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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爺今天要戀愛了 190

作者/寵熙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韓非和炎熠川一聽默默對視一眼,眼神溝通里滿是濃濃的套路,像兩個壞壞的怪蜀黍。

    陌輕媱哪還能看的了他們倆的眼神交流,急匆匆的先回房間,將床上整理了一下,仔細檢查了下,生怕有什么‘不太好看’的衣服放在了外頭沒整理。

    這邊剛理好,外頭倆人三下兩下,給顧琛丟到了陌輕媱的房間里,速度有點快,陌輕媱再眨眼,粉色少女心的床上,一身西裝的顧琛已經(jīng)躺下占據(jù)了大半的空間。

    當初顧琛專門布置的房間,包括這床……此刻與他的長胳膊長腿對比著,真是……

    “行吧,那我先走了,陌小姐,麻煩你了。”韓非拍了拍手,活動了兩下肩膀,任務(wù)完成。

    不知道顧琛明天醒來會不會贊嘆他們的小機智,升職加薪,指日可待啊!

    “沒事,韓哥再見。”陌輕媱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顧琛,默默咬著舌頭。

    這下好了,一心軟,給自己添了個大任務(wù)。

    “那就辛苦媱媱了,交給你了啊。走,我送送你。”炎熠川勾著嘴角,一臉笑意地搭著韓非的肩膀就往外走。

    陌輕媱看著倆人勾肩搭背的樣子,擰著眉納悶。

    這倆人什么時候感情這么好了?

    躺床上的顧琛突然翻了個身,動了動腿。

    陌輕媱一驚,趕緊將床尾側(cè)邊放著多肉的小臺架子端走了。

    這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可愁死她了。

    韓非說的對,這翻身…要是真給他睡到了沙發(fā)上,可不得臉著地的摔下去么…

    陌輕媱不敢想,隱隱覺著有點臉疼。

    許是喝了酒的關(guān)系,他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急促。

    周圍靜的悄無聲息,陌輕媱提著心悄悄地提腳上前,看著他枕在自己不大的枕頭上,柔和的五官陷入其中,清雋非常。

    聽著門外的關(guān)門聲,大概是炎熠川送完韓非回來了,陌輕媱也沒再屋里多待,關(guān)上門走了出來。

    差點迎面相撞,一臉愁意的陌輕媱和一臉笑容的炎熠川大眼對小眼。

    “呃……顧四怎么樣了?”炎熠川拍了拍肩膀上沾的雨漬。

    “醉的挺厲害,我去煮點茶葉檸檬水給他喝。”說完,陌輕媱往餐廳走去,炎熠川貓著腰打開門,探頭往里看了一眼。

    顧琛側(cè)身背對著他,一動不動。

    炎熠川眨了眨眼。

    真醉假醉?

    本想進去仔細瞧瞧,但礙于這是陌輕媱的房間,還是算了。

    關(guān)上門,跟陌輕媱打了聲招呼說頭暈,賊兮兮的準備上樓。

    “好,那你要再吃點藥鞏固一下嗎?”他剛才喊著感冒還沒完全好來著。

    “不用不用,應(yīng)該就快好了,我還要直播,忙死了,晚安。”炎熠川可不想無緣無故再吃藥,沒看到他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很嘛。

    剛才那只是‘不小心’頭暈了一下,看來真騙過了單純的小丫頭。

    炎熠川突然罪惡感爆棚,說完撒腿跑了。

    他做事一向風(fēng)風(fēng)火火奇奇怪怪的,陌輕媱也沒當回事,煮好了茶葉檸檬水后用濾網(wǎng)專門過濾了出來,倒到了透明玻璃杯里。

    淡青色的茶葉水混著檸檬的清香味,陌輕媱湊近聞了聞,反正兩樣都是她不太喜歡的味道。

    皺了皺鼻子,略帶嫌棄,有點酸。

    反正不是她要喝的,管他呢,誰叫他喝那么多的酒。

    突然想到那天晚上他喝醉后干的事兒,陌輕媱舔了舔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好的嘴唇,氣悶地又捻了一片檸檬又塞到了玻璃杯里。

    嗯,多泡泡…有味道。

    微暗的燈光折射下,玻璃杯身上倒映出女孩兒明媚狡黠的笑容。

    屋內(nèi)的顧琛又翻了個身,上身一空,險些掉到了床下。

    巨大的懸空感讓他突然清醒,通紅的雙眼猛地睜開,撐著手臂坐起身來,幽深的眸子順勢打量了房間四周。

    待眼睛適應(yīng)光感,這才徹底看清眼前景象。

    垂眸看向身上蓋著的粉色床單,空氣中充斥著小丫頭身上淡淡的香味,警惕的黑眸漸漸蒙上迷離之色。

    這分明是小丫頭的房間。

    忽然聽見門外漸漸而來的腳步聲,他瞬間躺下,閉上了眼。

    嘴邊銜著一道似有似無的微笑,在開門聲響起后,徹底消逝,歸于平靜。

    陌輕媱進來后就看到顧琛蓋在身上的被子被掀了半旯,滑到了腰間。

    “原來這么大的人,睡覺也這么不老實的…”陌輕媱將還有些燙水的杯子放到床頭柜子上時低聲嘟囔了一句。

    甩了甩有些燙的指尖,重新將被子往他身上蓋了蓋。

    見他雙手都擺在外頭,可能是剛才韓非扶他時候也沒注意,在車子哪兒蹭的,手掌側(cè)邊沾了一層濕灰,此刻雖然已經(jīng)半干,但依舊黏在那兒。

    陌輕媱湊近彎著腰仔細看了看,本想當做沒看到,猶豫兩秒后還是去洗手間里擰了條溫熱的毛巾回來。

    雖然他強迫自己叫他哥哥,而且還會故意戲弄她,可歸根究底,顧琛對她一直都很照顧,雖然有時候相處的確有點奇怪異樣。

    但好歹在他的屋檐下住著,總得對人家有點表示。

    這種時候,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一聲輕哼,不跟他一般計較。

    陌輕媱一手攥著溫熱的毛巾,一手輕輕扶著他的手,提著呼吸,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塊兒臟灰。

    時不時抬眸看他一眼,生怕動作太大,驚醒了他。

    指尖蹭過他熱乎乎的手心,又碰到他微曲的手指。

    他的手指真的很長,骨節(jié)分明,均勻白皙,陌輕媱不禁看呆,情不自禁的低喃:“一個大男人生了雙這么好看的手,哼,太不公平。”

    伸手看看自己還算看得過去的爪子,一對比,立馬高低分明。

    憤憤地給他擦了最后兩下,撅著嘴的陌輕媱將被角微微掀開一些,提著他的手腕,想給他把冰涼的手放進去。

    俗話說,眼不見為凈嘛!

    卻猝不及防地被突然反捏住了手腕,陌輕媱本能嚇的一驚。

    還未張口,力道一轉(zhuǎn),身子也像失了平衡,往前一撲。

    陌輕媱心跳加快,感覺半個身子趴到了他的胸膛上,抬頭一看,顧琛正深深地看著她。

    幽幽的目光混著比屋外夜色還要濃稠幾分的墨黑,靜謐地像定了格,鎖在她的臉上。

    陌輕媱呼吸沉錯,臉上一陣燥紅,想爬起來,卻被他緊緊攥著,保持這個過于親密的姿勢,動也動不得。

    也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在耳廓邊如陣陣擂鼓。

    “您……喝多了。”她試圖起身,但手還是被顧琛捏著,力道不重,卻無法掙脫。

    他的手很大,手心的溫度很燙。

    “媱媱?”

    他的聲音低啞,碰撞在屋中寂靜的氣息中,叫人心顫。

    說話間,另一只胳膊搭到了額頭上,眉峰微聳,似有不適。

    “是我。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您起來喝點解酒茶吧。”

    “好。”

    顧琛松開手,陌輕媱也跟著松了口氣,慌忙站直了身子。

    顧琛本想撐著胳膊坐起身,但還未起來,一聲悶哼又倒了下去。

    嚇的陌輕媱一陣恐慌,還以為他就這么暈過去了。

    “您沒事吧!”

    剛剛站起來的她重新坐回了床邊,小手不禁攀上了他的肩頭,呼吸有些亂,眼神擔憂。

    顧琛瞇著眼,就這么看著她,眼神溫和含笑,又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陌輕媱臉上泛上一層滾燙的顏色。

    為什么這么看著她。

    “我很暈,起不來了。”

    四目相對,他的眼神,深邃的讓人同樣發(fā)暈。

    “那你先別起來了,我找個吸管去。”

    似乎為了逃離這氣氛,她走的賊快。

    捏著吸管回房時,是過了許久后的事。

    一進門,顧琛看了過來。

    “媱媱,我以為你特地坐飛機去拿的吸管。”

    陌輕搖一陣窘迫,被一眼看穿了心思,內(nèi)心醞釀良久后的平靜瞬間重新翻騰而起。

    “不好意思,不知道在哪所以找了一會。”

    她抿了抿唇,低頭狡辯。

    顧琛也不戳破,挑眉嗯了一聲,低頭含住吸管,喝了兩口她遞過來的水。

    溫溫的檸檬茶水,溜過喉嚨,酸的他狠狠閉了閉眼。

    陌輕搖看著都咽了咽口水,滿嘴發(fā)酸,有點后悔,自己是不是太狠了點?

    “對不起,我可能檸檬放多了。”

    “嗯……你可以自信一點,把“可能”去掉。”

    說話間,顧琛抖了抖肩膀,酸的。

    “……別喝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陌輕媱實在不忍心,想收回杯子。

    顧琛一把握住她想要退開的手腕,口中用力一吸,瞬間喝光。

    她深吸一口氣,這人對自己是有多狠。

    “你泡的,舍不得浪費。”

    顧琛垂眸看她,嗓音溫緩,似立體環(huán)繞,字句震動她的心口。

    突然覺得先前狂加檸檬片的“小聰明”更加罪惡了。

    “您累了,先休息吧。”

    “你睡哪兒去?”

    顧琛可沒忘,自己睡的可是小丫頭的房間。

    “我……我睡沙發(fā)。”陌輕媱老實回答。

    “不行。”男人語氣溫吞,態(tài)度倒是很強硬堅決。

    “沒關(guān)系的,沙發(fā)很大,我睡得下。”

    這個天還沒到很冷的時候,帶個蓋被就能湊合一晚了。

    “不行,我去。”

    說著就要起來,陌輕媱哪能讓他再折騰,這么大個人要是起來再暈她可扶不住。

    忙按住了他,連哄帶騙:“好了好了,我不去睡沙發(fā)還不行嗎?您先睡吧,我就在這兒哪也不去了。”

    “小騙子。”顧琛眼風(fēng)昏沉,晦澀不明。

    陌輕媱有點不服氣,咬了咬唇,哼了一聲,抱著手,堵氣靠到床邊的另一側(cè),“我才沒有騙人,我真不去,你趕緊睡吧。”

    喝醉了酒的人都這么孩子氣的?

    那她喝多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的……

    陌輕媱有點尷尬,自己唯一兩次的醉酒偏偏都在他的面前,不敢想當時的顧琛是怎么哄自己的。

    其實她本想著安撫下他,畢竟是喝多的人,意識不會那么清醒,讓他滿意等會也就睡了。

    大不了等他睡著后再拿毯子去沙發(fā)上。

    反正到時候他又不知道了。

    可怎么也沒想到,最后先靠那兒睡著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夜半,炎熠川直播到口渴冒煙,下樓倒水,竟看到顧琛走出陌輕媱的房間。

    “你……”他端著杯子,伸著手指。

    “怎么了?”顧琛語氣徐緩,低頭理了理身上壓褶的西裝,想想還是干脆脫了下來。

    壓成這副模樣,也是穿不了了。

    誰叫那小丫頭睡相不是太好,他也沒招兒。

    “酒醒了?可記得自個兒干了什么?媱媱她…咳…沒事吧?”炎熠川眼皮子直跳,挑著眉意有所指,顯然很八卦。

    顧琛撩起眼沖他一笑,“你很閑?”

    “沒事做?”

    “是不是要找點事兒給你忙一忙?”

    炎熠川背后陣陣發(fā)涼。

    又特么威脅他!

    咋的?他這個助攻難道做的不到位嗎?

    過河拆橋!

    “顧四,你這是在威脅我咯?”

    “不是威脅。”

    “是恐嚇。”顧琛笑道。

    “……”有特么什么區(qū)別嗎?

    “你搞清楚,現(xiàn)在被抓著小辮子的可是你。”

    作為一個男生的家長,竟然看上了孩子未成年的女同學(xué)。

    人家姑娘才多點大啊,怎么下的去手,喪心病狂。

    炎熠川選擇性失憶的忘記自己甘愿當墊腳石的事情,必要時候,撇的干干凈凈。

    “哦?看來炎老爺子上次去老宅說給你張羅相親的事兒…”

    “我得讓老太太抓緊給你提上日程。”

    “你說呢?喜歡什么樣的?我?guī)戕D(zhuǎn)達。”

    云觀悅舍,夜半涼風(fēng),屋外的風(fēng)一直沒停過。

    呼嘯著竄入客廳窗戶留有的縫隙之中,炎熠川感覺從頭涼到了腳,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相親?

    想到那些濃妝艷抹故作矜持的女人嘴臉,炎熠川夠夠的了。

    這詞兒聽著比屋外的冷風(fēng)還要涼上半截。

    他老頭這是折騰什么玩意。

    趕鴨子上架也不是這么趕的吧,這倒好,憑白給顧琛捏個把柄在手里。

    他才不要相親!!!

    猶豫三秒,腦中一場大戲已落幕,再看向顧琛時面含微笑,彎腰低頭,誠懇認慫。

    “您歇息,您晚安,您好夢,您再見。”

    “這水……留給您喝。”

    炎熠川跑上樓瞬間無影,顧琛看著手里硬被塞上的一杯水,眉頭微蹙。

    他才不喝。

    誰知道有沒有毒。

    **

    翌日。

    雨過天晴,外頭的陽光像被雨水洗透了,潔亮透徹。

    陌輕媱起來的時候,外頭餐桌上已經(jīng)坐著顧琛。

    他穿的很隨意,白衣黑褲,和以往沒什么不同,就是褲型更加修身了些。

    “不好意思,我昨晚怎么…后來就睡著了,您沒喊我一下。”陌輕媱有些懊惱地撓撓頭,當時有些困,糊里糊涂就睡過去了。

    一睜眼,都已經(jīng)早上了。

    看看原本顧琛昨晚躺的地方,早已經(jīng)整齊的空在那兒。

    被子也完好的蓋在自己身上。

    顧琛什么時候起來的?昨天夜里還是今天早上…

    那他倆豈不是…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陌輕媱后知后覺,低頭吃著早餐,耳尖隱隱泛紅。

    “你睡覺很不老實。”他那件西裝硬是給她睡夢中亂扯的小手給扒皺的。

    不過,他甘之如飴。

    甚至很想說:再來十件,慢慢給她一件件扯。

    顧琛這話說的正經(jīng),內(nèi)容卻極度曖昧。

    陌輕媱呆怔在那兒,小嘴一張一合,滿臉爆紅,下意識看了眼廚房里忙活的阿姨。

    這樣的話要是給人家聽見了…

    還以為他們怎么回事呢。

    再瞧著顧琛喝著茶的鎮(zhèn)定態(tài)度,有些胸悶。

    “您喝多了也一樣。”一聲輕哼,陌輕媱手指曲著,心虛地揪著勺把,垂著眼不敢看他。

    “我昨晚干什么了?”顧琛放下茶杯,挑眼看她。

    “不是昨晚,是上次……”陌輕媱脫口而出,又猛然頓住,嘴巴緊閉,耳垂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上次怎么了?”顧琛瞧小丫頭憋屈的嬌羞,差點笑出聲,依然裝作淡定。

    “沒。沒有。”

    “沒有什么?”顧琛語氣溫吞。

    “沒…咳…咳咳咳…”

    陌輕媱欲哭無淚,連忙搖頭否認。

    嗓子里提著一口氣兒沒順下來,差點嗆到飆淚。

    雙眼水盈,紅潤的小臉像朵花兒似的嬌艷,唇瓣咬的粉紅充血,看上去比這一桌子的早餐還要可口。

    顧琛默默移開眼,端著杯子喝了口水,咽下喉結(jié)的微微滾動,嗓音低沉:“我今天要去公司。”

    “要忙嗎?晚飯回來吃嗎?”這么一想,從她來開始,這些天他一直在家辦公的,沒怎么去過公司。

    他一走,家里就她一個人了,炎熠川天天搞直播,也不怎么出房門的。

    有點莫名失落。

    “看情況。你今天打算做什么?”顧琛撩著眼皮看她。

    他不是不忙,而是一直在忙。

    在家辦公,只是為了能多陪她…

    “嗯?也沒什么特別要做的,溫習(xí)后面的課程吧。”

    話剛說完,韓非來了。

    “等會,我去換衣服。”顧琛上了樓。

    韓非站那兒等著,眼神不自覺的一個勁兒的往吃早餐的陌輕媱那邊瞧。

    心里一陣忐忑心虛。

    昨晚……

    他好像也當了另一個墊腳石來著。咳。

    不過此刻見陌輕媱神色如常,面含微笑,沒有任何異樣,也稍微放了點心。

    不過再一想,難不成昨晚四爺給真讓人姑娘睡沙發(fā)了?

    嘖,內(nèi)心又開始冒泡泡的惋惜了。

    “韓哥,吃過早餐了嗎?”

    陌輕媱一臉天真無邪,怎么也不會想到,昨晚會被三個大男人給坑了。

    “吃了吃了,陌小姐,四爺他…昨晚后來還好吧?您睡沙發(fā)了?”韓非小心翼翼的低聲問。

    陌輕媱了對于昨晚自己突然睡著這種變故,自己都有點懵。

    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韓非這個問題。

    她的確沒去睡沙發(fā),那怎么說?說她和顧琛睡到了一張床上?

    自己睡著了還不老實的扯顧琛的衣服?

    不行不行…

    “沒…嗯…就是…后來沒去……”猶豫間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來,還尷尬的想象了不少畫面,窘迫極了。

    有貓膩!

    韓非秒懂,瞬間換上一臉姨母笑,頻頻點頭。

    他點啥頭?笑什么?

    “走吧。”顧琛套了件灰色西裝外套,內(nèi)里的襯衫依舊白徹。

    墨發(fā)向后微攏,不似平常柔和,透著一絲嚴謹冷姝。

    “陌小姐再見。”

    陌輕媱送兩人到門口,韓非先出去開車門了,后頭的顧琛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怎么了?”是有什么東西忘記拿了?

    “如果覺得無聊要出門,別一個人,讓炎熠川開車送你,不用跟他客氣。”顧琛伸手扣著西裝外套的衣扣,眸子卻盯著她俏生生的小臉。

    陌輕媱想著其實也沒什么事,不想出門,但還是點頭應(yīng)著,扶著門框揮揮手,“好,您慢點。”

    顧琛離開后,陌輕媱回房看了會書。

    后來因為腦子里想了些最近的事兒,有些煩躁。

    山炮和公主也不消停的趴著她的房門,嘩啦嘩啦響的聲音太吵,也根本也看不進去書了。

    干脆開了房門出來給兩只鬧騰的家伙梳梳毛再喂點零食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山炮算是在這個家徹底混熟了,天不怕地不怕,對公主更是趾高氣昂,好像它才是這個家的統(tǒng)治者。

    吃完自己的零食愣是去搶公主嘴里還未吃完的。

    最后不僅得到了公主嘴里殘剩的一點邊角料,也得到了陌輕媱的一頓揍。

    可這家伙皮厚,太抗揍了,還一邊嚼著雞肉干,絕不松口。

    陌輕媱都拿它沒招兒…

    顧睿是從哪兒弄來這神獸的?

    反看被搶了地位和零食的公主,可憐兮兮的耷拉著耳朵。

    陌輕媱都看不過去,給山炮引開后,偷偷給這落魄‘公主’偷偷開了個小灶。

    心情郁悶的公主這才奮力搖著尾巴,雙眼黑亮亮地咧嘴笑了起來。

    炎熠川打著哈氣下樓,一眼就瞧見公主諂媚地趴在陌輕媱的腳邊,邊曬著太陽邊享受著梳毛,那愜意姿態(tài),跟個伸腿伸腳的烏龜似的,別提多快活了。

    “媱媱,得虧遇到你來住,這家伙算是燒了高香。”炎熠川打趣,捻了塊土司塞進嘴里,山炮就繞在他腿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一臉期盼。

    可惜,炎熠川不是陌輕媱,根本不為之所動。

    “它挺乖的呀,應(yīng)該挺招人喜歡的。”最起碼這性子比山炮那廝好多了。

    “我送它來的時候,可是被某人拒之門外了哩!”炎熠川沒忘記自己興沖沖地說要送顧琛個禮物,然后抱著小公主就來了。

    沒想到顧琛見到他抱著的狗第一眼就沉了眼,然后第二眼……不,沒有第二眼,因為大門被直接關(guān)上,毫不留情。

    “拿走。”隔著大門,顧琛低沉的嗓音卷著涼意。

    “別啊……我可是找朋友特地要來的,純種的,你瞧它多可愛啊!我負責它的吃喝拉撒還不行嗎?快開門,做人要有善心啊,小琛琛。”炎熠川不死心,捶門。

    大喊大叫,動靜大的硬惹來了小區(qū)的安保人員。

    之所以這么執(zhí)拗,是因為其實這是他那天吃的第二個閉門羹了。

    原本他的打算是將公主帶回炎家老宅。

    只可惜,被一向不喜歡毛毛動物的炎老爺子給趕了出來。

    一人一狗,慘遭拋棄。

    最后被顧琛趁火打劫提了不少要求,這才勉強同意讓公主留在了這個家里。

    當然,也少不了顧言翼這個助攻…

    這一晃,都兩年了。

    “不會吧。”陌輕媱一聽他這意思就是說顧琛,有點詫異,看著不像啊,他這晨跑有時候還帶著遛狗呢。

    雖然不說多喜歡,但應(yīng)該也沒那么討厭吧。

    “怎么不會。不過其實也不能怪他,主要是之前顧言翼小時候養(yǎng)過一只狗,沒品種,是個撿來的,當時顧言翼還小,基本一直都是顧琛照顧的。后來養(yǎng)了幾年突然生病死了,他就再沒養(yǎng)過什么貓貓狗狗的。”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陪著顧琛去山上埋它的時候。

    那天風(fēng)很大,沙子瞇了眼,一向沒什么特別神情的顧琛,紅了眼。

    在下山時,他的目光依舊清冷幽邃,再看不出半點情緒。

    聽炎熠川說著,陌輕媱雖以前沒養(yǎng)過狗,但心里十分能理解顧琛當時的心情。

    既然選擇養(yǎng)了,就一定要對它們負責,就像這個家的一份子,它們也只是不會說話而已,它們其實都懂。

    特別是那雙干凈的眼睛里,只有你,你是它們的唯一和信仰。

    只是,生死離別,無法改變,避免傷痛,不如不碰。

    恐怕這就是當時顧琛將炎熠川拒之門外的理由。

    收回梳子,將多余的毛毛處理掉,陌輕媱拍了拍公主的頭,示意梳好了。

    它站起身,開開心心地伸著舌頭來舔她的手,表示感謝。

    陌輕媱被它舔的手心一陣癢癢的,躲著手咯咯直笑。

    “媱媱,你想去哪玩?”炎熠川坐到餐桌那兒吃著剩下的土司,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她。

    “啊?”給她問懵了,去哪兒玩?

    “待在家里不悶啊?說,想去哪兒,我當你的司機呀。”剛才在睡夢中,顧某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還迷糊著覺得顧琛是有多奢侈,都在家一個屋檐下還打什么電話。

    后來一聽不對,他這是去公司了嘛…

    去公司還不忘打電話給他的小媳婦兒找點兒樂子…真是…騙狗進家門再殺狗啊?!他還能不能活了?

    “不用了,你這兩天直播熬夜也沒睡好吧?黑眼圈都有了。”

    陌輕媱這話說的實在,炎熠川頓時一臉驚恐,放下土司就去照鏡子。

    仔細一看還真是,趕緊掏眼霜出來抹,大力抹。

    “這么抹…呃……有用?還是平時早點休息才行。”

    他這分明就是臨時抱佛腳嘛,一次性涂那么多,這護膚品的東西都是貴在堅持,像他這么用,一罐子夠用三天就不錯了。

    “不!小爺要用最貴的眼霜,熬最晚的夜!”

    “……”對牛彈琴。

    剛將眼霜涂抹完,手上還膩膩的。

    炎熠川又收到顧琛發(fā)來的微信,這家伙現(xiàn)在可算跟上時代的潮流了,知道用微信了。

    點開一看,只有一句話:帶她去點正常的地方玩。

    炎熠川氣的將手機一丟,求人就這種態(tài)度?

    還正常的地方,是怕他帶媱媱去不正常的夜店酒吧大白天的嗨嗎?

    他是那種人嗎?!

    既然這么不放心,不如……

    “媱媱,我?guī)闳好地方。”

    “哪里?”榕城她也不熟,總感覺炎熠川笑的很像要把她給賣了。

    “去了就知道了。快,換衣服去。”炎熠川推推搡搡地將陌輕媱勸回了屋內(nèi),還體貼地關(guān)上了門。

    陌輕媱一陣無奈,怎么說風(fēng)就是雨的,她也沒說要出去玩嘛。

    看了眼窗外大好的天氣,倒是的確適合出門。

    “好了沒?媱媱。”過了會,炎熠川在外頭敲門。

    “來了。”陌輕媱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fā)去開門。

    炎熠川一身紅色花紋毛衣,里頭穿著一件立領(lǐng)口的花色襯衣,雖然只漏出一點領(lǐng)口,但配上這外頭的紅艷,這打扮真是騷包的不行。

    陌輕媱不得不承認,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一個大男人穿這么艷的紅色還這么好看的。

    可能是他本身皮膚就很白,加上細膩的長相,的確不突兀,反而更添一絲無關(guān)風(fēng)月的妖孽。

    這對惹眼的桃花眼,沖著她一笑,感覺從骨子里溢出的痞壞。

    要不是這一笑暴露本性,陌輕媱差點真以為他是個無害乖順的奶油小生了。

    罪過罪過,他哪是個安穩(wěn)的主兒呢,張狂邪肆才是他的代名詞。

    陌輕媱突然有點后悔跟他出門了。

    ……

    倆人一同去了地下車庫。

    顧琛的車一般為了方便都是停在院子里,所以她也從來沒來過,原來下面還有專用車庫的。

    炎熠川走到一輛明晃晃的跑車前停下,陌輕媱看了一眼,頭都炸了。

    “你是你的車?”她吸了口氣,這種跑車的造型是讓人坐在地上開嗎?

    “嗯吶,顧小媳……咳…”差點脫口而出的顧小媳婦兒,炎熠川愣是給咽了回去,這要喊出來,可得崩。

    好在陌輕媱一心打量著面前騷氣滿滿的雙門跑車,沒工夫搭理他,也沒聽見。

    炎熠川默默噓了口氣,拍了拍車身,笑瞇瞇道:“是不是好看到移不開眼?小爺為了這顏色,可是煞費了不少心血。”

    “煞費?真是難為你了。”陌輕媱突然有點不能解決這個詞。

    這顏色,需要煞費嗎?

    除了騷氣惹眼,她真沒看出哪里好看。

    再配上炎熠川今天穿著的這身騷紅的毛衣,這一搭配,的確是這條街最亮的仔。

    “那可不,上車。”炎熠川抖了抖劉海,長腿一伸,瀟灑滑進駕駛座里。

    陌輕媱看著他都好笑,突然理解一向深沉穩(wěn)重的顧琛為什么和他是朋友了。

    因為他傻呀。

    哈哈哈。

    “想什么呢?快…讓炎哥哥帶你體驗一下什么叫速度與激情。”炎熠川將油門踩的哄哄直響。

    在這地下室里聽著回聲就跟打雷似的,嚇的陌輕媱趕緊坐了進去關(guān)上了車門。

    這聲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地震了。

    車子使出地下室,陌輕媱默默系上了安全帶。

    “炎哥哥,你慢點。”道路上,陌輕媱友情提醒。

    主動討好這聲‘哥哥’先認慫,生怕等下炎熠川一個激動,油門到底。

    “好嘞!我知道!”答應(yīng)的爽快,可腳下倒是越踩越猛,陌輕媱很想捶他。

    你知道個屁!

    突然好想顧琛啊,他開車的時候都很勻速舒適,哪像這家伙…

    這騷包的車子惹的兩旁開車的人都降下窗戶打量不說,他還嫌人家開的慢,滴滴答答的叫著喇叭。

    不知道他就是這種性格的陌生人一定認為這是哪家囂張的二世祖出來遛彎了。

    陌輕媱被旁邊的駕駛員一直行著別樣的注目禮,她臉紅紅的一直低垂著,像只鴕鳥。

    誰來救救她,媽媽呀…

    **

    顧氏大樓。

    頂樓辦公室內(nèi),坐在辦公桌前的顧琛正看著手機上韓非2分鐘前發(fā)過來的消息。

    【四爺,炎少爺帶著陌小姐出門了。】

    【炎少爺開著跑車,一路狂飆。】

    【陌小姐有點要嚇哭的亞子…】

    看著那‘嚇哭’兩字,顧琛眉頭緊鎖,剛想打個電話給炎熠川,外頭秘書進來匯報。

    齊氏老總來了。

    顧琛放下手機,雙手交叉,靠向椅背,隨著活動脖頸,那張臉襯的忽明忽暗,蕭然冷肅。

    “讓他們進來。”

    “好的。”秘書恭敬應(yīng)聲,轉(zhuǎn)身走出去,沒一會,帶著三人進來了。

    齊至淵和軒轅成功走在前頭,手里還拎著些上好的山參,軒轅盈捏著包包跟在后頭。

    “四爺,好些天未見,別來無恙啊,這是我托人拿的上等山參,還請您笑納。”

    齊至淵裹著官方的客套與笑容,上前與顧琛握手,將長的奇形怪狀的山參放到了桌面上。

    顧琛起身點頭,“齊總,請坐。”

    目光觸及身后的軒轅成功,沉冽幽邃。

    身材高大的軒轅成功站在那兒瞇著眼,沒說話。

    四目相對,那種直面而來的壓迫感,讓軒轅成功從心底里難以自持,甚至心虛。

    好一個顧四爺,打了他的兒子,竟然還如此強勢。

    要說還給他帶這山參,來之前他跟齊至淵還爭過,打都打了,雖然沒報警,可有必要還帶東西給他?

    這是覺得他打的好,還要再多打幾次?

    終是拗不過齊至淵的那些大道理,還是由著他帶來了。

    可這股子憋屈氣兒,可沒消。

    似有一層看不見的火花在交匯處閃爍,氣氛有一瞬間焦灼,齊至淵急的冷汗直冒,這表哥,不是說好來了就要平常心,為了點見面禮的東西,非要意氣用事干嗎!

    就算為了軒轅坤不平,為了生意為了前途,那也得先低個頭啊。

    鬧什么呢這是。

    真不知道他這么多年這個性格在越城怎么混出個名堂來的。

    齊至淵悄悄給軒轅成功使眼色。

    軒轅盈站在后頭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伸手拽了拽軒轅成功的衣角。

    “四爺,您好。”軒轅成功這才猛然清醒,和以往軒轅坤受了委屈不同,他這趟不是來興師問罪,動用武力的。

    而是來伸出老臉給人家打的,這種憋屈,真夠讓他丟人的。

    顧琛看了他一眼,眸色淡淡,“請坐。”

    軒轅盈也說話,跟著軒轅成功的后頭識趣兒的安靜坐到了一旁。

    這種氣氛的時候,她可不會出這個風(fēng)頭。

    秘書送來了幾倍茶水。

    誰都沒主動提先前那檔子事兒,齊至淵本想著能裝傻就這么過去,哪怕說他們的兒子都吃了虧,他們也老老實實閉緊嘴巴就算了。

    今天來就是談合同來的,但接下來聽顧琛的話音,顯然是不打算給他們做這個項目。

    沒有直面說明,可商場上的潛臺詞,誰不懂?

    齊至淵聽著聽著就變了味,感覺到一絲危機,心里開始發(fā)慌。

    “四爺,我知道咱們之間可能存在著些某種誤會。但這肯定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合作呀,咱這上次都差不多說好了,您說是不是?”

    他們做的沙發(fā)位置靠外,擋住了光,顧琛的臉襯的黯淡蕭瑟。

    齊至淵賠笑著從西裝內(nèi)里口袋里掏出一盒雪茄,雙手遞了一支給顧琛。

    顧琛比劃兩下,搖搖頭,拒絕了,

    這一搖頭,慌了幾人。

    不知他是不要這雪茄,還是不要合作。

    軒轅成功內(nèi)心掙扎,畢竟是這么大年紀了人了。

    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四爺,犬子的荒唐事我們已經(jīng)全部知曉,他也已經(jīng)深刻的知道自己的愚蠢和錯誤,您教訓(xùn)的對,我們?nèi)蘸蠖〞䦟λ麌兰涌垂埽粫僮屵@種事發(fā)生。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深沉的話音充滿了歷經(jīng)風(fēng)霜的滄桑感,單單看著,只是個一心為兒子犯下的錯誤求情的好父親。

    卻不知背地里曾經(jīng)威脅壓迫過多少和軒轅坤鬧過矛盾沖突的人,仗著自己家在越城的地位和財富,拿人不當人,拿命不當命。

    如今為了前途與財富,換了副面孔。

    顧琛洞悉一切,瞇眼,似笑非笑。

    軒轅盈側(cè)身坐在軒轅成功的身邊,看著自家父親在顧琛面前低聲下氣,心中雖說不上難受憋屈,但總歸有些連帶的丟人。

    顧琛竟然為了個區(qū)區(qū)陌輕媱,如此公私不分……

    難道不是玩玩,是真愛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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