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逸今天真的喝高了,攤在床上,眼神迷離,思緒卻異常清晰。
傍晚她拉著喬雨在外廳平復心情之后,歉意地看著喬雨,梁喬雨平時大大咧咧,這會兒卻貼心地只抱抱她以示安慰。
好在,溫恒似乎也很忙,無暇顧及這邊。
席行過半時,見她狀態不太好,喬雨替她找了個借口助她提前離場。她很不愿意掃興,奈何臉色太糟糕,強留下來反而不好。
她沒有回家,而是繞道王萌家,她這會兒太需要個人陪著。王萌什么都沒說,只拍拍她,走去廚房。
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瓶酒,和兩個高腳杯。
兩人酒量酒品都還可以,不至于喝醉到發酒瘋,喝得差不多了也就停了。坐在沙發上揉了揉陣痛的太陽穴看出窗外的雨聲,自己居然在喝嗨了之后還能想起今天出門沒關窗戶,也算是個才人!
回到家后窗戶卻是全都關著的,煩躁地把自己丟在床上,無奈地捂著眼睛,想讓自己徹底裝醉。可是,室內洗手間里不停的傳來噠噠聲,哎,死人都得被煩活!
一定是今天出門時的姿勢錯了!鐘逸狠狠地錘了幾下床出氣,用力把自己推起來,就算是鬼,她也要把它揪出來讓它再死一次!
怒氣沖沖地沖進洗手間檢查了一遍,發現只是水龍頭沒關緊,泄氣地走過去擰緊,嗯?難道是最近力量訓練起了作用,看著手里被她掰下來的水龍頭把手,鐘逸欲哭無淚。
沒了把手的約束,噠噠聲唱得更歡脫了,鐘逸真想為自己點三根香拜一下,大半夜的,這么大的滴水聲讓她怎么過。沮喪地回到臥室把自己摔到床上,準備閉著眼睛繼續裝醉。
說好的喝了酒會不省人事呢,為什么她還能聽到水聲!
啊~~大叫了幾聲,打開手機想找人來修水龍頭,腦袋里想起林北讓她別老是點外賣,小心入室搶*劫什么的,這會兒已經有點晚了……
我自己修還不行么,在酒精的作用下,鐘逸覺得自(du)己(niang)無所不能……度娘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任何難題它都能解決。
她很快查到了怎么換水龍頭,記錄下來所有需要的物品,感謝親愛的老爸,全都有。
準備好所有工具,為防萬一,她再次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后,用扳手使勁擰水龍頭。
沒動靜,鐘逸瞇了迷她有些迷離的眼睛冷笑,這豈會難得倒她!用毛巾捆住扳手增加阻力后,換了個姿勢,再擰,哧……擰開了!
鐘逸快瘋了,水龍頭里的水不停的往外噴,用手使勁捂住水管,可手都捂痛了,水一點止住的意思都沒有,怎么可能止得住!酒醒了幾分的鐘逸心中怒號:度娘騙我……
手機鈴聲從洗手臺上歡快地響著,我沒有手了呀,別再響了……沒停幾分鐘,手機又開始響起,鐘逸也終于認清自己捂不住了的事實,雙手隨便往身上擦了幾下,直接劃開手機有氣無力地說:“喂……”
“鐘逸,是我,溫恒。”手機另一頭傳來醇厚的男聲。
直到鐘逸開門把溫恒迎進門,她還處于懵圈狀態。溫恒一進來,顧不上觀看鐘逸被水炸了的“閨房”,直接問:“總開關在哪?”
什么總開關,她不知道啊……
干脆撇下一問三不知的鐘逸,徑自走進衛生間,順著水管一路找,總算在洗手臺下面找到總閘,擰上,水管的水花在噗噗幾下垂死掙扎后,總算消停下來。
鐘逸急忙跑進來,感到不可思議,“沒事了?”
“嗯,感謝你們裝修時用了明管。”瞥了一眼鐘逸,隨手從掛鉤上拿下一條毛巾,丟到鐘逸頭上,“快擦一下,別感冒了。”
哦,鐘逸這才有時間低頭看自己的衣著,穿的是還是壽宴時的那套小禮服。當時為了表示自己的尊重又不過于顯眼,她今天特意選擇了相對安全的香檳色裹胸短裙,外面套件針織薄衫顯得端莊帶了一點點俏皮,剛剛回來的時候自己把針織衫嫌棄的丟在沙發上。
這會兒因為淋濕,原本挽上去的頭發已凌亂散落,裙子更是皺皺巴巴,幸好裙子蓬松不至于緊貼在身上。鐘逸恨不能用毛巾把自己捂死,為什么見到他的時候表現得這么狼狽。
“我,我先去換衣服。”轉身要跑出去,結果腳底一滑,啊……我要先保護頭還是先保護屁股啊……摔下去前鐘逸居然還有時間思考。
當然是溫恒在她摔下去前把她接住,還打了個旋,她昂著頭深情地與他對視,然后他的頭漸漸低下,她閉上眼睛……
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其實衛生間不大,就算是真摔下來,既不會撞到頭也不會摔到屁股。不過溫恒確實是把她接住了,但后來鐘逸每一次回想到這一段往事都會感嘆小說騙人,他接住了她,準確地說是用右手手臂攔住了她不讓她摔下去,他低下頭,順著角度看向鐘逸……臉上的毛巾,大毛巾把鐘逸的小臉蓋了個嚴實,感謝毛巾,鐘逸已經沒辦法面對溫恒面對自己了。
“哈哈……”溫恒悶笑。
鐘逸迅速起身彈開遠離他,可是逼仄的空間里哪有地方給她跳,于是砰的一聲還撞到了墻壁上,顧不得疼痛,她抱住毛巾去臥室拿衣服,沒兩分鐘又趿著拖鞋跑回來說:“那個,麻煩你去客廳等我,那啥……”鐘逸指著手里的衣服表示需要換衣服。
溫恒點點頭走出臥室。
吼……我真是夠了,還能再天才一點嗎……
鐘逸再三確認了自己的穿著沒問題了之后,走出臥室。
溫恒交疊著長腿,舒服地靠在沙發上,單手指著頭,站在臥室門口都能聞到他獨有的那股好聞的男士香水味,像是能通過她的鼻腔滲入到心尖。這種家常的畫面太過溫馨,鐘逸貪心的不想打擾。
聽到動靜,溫恒轉過頭,看向鐘逸。尖俏的臉蛋在直發的映襯下顯得更小,寬松的衛衣搭配緊身牛仔褲,如果她身后的臥室不是濕漉漉,真想坐著好好欣賞。拍拍旁邊,“坐。”
這只有一張雙人沙發,鐘逸坐下后,因為重力的原因身子有點向溫恒那邊傾斜,她抓住扶手穩住。
“大晚上為什么要跟水龍頭過不去?”語氣里帶了點無奈又有點戲弄。
“我沒有跟它過不去,是它跟我過不去。”她回答得嘟嘟囔囔,溫恒很費勁才聽明白她說了什么。
“為什么不找水電工,物業應該有的。”溫恒很好奇地問。
鐘逸抬頭直視他:“如果發***殺慘案怎么辦?”這次理由充足,她說得理直氣壯。
溫恒一口氣提不上來,重重的呼出說:“輪胎壞了你自己換,被網絡暴力了自己找律師,水龍頭壞了自己拆,鐘逸,你是男人嗎!”
越往下說,鐘逸頭低得越厲害,小聲辯解:“我不是自己拆,我是要換……”
“這是重點?你為什么不找人幫忙?”溫恒突然有點頭疼。
鐘逸瞪大眼睛看他,她確實沒有想過找人幫忙。
溫恒見她沒有回答,她的表情變化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沒想過。這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兒?沖動的、倔強的、獨立的、堅強的、脆弱的……這都是她。
鐘逸感覺溫恒似乎有點生氣,雖然不知道他在氣什么,腦袋還有點昏沉沉的不愿深究,又覺得自己似乎應該負責,于是解釋:“度娘很靠譜的,我以前照著步驟做,基本都能成功……”哎,解釋不下去了,今天度娘背叛了她,居然沒說要先關總閘。
不打算跟她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現在準備怎么辦?先聲明,我不會修水管。”溫恒指向一團糟的臥室。
收拾啊,怎么辦?鐘逸疑惑的看他。
對面男人敲了敲手表聲音接近用吼的:“鐘逸,現在快要零點了!”
!他這么一提醒,鐘逸知道她忽略了什么了!“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是聽喬雨說了壽宴時的事,有點擔心……
“收拾衣服,走了。”為掩飾臉上的不自在,溫恒突然站起來說。
鐘逸沒反應過來,“去哪?”
溫恒一臉嫌棄地指著她的臥室說:“你臥室像被水球炸過,難不成你睡客廳?這個單人沙發?”
這么說鐘逸就不愿意了,馬上反駁道:“這是雙人沙發!”再看溫恒那一臉嫌棄,又說:“再說我還有一個房間呢。”
這次換溫恒愣了一下,順著鐘逸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有個門是關著的,之前沒仔細看這房子的布局。
大學畢業后,為了方便,鐘逸用鐘父的保險賠償金把房子重裝,把衛生間改成主臥的室內衛生間,她的小房間改成了練舞室。
鐘逸解釋道:“這原本是我的房間。”隨即把門打開,空間不算大,但因為里面沒有放任何物品,加上一整面墻都是鏡子的緣故,顯得有一點空。
“沒有床,洗手間也沒有水,你不洗澡?不上廁所?”溫恒彎下腰與鐘逸平視,眼神里充滿了誘惑。
這雙眼睛不需要太費勁就能把人說服,鐘逸避開他的眼睛。
“可是大晚上的要找酒店很麻煩啊,”冬季的H城是旅游旺季,很難訂房。
“我家離你這不遠,去我那兒住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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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把更新時間改成每天早上8點啦~吸取前天章節被屏蔽而我睡死了到第二天下午才發現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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