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考59分啊,滅絕師太一點情面都不講,好友之間的答案借鑒那叫抄嗎,于是被扣掉了明顯從同桌那里抄來的大題分,他的最終成績距離及格只有一分之隔。
一分之隔亦是天塹,蘇家寶表示滅絕你給老子等著,明天不給你教桌里塞幾條千足蟲他都不姓蘇。
熊孩子倒霉了,哪怕他后來找到了庇護點也沒改變他悲催的命運。
蘇蘇表示,以后每天放學回來后必須先做完十頁《十年模擬》才能寫作業,作業都寫完了才可以做其他的,包括吃晚飯。
嗯,熊孩子真的蔫了,澆水都回復不過來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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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銘言沒夸張,他之后真的忙起來,甚至有時候連回來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培育基地那邊逐漸進入正軌,但窺視的人同樣不少,不光是蘆城,周邊其他避難區也有人打起了小心思。
強攻的,搞無間道的,甚至有人直接擺明了車馬說要合作。
對前兩個郭老爺子自然沒客氣,郭大少就充當了擺平這倆麻煩事的先鋒,不但成功讓他對自己異能理解更深,也讓大少在避難區的所有人心中惡狠狠刷了波存在感和威懾力。
對第三種就有的談了,合作是必須要合作的,郭老爺子并不是吃獨食的人,而且普及紅蟲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當然,怎么合作真的需要好好商量。
這些蘇蘇都不管,她只需要專心養胎就好了。
孕吐仍在繼續,雖然有十元和郭茗歆、李嬸兒三位大廚養著,偶爾蘇蘇也會因為某些謎一樣的理由去馬桶上吐一頓。
時間一點點過去,干旱仍沒沒有盡頭,人們在絕望和希望之間徘徊,如果沒有紅蟲和郭家提供的大量海水過濾機器,也許此時的港深避難區已經哀鴻遍野吧。
現在的結果還是比較好的,蘇蘇吃吃喝喝吐吐,雖然郭銘言陪她的時間很少,但有十元,有家寶佳寧,郭茗歆大小姐也時常過來,甚至那對進入蜜月期的妻妻倆也會經常來看蘇蘇。
再加上其他朋友在蘇蘇日子過的一點都不無聊,于是時間一點點過去,蘇蘇穩穩當當進入孕期的第三個月,孕吐仍在但正在逐漸消失,而那些用來保胎的中西苦藥卻不需要再往肚子里吞了。
這一天,郭老中醫給蘇蘇把脈后確認了這一結果,蘇蘇長出一口氣,然后非常霸氣的去廚房將那個用來喝藥的碗給砸了。
嗯嗯,就是這么霸氣!
老中醫笑瞇瞇的沒有阻攔,然后在蘇蘇注視下慢悠悠又寫上一張藥方。
今天難得郭銘言也在,所以這時候的所有人注意力都沒在蘇蘇身上,任憑她在廚房折騰。
看到郭老在寫藥方,郭銘言第一時間過來詢問。
“這是滋補方子,蘇蘇年紀到底小了點。”說這話的時候郭老用一種讓郭銘言想躲開的目光向他看過來。
郭銘言尷尬的摸摸鼻子沒出聲。
郭老繼續寫方子,寫完一張放在一邊又開始寫第二張。
第一張是給郭銘言的,這第二張出乎所有人意料,郭老竟然是給十元的。
郭老看十元的目光格外明亮,明亮的嚇人,他將寫滿字的紙遞給十元,在少年迷糊表情中笑的慈祥:
“十元啊,這是一張食補方子,配料不稀奇,但卻需要特殊的烹飪手法,我想,這里面只有你能勝任這個任務了。”
少年清澈眸子中浮現喜悅:“郭老,我真的可以嗎?”
瘦弱少年眼里的喜悅如星空下的碎鉆,耀眼的讓人想沉浸其中,郭老摸著胡子一臉喜愛:“當然可以。”
“嗯嗯,謝謝郭老。”
少年寶貝一樣捧著那頁紙,那模樣讓客廳中不少人露出善意笑容。
蘇蘇也在笑,心滿意足從廚房歸來的她被納蘭卉抓住胳膊咬耳朵:“蘇蘇,你這個小表弟模子不錯,如果不是年紀太小,我都要動心了。”
結果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拽走了,佘琳危險的望著自己小嬌妻,在她耳邊磨牙:“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納蘭卉笑容絢爛,回頭就給了佘琳一記甜貼,佘琳臉上的怒火很快就成了一灘水,那畫面都沒眼看。
蘇蘇懶得理這倆隨時虐狗的家伙,她關心的是郭銘言現在手上的那個是什么。
當看清上面的字后蘇蘇臉瞬間苦了:“郭老,為什么我還要吃藥?”
苦,太苦了,蘇蘇雖然不懂中醫,但單子上寫滿了中藥名字她還是知道的,而中藥就沒有不苦的,蘇蘇還沒吃嘴里就仿佛有了那股苦澀。
不光郭銘言手里這張紙,就是十元手里那張所謂的食補單子里面也有許多中藥名字。
蘇蘇癱在沙發上裝死:“我不想吃中藥了啊啊啊。”
蘇蘇這造型讓所有人露出寵溺笑容,然后該干嘛干嘛,蘇蘇的意見一點用都沒有。
蘇蘇繼續癱在沙發上裝死,眼看這招沒用她又開始惡狠狠瞪郭銘言,作為她苦難的主要責任人郭大少無視了這幽怨的小眼神,蘇蘇的苦藥之旅仍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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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港深避難區一百多公里的百城,這里幾乎是一片廢墟,但就這樣一座廢墟下卻有一個小小的避難區悄然建立。
這里的人數不多,甚至連港深避難區人數零頭的零頭都趕不上,但這里的人非常團結。
有飯一起吃,有危險一起頂,正因為有這樣一個團隊精神小小避難區才能建立,而隨著一位強者的到來并被他們接受,小小避難區終于進駐了避風港灣。
雖然外面仍舊狂風暴雨,但小小港灣里,所有人都對未來生出新的希望。
低矮的建筑里植物不光爬滿外面,連里面的墻壁上都爬滿了植物,與外面不同,這些植物在光線不足的時候會發出柔和白光,讓整個室內即便沒有窗戶也格外明亮。
房間里,三道人影面對而坐,三張椅子呈三角形顯得很劍拔弩張,但其實三個人經歷了不少之后是能夠彼此托付后背的關系。
其中一人臉上有一道幾乎割裂整張臉的傷疤,傷疤不深,但那不一樣的顏色還是讓他平添幾分戾氣。
突然這人一拍桌子發出巨響,實木桌子硬生生被他拍出裂紋,嗓音粗狂這人出口成臟:
“特么的,老海那鱉孫簡直欺人太甚,幾斤紅蟲干要我們三十萬,特么的他怎么不去搶。”
三人中唯一的女性瞟了男子一眼,嗓音輕柔中透著賢惠,但語調調侃:“呦,大牛你不錯嘛,都會用成語了。”
名為大牛的刀疤男聞言一愣,似乎是認真想了自己之前說的話,有所得后露出得意笑容,大眼大嘴的他這一笑身上戾氣都沖淡了幾分。
“嗨,我老牛也是個文化人,是吧東子。”
刀疤男問唯一還沒說話的青年,青年整個人縮在植物光芒的陰影里,聞言微微抬頭,光線只照到他鼻子以下只露出微微勾起的輕薄嘴唇。
這唇帶著棱角,在那抹弧度的映襯下形狀堪稱完美。
青年沒說話,女子和刀疤男也不介意,一個小插曲后氣氛再次沉悶下來,沒兩分鐘刀疤男大牛再次重重拍了下桌子,眼看桌子上裂紋加大讓人懷疑它還能撐多長時間。
“特么的,真想將那鱉孫宰了喂狗。”
“大牛,別沖動,我們還需要他們提供物資。”女子柔聲勸道,成功再一次捋順大牛的脾氣。
懊惱的抓了抓刺猬般的頭發,大牛氣道:“簪娘,要不你去偷點出來,反正那鱉孫身上肯定不止那幾斤,特么竟然想賣我們三十萬,我們就偷他個底兒掉,讓那鱉孫心疼的炸了卵管子。”
溫柔女人眼神微動,似乎對這個提議聽動心,不過最終她只是將視線落在青年身上,大牛看到她的動作也看向青年:
“東子,你倒是說個話啊,老少爺們都特么要餓死了,你還蛋定個粑粑。”
散發著瑩白光芒的房間里有長達五分鐘的安靜,刀疤臉大牛和溫柔少婦簪娘都在等青年回應。
青年勾起的唇角始終沒改弧度,五分鐘后他輕輕哦了一聲,抬起頭露出棱角分明的臉。
這張臉并沒有帥到讓女人尖叫,但那份痞和不羈卻能讓任何一個異性心跳加速。
青年表情淡淡,唇角那絲弧度更像是漫不經心的敷衍,雙眼細長沒什么精神的瞇著,面對兩雙眼睛他一攤手:
“你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唄,我是沒意見的。”
大牛一拍桌子:“東子你特么給老子精神點,遇到你第一天你就這鳥樣,是爺們就燥起來,自己燥不起來老子就抓倆娘們給你塞房里,糙幾次什么勁兒都有了。”
說到激動處大牛臉上的刀疤如蜈蚣般亂扭,只是他的話別說青年沒反應,就是溫情軟語的簪娘都丟過去一個白眼。
“老牛,你要真敢這么做以后睡覺就給我小心點。”
簪娘嗓音軟軟的,看年紀只有三十出頭的她正是女人最有韻味的年紀,就算是丟白眼都仿佛能聽到水靈靈的輕響。
只是作為當事者,糙漢子大牛惡狠狠打了個冷顫。
忙不迭猛搖頭:“啊,老牛我就是過過嘴癮,我哪能讓那些庸脂俗粉玷污我東子兄弟純凈的小身板呢,額......”
這次不光簪娘眼帶殺氣,東子的眼也變得不善起來。
啪一聲大牛果斷將巴掌呼在自己嘴上,足有兩米的大身板子在椅子上蜷成大大的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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