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寶清的微信,她也是前幾天去別墅照顧他時,問的景成,自從加上他的微信后,她還沒給他發過微信呢,今天也就是因為離的太遠了,所以她才用了微信,給了平時,她想他時,不管多晚,她指定就直接去他家了。
現在是晚上的十點多,寒寶清因為身體虛的原因,這些天時常都在睡覺,現在也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但聽到手機好像響了一下,他從被子里伸出手,打開手機,當看到是白家珍發來的微信后,慢慢的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上的臺燈,看著手機里的那句話,不由的嘴角處劃出一抹笑容來,他回復道:“剛睡醒。”
白家珍收到回復,心里特別激動,趕忙問:“吃晚飯了嗎?”
寒寶清:“吃過了。”
白家珍:“一定要多吃點飯,照顧好自己。”
白家珍:“晚上睡覺蓋好被子。”
白家珍:“我在方城,方城臨海,晚上有點風,剛好不那么熱了,站在陽臺上,看著外面的夜景,吹著微風,很涼快。”
白家珍:“方城似乎比濱州要稍微涼快一些,可能是四周都有海的原因,不過我還是喜歡濱州,因為濱州有你,方城就顯得很冷清。”
白家珍:“我今天看到一個貝殼做的臺燈很漂亮,我買了,回去送給你,剛好可以放在你的床頭柜上。”
白家珍一連發了一連串話。
寒寶清回復了一個字:“好。”
白家珍接著說:“對了,寒叔叔,你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嗎?我可以買來送給你的。”
白家珍:“最近我想送你一些東西,可是都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了,感覺什么都配不上你,你那么好看,那些東西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白家珍:“上次你送回來的那些羊,我一直養著呢,要不我把那些羊給你送回去吧,讓常阿姨多煲一些湯給你喝,那些羊都是自己養的,純天然的,對身體有好處的。”
寒寶清又回復了一個字:“好!”
白家珍:“今天我在車上時,有一個小男孩,上來就喊我阿姨,寒叔叔,你說我長的像阿姨嗎,就算不是小姐姐,也是姐姐吧,怎么能叫阿姨呢!”
白家珍:“溫子陽聽到后,笑了一路,還說小孩子從來不說假話……”
寒寶清回復:“小丫頭,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白家珍:“寒叔叔一定是累了吧,你早點睡吧,那我不打擾你了,我也睡了。”
寒寶清又回復了一個字:“好!”
“你干什么呢?”
這會兒,溫子陽從浴室出來,手里拿著一條毛巾擦著頭發,身上穿了一身寬松的衣服,坐在了床邊,看著陽臺上的白家珍說了句。
白家珍收了手機,走了進來,從包包里拿出那條綠色的暖玉手鏈,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看著那條手鏈傻笑了起來。
“一看你那表情就是弱美人給的東西,不過這條手鏈看起來款式老舊,老土死了。”
白家珍瞪了一眼溫子陽,“不會欣賞,就別說話。”
溫子陽也懶得搭理她,把手里的毛巾放回浴室后,躺在了床上,拿起遙控板一個一個的換著臺。
而白家珍躺在被子里,一直傻笑著看著那條手鏈。
……
濱州郊區別墅里,景成看到從門縫里透出來的光亮,便推門走了進去,卻看到寒先生靠在床靠上,盯著手機,在傻笑,他打趣般的說:“有情況,您這個表情很不對勁啊。”
寒寶清收了笑容,把手機放回床頭柜上,聲音醇厚,略帶沙啞:“我餓了,想吃雞蛋羹。”
一時間景成震住了,十分驚訝,就連好看的俊臉上也多了一絲訝異,有些不可思議的說:“感覺您的身體突然間好了很多,就連聲音都有力氣了呢。”
寒寶清臉頰上多了一絲笑容,景成趕忙吩咐常阿姨去蒸雞蛋羹了。
沒一會兒,景成返回臥室后,寒寶清已經披著羊絨外套坐在了沙發上,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景成趕忙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寒寶清的腿上,擔憂的說:“寒先生,您的身體才稍微好點,還是別看了,這些文件我來處理就好。”
“我睡了一天了,這會兒有些睡不著了,等一會兒吃了飯再睡。”
景成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這會兒,寒寶清看著一份文件,聲音里多了一絲冷冽:“把掌管海域的那些人全數調查一遍,如有問題的全數換掉。”
“寒先生是想解決掉大少爺安插在集團的人,好給大少爺一個警告。”
景成說。
“這些年他過的太過舒坦了,以至于都忘記T集團是誰的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當真以為我怕了他了。”
寒寶清的臉色暗沉了下來,提起寒旭陽,心情頓時不好了。
這會兒常阿姨端了剛蒸好的雞蛋羹過來,笑著說:“快趁熱吃吧。”
寒寶清放下手里文件,看著放在茶幾上的那碗雞蛋羹,臉頰上的笑容蔓延開來,想著前些天,那個小丫頭給他送來了那么多的早餐,非讓他吃雞蛋羹,他就覺得好笑。
常阿姨見寒寶清笑了起來,景成也看到了寒寶清臉頰上的笑容,兩人相視笑了笑,均是一臉欣慰。
寒寶清盯著那碗雞蛋羹,看了好一會兒,最終也沒吃,便又上了床,躺了下來。
興許是有些累了,便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景成看著那碗已經涼透了的雞蛋羹,嗤笑了一聲,嘀嘀咕咕的說:“寒先生就是嘴硬,明明喜歡白小姐喜歡的不得了,卻死不承認,還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現在又盯著雞蛋羹發傻。”
景成端了那碗雞蛋羹出去,常阿姨見動都沒動一口,便奇怪的說:“怎么沒吃,是不好吃嗎?”
景成含笑說:“常阿姨,您又不是不知道,寒先生從來不吃雞蛋羹的,他說雞蛋羹太軟了,適合女人吃,他一個大男人吃雞蛋羹,顯得太娘了。”
“那今天這是?”
常阿姨更加不能理解了,“既然不吃,為什么還讓蒸啊。”
“這您就不懂了吧,這是睹物思人,”景成打開話匣子了,一時說個沒完,“前些天,白小姐給寒先生送來好多早餐,其中就有雞蛋羹,當時還勸寒先生多吃點呢,說是吃雞蛋羹有營養。”
“原來如此!”
常阿姨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即又嘆了口氣,焦慮的說:“也不知道寒先生的病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好了。”
說起寒寶清的病情,一時景成也十分無奈,便先回房間了。
翌日。
白家珍和溫子陽起了個大早,約了海域的老板在海邊見面,順便再看一下那片海域。
那老板來了后,見是兩個小年輕,一時就沒了談判的心思,起初只是隨意的敷衍了白家珍幾個問題,可經過白家珍問的幾個問題后,這個老板發現眼前的這兩個小年輕,雖然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樣子,但說話卻很老略,一點都不像是小孩子,便也就跟他們兩個聊了起來。
白家珍向老板了解的差不多后,便去海邊轉悠去了,溫子陽趁機跟老板閑聊了起來,大約十幾分鐘后,老板先一步走了,溫子陽激動的跑過去跟白家珍說:“探出來了,大約要十五個億的樣子。”
隨即溫子陽又斂了笑容,顯得有些消極,“那么多錢,十五個億,去哪里找啊。”
“你有認識的海域檢測的人嗎,幫忙找幾個來,先檢測一下這片海域再說。”
溫子陽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聯系了檢測人員,白家珍又聯系了海表分析人員,對這片海域進行了深入的分析。
這么一折騰,一晃一個星期都過去了,白家珍和溫子陽忙完這些事情后,連午飯和晚飯都沒吃,連夜趕回了濱州市。
一路上溫子陽都在抱怨,“你就算想那個弱美人了,也不急這一時吧,連飯都不讓吃,你還是不是人了,重色輕友,太不仗義了。”
白家珍的理由是:“濱州市的飯菜好吃,難道你就不想吃學校門口的那家阿婆菜嗎?”
說起阿婆菜,這些天吃不飽,睡不好的,溫子陽還真的是十分想念阿婆菜,剛一下了高鐵,溫子陽就直接攔了一輛車,拉著白家珍要去學校門口吃阿婆菜。
白家珍把皮箱扔給溫子陽,死活不去。
溫子陽氣的干瞪眼,“沒出息,為了一個臭男人,你連最起碼的自尊都不要了,死皮賴臉的往人家家跑,你好意思嗎?”
白家珍一臉茫然,“什么是自尊,什么是臉面,請問溫先生,這些都值錢嗎?能換十五個億嗎?”
溫子陽狠狠的挖了白家珍一眼,一把拖著白家珍上了車,還拽著她的手不放,用命令式的口吻說:“我不能放任你不管,不管怎么樣,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總不能看著你往南墻上撞吧。”
“溫子陽,你放開我,”白家珍死命的掙扎,想要從溫子陽的魔抓里拉出自己的手,“我看你就是不想一個人去吃飯,才非要拉著我陪吃的。”
“你知道就好,我一個人去吃,多沒意思啊,”這會兒溫子陽軟了口吻,“你就陪我吃了飯,再去看那個弱美人唄,他一個大男人,又跑不了。”
這會兒車子都已經走了好遠了,白家珍也只好妥協了。
沒一會兒到了學校門口,白家珍先下了車,溫子陽也準備下車的,可他剛一抬頭,就看到遠處的一家飯店門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的背影特別熟悉,正是簡思祺的媽媽曾文秀,溫子陽一把拉了白家珍,兩人趕忙又躲回了車里,溫子陽指著外面的女人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說:“你看那女人,是不是簡思祺的媽媽?”
白家珍順著溫子陽的視線看了過去,點了點頭,“是她媽媽,沒錯。”
“那她對面的男人是誰啊,這大晚上的,兩人看起來有說有笑的,有些不正常啊。”
白家珍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生,想了想說:“似乎沒見過。”
溫子陽看著這個男人也很面熟,好像之前在哪里見過,他左思右想,突然想到,對了,這個男人是江婉瑩的爸爸,之前來過學校的。
白家很納悶的和溫子陽對看了一眼,溫子陽猜測的說:“他們兩個不會有奸情吧。”
“你別瞎話,讓祺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白家珍提醒了一句,溫子陽也就不說了。
等曾文秀和江德仁都走了后,白家珍和溫子陽才下了車,去了阿婆菜館。
阿婆菜館在學校門口這一帶,關門是最晚的,一般晚上十二點以后才會關門,兩人選了一個靠里面一些的位置坐了下來,溫子陽說:“剛剛簡思祺的媽媽對江婉瑩的爸爸特別熱絡,不會是想搞外遇吧。”
白家珍把剛端上來的蔥花餅放在了溫子陽的面前,沒好氣的說:“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
溫子陽拿起一塊餅,趕忙吃了起來,這下也就不提說奸情的事了。
白家珍趕忙吃了幾口,放下筷子,有些著急的說:“我吃飽了,你回去時,幫我把箱子送回去,跟我爸媽說,我一會兒就回去了,讓他們別擔心我。”
“你一走就是一個星期,估計你爸媽都擔心死你了。”
溫子陽邊吃邊說了句。
“這幾天我爸爸給我打電話了,我都跟他解釋過了,沒事的。”
白家珍說,隨即拿了放在手邊的一個大袋子,便急急忙忙走了。
溫子陽一個人吃了很多,把中午沒吃的飯也補了回來,這才摸摸肚皮,心滿意足的拉著兩個皮箱回了家。
他先去白家送了皮箱,這才回了自己家,他剛開門進去,只見客廳里黑漆漆的,沒有人,他輕手輕腳的換了鞋,把皮箱提了起來,腳步很輕的往樓上走。
這時客廳的燈突然間就亮了,魏明珠穿著一身紫色的睡衣,雙手抱肘,拉著一張臉,厲聲問:“去那了?”
溫子陽放下手里的皮箱,笑瞇瞇的陪著笑臉說:“就是出去玩了一圈而已。”
“去哪里玩了?”
魏明珠接著問。
“就是去方縣了。”
“去了方縣什么地方?”
魏明珠不依不饒的接著問。
“海邊唄!”
“濱州沒有海嗎,還需要去方縣,”魏明珠眼露兇光,眼看就要發火了。
“意境不同,區別很大的。”
溫子陽隨便找了個借口,趕忙又說,“我瞌睡死了,先上樓了,”說著他提著皮箱就往樓上跑。
“臭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指定又跟白家的女兒去鬼混了,下次要是再讓我知道你跟那個白家珍走的近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哐當。”
只聽樓上的房間門很大聲的關上了,魏明珠也只好回房間了。
白家珍打車到了郊區外的別墅,按響了門鈴,景成剛好在客廳,從顯示屏上看到是白家珍,趕忙打開了門。
白家珍笑嘻嘻的問:“寒叔叔休息了嗎?”
“還在看文件呢,你勸勸寒先生吧,他的身體才剛好了點,就開始看那些繁瑣的文件了,我都勸說了好幾次了,他也不聽。”
景成無奈的說。
白家珍跟隨景成進了書房,書房里,寒寶清站在書架前,不知道正在找什么書呢。
白家珍滿臉笑容,跑過去,一頭扎進了寒寶清的懷里,小腦袋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喏喏的聲音喊了聲:“寒叔叔!”
景成見狀趕忙關上門走了,好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
書房里,一時間寒寶清怔了一下,渾身僵硬,兩只手也僵在了半空。
“寒叔叔,這幾天沒見你,我真的好想你。”
白家珍喏喏的聲音又說了一句。
寒寶清渾身上下突然間暖和了起來,一時整個人也緊繃了起來。
白家珍突然間想到了什么,松開寒寶清,拿起剛剛扔在腳邊的袋子,打開里面的盒子,從里面取出來一盞臺燈,笑著說:“寒叔叔,你看,這個燈是不是很漂亮。”
寒寶清這才反應過來,眼含溫柔,柔聲細語的說:“的確很漂亮。”
“那我們把它放在你的床頭柜上吧,”白家珍笑瞇瞇的看著寒寶清,征求他的意見。
寒寶清點了點頭,白家珍一只手拿著燈,另外一只手拉著寒寶清的大手,兩人一起去往臥室走去。
寒寶清走在后面,看著那只白嫩的小手柔軟的拉著他的大手時,他的心里越發的暖了很多,不由的嘴角處蔓延開一絲笑容。
進了臥室,白家珍把那個臺燈放在了床頭柜上,轉頭看了一眼另外一個床頭柜上的臺燈,疑惑的問,“怎么只有一個臺燈啊,原本這邊的那個臺燈呢?”
寒寶清笑著說:“剛好前先被我不小心給打碎了。”
“哦,”白家珍哦了一句,欣喜的說:“那剛好放這個。”
景成路過臥室門口,聽到了寒寶清的話,嘀咕了一句,“寒先生可真狡猾,明明前兩天專門讓他把那個臺燈放進倉庫里了,現在居然說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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