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一度有些緊張，歷誦和程一笑兩個人誰都沒有主動說話，歷莉先開始是有些緊張的，一度呼吸都有些不太正常，但是在程一笑的安撫之下，歷莉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雖然歷誦和程一笑兩個人沒有明說，但是歷莉卻是能夠感覺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太正常，就好像是……吵架了。

    可是哥哥和程姐姐兩個人是什么時候吵的架？為什么吵架了？她怎么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歷莉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扭著頭來回地看著歷誦和程一笑，她發現自家老哥的臉色差到了極點，程姐姐的臉色更是不好看，同她老哥的一比較，程姐姐的表情簡直可以說是差到爆。

    “程姐姐，我害怕……”歷莉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記憶當中她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感覺時還是她小的時候，她只記得那一次爸爸和媽媽也是這樣，互相都不說話，板著一張臉誰也不理，歷莉那個時候年紀還小，可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彌漫在她爸爸媽媽之間的那一股難以言喻的低氣壓。

    就如同現在車里的氣壓，一模一樣。

    “莉莉不用怕，姐姐在呢……”程一笑竭盡全力地安撫著歷莉的情緒，她也知道她和歷誦之間的低氣壓影響到了歷莉，她很想要做些什么來改變現在的這種情況，可是她卻是無能為力。

    “到了，下車。”歷誦依舊是用比較生硬的語氣同程一笑說話，程一笑有些不太適應歷誦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畢竟在這之前歷誦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溫柔的代表，他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讓程一笑也有些接受不了。

    “歷誦，你嚇到歷莉了。”程一笑忍不住提醒道，歷莉是歷誦的親妹妹，她的情緒變化歷誦應該是最先察覺到的才對，可是現在……

    “歷莉，哥哥和姐姐有事情要說，你在車里乖乖等著我們回來，好不好？”程一笑提醒完了之后，歷誦總算是想起了歷莉的存在，他將車子穩穩地停在了路邊，熄了火之后便直接扭過頭如此交待道。

    歷莉其實是真的很想說一聲“不要”的，畢竟這是她此刻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可是……哥哥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在哀求她一樣，歷莉雖然有些害怕自己單獨待著，可是她更怕哥哥會因此而失望。

    思考再三，歷莉最終還是極為乖巧地回了一聲“好的，可是歷莉想要把車窗半降下來。”

    如果是在密閉的空間里頭的話，歷莉很有可能會加深自己的恐懼。

    “好，我們不會走遠，你可以看著我們，好不好？”歷誦也知道歷莉會害怕，所以他只好想了這么一個折中的方法。

    歷莉乖乖地點了點頭，而后扭過頭看了一眼程一笑。

    “程姐姐，你們去吧，歷莉會在車里乖乖地等你們回來的哦。”歷莉如是說道，說完之后她還像小大人一樣地交待了一聲道。“不過你們兩個絕對不可以吵架哦！你們也要乖乖的哦……去吧去吧！”

    歷莉是害怕自家哥哥和程姐姐又要吵架了所以才這樣認真地交待著，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最不可能和她程姐姐吵起來的人就是她家老哥。

    程一笑極不情愿地下了車，說句實話，她是真的沒有心情和歷誦爭吵，倒不是說歷誦一定會跟她吵起來，可是她就莫名地有這樣的預感。

    歷誦因為氣憤所以走路的時候速度有些偏快，程一笑也好像是在跟歷誦置氣一樣，歷誦走得快一些，她也就跟著加快了一些速度，雖然腳上的疼痛感十分清晰地傳了過來，可是程一笑依舊是咬牙堅持著。

    過了一會兒，歷誦終于是反應了過來，慢慢地停了下來，最終停了下來耐心地等著程一笑過來，歷誦看著程一笑艱難的模樣，極力地忍住了自己想要伸出手去扶她的沖動，不行，他不能動，不可以……

    可惜他最終還是低估了程一笑對他的影響力，歷誦忍了沒一會兒就直接宣告了失敗，歷誦嘆了一口氣，而后抬腳朝著程一笑所在的方向走去。

    “我扶你。”歷誦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程一笑伸出了手，然而程一笑卻是并沒有理會他，直接避開了歷誦伸過來的手。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說好了，我一會兒還有事。”程一笑的語氣聽上去并不友好，歷誦聽得出來，程一笑這是跟他鬧脾氣了。

    估計是他剛才的舉動惹到她了，不過回過頭來想一想的話，他剛才確實是有點沖動了，可是……誰讓程一笑這么氣人呢！

    “程一笑，你還欠我一個回答。”歷誦檢討了一下自己，然而沒過一會兒他就直接放棄了自我檢討，這種關鍵的時候，他不想浪費時間。

    “什么？”程一笑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仔細想來，你一直都沒有正面回應過我的告白，可是我卻好像直接默認了你不會接受我，這樣一想對我好像不太公平。”歷誦原本一直都在猶豫，原本他是因為薛然的關系而不敢有進一步的行動，可是自從他和薛然打了一架之后，歷誦突然間就想通了。

    他不用再糾結了，他和程一笑之間還差那么一步。

    程一笑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過他的問題，這樣的話，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程一笑的心里頭到底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若是這樣就放棄了的話，他不甘心！

    “所以，程一笑，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歷誦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微微顫抖，他想要得到程一笑的答案，可是她偏偏又擔心那個答案。

    他害怕那個答案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程一笑有些猶豫，心跳得厲害，這個時候，歷誦卻是突然間靠近了程一笑，歷誦真的很高，當他彎下身貼近程一笑的時候，嘴唇正好貼在了程一笑的額頭上。

    “就算是我這樣，你也一點感覺都沒有么？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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