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江沐雅從江霆那里帶回來了之毒的解藥,也帶回來一個重大無比的消息——關于白色試劑的消息,但這個消息江沐雅對誰也沒說。走出江霆別墅的那一刻,和江沐雅同行的唯一屬下林波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他深深的松了口氣,走在江沐雅身邊,忍不住問道:“小姐,你真的不怕嗎?”
“怕得要死。”江沐雅笑著說道。只要一想到如果她有事,身邊關心她的人會有多么悲傷,剛剛重逢的父親會受到怎樣的打擊,奕誠,師兄,還有大家一直都在擔心牽掛,她心里就很害怕,但是江沐雅莞爾一笑,說道,“不過我知道,江霆比我更怕!
林波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江沐雅,說道:“小姐,你的膽子可真大!”
“我也是被逼無奈!苯逖庞行o奈的笑了笑,隨后,江沐雅讓林波回去見江翊,給父親報平安,而江沐雅把解藥帶回了自己的別墅。
江霆的解藥最終被文醫(yī)生確認為沒有什么問題,傅森云正好醒著,便給他喝了一瓶口服液,服藥后情況很快就好轉(zhuǎn)了。雷子卿欣喜若狂,抱著江沐雅狂親,又忍不住掉淚,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愛哭了,越來越?jīng)]有以前的男子漢氣概。
而自江沐雅離開之后,班摩不知道去了哪里,西奕誠卻把自己關在了書房里,江沐雅四處打量,都沒看到西奕誠的身影,還是雷子卿指了指書房那邊,然后說道:“雅雅,西奕誠先生的心情可能不是很好,他應該很擔心你!
“我知道了!苯逖盘Р酵鶗孔呷,她其實是知道的,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那個男人的內(nèi)心肯定已經(jīng)極度擔心,神經(jīng)也全部緊繃起來了。
江沐雅在書房里看到了西奕誠,他坐在書桌前,在江沐雅進來的那一刻,目光如炬,鋒芒似劍,他在擦拭一把銀灰色的槍,臉上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堅決,隨后,他臉上神情慢慢的放松下來,走過來抱住了江沐雅,江沐雅也緊緊抱住了他。
這一刻,兩人之間沒有任何語言,西奕誠沒有多問,江沐雅也沒有多說,但卻仿佛兩顆心已經(jīng)深入的交流過彼此的心思。江沐雅心中已經(jīng)知道,這個男人決心與她共存亡,如果江霆真的膽敢動她,這個男人會跟江霆拼命,他總是不會多說話,但是會用行動來表述自己的意思,此時此刻,江沐雅能那樣深刻的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激動和戰(zhàn)栗。
“老公,等我找到白色試劑的解藥,我們就離開這里,回到Z國,回到你的地盤去,我們結婚,生寶寶,好不好?”
“好!蔽鬓日\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江沐雅的頭,“但是寶寶,如果你有事,天堂地獄我都會陪著你!比彳洶l(fā)絲在男人指尖纏繞,鼻尖飄散著熟悉的清香氣息,但西奕誠眸中卻好像有什么迷霧擋住了光亮,看不到他們回去的時候,不知為何,他覺得那是一個遙遠的夢,但是他愿意陪她在哪怕虛無縹緲的世界,直到永遠。
“我沒事,別擔心!苯逖虐参恐f道。
“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死!蔽鬓日\目光深深的看著江沐雅,讓江沐雅心中一痛,她在為師兄尋找解藥不顧一切的時候,這個男人卻為了她不顧一切。
江沐雅只是搖了搖頭,喉嚨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她只是更緊的抱著面前男人,將頭埋在他胸膛。
兩人都沒再說什么,在書桌上坐下來,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江沐雅隱約看到,西奕誠在下達擴張西氏集團業(yè)務的命令,而西奕誠在仔細的規(guī)劃著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他曾經(jīng)滿足于西氏集團的現(xiàn)狀,以為西氏集團只要保持在D城的繁榮,而在Z國擁有一定的地位就可以,但他現(xiàn)在卻必須要將自己的事業(yè)擴展到全球,只為以后能成為江沐雅背后最堅強的后盾。
江沐雅在書房里,則閱讀了從金藍那里得到的同樣消息——班炎,那位寡言少語的班家二公子。班璐體內(nèi)因為被江沐雅注射了白色試劑,每日心情郁悶無比,她在與金藍的對話之中,多次氣憤之下說二哥明明有解藥,但是卻不肯給她用,還要讓她多忍耐一段時間。但她都已經(jīng)快要凍死了,身體被注射了白色試劑,真的太難受了,她都不知道班摩到底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承受這種非人痛苦的。
江沐雅綜合從江霆那里,以及從金藍這兒得到的消息,終于明白,班家那位班炎二公子真可謂是心機深沉。班炎深知她給班璐注射白色試劑就是為了追蹤解藥,所以,不給班璐解藥,但他不會想到,金藍已經(jīng)落入了江沐雅的掌控之中,江沐雅通過金藍獲取到了他們的眾多消息。
班炎!很好,下一步就是他了。
江沐雅見到班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之后的事情,在這兩天的時間內(nèi),江沐雅都在瘋狂的搜集著這個班家二爺?shù)男畔。然而,即便是?jīng)過了兩天時間,江沐雅還是發(fā)現(xiàn)關于他的消息寥寥無幾,更搜不到他的任何關于醫(yī)學方面的消息,似乎他從未學過醫(yī)。而江霆確實是把班炎描述為天才毒醫(yī),并且還聲稱他見過班炎的醫(yī)術,所以,江沐雅打算親自去會會班炎。
江沐雅讓人給班炎遞了一張正式邀請函,邀請班炎兩天后,也就是今天,在Yi國的一家雪山咖啡廳見面,班炎同意了。
這家咖啡店位于一座覆滿白雪的雪山頂,纜車直達店中,這里視野開闊,風景絕美,咖啡也久負盛名,并且,江沐雅是一個人赴約,班炎如約而至,同樣也是一個人。
銀光撲朔的潔白雪地上,一位青年人踏著木制的樓梯板慢慢走上來,他穿著一身白色長款羽絨,腳底是黑色的皮鞋,他有著一雙純黑色的眼睛,十分明亮,雙腿修長,身材勻稱,看起來很安靜,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而且,臉上帶著淡淡的溫和笑意。
江沐雅突然覺得對面青年男人身上的氣質(zhì)和她極其相像,同樣的隨意淡雅,江沐雅真的再沒見到一個人的氣質(zhì)能和她如此相像的了,但同樣,江沐雅感到這個男人和她一樣不好對付。
班炎走到江沐雅面前,在一張鋪了白色毛毯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掃視著山下的陽光白雪,笑問道:“江總,可喜歡Yi國的風光?”
“還行,但是比起Yi國,我更喜歡Z國,Z國的寒冬,要遠比Yi國溫暖!苯逖耪f道。
班炎點了點頭,一邊點好了自己的咖啡,有些詫異的,或者說是故作詫異的說道:“哦?我還以為江總既然已經(jīng)回了江家,成為了江家的繼承人,就要永久定居在這座城市了。”江沐雅說:“不,等找到白色試劑的解藥,師兄身體恢復正常,我就要回Z國了,我喜歡Z國!
“你喜歡Z國西氏集團的公子爺?所以,才要回Z國吧?”班炎問道。
兩人之間你來我去的言語之間,各自透露著自己關注的信息,但班炎對白色試劑避而不談,反而對江沐雅的個人事情表現(xiàn)出很大的興趣。
“Z國本來就是我所眷戀的母國,我在那里長大,回去是很自然的事情。”江沐雅笑著說道,“炎二爺很關心我回不回國么?”
“哦,不,我只是好奇。”班炎笑了笑,將目光落在了江沐雅臉上,仔細打量。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江沐雅,但卻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江沐雅,在這雪山上明媚無比的溫暖陽光下,他如此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將班家攪得一團驚慌的女人。
她皮膚白皙如玉,吹彈可破,一雙眼睛明亮有神,又大,又美,睫毛卷翹安靜,遮蓋著一雙大眼,而她的嘴唇和鼻子小巧美麗,十分可愛,臉部的線條柔軟而優(yōu)美,給人一種極致的舒服感,一頭栗色長發(fā)輕輕垂在肩頭,微風中輕輕飄動,渾身充滿了淡雅的氣息。
最讓人驚嘆的,是她眸中閃爍的笑意,那就像是夜空中的星,光彩照人,讓人沉迷,她的眼睛就像是一扇讓人忍不住窺視的神秘窗戶,讓人想要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江沐雅也注意到了對方刻意打量她的目光,她輕輕低下頭喝了一口熱咖啡,隨后,語氣柔和的開口:“希望我的話不要太冒昧,但是實話告訴你,我以江家繼承人的身份作為籌碼,從二伯江霆那里得到了一些關于你的消息,所以,我今天就我所知道的消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對方臉上神色不變,但那絲不易察覺的僵硬在唇角的笑,卻沒有逃過江沐雅的眼神,但這位班炎二爺確實很會掩飾自己,他表現(xiàn)得云淡風輕,隨即問道:“哦?關于我的嗎?我倒是很好奇,你知道了些什么?又想談些什么?”
“我知道了你是一位天才毒醫(yī),也知道白色試劑是你研制而成,我想談談白色試劑的解藥,你怎樣才肯給我!苯逖诺恼Z氣極其溫和,也不知道是因為她現(xiàn)在所面對的人本身看起來就是溫和無害,還是因為她太在意這次談話,總之,江沐雅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
而這樣一來,顯得班炎曾經(jīng)聽說過的她的各種猖狂,仿佛都不真實。
班璐將江沐雅描述成了一個心狠手辣,魔鬼一般,膽大包天的女人,但班炎此時完全沒法從江沐雅的氣質(zhì)中看到這一點。大概是因為此時他和江沐雅都還各自戴著不同的面具,以至于看不清楚對方的面容。但其實,他感覺這樣挺好,面具一旦撕開,本性暴露,就不好玩了。
不過,江沐雅的話也相當直接,她所知道的,以及她的目的,都已經(jīng)完全表露出來了。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卑嘌咨裆珖烂C的看了江沐雅一眼,說道,“除非,你摘掉手腕上的智能手表,并且把它作為禮物送給我!
江沐雅抬眸看著這位警惕的青年人,笑了笑,當場摘下右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放到茶幾上,朝班炎推了過去,說道:“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這種手表江沐雅有的是,也不在乎這一個,班炎也不客氣,從桌上拿起江沐雅的手表,便仔細的研究起來。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個手表除了它自己的主人,其他人用起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手表,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個手表該怎么操作,似乎有人一直在追蹤控制著這個手表,控制了它的唯一ID
“多謝,我就留下做紀念了!卑嘌资掌鹬悄苁直,緊接著,他拿出了另外一個東西給江沐雅,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這是我回贈給江總的禮物!
江沐雅臉上笑容有一瞬間徹底消失了,因為班炎拿出的是一條項鏈,而這條項鏈正是她給金藍的那條項鏈,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金藍。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金藍背叛了她,江沐雅現(xiàn)在不確定是哪種情況。
不過,根據(jù)這幾天的情況來看,金藍能夠獲得到的消息不多,所以,金藍的利用價值也不大了。
“怎么了?江總!卑嘌仔柕,“是不是很熟悉?”
“這項鏈本來就是我的!苯逖判α诵,收起手中項鏈,“如今物歸原主而已,算不上是炎二爺送給我的禮物。”江沐雅倒是坦然,臉上除了有一絲驚訝以外,倒是沒有別的什么反應。
“她們都說江總心狠手辣,但在我看來,江總其實十分善良!卑嘌渍f,“首先,江總之所以給璐璐注射白色試劑,是因為知道璐璐總會找到解藥。其次,江總給金藍注射的那什么東西,雖然會讓她有些腹痛,但在一個月之后,就會自動消失,根本無需再用解藥,所以,我說江總還是很善良!
“是啊,我只是個搞技術的,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科技公司的女總裁而已,做不來那種殺人害命的事情!苯逖耪f,“但是炎二爺就沒有這么心慈手軟了,居然對自己的親哥哥下毒手,讓我大開眼界。”班炎盯著江沐雅看了一眼,隨后,一臉無辜的說道:“我可什么都沒做,不過是喜歡私底下研究一些醫(yī)藥方面的東西罷了,其他人非要拿它去作惡,我能有什么辦法?”
“是其他人自己拿去的,還是炎二爺默許的,嗯,這個還真不好說……但是炎二爺,說說看吧,你要怎樣才能給我解藥。”江沐雅說道。
班炎看著對面女孩兒,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道:“一般白色試劑的解藥我隨時可以配置,但是班摩身上的白色試劑,無藥可解。”江沐雅的目的,班炎實在是太清楚不過了,為了她的這位師兄,她已經(jīng)豁出命去了。
江沐雅心中一慌,大聲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班摩的體質(zhì)不同于常人,冰原蟲在他體內(nèi)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異,早就和原本的藥物不相同了!卑嘌渍f道,“不過,你不用太擔心,他不會這么快就死的,只是會一直受到病痛的折磨而已,而他的勞米醫(yī)生,完全治不好他的病!
“那么,你能嗎?你能治好他嗎?”江沐雅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可以!卑嘌渍f道,“但是很難!
“難點在哪兒?”江沐雅的目光里閃耀著最后一絲希望,就像微弱的晨曦,幾乎不可見,但她絕不會放棄,哪怕有一絲的希望她也不會放棄。而班炎神色淡淡的看著她,忍不住輕嘆了口氣:“班家一山不容二虎,你讓一只老虎去治好另外一只老虎,這不是為難人嗎?”
班炎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他和班摩處于敵對的兩個方面,他沒有理由救自己的敵人,至少,在自己沒有利益的情況下不會這么做。至于親情等維系關系的紐帶,在他眼里幾乎分文不值,這讓江沐雅不禁為班家主的子女們感到一絲悲哀,但江沐雅現(xiàn)在只關心怎樣才可以得到解藥。
江沐雅默了一下,開口問道:“你想要什么樣的條件?”
班炎脫口而出:“你在江家是怎么做的,班摩在班家就怎么做!
“你想讓師兄放棄班家繼承人的位置,給你?”
“我不要,給我父親最疼愛的兒子,班冉。”
此時此刻,班炎的野心和心機都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他讓班摩放棄班家繼承人的身份,無非就是想自己做班家繼承人。但同時,他又不做班家的繼承人,反而讓給勢力柔軟,卻深得班家主喜愛的班冉。很顯然,他打算將其他眼紅之人的關注點全都引到班冉身上,而自己等待時機,以后再從班冉手上奪回權勢,這樣他就完美避免了和班摩正面為敵,簡直老謀深算。
江沐雅說道:“我拒絕,我不能讓師兄做任何事情,但你可以提出別的合理要求,我會盡量滿足。”
“別的要求?”班炎目光戲謔的說道,“也行,我要你離開西奕誠,只要你和西奕誠分手,我就答應你救班摩!
江沐雅頓時眉頭大皺,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這又是想做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江總是否會用自己的愛情來換師兄的一條性命,我想看看大哥那么縱容寵溺的江總,會不會為了救大哥而放棄自己的男朋友?”班炎說道。
“不會,你不用想了。”江沐雅說,“是你制造出來的白色試劑,也是你暗中籌劃讓班璐給師兄注射了白色試劑,你就要負責醫(yī)好師兄,否則,我宰了你。”
“那江總現(xiàn)在就宰了我吧,反正我救大哥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倒是除了我,再沒人能夠救他!卑嘌状浇切σ庾兝,臉上也露出一絲殘忍,但他態(tài)度相當?shù)膱詻Q,也根本不怕江沐雅,“江總,二者選其一,我給你一天時間,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吧。”
話落,班炎直接起身離開,囂張的就給江沐雅一個冷酷的背影,江沐雅也氣急了,轉(zhuǎn)身就離開了咖啡廳,她乘纜車而下,直奔回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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