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抬頭看了看教室里的掛鐘，對程凌菲說：“今天就到這里，回家吧。”
“好。”程凌菲聽話地收拾東西。
林煦的作業基本都寫完了，也沒什么書需要帶回去，就只是拿了鑰匙和手電筒。
“誒，你都不帶書回去的嗎？”程凌菲問。
“嗯，沒什么好帶的。”
“嘻嘻，那你幫我背書包吧。”程凌菲難得的對著林煦撒次嬌。
林煦的視線落在她那充滿期待的小臉上，最終還是接過她那粉色的書包，挎在自己的肩上。
“哇，林煦你今天真好！”
“難道我以前就不好嗎？”
“沒有沒有，以前你也一樣好。”
程凌菲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對著林煦撒嬌，還說出這樣的話，可是她的內心告訴她，因為貝思涵在這里。
是的，貝思涵讓她心里很不舒服，而和林煦表現的親密之后，這種感覺稍稍好了點兒。
“離開之前記得關燈關門。”這句話是林煦對貝思涵說的。
貝思涵抬起頭，然后又點點頭，目送著兩人離開，林煦肩上那粉紅色的書包格外的礙眼。
……
自行車后座上的程凌菲抬頭望著天，手輕輕地抓著林煦腰間的衣服，一路上她都沉默著，仿佛剛才在教室里對著林煦喋喋不休的人不是她。
天上有著零星的幾顆星星。夜風吹在身上，不禁覺得有些冷，她朝林煦的背靠了靠。
“林煦。”程凌菲突然開口。
“嗯？”
程凌菲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覺得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聽到這句話的林煦，心里猛的顫了顫，連帶著自行車也小小地拐了個彎。
天知道他等她這句話等了有多久，現如今終于親口聽到她說出口，能這么抑制內心的激動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你用的著這么驚嚇嗎？好好騎車，摔壞了我你可賠不起！”程凌菲卻以為他是被她這句話給嚇的。
“你說的喜歡我，是真的嗎？”林煦小心翼翼地問，不敢回頭，他怕他回頭看見的會是她玩鬧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程凌菲咬著唇思考了一下回答。
聽到她的回答，林煦也并沒有失望，畢竟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不容易了。就算她現在還沒有到達喜歡的程度，但至少應該也能對自己的心又那么一點認知了吧。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我就是看到貝思涵坐在原本我一直坐的那個位置上的時候，心里不開心，感覺自己的位置被人給搶了。可是我也知道，那里本來就是貝思涵的座位，我只是趁她不在，才坐在那里的。”
林煦居然從她這一番話中聽出了委屈的感覺，忍不住嘴角上揚。
“以后你就坐我旁邊的位置，這樣就不會被人搶了。”
“那萬一你同桌也很晚回去呢？”
“不會的，他每天走的可早了。要是他不走，我就把他趕走，讓他把位置給你坐。”
“那要是趕不走呢？”程凌菲鉆起了牛角尖。
“那——你就坐我腿上吧。”
“林煦！”程凌菲氣惱地去捶他的背。
林煦卻在前面發笑。
十一月悄然過去，天氣越來越冷，教室里的眾人已經扛不住外面的呼呼冷風，把窗戶關的死死的。
程凌菲看著旁邊霧蒙蒙的窗戶，窗外一片朦朧。
“鈴——”
上課鈴聲準時響起，黃霞老巫婆準時踏進了9班的教室。
“ss begin!”
“Stand up!”程凌菲及時地反應過來。
“Good morning，ss!”
“Good morning，Mrs.Huang!”眾人稀稀拉拉地起身，稀稀拉拉地問好。
講臺上的黃霞眉頭一皺，臉一板，英語書就那么往講臺上一放。
就開始用英語厲聲責問著他們，嘰里呱啦的，程凌菲也聽不太懂，隨她去了。
不過就這樣被她罵著，心情也還是不會有多好。本來就不喜歡聽老巫婆的英語課，現在她更是聽不進去了。
……
“好，接下來請同學們花五分鐘的時間，和自己的同桌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寫成對話，待會兒我點幾對同桌起來給大家展示。”黃霞難得地說了句中文，但這句中文對于班上的同學來說就是天大的噩耗。
此時的程凌菲還在神游天外，看著窗外發著呆。
而程凌菲的同桌張文慧，本就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這幾天相處下來，兩人的關系也沒有任何的發展，對話少的可憐。所以說，程凌菲不自己回過神來的話，張文慧也是不會去叫她的。
而還有一對同桌更是沉默，那就是李喬陽和李月這對。李喬陽可以很確定地說，自從李月成了她的同桌，她倆之間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是真的一句都沒有！
像現在的英語對話，周圍的其他人都在和自己的同桌激烈討論著，生怕老巫婆會點到自己。但是李喬陽是絕對不會主動去找李月搭話的，更不要說和她一起完成英語對話。
李月也沒有要和李喬陽合作的意思，她一心一意地看著書，時不時地在草稿紙上寫上兩句。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黃霞拍拍手，示意大家停下。
教室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出神許久的程凌菲終于從自己的思想中回過神來，愣愣地看著教室里的同學，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程凌菲。”黃霞的視線突然掃過來，“請你和你的同桌向大家展示一下你們的討論結果。”
程凌菲一臉懵逼地站起身，張文慧也站了起來。
全班的視線這時候都在她們倆人的身上。程凌菲不知所措，低頭看著不知道翻到哪一頁的英語書。張文慧低頭看著自己手里拿著的寫好的對話，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還是沒有張口。
黃霞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
“Next one，李喬陽。”
幸福來得太突然，李喬陽和程凌菲不愧是一對好姐妹。
李喬陽僵著身體站起來，李月也隨著一起站起來。
當李喬陽正準備直接說“sorry”的時候，李月卻開口了。
“In my opinion……”
李喬陽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身旁這個比自己稍微矮一些的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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