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么這么霸道!鐘逸跑到他前頭說:“那個,剛才的事謝謝你,要不我幫你喊個代駕吧。”
“不是說要謝我?誠意呢?”溫恒笑的有點戲謔。
跟這人怎么說不清楚,先生,咱們真沒有這么熟好嗎!“可是我送你回去了,我怎么回去。”
走到副駕駛旁,溫恒示意,“開鎖,走了。”這應該是個習慣了下指令的男人。
聽到開鎖鍵,溫恒頭都沒回直接上車。鐘逸身材還算高挑,可是站在窗旁,林肯領航員的車身瞬間讓她顯得矮了一大截。“我是新手,不會開車的,回頭再把車給撞了,我賠不起。”
“你啰嗦的這些時間估計都已經回到了?”溫恒閉著眼睛往后靠。他酒量算不上好,剛才喝了不少,這會兒頭有點暈,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而且你的好閨蜜已經走了。”
看他氣色不太好的樣子,再多說就顯得矯情了,鐘逸不再堅持,上車。
可是,鑰匙插哪?無語的看向溫恒。
溫恒仍然閉著眼睛,指了指一鍵啟動按鈕,“按一下就可以了。”
鐘逸……窮逼不配開好車,謝謝。嘶,這男人不會是在用行動向她證明中國貧富差距在哪里吧!
“瀾灣公寓?”
溫恒只輕生發出單音節:“嗯。”
將座椅往后仰一些,單手按壓太陽穴,以后還是不能喝混酒。為什么執意把她支走,大概是因為那個李什么的那一下揚手。擔心他走了之后,她又變身復仇女神回去找茬。
擔心?擔心什么?看來他真的是喝多了,半瞇著眼睛打量鐘逸。
跟前兩次看到的一樣,都是丸子頭造型,大概是為了跳舞方便。視線很暗,看不清她是否化妝,跟她的那個閨蜜類型完全不同,她的眼睛應該是最顯眼的部位。不算很大,圓圓的,像什么呢,像喬雨養的那只比熊犬。正在認真開車的女孩兒臉色紅潤,雙唇微撅,眼眸更顯得清澈又明亮。
這么安靜的樣子,居然透著一絲歲月靜好。
溫恒清了清嗓子,“你叫鐘逸?哪兩個字?”他記得剛才在包廂里聽到的是這兩個字。
鐘逸雙手緊握方向盤,隨意回答:“嗯,時鐘,飄逸那兩個字。”
大概習慣了這樣介紹自己。
溫恒點點頭,繼續半瞇著眼睛看向窗外,今晚霧氣似乎更重了些。
鐘逸輕微斜了一眼問:“你呢?”
溫恒睜開眼睛,用手撐起身體挪了挪說:“溫恒,恒溫的溫恒。”
兩人沉默到鐘逸以為他睡著了,突然聽到他問:“你后來沒跟我聯系?”
是個問句,鐘逸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之前車子被蹭的事兒,當時他給的是助理的電話,“沒有,那個處理起來很方便,倒是你的車要重新做漆還要浪費時間。”
“應該還行。”這些小事交給助理李玲處理,他不需要過問,甚至都沒注意那兩天是不是開了這輛車。
隨即又閉上眼睛,似乎是真睡著了。
不管是真睡還是假寐,這讓鐘逸稍微感到放松,等紅綠燈時,還有閑工夫打量了下他的林肯。
吐了吐舌頭,這大概會是自己這輩子唯一有機會開的豪車了。不過,再好的車也得紅燈停綠燈行。
在瀾灣公寓旁停好車,鐘逸輕喊:“溫先生,到了。”真把自己當代駕司機了。
溫恒緩慢睜開眼睛,略帶猩紅,酒精的催化眼神里多了點迷離,深吸了口氣,“嗯,你把我車開回去吧,這里不好打車。”
知道不好打車還讓我送回來!無需思考,鐘逸拒絕得很快:“不用了,我家不遠,現在還早,用滴滴很方便。”
直覺告訴她,這個只需要坐在那里都能發光的男人,充滿了危險,她不是對手。遠離即是自保。
聽出她的疏離,溫恒不置可否,又將頭往后靠,“麻煩幫我把車開進去吧,謝謝。”
鐘逸再次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也沒必要。今晚之后,仍是兩個世界的人,鐘逸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如是想。
緩慢倒車入庫,鐘逸再次向溫恒鄭重道謝后離開。
沒說再見。
溫恒沒有動,仍只靜靜地坐在副駕駛,半閉著眼睛。
看著她的背影,這估計是多數跳舞的女孩兒普通的打扮。寬松的長寬衛衣遮住了她的身材曲線,貼身的褲子勾勒出她緊致的腿型,小腿處的套襪增加了衣服的層次感,整個人顯得更加勻稱高挑。
手機屏幕亮光照在她的臉上,一邊走一邊打開手機,應該是準備找車。突然看到她因為沒看路向前踉蹌了一下,溫恒自然反應向前抬手。看了看抬起的手,笑了出來。
在他的認知里,這種沖動的女孩統一劃到愚蠢的那一類,大概是在他的生活里鮮少能看到,所以自己才會想要幫她。
就像,一灘死水里長出一朵蓮花,被毀了太可惜。
酒精還在不斷地發酵,但是他的思維卻更加清晰。
這個叫鐘逸的女孩在他腦海里也就是像風一樣劃過,走了也就沒了痕跡,現在更重要的是他手里的幾個案子。
G市正在推進的地產項目被勒令停工接受消防檢查了,應該是底下的人想從中牟利偷工減料,得派人過去處理。
溫恒又把頭往后靠,盡量讓自己舒服一點。
H城的賽馬場項目進展得不太順利,原本跟zf爭取的土地需要解決的糾紛一時半會估計不好解決。
放棄?他很看好這個項目,現在放棄還太早。
從老爺子手里接任“創收投資”董事長位置以來,董事們一直都很支持他,現在“創收”在他手里不斷地擴張,小的損失也就罷了,若真的出現大的疏漏,就不好說了。
林明森作為這邊的地頭蛇,跟他相交多年,倒是信得過,但是他這鬼神不分的性子實在鬧心。
又從林明森想回到今晚,那個火山隨時爆發似的女孩兒。溫恒嗤笑,也是個麻煩。
知道鐘逸一般早上9點有課,王萌早上7:30就到她家作威作福,美其名曰給她送車鑰匙,鐘逸認為她主要想聽昨晚的進展。
“能有什么情況,把他送回去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鐘逸無力的又重復一遍。
王萌抱著靠枕雙腳蜷在沙發上,這個答案跟她的設想相差甚遠:“怎么就沒有后續了呢,孤男寡女共處一車,多好的機會,就沒發生點什么火花碰撞?”
“沒有,就算有也被我滅了。”鐘逸回答得惡狠狠,“他看起來有30來歲了,那得比我大好幾歲呢,你之前不是說看不明白那些大叔控?”
王萌不以為然,“那是大了好幾歲,可是要像他這么成功,可不得需要時間?”
受不了好友的自圓其說,鐘逸提醒說道:“王萌你有沒有腦子,昨晚你沒看到他旁邊也坐了個女人?”
“那,那是應酬!”這一提,王萌又想起李大勇。
鐘逸開始往臉上拍保濕水,沒再說話。
提到了李大勇,基本上她已經可以不用說話了,王萌開始自聊模式:“李大勇那個也是應酬?都是會上樹的豬。”
“還是你看得透,咱以后再找個更好的,你可千萬別氣餒。”王萌后仰頭朝臥式大聲說,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鐘逸。
“不過他人模人樣的,應該跟那渣男不一樣啊。我看得出來,李大勇有點怵他。”
“怵他?看來是個渣得更高級的。”王萌自問自答的本事無人能敵。
王萌雙手抱膝,把頭埋進去,“我要是有你的膽氣就好了,每次都是你為我出頭。”想想有很沮喪,“昨晚我還是很感謝他的,要是你被那渣男打了,我得悔死。”
鐘逸因為要上課會流汗,做完基礎護理沒有化妝。走出來坐到好友身邊,支著頭打量她。
“我一定是被月老捉弄了,才會讓我遇見李大勇。”王萌沮喪地靠在鐘逸肩上。
鐘逸決定為月老辯護,“月老不背這個鍋!月老可沒空三天兩頭的捉弄你。明明是你軟弱可欺!”
“我就是被劈腿劈怕了,想好好珍惜,又擔心他對不起我才會這樣。”其實王萌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里。
鐘逸抱了抱好友,“萌萌,下次咱多看看再答應交往。交往了呢,別太遷就,拿出你對付我的氣勢來,什么男人拿不下的。”
“我要是像你一樣獨立就好了。”在鐘逸的臂彎里蹭了蹭。
鐘逸被她逗樂了,抬起她的頭,“這么一張閉月羞花的小臉蛋,不需要獨立,勾勾手指頭,多少人前仆后繼,像我有什么好的。”
王萌拍掉她的手,斜眼看她:“你那還是張靚得天怨人怒的呢?人家前仆后繼了你也沒讓啊!”
王萌想起什么,抱著靠枕對著鐘逸認真地問:“對了,你給李力編的舞怎么樣了?你可得好好編!”
李力是最近通過選秀新出道的歌手,趁著熱度未消,馬上要辦演唱會。大概是因為她之前街舞比賽時成績還不錯,所以他的經紀人高姐跟她聯系讓她為其中一首歌編舞。
“編得差不多了,再說人家要不要還不知道呢,現在多少人上趕著給他編舞。”鐘逸白了她一眼,站起來回房間收拾健身服塞進背包。
鐘逸單肩勾起背包問:“行了,我去上課了。你走嗎?”
“不要,我剛失戀了,才不要出門。”
“那我走了,你一會兒記得把鑰匙藏在老地方。”鐘逸帶上背包出門。
“我還要睡覺,你早點回來給我煮吃的。”王萌沖著門口喊。
鐘逸擺了擺手,還真是欠了她的,看在她又失戀的份上,不跟她一般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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