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簪給陸朝發了消息,告訴他,她已經吃完飯了。
林簪結了賬,沒有再在店里待著,而是出了明園飯店,站在對面護城河欄桿旁瞭望遠方。
B市夏天很熱,即便現在已經夕陽西下,夜幕降臨。溫度卻不見下降,還是那么悶熱。
林簪覺得還好,這才是夏天該有的樣子。
也就是短短的出神功夫,有一個男子走到她身邊,熟悉的檀木香順著晚風向她吹來。
不用想都知道來人是誰。
林簪轉身一頭扎進男子懷中,不自覺的蹭了蹭。
“你來了。”
“嗯,我來了。”
兩人對話語氣看似平常,但是他們心中都明白。
一個是明白她見了安逸生。
一個是知道他知道她見了安逸生。
只不過都沒有說破罷了。
兩人沒膩歪多一會兒,都是出了滿身的汗,林簪從他懷里退了出來,重新趴著欄桿上,看向遠方。
陸朝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她。
這才看清陸朝手里拿著什么,她的水壺。
伸手接過,水壺傳來溫熱的溫度。
還是溫的。
“多喝水。”
“奧。”
林簪聽話的擰開水壺蓋子,仰頭喝水。
依舊是槐花味兒的蜂蜜。
其實林簪不知道,當這杯水還是燙手的時候,就被陸朝灌了進去。
陸朝連同這杯燙手的熱水一起,就在這家飯店不遠處等著林簪。
直到林簪給他發消息。
夏天天氣炎熱,空氣溫度也較高,水本來就涼的較慢。他也不急,靜靜等著水溫度下降才把蜂蜜擠了進去。
就好比是在等林簪,對她,陸朝有大把的耐心,又像是沒有一點耐心。
這些陸朝沒說,但是林簪知道。
林簪喝完杯中半杯水后就不再喝,反手把水杯遞給陸朝。
“剩下的交給你了。”
陸朝伸手結果,毫不嫌棄的把剩下的水喝完,又把水壺拿在手里。
林簪原本沒有表情的臉,此時笑的像只小狐貍。
“其實你早就知道安逸生來找我了吧。”
被拆穿以后,陸朝神色未變,坦然道:“知道。”
她的想法被證實以后,笑的更加開心:“那你是不是一直就在這附近守著。”
“對。”
“怎么,害怕我跑了?”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誰知陸朝伸手摸了摸林簪腦袋,“我怕你吃太多,沒錢結賬。”
陸朝趁著林簪還沒有反應過來,轉身向前方走去。
等林簪徹底反應過來時,陸朝已經走出去有一段距離。
她邊追嘴里邊喊道:“哪有!我哪有吃那么多!”
這句話剛說完,林簪就追上陸朝,一個跳躍就想跳上他的后背。
陸朝像是知道林簪會這么做一樣,在她跳上來的一剎那,很默契的雙手穿過她的腿窩,把她固定在背后。
兩人一跳一勾,盡顯默契,像是不知道排練了多少遍一樣。
就這樣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陸朝背著林簪走出去還遠。
仿佛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又仿佛這一背就是一輩子。
有時候又覺得幸福就是這么簡單,一條路,一個目標,兩個人。
來自于兩個人的朝圣。
林簪掙扎著要下來,陸朝剛想說讓她別亂動時,林簪搶先說道:“陸朝,放我下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陸朝只能屈膝放她下來。
就這樣,陸朝跟林簪又走出去一段距離后,林簪才慢慢說道。
“安大哥今天突然來找我,我也沒有防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以...所以沒有叫你。”
“沒關系。”
林簪嘟嘴,他面目表情的樣子哪里是沒關系。
“改日我們倆再請他吃一頓飯,就當是第一次正式見面。”
陸朝剛說完這句話,林簪腦中就閃過一句話。
‘既然林小姐叫安總是大哥,那阿朝豈不是也得改口叫你一聲大哥?’
......那這算正式見面嗎?
正式見面,然后...改口跟他一起叫...安大哥?
emmmmm。
林簪越想臉越紅。
“那...那算是很正式的見面那種?”
陸朝點頭:“很正式,到時候還得辛苦你陪吃陪喝了。”
林簪連忙擺手:“不辛苦不辛苦。”
如果陪吃陪喝還辛苦的話,那還有什么事情不辛苦。
不過林簪想的太簡單了,等到那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她內心簡直就想淚流滿面。
不只是辛苦,簡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關于容易怎么這么湊巧出現在明園飯店,林簪大概也知道了些什么。如果說是湊巧,她不相信,這已經不是可以用湊巧來形容的了。
她和安逸生的位置既偏僻又隱秘,沒有到底會被偶然看見,除非是人為故意為之。
林簪微微側頭看著陸朝,眼波流轉,她什么都明白了。
身旁這個男人他...其實什么都知道,心里跟有個明鏡似得。恰到好處的保護和顧忌,真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陸朝察覺出林簪的目光,側頭看她。
“怎么了。”
林簪容色明艷,眉眼彎彎:“你猜。”
說完便跑了起來,陸朝看著她嬉笑活潑的模樣,什么東西在胸口泛濫。
“你慢些,小心腳下。”
“知道了!陸大爺!”
陸朝挑眉,嘶。
邁開腿向她跑去,林簪見狀立馬求饒道:“不是,啊——我錯了!”
“.......”
“你別追了!我...我真的錯了!”
“.......”
陸朝追她不費吹灰之力,抓住她的手腕,眼睛微瞇。
“你說什么?”
林簪向后退了一步:“我?我說什么了?我什么也沒說呀。”
她‘裝死’是一把好手。
陸朝冷笑一聲,緩緩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林簪的臉‘唰’一下紅了個透徹,就連耳根都是通紅一片。
“......”
對不起,她錯了。
陸朝盯著她發紅懊惱的臉,心情頗好的牽著她的手,兩人繼續向前漫無目的走著。
其實陸朝也沒有說什么,他就只是說了一句話。
奧,對了。
是口吐蓮花的一句話。
他說,我是不是大爺,你不是最清楚嗎?
林簪和陸朝沒有直接回‘舍苑’,她吵著晚上沒吃飽,要去B市有名的城隍廟小吃街。
陸朝拗不過她,半推半妥協了。
說來奇怪,剛剛還和安逸生在一起時的飽腹覺,在見到陸朝后全然消失,跟他打鬧一會兒后越來越餓。
說句虎狼之詞,陸朝在她眼中好像...真的很下飯。
當然,這個想法不敢跟他說,會死。
趁著陸朝沒有注意,林簪偷偷吐了下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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