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慎言!”葉云好笑,自己與她為敵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與她為敵?
太搞笑了。
“臣妾恪守老祖宗的宮規(guī),謹(jǐn)遵皇上皇后教誨,深知后宮姐妹應(yīng)當(dāng)和諧相處,所以斷不敢與娘娘為敵。”
說好話誰不會。
葉云一福身,直接搬出宮規(guī)還有皇上皇后三座大山壓住懿貴妃這條蛇.精。
柴充儀不得寵,唯一的兒子也死了,再加上之前的姓(和諧了,別怪我)格得罪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自然是人人可欺。
可自己不一樣,趙書愉不一樣,葉趙兩家財大勢大,兩位娘娘深受寵愛,兩位老爺身居要職,葉家更是戰(zhàn)功赫赫;懿貴妃今天要是想搞事情,還得掂量掂量。
不知不覺間,葉云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居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大的家世。
可也正因為如此,葉云才需要格外小心。
頭疼啊。
顧家,穆家,上官家,哪個不是曾經(jīng)忠心耿耿的,誰不是因為功高蓋主最后連一條被子都沒有留下來?哦,淑妃那里被子多,但是她也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穆家人了啊。
伴君如伴虎,葉云深知,至于葉家何去何從,自己早有打算。
“臣妾告退!”葉云率先告辭,趙書愉和柴充儀也接連告退,“臣妾告退。”“臣妾告退。”
這一次,葉云直接帶著趙書愉還有柴充儀離開,哪怕劉婕妤喊了站住,葉云連個屁都沒放。
一直等到遠(yuǎn)離了兩個氣急敗壞的娘娘兩里地遠(yuǎn),葉云才停下來。
“柴姐姐受苦了,只是這般欺負(fù),娘娘居然也能忍受?”
這還是之前那個威風(fēng)凜凜,就連懿貴妃都敢懟的柴充儀?
怎么位分高了膽子反而小了。
要是自己,呵呵!
柴充儀無奈地笑笑:“方才她們以霽月的命要挾,本宮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霽月是她從小到大對貼身宮女,如果也被殺,自己恐怕在這后宮里面的最后一點念想都沒了。
說著,她還看了葉云身邊的趙書愉,再想想李夫人,心情好了不少。
葉云好奇:“不知道娘娘,是否知道此次的幕后黑手?妹妹整天膽戰(zhàn)心驚,時時刻刻提防著,卻連是誰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
柴充儀一愣,這葉云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這都不知道?
“妹妹糊涂了,宮里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可是有的人轉(zhuǎn)眼就懷孕,明眼人一眼不就看出來了嗎?”
她說話顯山不露水,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卻能讓人一想就知道是誰干的。
葉云釋然:“姐姐是說……懿貴妃?”
沒想到柴充儀居然靠猜測就明白了?
“事到如今,本宮也不瞞著了!”她冷笑著,那表情,似乎有一些同情:“懿貴妃的茶水里,都會被兌上藏紅花,至于誰敢這么做,妹妹一想便知!”
聞言,葉云陰森森地笑笑。
沒想到啊,好好的懿貴妃娘娘,居然混到了和華妃娘娘一個下場,就差被打入冷宮了。
人家華妃娘娘還不會惡意害別人的孩子,這家伙倒是下手不手軟。
這樣看來,那個人,就是皇上了!
柴充儀對著葉云一拜,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宮里的傳言怕是真的,否則她哪里會懷孕!不過本宮倒是希望,她這一胎,是個公主。”
要是個皇子,那還真的是老天無眼了。
她自嘲地?fù)u搖頭,一邊苦笑,一邊向篤運宮的方向回去,身影十分落魄。
趙書愉看著她,擔(dān)憂道:“這也是個可憐人啊。”
雖然她以前也給自己下過藥,可是不也是為了五皇子考慮嗎,如今已經(jīng)得到了該有的懲罰,自己也不可能一直揪著人家的小辮子不放。
“柴充儀確實可憐,日后咱們交好便是。”葉云笑笑。
趙書愉點點頭:“別人都希望懿貴妃這個孩子不能問世,有的怕是希望懿貴妃一起離開;柴充儀卻是希望她生下個女孩,可見對于皇子,她是真的愛護(hù)。”
趙書愉輕飄飄地道,語氣頗為欣賞。
孩子,確實都是無辜的,能說出這番話,可見這次打擊對于她而言確實太大。
否則讓一個曾經(jīng)害過別人的孩子的女人真香,確實不容易。
“妹妹,難道你不好奇,懿貴妃為什么會突然懷孕?”趙書愉忽然轉(zhuǎn)移話題,問到了懿貴妃。
“傳言不是說,是什么生男秘方嗎?”
現(xiàn)代也有人用,通過給孩子或是媽媽服用一些藥物,滿足自己對男孩的渴.望。
重男輕女的人,真是可惡。
“是這樣沒錯,你再好好想想!”趙書愉神秘道。
“我一直好奇她哪來的這藥,這么多年,要是有了這藥為什么不早點用?”
趙書愉好奇的,自然也是葉云好奇的。
葉云雖然疑惑,可是也沒有什么頭緒,轉(zhuǎn)過身:“姐姐是說,這藥,有人故意給她的?可是此藥難求,為什么不能是顧家剛剛買到的呢?”
趙書愉長嘆一口氣:“但愿吧,否則這一次的水,就太深了。”
葉云在一邊,一臉生無可戀,自己終究是道行太淺了,要是沒有系統(tǒng),早就到冷宮安營扎寨了。
等自己難過夠了,再細(xì)細(xì)思考:
按理說,張雪容應(yīng)該被那些個嬪妃的藥害過,應(yīng)該不能安然無恙懷上龍?zhí)ィ螞r懿貴妃這種由皇上特別關(guān)注的。
運氣強大?
怎么可能,否則五十幾位嬪妃,怎么可能這么多年,一個懷孕的都沒有,就是有了也保不住!而一個張雪容,轉(zhuǎn)眼就是懷有皇嗣,要真的是運氣,壽星公附體?
“皇后!”葉云大叫一聲,一臉驚訝地看著趙書愉。
不愧是母儀天下的六宮之主,把這些個嬪妃算計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皇后?怎么說?”
皇后就算手再長,也不可能伸到貴妃那里?要知道,這兩個人那可是面和心不和的典型代表,這都提防不住?
“管她呢,隨她去,只要不影響咱們,一切好說。”
葉云想了想,有一些煩躁,漫不經(jīng)心道,反正自己再怎么急也沒有用,眼下自己所有的勢力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靜候佳音就是。
“好歹人家偷偷害人,北漠的皇后那可是親自劍殺北漠皇帝的懷孕妃嬪!”那程度,幾乎和華國歷史上的賈南風(fēng)相提并論。
后半句,也只能心里默默念念了。
“什么東西,跟我說說!”趙書愉非但不害怕,還和葉云聊起了北漠兇殘的皇后。
這還是冷云帆和葉云說的,那個時候自己還當(dāng)故事聽,現(xiàn)在居然真的就是故事了。
兩個人聊的開心,卻忘記了身后的一堆血都少見的女子。
桂嬤嬤還有詩翠在后面膽戰(zhàn)心驚,容嬤嬤聽得直接吐了!
葉云昨天給的一支老山參,還有桂嬤嬤從御膳房買來的螃蟹,一下子全鼓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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