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驚訝的,蘇蘇看向身披輕紗的女子,她想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女子目光復雜的看著那攤古怪的泥土,她道:“這話之所以被稱作美杜莎,是因為它會用花粉將任何碰觸它的活物變成石頭一樣,被裹住后的活物不管是全部包裹,還是部分包裹,在離開花叢后都會很快解體!
“解體成這樣的特殊土質,連帶被包裹的肢體一起,而這土質所在的位置用不了幾天就會變成新的花叢。”
女子語氣輕描淡寫,但說出的話卻讓蘇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乍一聽這花叢貌似沒什么好危險的,畢竟只要體積夠大,花粉包裹的那點時間總能逃走。
但如果加上后面那句,那句花粉包裹的肢體一起崩解成花土,這就恐怖了,因為這里的包裹可不單指全部包裹,就算是身高體壯的人,在被花粉覆蓋了一片皮膚后,那片皮膚就會變成花土。
但凡體積大一點,那都要丟掉點什么。
而人如果闖進花叢最容易被包裹的可不就是雙腳嗎,當雙腳被崩解,那人就算異能再厲害也注定要廢了。
“好恐怖的花!
蘇蘇下意識后退兩步,一想到自己之前差點就伸手過去碰她就心里發毛。
看來自己還真是懷孕懷傻了,連最基本警惕心都沒了,兩輩子都白活。
唾棄了自己一下,蘇蘇立刻就將這件事丟在腦后了。
嗯,她懷孕是有點懷傻了,但對自己犯的錯誤卻更灑脫,這也算是好事。
大概吧。
“你好,我叫蘇蘇,剛剛謝謝你,你是那邊那個避難區的人嗎?”
蘇蘇友好的對女子道,雖然就算沒有她出聲,蘇蘇也不會真的碰那花,但必要的道謝還是要的,之前女子的好意提醒也讓蘇蘇有了認識對方的想法。
只是,蘇蘇帶著笑臉,那女子卻顯得很高冷。
與之前主動體型不同,她對蘇蘇的善意只看了一眼,便轉身向山丘的另一邊走去,沒再說一句話。
朱曉東皺眉,剛要過去阻攔就被郭銘言擋住,郭大少微微搖頭,朱曉東撇撇嘴最終沒說什么,蘇蘇倒是有些遺憾,卻也沒阻攔她。
大家都不熟的,人家之前也只是好心提醒,別人不想認識你,蘇蘇也沒辦法。
人很快走遠消失,蘇蘇遺憾的收回目光,再看那一簇簇花叢的時候蘇蘇雞皮疙瘩就往外冒,災變時代啊,還真是處處都有危險,她可是重生一世的人,之前那么冒失可不應該。
孕傻真可怕。
“周圍還有很多這樣的美杜莎花叢,我們躲著點走吧!
朱曉東放飛一只小鳥手辦,一覽周圍動向后如是說。
郭大少點頭,他看向蘇蘇:“蘇蘇,你的想法呢?”
“我隨便!
蘇蘇知道郭銘言問的是要不要去那邊那個避難區,這附近植物比較特殊,最起碼他們在之前的溜達中可沒碰上這么詭異的植物。
擁有特殊動植物的地方不見得是個好的定居地點,就算是暫時停留也要注重安全不是。
不過,蘇蘇有些累了。
她的身孕已經近六個月,就算在趕路時都是在車上時間多,但畢竟不怎么安穩,月份越大,蘇蘇就越不禁折騰,朱曉東和郭銘言也知道這一點。
十多天來他們也遇到不少小避難點,但進去查看一番后都不太適合。
不是環境不達標,就是氛圍不怎么讓人喜歡。
總之都夠不上想要暫居的標準,不遠處那個避難區,算是他們這些日子來遇到的最大的避難區了。
“去看看吧!
郭銘言提議,朱曉東沒意見,蘇蘇沒意見,于是三人開始向那個看上去不小的避難區過去,只是在到達近處后三個人傻眼了,這遠遠看上去非常大的避難區,竟然有一大半都是錯覺。
嗯,沒錯,就是錯覺,那高高圍墻和建筑都是假的,使用植物修剪成那個樣子的。
蘇蘇囧,做出這件事的大神到底怎么想的,用一大堆植物修剪成建筑的樣子,遠遠看去一大片那叫一個壯觀,可即便再壯觀那也是假的,靠近就露餡的啊。
滿是不解的蘇蘇等著郭銘言過去和避難區的人溝通,對明顯外來者的蘇蘇三人避難區的人保持了足夠的警惕,詢問、登記、保證金一套下來蘇蘇已經在原地等了半小時了。
朱曉東陪著蘇蘇,早在發現這里手續麻煩時他就提議蘇蘇給自己弄把椅子坐。
蘇蘇也給朱曉東拿了一張出來,她清晰看見在她憑空往外拿東西的時候,那邊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眼睛發亮,然后加快了流程速度。
加快還要半小時,蘇蘇很想問一句,這要是突然來了很多人投奔,這避難區小小的大門口不得因為滯留擠爆了啊。
當然這些都不是蘇蘇需要考慮的,在郭銘言辦好了手續后他們終于能被放進去了,通過由植物修剪的大門時蘇蘇腦子里在想一件事。
這里不會也是個異植寄生者云集的地方吧,事實證明,蘇蘇猜對了。
小避難區,特別是沒什么資源和條件的小避難區,異植寄生者的比例其實還是很高的,就算現在異植寄生者的副作用和弊端都已經明了,但越來越多的人為了生存只能選擇去寄生。
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比活不下去要強。
光塵雨可遇不可求,就算遇到了也不見得能忍住那樣刻骨的疼痛,就算忍過去了也不保證就能覺醒,一連串的就算之后,大多數人心中便沒了指望。
不能成為覺醒者,或者卻還需要活著,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蘇蘇前世那個韌性,即便一次次試,即便覺醒了也不是什么實用的能力,即便日子再苦,前世的蘇蘇都沒有選擇異植寄生。
異植寄生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了,不是每個地方都有吼猴那種特殊的異化生物,也不是誰都能細心的發現,所以異植寄生者的副作用就成了橫在所有人心上的一道坎。
即便如此,活不下去的人還是做出選擇,這是對畏懼死亡的妥協,也是對生活艱苦的絕望。
異植人員多,那外圍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植物建筑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
沒有吼猴腺液抵消副作用,異植寄生者們身上有點特殊癖還真是尋常狀況。
這個避難區沒有名字,嗯,非常敷眼的連個臨時名字都沒有,就叫避難區。
嚴格的登記后進來避難區就沒管那么嚴格了,大街上有異植寄生者帶著各種異植化走來走去,也有很多正常人,總體氛圍還是不錯的。
沒人會因為異植寄生者身上古怪的植物化特征眼光異樣,也沒人因為蘇蘇他們這陌生的面孔生出窺視。
倒是不少女人視線會落在蘇蘇隆起的肚子上,然后留下個羨慕的眼神。
好奇怪的反應!
在外面的時候感覺這個避難區怪怪的,但在進入里面后感覺就好了很多,基本避難區有的功能這里也都有,不過如福祥那樣擁有一個巨大又奢華的酒店居住那就沒可能了。
租了一處簡易房,蘇蘇三人就住了進去,條件比起一般的避難區簡陋許多,因為這避難區中的建筑沒幾個是真的,竟然大部分都是用植物達成的假樣子,天知道做這些的人是怎么想的。
樹木和植物搭建的簡易房,還挺結實,而且格局還有房間數量都可以花錢讓人重新安排,這倒是挺新鮮。
不過一個簡易房兩個房間,朱曉東蠢蠢欲動,奈何郭銘言拒絕了登記員熱情推銷的更改戶型要求。
“不用了,謝謝,夠住了!惫笊僬f。
朱曉東:......
眼睜睜看著郭大少攬著蘇蘇去了稍大的房間,朱曉東表示這畫面讓他有砍人沖動。
可惜人家是男女朋友,如果不是十元搗亂現在都是合法夫妻了,已經將自己定位是大舅哥的朱曉東毫無理由去反對,只能悶悶的進去自己房間,然后招了一個肉球一頓猛錘。
舒服了。
“你好,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剛剛安頓好沒多久,蘇蘇他們所住的房子就有人來敲門。
朱曉東作為單身狗很悲催的來開門,門外站著個略瘦的女人,女人臉上笑容和善,在朱曉東開門的時候她還望里瞅了兩眼。
朱曉東淡漠臉:“你有事嗎!
女子似乎并不驚訝朱曉東的淡漠,仍舊笑臉燦爛的她說:“你好,我就住對面,對面那個房頂上開紅花那間,看到你們搬過來,有些冒昧了,不過我們是鄰居,多走動還是有好處的,你說對吧!
“你老婆呢?”
女子歪著頭向屋里瞅,絲毫沒看見自己說完朱曉東的臉黑成鍋底。
女子并沒有惡意,這一點朱曉東察覺的到,不過災變時代競爭大,人情方面難免就冷漠些,他們之前輾轉了不少地方,還沒有剛住下就有鄰居來穿門的事發生呢。
這個避難區果然怪怪的嗎。
“不好意思,我們不熟,走動就不必了!
砰一聲,朱曉東在女子阻攔的驚呼中將門關嚴,如果不是女子手收的快,估計現在已經被木門夾上,不折也絕對會紅腫。
“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認識下你的妻子,請你開門啊。”
女人越是喊,朱曉東的臉色就越難看,女人的聲音也招惹來已經進房間的蘇蘇,她還沒布置好自己的小房間呢,這次不一樣了,郭大少在,蘇蘇當然想將房間布置的溫馨一點。
開門走出來,蘇蘇疑惑問:“外面是誰?”
朱曉東:“一個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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