖郝閻吼:“你兇我!”
她的笑容苦澀:“好啊,郝閻,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你就是這樣的!”
“你當初明明說過不會兇我,你說過的你不會的!”
“可是你再看看現在,你竟然兇我!!”
“郝閻,你竟然會兇我,郝閻你怎么會這樣做!”
舒憶一聲又一聲的話語就像是什么東西在郝閻的心口上狠狠地,狠狠地化了一道有一道!
那樣的疼痛,那樣的讓郝閻覺得難以呼吸。
他竟然還能想著,伊伊……
他的伊伊,他捧在手心上的伊伊,是不是也會這樣的疼痛。。
這樣的不安呢?
郝閻知道,其實郝閻對舒憶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一切他都是了如指掌。
恐怕,說他比舒憶自己還要了解舒憶都要不為過。
但就是如此就算是這樣說。
舒憶和郝閻的爭吵也是一直都沒有斷過。
舒憶和郝閻之間的事情,雙方家長長輩都是有過了解,但就是這樣,又能夠有什么辦法嗎?
哦,沒有,他們能夠做就是袖手旁觀,這是兩人的事情。
他們做長輩的就是做父母的都是不能夠去插手。
—
舒憶還記得,那次的事情最后,還是郝閻對她道歉。
郝閻的歉意,郝閻說過的道歉話語,舒憶記不清了。
不知道說了多少。
因為每一次的犯錯,都是郝閻先出聲道歉。
就像是舒憶一開始對郝閻的付出。
那時候,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沒有任何的穩定時。
舒憶和郝閻的付出,就像是那個時候總是道歉的郝閻一樣。
郝閻從來都不會說自己沒有錯。
他說的永遠都是自己錯了。
明明,每次都是舒憶在無理取鬧。
可他眼底每次只有滿滿的心疼。
他像是什么都知道,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樣的郝閻,是舒憶見過最為糾結的郝閻。
郝閻的事情,舒憶記不清楚。
只是記得,兩人最后的一次吵架,是在郝閻的書房。
那里就是兩人之間最后的一次吵架地點。
最多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舒憶還是憂心郝閻和哥哥之間的事情,舒憶回到工作室,跟方華月和余光樂叮囑了一番,她就出了工作室,急急忙忙的去了頂樓。
結果還真是如舒憶所料。
人剛出了電梯,就覺得不妙。
她快步走了過去,還覺得慢,以至于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舒憶還有些微微的小喘氣。
可是在看到辦公室門口站著的人時,舒憶驚住了。
“云彥哥?”舒憶不確定的喊道。
舒云彥轉身,難掩驚訝:“伊伊你怎么來了?”
舒憶慌了:“云彥哥,你怎么在外面?”
“郝閻呢?郝閻他在里面嗎?”
舒云彥坑坑巴巴半天,也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這……”
舒憶急了,她問一旁的魏特助:“魏特助,郝閻呢?”
魏特助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魏特助:“……”
他被舒云彥毫不給面子的推了出來,“說!”
“我妹問你話呢!”
魏特助:“……”
賣隊友賣的真快啊,我的云彥少爺。
舒憶等不到回答這下更慌了,“魏特助你說!”
魏特助沒有辦法,他只好說道:“那個……舒小姐,我先提前聲明,這是舒云彥少爺讓我說的!”
“要是真的有了什么錯誤,或者是什么不該說的事情!
“啊!亦或者是什么我不該說的話,我必須要提前聲明。”
“這都是舒云彥少爺讓我說的,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魏特助就差以死明鑒了。
舒憶急紅了眼:“那那么多廢話!趕緊說!”
舒云彥也是毫不猶豫的繼續賣隊友:“是啊,沒聽到伊伊催你呢嗎,還不趕緊說!
再次被罵的魏特助:“……”
唉,這年頭啊,真是凄慘啊。
魏特助選擇了坦白從寬:“其實……是這樣的……”
“郝先生來的時候,我和舒云彥少爺也在辦公室!
“我們和總裁正在商定這次的收購案!
“我們從崔家的分公司入手,然后舒云彥少爺又覺得我們這樣做,太過的怯手怯腳,他就提出要直接收購崔家的總公司。”
“可收購崔家的總公司,目前而言公司的資金不足,想要收購恐怕會導致兩敗俱傷,所以總裁是直接明確拒絕了。”
“但是舒云彥少爺不服,他就是再次提出了一系列的方案,就差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可以成功!
舒憶:“……??”
舒云彥:“??”
舒憶一瞪眼:“哪來的那么多話,讓你說重點!”
“我不是想要知道你們最后的收購案結果,我要的是重點!”
“重……重點?”
魏特助僵住,什么重點啊,他講的不夠重點嗎?
一直都是在講重點啊,總裁和舒云彥少爺之間矛盾的重點啊。
沒錯啊。
舒云彥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多大點的事情,你看看你都說的什么”
“我妹妹想知道的事情,你就是一句也沒有講到點子上去。”
魏特助:“??”他是被嫌棄了?
舒憶也是配合的瞪了他一眼:“沒錯!”
魏特助:“……”行吧他閉嘴。
舒云彥嘆口氣:“唉,果然啊,事到如今還是要我親自出馬。”
舒憶緊著眉:“云彥哥,你能不能快點說!
舒憶按捺不住自己,再次想要去開門。
不出意外,這次依舊是被舒云彥和魏特助直接給攔住了。
舒憶抽了抽嘴角:“我說云彥哥,你既然想要讓我留下,不讓我開門,那你能不能直接把事情說清楚!
“我也不是很閑的好吧!”
光桿司令,啥都不用干的舒憶,一本正經的這樣說,偏生兩人都信了。
魏特助嘆氣:“舒小姐,不是不想要讓您進去……”
“只是這個時候,您進去不合適!
舒憶瞬間就腦補了一場大戲。
難道說這個時候哥哥和郝閻已經打起來了?
我的天呢!不會是她來晚了吧!
舒云彥還不知道就因為他的這么一個停頓,舒憶不知道在腦海里到底是腦補了些什么東西。
舒憶嘴里說著,不行,不行,不能這樣!
舒云彥還是一臉懵逼!耙烈,你在說什么?”
實際上舒憶根本就沒有聽到舒云彥的聲音,舒憶瞳孔驟然緊縮。
她推開了舒云彥:“我要進去!”
舒云彥趕緊伸手就要攔住她。
可是這次舒憶完全是較上勁了,這樣的舒憶哪里還攔得住。
辦公室的房門被大力推來。
舒憶踉蹌幾步,辦公室并沒有發生什么和她所想的事情。
倒是舒云彥和魏特助一臉自責的跟著進來。
不僅僅是沒有了什么她所想的事情,更是出現了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郝閻和舒元澤坐在沙發上,兩人之間,不僅僅是沒有什么所謂的箭弩拔張的氣氛。
甚至還讓舒憶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是那樣的和諧。
舒憶簡直就是難以置信。
他們對舒憶的出現也是很是驚訝。
倒是舒云彥和魏特助兩人,顫顫巍巍的湊了過來。
他們二人的事情就像是小孩子做錯了事情,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想要承認又不敢的那種。
兩人表現的格外的淡然,當然了說是淡然就必須要排除二人動作迅速的藏起手機。
“元澤哥……”
“總裁……”
“不好意思,伊伊她……實在是攔不住啊!
“是啊總裁……舒小姐的本事,您也是知道的,我和云彥少爺根本就不可能的攔住的!
舒云彥:“???”什么叫不可能!分明就是他給自家妹妹留面子!
要不是顧忌著小姑娘的面子,他就是一只手也能攔住舒憶!
嗯……
舒云彥默默又看了一眼自家妹子,吞咽了一下,想想方才舒憶的力道,不僅僅就是一個抖擻。
好吧,不得不承認的事情還是要說了。
他還真的是不行。
和舒憶打架,仔細想一想,好像從小開始,就沒有一次是贏過的!
!這樣的一個話題怎么就是這樣的令人傷感啊。
唉……
舒云彥又是一聲長嘆,惹得舒憶扭頭看來:“云彥哥,你是有什么不服嗎?”
眼睛微微瞇起,話語淡淡的問著舒云彥。
舒云彥趕緊擺手:“沒有,沒有的事情!!”
他怎么會敢去嫌棄伊伊呢,就是嫌棄,也是要背著這兩人啊!
伊伊他是不怕,可是舒元澤和郝閻他怕。
小時候被這兩人大的機會可是不少呢。
舒憶聳肩:‘哥,你們在干嘛?’
舒元澤干咳一聲:“我和郝閻在談事情,倒是你,在干嘛?你這樣貿然闖進來,你知不知道,對我而言,很多時候都很難做。”
舒元澤說的義正言辭,但是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手機。
郝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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