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正經(jīng)起來,是真的正經(jīng)。胡鬧起來,又是一本正經(jīng)的胡鬧。
總之,那天的事情讓他胡鬧著,胡鬧著就過去了,到頭來,一點正經(jīng)事也沒有說上。
林簪耳朵哪里還有空閑,全部聽了他羞人的沒營養(yǎng)的辣話。陸朝在不知不覺中站了上風(fēng),自己打的一手好牌,取代了林簪本來應(yīng)有的節(jié)奏。
不過,陸朝也明白事情的輕重,他最后答應(yīng)林簪,這些資產(chǎn)幫她搭理,讓她安安心心做一個純掙錢的富婆就行。
最后的最后...陸朝再說什么話時,她已經(jīng)全然不知了。
困意席卷了她僅有的清明。
陸朝守在林簪旁邊,翻閱著她本來要給他看的那堆文件。陸朝十有八九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花好這次確實下了不少心血,她知道林簪不是一個經(jīng)商的料,所以給她的這些股份,安全系數(shù)沒話說。
如果陸家不倒,那么那些分紅就照樣發(fā)。能跟整個陸家做代溝的投資,風(fēng)險系數(shù)又能低到哪里?
至于花好給林簪的這些房產(chǎn),旁的不說,就說那棟別墅,想來她是下了不少精力。他記得在他們那個院子里,后面那棟別墅是有人家收購的,雖然平時沒有人住,可房產(chǎn)證上面落了旁人是名字。
如今要想把一個落了戶的房產(chǎn)收回來,光靠錢財遠(yuǎn)遠(yuǎn)不夠,這其中可能還牽連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甚至是一個又一個的人情。
花好有心了。
這么看來,林簪現(xiàn)在的房產(chǎn)比他自己的還要多。花好送了四套,再加上林簪姥姥留給她的那一套,就是五套了。
嘖嘖嘖,可真成了名副其實的小富婆。
再看看他,偌大的身家,他名下只有一個房產(chǎn),那就是‘舍苑’。
陸朝從來沒有再想過買房子這件事。
在他的意識里,愿不愿意跟多少錢沒有關(guān)系。‘舍苑’那套房子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可能不值錢,但對于他心中的意義和超乎金錢的價值卻無能比之。
那是一個介于少年的期許和成人的承諾之間的產(chǎn)物,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所以,不會再有另一個房產(chǎn)會與之相互媲美,他也不再需要另一個家。
‘舍苑’就是他想給林簪的家。
一個就夠了。
不過,這不妨礙花好送林簪禮物,還有這幾套房產(chǎn)的存在。
陸朝也明白花好的此等用意,她想要林簪在陸家過的有保障,想要林簪在外人面前更有底氣。
可惜,他這個好心善良的陸太不知,林簪從不在乎這些,而她眼里所謂的底氣,在林簪這里,也不是通過這些高價值的物件換來的。
林簪的底氣,永遠(yuǎn)是來自自己,還有他。
陸朝放在床頭上的手機震動了下,拿起來查看。
是花好剛發(fā)來的短信。
花好:兒子,是否有空,有事詳談。
陸朝回復(fù):馬上到。
陸朝猜測,多半是讓花好打聽的結(jié)婚日子有了著落。對于花好上心的事情,一般辦的都比較快。
陸朝見林簪睡的香甜,也沒有打擾她,輕輕一個吻落在她額間,又幫她掩了掩被角,這才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間。
從他們所在的西院到東院只需要穿過中間一個連接的拱門,沒曾想,花好竟然破天荒的在書房等他。
陸朝進了書房,見她正在搖椅上享受人生美好,也不著急,索性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翻看著不知道是誰放在桌子上的《納蘭詞》。
“來了。”
花好聲音懶洋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似乎再回味著剛剛午睡的余昏。
陸朝開門見山,“找我是不是日子定了。”
“我找人看過了,選出來兩個日子,你就在這兩個日子里選一個吧。”她繼續(xù)搖呀搖,“座子上有張紙條,自己看。”
陸朝放下手中的《納蘭詞》,拿起旁邊的紙條翻開,上面確實寫了兩個日期。
第一個是八月十七日。
第二個是十一月十三日。
下面還附著兩段小字,可惜,陸朝壓根就沒有打算看。
他直接問道:“最快的就是八月十七日?”
“上面不是寫著呢嗎?”花好蹙了蹙眉,“大師說那天宜婚嫁,對你倆都好。”
“八月十七日還離你的預(yù)產(chǎn)期有點距離,十一月十三日你在月子中不方便,還是八月十七日吧。”
花好撇撇嘴,只說了句,“那就聽你的吧。”
花好她心里跟一個明鏡似得,這哪里是在為她考慮,明明就是這個臭小子自己等不及了,現(xiàn)在拿她當(dāng)借口。
花好沒有說的是,她其實也把來年的好日期算了出來,只不過,她沒有提這件事情,更別說讓陸朝看紙條了。
因為花好知道,陸朝根本就不會考慮來年的好日子,無論那個日子是有多好。
他呀,想必一刻也等不了。
旁人不知,她這個做母親的知道。
陸朝是有多想把林簪娶回家,她心里清楚。雖不能直接替他把林簪留在身邊,也能細(xì)心維護她跟林簪之間的關(guān)系。讓那些所謂難搞的婆媳關(guān)系,趁早扼殺在搖籃里。
“話說,兒子,你跟妞妞是不是也該領(lǐng)結(jié)婚證了。”這句話可不是隨口一問,而是真心真意的在提醒他。
“嗯,已經(jīng)提上日程了。”
“總之,你們時間安排好。如今這日子已經(jīng)定下來了,滿打滿算也就四個月,我們需要做的東西還有很多。”
“嗯,我明白。”陸朝語氣一轉(zhuǎn),“不過,媽,謝謝你做了這么多。”
陸朝這正兒八經(jīng)的語氣,反倒是讓花好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干嘛?你跟你媽還這么生分?幸而你未來媳婦是妞妞,如果是旁的什么白蓮花,狐貍精。老娘給她們好臉色?一拳一個嚶嚶怪,連你一起打出家門。”
說完,她還比劃兩下,示意她真的可能這么做。
花好雖然不是從小生長在這個圈子里,可她好歹在陸卓啟的羽翼下,混跡這里二十余載。
什么大事小事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妖魔鬼怪沒有見過?
一個人本性如何,她一眼就能看出來十之八九,再不行,就讓陸先生看呀。
林簪呀,在無形中,可是經(jīng)歷了層層考驗的兒媳。
寶貝的很。
陸朝只是淡笑不語。
心中暗道,是呀,幸而是林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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