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這里就是要進入雇主的家里。”
“這個時候,你們說這人要是醒了,會怎么樣?”
“誒?沈藍蘭小姐,你怎突然這么問?”
有人疑問出聲。
但在收到了沈藍蘭的一眼瞪視之后,又道:“其實,我就是覺得,這個時候,若是這人醒了,按照雇主的性子,恐怕有些難以交代啊。”
“什么難以交代。”
“嘖嘖嘖,那就不是我們了,連帶著眼前這個人也是一樣的難以交代。”
“誒,不過這都到地方了你們知道這是誰嗎?”
突然的,開車的人,扭頭問道。
車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舒憶也是跟著啞然。
要不是場景不合適,不然舒憶一定就要痛罵出聲。
狗屁狗屁!
什么狗屁啊!都不知道她是誰,那干嘛還要抓她啊!!
舒憶氣,舒憶好氣啊!!
但是就算是如此,還是只能老老實實的躺著。
這個時候,寡不敵眾,自己身上還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若是貿(mào)然動了,真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她的完蛋了。
這個時候……剛剛好,借著這次的機會,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
誰在背后找人。
竟然敢這么對她!!
前世也是。
那次的事情,是舒憶永遠都不能抹除的夢魘。
哪怕舒憶再怎么掩飾,不管她是怎么去逃避,其實一直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她的世界里,一直一直都這樣。
舒憶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要那樣對她。
郝閻的出現(xiàn)是她的一抹光,可是她的光才剛亮起來,就被人硬生生關(guān)掉。
光都沒了,她還能做什么?
眼睜睜看著郝閻受傷,舒憶看到那人拿著匕首朝郝閻襲來的時候,以至于舒憶想也不想,一把推開了郝閻,為他擋了那一刀。
那一刀,深可見骨。
舒憶不知道,自己一個那么怕疼的人,明明遇到事情也是格外的慫,可是在那一次就是那樣的一點都不畏懼,她的心底就像是早早就已經(jīng)有了燈光。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她只是一切一切都在依靠自己的本能。
她在想,她該做什么?
她只是憑著本能。
因為在舒憶的本能里,一直告訴著舒憶,你要保護好郝閻。
郝閻對你,很重要。
可是就算是如此,還是沒有半點的辦法。
舒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還能夠在那樣重的傷后還去擔憂的問他,“你……有沒有事……”
舒憶想,那一定是自己做的最爺們的一次事情了。
那是舒憶以前想都不想的事情。
那次的事情過后,舒憶和郝閻之間,度過了關(guān)系最為緩和的一次。
前世舒憶和郝閻結(jié)婚之后,一直都是爭吵不斷。
舒憶記得很是清楚。
而在那次的事情之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則是漸漸緩和。
可惜,一個星期都不到的時間,出事了……
之后,郝閻和舒憶兩人也是因為那一次的事情,關(guān)系又一次緊張起來。
舒憶還沒想完,聽到車子急剎的聲音。
看來是到了。
她沒有動,不過這一會可能自己的身體也是沒有動彈的機會。
她還沒有醒,但是身邊的人,好似對她有些格外的照顧。
舒憶是被人放在了沙發(fā)上。
她好像聽到有人說:“這人怎么還沒醒?”
“按理來說,藥效也該差不多了。”
“難道這次,沈藍蘭小姐,你這次用的藥太重了嗎?”
沈藍蘭小姐面色如常,“可能吧,我沒怎么在意。”
舒憶聽完,沒有動,她在等,再等等。
等人出現(xiàn)。
這個時候,若是醒來了,不知道會不會被人直接滅口。
她被人扶起。坐直,靠著沙發(fā)的后背。
手被人反綁著。
只不過借著那些人的死角,舒憶可以保證,自己在三秒的時間里,可以解開這個繩索。
舒憶不急,這里的人,她可以確定,除去沈藍蘭,其他的舒憶都不放在心上。
她前世受傷,被人抓,也是因為藥物的作用。
那次的藥,仔細想來和這次的藥跟本就是一個。
所以……
他們幕后的人也是同一個。
舒憶沒出聲,客廳安靜的異常。
甚至讓人覺得有些陰森恐怖。
突然有人說道:“你說,之前的聽聞是不是真的?”
“什么聽聞?”
有人也是覺得心里發(fā)慌,就想著說些話。
“就是之前不是聽人說,這里死過人嗎?”
“死過人?”
這人的聲音有些拔高。
“噓!”
“你安靜些!”
“你也不是第一次跟我們一起執(zhí)行這種任務(wù)了,怎么就這么大驚小怪!”
“不是……關(guān)鍵是,死過人?”
“雖然我是知道這種事情,但是……但是你讓我站在一個已經(jīng)死過人的房間里,你說我怕不怕!”
“我…我不怕!”
那人也是干咳一聲:“你也是知道的,大家族啊,這些上流人,殺個人而已,還不是跟碾死一個麻意還要簡單。”
“我去。你的意思,那這個小姑娘不會是也要……”
“行了行了,那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我們是拿錢的,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不要管!”
“我們這一行到底是什么職業(yè)操守,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懂。”
“我們只管拿錢,出了事,跟我們吧沒關(guān)系,知道了吧!”
那人還是有些顫顫巍巍:“可……可……”
“行了行了,被可不可了,你現(xiàn)在小聲點,別說話。”
“誰知道那個脾氣古怪的大小姐什么時候來。”
這人的話音落下,也就是緊跟著。
偌大的客廳又一次安靜下來。
本來是沒有什么感覺的人,這一次也是因為那人的一句話而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哪怕是偶然刮過了一股風,也是讓人覺得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舒憶聽著耳邊一遍又一遍的聲音。
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些人真的是所謂的大男子漢嗎?
就這么沒用的嗎?
怎么這樣啊。
舒憶簡直都要無力吐槽了。
這么點小事,這樣的人都能成這樣。
其實幾人中,也就是只有一個人感到害怕雖然那些人都說他是一位年紀小,很少參與這樣的事情。
可是讓舒憶來說,恐怕上一次那個人死的事情,就是跟他有關(guān)系。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這件事舒憶還是知道的。
更何況是這會的自己。
若是真的有了什么事情,,那也應(yīng)該是自己擔心自己。
舒憶內(nèi)心也是忍不住嘆口氣。
真是可憐啊。
這樣的事情,自己要是什么都沒有參與該有多好啊。
這會再這么下去,自己都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沒了。
舒憶想,她還是老老實實擔心一下自己吧。
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動作很小,那些人都因為那個人的話而繞著自己心神不寧,這倒是給舒憶一個好機會。
她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摸到了鎖屏鍵,心里數(shù)了五個數(shù)字,后面的事情她就沒有再管。
她相信,郝閻,會來救她的。
正在幾人爭吵不休,舒憶也要裝不下去的時候。
終于,人來了。
“你們說,你們抓了誰?”
那人剛來,就急急忙忙的追問。
舒憶聽到聲音,心里莫名就是咯噔一聲。
這個聲音……
怎么會是她!
鄧云依!
雖然舒憶有些盤算,也是從司卿那里知道了些許事情,但是……
但是,當事情沒有發(fā)生,還只是自己猜測的時候,舒憶還不覺得有什么,
可是當事情,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自己眼前時,那種感覺,讓舒憶覺得有些不切實際。
她心底是難以抑制的慌張。
她甚至想,這是假的。
她在自己騙自己。
以前的時候,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她還能編造一些謊言騙一騙自己,可是這個時候,她怎么去騙!
怎么騙!
事情都擺到了自己面前。
鄧云依……
她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開始想要殺了她的。
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
兩人不是說好了要是一輩子的朋友嗎?
可是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難道最后還是因為現(xiàn)實嗎?
因為敗給了現(xiàn)實?
到頭來,還是敗給了現(xiàn)實。
所以就算是沒有了這次的事情,后面,若是給她一個機會,到頭來她還是要死。
前世,那不是什么所謂的仇敵。
而是鄧云依的安排。
鄧云依竟然早早就對她動了殺心。
她前世竟然還能夠一直放著這樣的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她竟然沒有起半點疑心。
她是有多么的傻。
舒憶的手緊緊攥起。
她心底平生燃起怒火。
她想要……想要將人狠地,狠狠地打一頓。
打到她清醒為之。
可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不行……
人都在,她再等等,再等等……
舒憶按捺住自己的沖動。
她的眼睛被人蒙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
她看不到別人的同時,別人也看不到她眸底的寒光。
鄧云依剛說了一句話,就總覺得有一股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可是等她再細細找去的時候,又什么都找不到。
在這個時候,除去他們抓來的人也就是只剩下了眼前的幾個人。
房間里又不會進來什么臟東西。
自然的不會有什么事情。
所以就算是什么都不說的話也不會是有什么事情發(fā)。
她沒有再放在心上,而是問道,“你們抓到的人呢?”
因為被沙發(fā)的椅背擋住,她沒有看到舒憶。
可是舒憶清清楚楚聽到
了她的聲音,突然之間舒憶好像就懂了,這個人……
前世她和郝閻那次關(guān)系漸漸變好的時候,就是她。就是她的出現(xiàn),又一次的攪了局!
那個時候,說舒憶神志不清也好,說舒憶不知道所謂的人情世故也罷。
說她天真癡傻,還是該說自己太過的相信別人。
不管是什么,至少這個時候,對于舒憶來說,突然就覺得其實,自己也沒有那么多的原因了。
她是……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是……只是被人,被人迷惑了眼睛。
她對郝閻的喜歡,在遇到了沈書怡之后,只余下了恨意。
愛之深才會恨之切。
這就是舒憶。
舒憶不是恨郝閻,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舒憶她,恨自己。
若不是自己的那些事情,郝閻也不會是變成這個樣子。
舒憶和郝閻之前,在前世,兩人之間直接留了那一道的門檻。
要不是那一道的門檻,最后的兩人也不會是有那樣的事情。
舒憶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真正的和郝閻做出那樣的事情。
舒憶對郝閻的歡喜,一直一直以來,都是那樣的歡喜。
舒憶不知道該說什么。
越是知道了郝閻的事情,舒憶越發(fā)的覺得自己……
太過,太過的欠郝閻的。
其實舒憶從來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放棄郝閻。
但是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是沒有用處了。
舒憶和郝閻,在前世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足夠隔絕了她和郝閻之間的最后感情。
鄧云依的出現(xiàn),只不過是碰巧罷了。
剛好……
剛剛好,讓她……
讓她有了自己的想法,讓她,剛好成功了。
其實,對于舒憶來說,就算是鄧云依沒有出現(xiàn),她和郝閻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不能夠維持太久了。
舒憶不知道郝閻是怎么想的,但是這個時候,一切一切都是來不及了。
鄧云依順著那人指的方向,朝著舒憶那邊走去。
“你們是說,你們抓的人是她?”
“是。”
那人響亮的回答,惹得鄧云依皺起了眉頭。
鄧云依站在舒憶的面前,久久沒有言語。
那些人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忍不住推了一個人出來,“那個,不好意思啊,鄧小姐,這次的事情,您覺得,還滿意嗎?”
鄧云依沒出聲,沈藍蘭小姐收到眾人的目光,無奈出聲,道了一句:“鄧小姐。”
“這次的事情,是不是該結(jié)賬了。”
鄧云依恍然,“哦,干的不錯。”
她莫名說了一句,又道:“錢晚上六點前會到你們的卡上。”
“現(xiàn)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那些人面色一喜,對于和鄧云依已經(jīng)做了這么久的合作的他們,對于鄧云依的信譽,還是格外相信的。
“那我們就不打擾鄧小姐了。”
眾人出去了之后,鄧云依還是站在了舒憶的面前,久久沒有言語。
良久,久到舒憶想要自己解開繩索,將鄧云依按在地上的時候。
人動了……
她好似聽到了她的嘆息聲:“伊伊啊伊伊。”
“好好的你,若是老老實實的待在舒家,不出來,該有多好?”
“你若是什么都不說的話,你若是將這件事情都忘記了,那豈不是更好?”
“為什么你非要將事情都做出那樣的事情嗯?”
“這次的事情,你沒有出現(xiàn),該有多好。”
“只希望這次你醒來之后,你能夠別管了,你要是真的懂了。”
“等會醒來,就希望你能夠早點回來吧。”
舒憶聽著她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她該說什么?
她該應(yīng)她嗎?
舒憶沒有回答,因為鄧云依給她松綁了。
她摸到了一個小藥瓶,放在舒憶的鼻尖。
她嘆口氣。
“伊伊,希望你能夠不要怪我。”
“這次的事情,就這樣散了吧。”
這個藥……
舒憶鼻子動了動。
她悠悠醒來。
眼前的那塊蒙眼布早早就被她給拿開。
舒憶眼眸微微掀起,眼底還帶著剛醒來的懵懂。
“云依姐?”舒憶不確定地喊道。
鄧云依笑:“伊伊,還好你沒事。”
舒憶沒有反應(yīng),不是不知道反應(yīng),而是她不知道該去作何反應(yīng)。
這個時候,她該怎么做?
做什么反應(yīng)?
她不知道,她的心底也是平添的慌亂。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這一刻的她感受到了迷茫。
鄧云依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為什么好不容易抓到了她,按照她的打算,不該是要將她殺了嗎?
就算是不殺,怎么會做出這樣的手段。她怎么會什么都沒有做。
就這樣……就這樣確輕輕松松的說什么要放了她?
怎么可能。
鄧云依什么時候也是這么好的人呢?
舒憶不知道。舒憶只是覺得這個時候的鄧云依讓她認不清楚了。
明明,她不是小時候的那個云依姐了。可是……
可是偏生,這個時候的她又讓她覺得覺得自己好像還是看到了以前的云依姐。
直到舒憶回到了家,還覺得有些不太現(xiàn)實。
怎么會……
怎么會變成這樣。
送舒憶回到家之后,鄧云依就離開了。
郝閻是在鄧云依離開不久知道急急忙忙感到的。
舒憶看著手中鄧云依給她的手帕。
還有些不解。
這是鄧云依給她擦去額間的灰,留下的。
舒憶手下緊緊地攥起。
這是鄧云依給她的。
可是……可是這么可能。
鄧云依什么時候……什時候變成了這樣。
明明……明明她不是以前的鄧云依了。
舒憶不懂了,她的腦海中陷入了迷茫。
她第一次為自己的懵懂,覺得自己是無知。
她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
鄧云依的突然改變,甚至讓舒憶心底燃起希望。
是不是說……是不是說云依姐和雅雅姐是一樣的?
兩人都是一樣的,會變好。
會……
是不是真的?
郝閻來的時候,他急匆匆的趕到,看到的就是一臉怔然的舒憶。
天知道郝閻接到舒憶的電話的時候,有多么的驚慌。
沒有聲音,出去那些熟悉的聲音。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聽不到。
安排林特助去查了之后,卻得知伊伊不見了。
伊伊在哪?
在哪不見的?
伊伊工作室的人說,伊伊是在那家咖啡店。
她的人,她是怎么不見的。
方華月說,人不見了,還有那個沈藍蘭小姐。
工作室的人找不到舒憶,就通知了總裁。
舒元澤知道后,也是當即就決定聯(lián)系的郝閻。
郝閻當時正在和舒憶的手機掛著通話。
所以舒元澤的電話是打到了林特助的手機上。
舒憶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她這一次的失蹤,發(fā)生了什么。
多少人為了擔心她,做了什么,
她只是還在納悶,還在不解,為什么,為什么鄧云依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根本就不是鄧云依。
鄧云依怎么會……怎么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舒憶不敢相信。
她從來都不敢想,原來有一天她和鄧云依還有和好的機會,這是舒憶一直都不敢想的事情。
郝閻的電話一直都沒有掛斷和舒憶的通話,
通過舒憶的電話上的信號,找到了地址。
但是人到了之后,那里早已人去樓空。
人不在。
什么都沒有。
郝閻陷入慌張。
舒憶的手機也是被掛斷了。
這是舒憶自己主動掛斷的。
郝閻更是陷入了瘋狂。
他的伊伊,當時他聽到了鄧云依的話,可是,鄧云依……
鄧云依的話是什么意思……
郝閻一遍遍的搞死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是不可能的。
一旦觸及到舒憶的事情,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還能夠去冷靜。
果然冷靜什么的,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直到郝閻接到了電話,舒憶在家。
是明管家來的電話。
終于,郝閻在接到電話之后整個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他的伊伊沒有事。
他的伊伊,沒有出事。
他不用擔心,不用自責。
他的伊伊。
郝閻將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舒憶一人。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鄧云依不在。
他來不及細細追問明管家。
三步并兩步到了舒憶面前。
“伊伊?”
男人輕柔的嗓音在舒憶耳邊響起。
舒憶微微抬眸,她的唇角微動,喊了一聲“郝閻……”
她的話語剛出生,自己眼角一直忍著的淚水就是忍不住的落下。
舒憶緊緊抱著郝閻。
她的聲音漸漸染上哭腔。
“郝閻……郝閻……”
“我好怕……”
“云依姐,云依姐她……”
舒憶說著說著打起嗝來,她太激動了。
鄧云依的事情,她搞不清楚,心里根本就不能夠安生。
她的心里想要告訴自己鄧云依是好的。
可是一切證據(jù)就告訴她,鄧云依不可能是好的。
越是這么逼著自己,舒憶越是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她的心里壓著的東西,太多了太多了。
她簡直就是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明明,什么事情都沒有。
很多時候,甚至都可以發(fā)現(xiàn),舒憶她就是自己在騙自己,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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