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干嘛啦？”李喬陽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耐煩。
程凌菲見她是這種反應，心里更是生氣。
看見她桌面上的是這次月考的試卷，她直接拿了，到班級前面貼的成績單前。
李喬陽也不管她，低下頭繼續看著她的電視劇，笑個不停。
程凌菲對著她的考號，從上到下，一個一個地去找。
在第三十五名的位置找到了李喬陽。
三十五名？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她的成績又回到了高二剛開學的那種程度。
那么，這暑假的兩個月，李喬陽都在干什么呢？
程凌菲不敢相信，李喬陽竟然玩了整整兩個月！
哦，可能不是。
李喬陽應該是那次在京山大學的圖書館自習室里看見了白寧以及他女朋友之后，才變得頹廢的。
都怪她，暑假的時候一心學習，沒有怎么關心李喬陽。
她是知道白寧的事情對李喬陽的影響挺大的，但是沒有想到有那么大。
自從白寧給李喬陽補課開始，李喬陽對學習的熱情可謂是空前絕后地高漲，而當白寧不給她補課了之后，她就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甚至更勝于前。
之前，她至少只是偶爾把手機拿出來看看，刷刷微博什么的。可是現在，她是直接在課間打開電視劇來看了。
而且，程凌菲已經不止一次地看見她玩手機了。
邱文斌說的那句話沒有錯，李喬陽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她現在是已經忘記了她高二被沒收手機的事情了。
程凌菲看完她的成績，把試卷拿在手里，攥出了痕。
“啪！”一聲響，是程凌菲把試卷拍在李喬陽桌子上的聲音。
李喬陽被嚇了一跳，正要發脾氣，程凌菲卻早就已經走開了。
“莫名其妙！”李喬陽嘟囔了一句。
程凌菲原本因為自己考了第三名的激動心情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煩躁。
看書也看不進去，寫題也寫不出來，真的是干什么都不行。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了晚上。
下完晚自習，林煦過來接程凌菲一起回家的時候，她還是悶悶不樂的。
“怎么了？”林煦看周圍沒什么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不開心。”
“先回家吧，不開心的都說出來給我聽。”
“好。”
直到到了程凌菲家里，進了她房間，林煦才問：“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不開心？”
程凌菲動了動嘴唇，沒有開口。
“是因為我上午逗你了嗎？是的話我道歉，我不該逗你的。你這次是真的很厲害！”林煦看著她的眼睛。
“是因為李喬陽。”
林煦不解。
“李喬陽她又變回去了。”
林煦知道她還沒有說完，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她又帶手機來學校了，還一直看電視劇，作業也不寫了，就整個人很頹廢，再也不是那個斗志滿滿的喬陽姐姐了。”
“因為那個補課老師？”林煦一下子就想到了白寧。
“應該是吧。”
“感情的事情，只有當事人才能解決，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要是，要是我能一開始就告訴她，叫她不要對白寧產生幻想，就不會有這么多的事情了。或者是當她知道白寧有女朋友之后，我能多關注她，多開導她，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唉——”林煦長嘆一口氣，“這不是你的錯，你自責個什么勁兒啊？”
“你就不想知道我考了多少名嗎？”林煦試著轉移話題。
“不想，不就是第一名嗎？你的成績變過嗎？”
“嗯哼。”
“難道不是第一？”
“是第一，但是——”林煦拖了個長音，“是并列第一。”
程凌菲抬起頭，有些不相信。
“和我并列的那個人，你也認識，還挺熟悉的。”
“誰啊？”程凌菲想了想，除了林煦，沒有想出來有哪個人是她很熟悉又成績好的。
“幸依然。”
“嗯？你是說依然和你并列年級第一？”
“嗯。”林煦點點頭。
“這我還真沒想到，依然的成績居然這么好！雖然她之前說過，她是被京山中學給挖過來的，但是我真的沒想到她可以這么厲害。”
“我也沒想到。”
“看來你要擔心一下你第一名的寶座了，不知道下次考試，它還是不是你的。”
“是啊，我是該擔心了。不過，你也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了。”
“我？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可是考了第三呢！”
“你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態一直不好。”
“我、我有嗎？”
“沒事，慢慢調整就好了。”說完，林煦把試卷從書包里拿出來，鋪在桌面上。
“寫試卷吧，等你寫完這一面，我就該回去了。”
“好。”程凌菲深呼吸一次，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拿起筆，開始做試卷。
這邊程凌菲和林煦在寫著試卷，可李喬陽家里就不一樣了。
“woc！這個惡毒的女配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領盒飯？能不能別再出現礙眼了啊？”
李喬陽半躺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盯著手機，看個不停，時不時地還要吐槽兩句。
門外，李喬陽的媽媽易婷婷看著女兒這個樣子，搖了搖頭。
從暑假到現在，吵也吵過了，鬧也鬧過了，可是她就是這么倔，就是成天抱著個手機看，書是一點都不看了。
她也想過，要不要再給她找一個家教老師。
可是李喬陽卻說，要找的話，一定要找白寧，其他的老師她都不要。
可是她也問過白寧了，白寧說自己沒有時間，已經不做家教了。
這易婷婷也沒有辦法了，只能任由自己的女兒變成現在這樣。
打又打不得，罵了也沒什么作用，反而還傷害她們母女的感情，易婷婷是真的沒轍了。
李喬陽這樣的狀態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了，大概是從暑假一直到現在，一開始還沒有這么嚴重，現在是越來越嚴重了。
她看手機看到越來越晚，有時候易婷婷半夜醒來，都還能聽到李喬陽房間里播放電視劇的聲音。
自己女兒變成這樣，易婷婷無疑是難受的，可是，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什么突然就這樣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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