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來呢？”
沈秋落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來看待殷黎忻和藍暄妃的故事，或許什么心情都有吧，心酸中帶著對他們一點同情。
“后來……我奉命四處出征了，回來之后……”
殷黎忻不想對沈秋落有任何隱瞞，可，若是如實坦白的話，又怕沈秋落聽之后會對自己有誤解，畢竟自己負藍暄妃太多太多了。
“那你愛她嗎？”
沈秋落不知道自己為何總是糾結著這些話題，看著殷黎忻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問了一個這么白癡的問題。
“我……我不知道！我一直以為我很愛她，甚至可以為她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她說，我從未愛過，她說，我愛的一直是所謂正道，是師門，對她從未有過半點的愛……”
此刻的殷黎忻自揭傷疤，眼里盡是悔恨，是啊，當年，藍暄妃用劍指著他的時候，一句一淚的控訴著，否認了他所有的愛，甚至說出生死永不見的話來。
這次蝕骨入髓的愛戀到底是誰傷了誰？
若是殷黎忻負了藍暄妃，傷了她的心，可，當年，又有誰會想到堂堂上仙的殷黎忻竟然因為藍暄妃而墮了仙，瞞著滿天仙神，用殘魂劍替換了誅魔劍，只為了能夠讓她有一線生機。
沈秋落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安慰殷黎忻，在他們的故事里，自己扮演的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聽故事的過客。
“殷黎忻，我就是藍暄妃對嗎？她是我的前世，我是她的來生，所以，你會在一開始，鎖定我，千方百計地接近我！是嗎？”
聰慧過人的沈秋落不止一次懷疑自己和藍暄妃的關系。
為什么自己會一而再再而三有藍暄妃的記憶？為什么從第一眼見到殷黎忻就會有逃的心思但又會忍不住地想要去靠近？
為什么鳳凰神鳥會喚自己為藍暄妃？
哈哈哈，藍暄妃，藍煊夜，雄鳳雌凰，如此明顯的提示自己若是再不知道的話，那可真是一個傻蛋。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一切，從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
“落兒，我……”
殷黎忻沒想到沈秋落會這樣直接的盤問自己，先是有些驚訝錯愕，很快又恢復正常，她一直都是這樣的聰慧，會這樣聯想出來便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只要你回答，是還是不是？”
此刻的沈秋落看不清她的喜怒，就是這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殷黎忻。
“是！”
殷黎忻點了點頭，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什么的時候，臉色不漏痕跡動了動，準備撤出沈秋落的夢境。
“站��！”
沈秋落見殷黎忻有要逃跑的念頭，忙閃身攔在他的前面，眉毛一挑，食指成勾型，頂著他的下巴冷聲問道:
“殷黎忻？靳黎？靳忻？我若沒記錯的話，在藍暄妃的記憶中，你是上仙，突破大乘，度了劫的上仙！對嗎？”
來了，果然，這丫頭的聰慧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這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那時候只是假死回歸本體……
殷黎忻頓時頭大如斗，一些解釋的話盤旋在腦中思量了許久，終究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說出來。
“落兒！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殷黎忻的視線飄落在沈秋落的手指上，嘴角微微揚起，眼中出現了攝人心魂的笑意。
沈秋落這時候意識到自己的手勢太過于曖昧了，眼神略微閃過一絲異樣，想要收回手，卻已經太遲了。
“落兒，真好，你終于發現自己就是藍暄妃了，這樣我再也不用隱忍，而你再也不會吃自己的干醋了！”
殷黎忻順勢將沈秋落的手握在手心，冰涼的唇輕輕啄了一下他的手背，作死地挑戰沈秋落的雷區。
沈秋落聽了這話瞬間炸毛，橫眉冷眼地掃了一眼殷黎忻，想要將手抽回來，無奈，自己現在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殷黎忻一把將沈秋落拽到自己的懷里，用手扣起她的下巴，欲要吻去。
“滾開！”
沈秋落哪里會讓他為所欲為，一把拍掉他的手，卻不想他的另一只手又覆上自己的臉頰。
沈秋落更是氣得臉色青紫，再一次地想要拍掉，可是被殷黎忻給抓住了，兩人就這樣你拍我擋地打著手架。
手打不過，那就用腳，沈秋落趁著殷黎忻沒有注意的時候抬起了左腳準備朝著他的重點踢去，誰知，他的腳卻跟快地抵擋住。
手架延伸到腳架，兩人最后竟然動起武來，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前世，他們最初愛戀的階段。
“放開我！”
沈秋落現在的修為哪里會是殷黎忻的對手，數息之后最終被制服，被他壓在草地上，上下其手的為所欲為。
殷黎忻真的是被自己禁欲太久了，壓制太久了，現在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好好愛她了。
“殷黎忻，你放開我，否則，我會讓你后悔的！”
從石室后沈秋落自然十分了解殷黎忻的死穴在哪里，出言恐嚇著。
殷黎忻現在已經是失去了理智，滿腦子都是自己壓抑千年的情感，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宣泄口，怎么可能說停就停。
沈秋落見殷黎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閉上了眼睛運起了真氣，朝著自己的經絡逆相沖去。
“�。 �
不能傷到你，那我就自傷！看最后是你狠還是我狠！
“秋落！不要！”
殷黎忻沒有想到沈秋落居然會以自傷來破解夢境，逼自己從夢境里清醒過來，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
“噗……”
沈秋落的逆行經脈讓夢境支離破碎，很快就清醒過來，如此一來，讓她大受損傷，吐了一口血，虛弱地睜開眼，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
沈秋落忙從儲物袋里翻出丹藥出來，倒出好幾粒丹藥出來一仰頭全吞了下來，勉強自己盤腿調息。
殷黎忻被夢境反彈出去的時候，懊惱自己為什么這樣沖動，這么久都等過來了，為什么就不能在克制一下，明知道她不僅對其他人狠對自己更狠。
殷黎忻氣得用頭撞墻，人不覺得解氣，又狠扇了自己好幾個耳光。
然，這事過后，次日，殷黎忻再次施展入夢大法，進入夢中同沈秋落道歉，可沈秋落二話不說，就是以自殘的形式強行破除殷黎忻的夢境。
這樣決絕的做法嚇得殷黎忻不敢再施展入夢大法，啥叫不作死就不會死，殷黎忻這下真可謂詮釋得真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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