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學本身也是個膽小的，嚇得一激靈，直接躲到徐老師的身后去了。
而看到程子晟，徐老師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今天話劇演出的一波三折大都是他搞出來的，現在居然當著老師面恐嚇同學，如此囂張，徐老師覺得自己不能忍。
“程子晟！你這是在做什么？”
程子晟雙手插兜，一副狂妄不羈的模樣，卻還是牢牢地將扶蘇護在自己的身后。
“沒做什么，”他冷哼了一聲，“我看不慣他欺負同學。”
徐老師被噎了一下，回頭瞧了瞧一臉惶恐的那位男同學，說：“事情的真相還沒弄清楚，確實是他的不對，可你現在是什么態度！”
腦袋里亮光一閃，她又聯想到從黃盛華口中聽說的有關程子晟的事跡，不由得又感到頭痛。
是校霸，還是個刺頭，本來看他在排練的時候徐老師還不信，現在看看這表現，才知道黃老師誠不欺我！
程子晟聽完，一下子就被徐老師前面的那句話吸引了注意，他低頭瞟了眼抱著一起的顧均和方嵐嵐，又嫌棄地別開頭。
“什么事情的真相？”他皺眉問道。
他剛剛就看到一群人圍著他的扶蘇小寶貝，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程子晟話一出，其他人的視線都聚焦到了方嵐嵐的身上，她正縮在顧均的懷里，眼眶上還掛著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程子晟再次別開眼。
“方同學說，她剛剛和季同學發生了矛盾，”徐老師出聲道，“我現在在向季同學求證。”
“其實也只是同學之間的小摩擦罷了，”顧均終于找到機會說話，他終于用力掙脫了方嵐嵐，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剛剛也看到了，都是誤會……”
“才不是！！！”方嵐嵐也緊跟著站了起來，胡亂抹著臉上的淚水，聲音還帶著嘶啞，“是她季扶蘇，她季扶蘇想掐死我！”
隨著她的動作，脖子處的傷痕再次展露在眾人眼前。
“顧哥哥，你剛剛明明都看到了呀，你明明看到她在掐我，你為什么不向著我說話！”方嵐嵐的聲音里皆是控訴，“就是因為季扶蘇是不是，因為你對她……”
“夠了！”
程子晟沉聲打斷了她。
瑪德，他一聽這女的說話就想揍人，要是她再說出扶蘇和顧均這種小白臉有個什么牽扯的屁話，女孩子的名節這么重要，扶蘇還怎么在學校里學習，他程子晟今天絕對會弄死她，管她是不是女人！
“你那個傷，是季扶蘇同學弄的？”程子晟懶懶地打量了她一眼，語氣算不上好。
看到程子晟，方嵐嵐顯然想到了自己曾經險些被水瓶砸中的經歷，她咬咬牙，然后又帶著哭音喊了出來：“是！就是季扶蘇，我要是說謊，現在就被雷劈死！！！”
這個回答讓程子晟挑了挑眉毛，他終于用一種非常正經的語氣說話：“啊，如果是季同學不小心弄傷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但……”
聽到這些話，一直被程子晟藏在身后的扶蘇終于有了些反應，微涼的眼光波動，掃向了那個身前的高大身影。
“程同學未免太過自以為是，”顧均打斷了他的話，如面具一般完美的笑容里帶著冷意，“你目前還沒有資格代表季同學。”
“那你又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說這樣的話？”程子晟甩給顧均一個不屑的神情，語氣中不無諷刺，“以剛剛還和這女生抱在一起的男教師？”
顧均沉下笑容，本想反駁卻再次被他搶了先。
“請顧老師不要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嘴，這是基本的禮節，“程子晟勉強跟他揚起一個假笑，“謝謝。”
于是顧均的顏色終于轉變成鐵青。
“我接著說，”程子晟又恢復了嚴肅，“如果剛剛季同學有任何不禮貌的地方，我也代她向徐老師你們道歉。”
徐老師怔住了，這轉變太快，她有點接受不來。
剛剛不還是很橫很倔強的嗎，現在怎么突然就正式地道歉？
緊接著，程子晟話鋒一轉，頗具穿透性的目光逼視著猶有不甘的方嵐嵐。
“可是，我和季同學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說不上短，她肯定不是那個先動手的人。”
“所以方同學，接下來你是不是應該也給季同學道個歉？”
“當然，如果顧老師……”程子晟向顧均的方向可有可無地歪歪頭，“顧老師想替方同學道歉的話，我也是絕對沒有意見的。”
這一串話下來，讓周圍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以顧均和方嵐嵐為甚。
扶蘇的手狠狠地顫了一下，悄悄地攥住了自己的袖間。
只得到了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道歉，方嵐嵐本來就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居然還讓她道歉，方嵐嵐氣得飆淚：“憑什么！明明是季扶蘇她動的手，我是受害者，鬼才要跟她道歉！”
程子晟唇角的幾絲笑意終于消失了，整張臉上寫滿了風雨欲來的狂暴。
媽的，他這個暴脾氣快忍不了了！要不是為了扶蘇，誰樂意跟這幾個人在這叨叨，要是就他一個人，直接動手就行了！他能一拳打到一大片！
方嵐嵐轉而向徐老師哭訴：“老師，老師，是季扶蘇的錯，她必須要親口和我道歉！”
“你做夢！”程子晟就像是一個護崽子的老母雞，又像是一個在守衛自己領地的雄獅，眼睛里面冒著熊熊的火焰，“不可能！”
扶蘇小寶貝指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還要再跟這個人道歉？呸，只要有他程子晟在，那就就不能夠！
“程子晟！”一直被忽略的徐老師出聲訓斥，“不管怎么說，季同學出手傷人理應道歉……”
“怎么就一定是季同學傷了人？”程子晟道，“老師你怎么不問問是不是她先挑事的？是不是她先動的手？說不定季同學就是正當防衛，就是力氣大了點……”
程子晟越說越生氣：“還說不準是她自己掐的，故意嫁禍到季同學的身上！我看她現在精神得很……”
徐老師也來了氣：“你這是不講道理！”
方嵐嵐再次哭了起來，眼淚不斷砸到地上，看上去可憐極了。
顧均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
“哎，這邊是怎么了……”
這道聲音令扶蘇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看了看擋在自己身前的程子晟，眼神中閃過幾分掙扎。
“哎，季同學——”
程子晟立刻回頭，卻只來得及看到扶蘇離去的背影，帶著幾許倔強和落寞，獨自跑開了。
他沒有半秒猶豫，也不管周圍的狀況，馬上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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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寫作狀態越來越低迷了，有人想鼓勵一下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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