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不錯的推理。”
白老板拍著從桌子上拿起來的白紙扇,“就算兇手不是她,你們?yōu)槭裁匆獞岩晌夷兀侩y不成是我殺死了他們一家人,刑警說話可要講證據(jù)否則我可以告你們誹謗!”
只見王一濃眉倒豎一拍大腿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白老板。
“好,你要證據(jù)我就給你證據(jù)!”
說話間向前邁步白老板被嚇得連連后退,但王一并沒有朝著白老板的方向走去,而是朝著枯山水中的一塊細(xì)白沙圍城的小潭走去。腳尖插進(jìn)沙子里感覺了一下,猛地抬起腳,竟然從沙子里面翻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刀子。
沙子飛濺白老板連忙伸手遮擋,刀子嗆啷啷幾聲打在辦公桌前的木板上。王一咬著牙從沙坑里面走出來,蹲在白老板面前從懷里翻出手套然后小心翼翼的將刀子拾起來放在桌面上。
“您當(dāng)初送給孫女士一家的廚刀只給了他們?nèi)眩瑸槭裁茨兀恳驗(yàn)閺哪菚r候開始你就已經(jīng)做好了殺人并且栽贓陷害的準(zhǔn)備,出乎您意料的,孫女士的丈夫竟然在網(wǎng)上買到了這套廚刀缺少的那一把。于是你只能冒險將刀子偷出來,可是偷出來的刀子并不能直接使用因?yàn)榈渡砩峡讨幪枴!?br />
王一在桌子上找到一只圓珠筆,對著刀柄處的目釘敲了一下,目釘落下之后很容易的就能將刀身拆卸出來。
“因?yàn)榈侗兄鴩?yán)重的使用痕跡,你更換了刀柄卻也將您辦公室里的白沙摻雜了進(jìn)去。之后就發(fā)生了非常戲劇化的一幕,雖然我們發(fā)現(xiàn)的刀子的刀身編號與他們家的廚刀一致,但正因?yàn)橐恢滤圆乓鹞覀兊膽岩伞O女士的丈夫向我們出示了購買記錄,這就足以證明他們所購買的刀子是單獨(dú)一把,不可能與自家的廚刀相同編號。”
“我......”
王一對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有什么話回局里再說吧,還有,您最好給您的手下通個電話,因?yàn)樗F(xiàn)在還在我們看守所扮演著憤憤不平的良好市民讓我們非常頭疼。”
夕陽西下,在郊區(qū)的工廠水庫堤壩上和一郎兩人并肩而行,方才局里的押送人員已經(jīng)來過并且還伴隨著一大幫記者。就算這家公司后繼有人,恐怕也很難維持,這水庫里面養(yǎng)著的魚倒是什么也不清楚。
白老板并不是一心想要?dú)⒑w某一家,只不過他們家世代經(jīng)商,有句話叫做無奸不商。商人做生意總要留著一張底牌,而這張底牌就是用在趙忠想要揭發(fā)一切的時候。當(dāng)趙忠發(fā)現(xiàn)孩子不是自己的并且將其殺害的時候,白老板啟用了這張底牌。不惜一切代價也不能讓孩子知道真相,哪怕是會有很多人因此喪生。
“他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趙忠先是出手殺害了孫女士的孩子,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出來公司也會面臨破產(chǎn)。他不光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自己,只是他沒想到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為了錢賣命。”
一郎有些不明白,問了句,“你這是什么意思?”
“本部發(fā)來簡訊,那個黑衣男子一口咬定是因?yàn)猷従又g發(fā)生口角,所以才一怒之下殺害了趙某夫婦,與白老板本人無關(guān)。而且監(jiān)控錄像似乎也確實(shí)拍到了他曾經(jīng)與趙某發(fā)生爭吵,大概都是白老板安排好的。”
“那怎么辦?姓白的豈不是要脫罪?”
王一搖搖頭,在堤壩上摳下一片水泥側(cè)著身子扔了出去,力氣非常大水泥片在水面上彈了七八個水花落在對岸的草地里。
“無病呻吟罷了,如果動手的真是那黑衣人的話刀子就不會留在白老板家里,放心吧,總會有結(jié)果的。”
坐在堤壩上兩只腳可以剛好垂到水面,一些魚兒大概誤以為有人前來喂食不停的吐著泡泡。對面就是血慘慘的夕陽照著兩個人的臉,一股微風(fēng)從湖面上吹過周圍異常的安靜。王一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那個深思熟慮的白老板坐在辦公室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許這只是他生活中的一個章程,就好像高中時期的王一上了一節(jié)數(shù)學(xué)課一樣不起眼。
“你的工作定下來了,下個月三號來報道,整個局里就只有我和局長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對外就說是巡查。往后有你跟著我工作大概會輕松很多,好久沒和大家聚一聚覺得怪空虛的。紫熏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樣了,這次的案子恐怕又是大新聞,到底她會怎么寫呢?”
一郎也在堤壩上扣起一片水泥學(xué)著王一的樣子打水漂,跳了兩三下就落到水里不見了蹤跡。周圍一個人也沒有,王一想了想對一郎說。
“那個叫做雪繪的女人,你在日本查到了什么?”
“才想起來問?我都快把她給忘了,你們兩個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呢?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手吧,還有,別讓長峰那家伙亂跑,那邊兒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安全。在日本拿錢辦事的亡命徒多得是,長峰他那身手說不定哪次運(yùn)氣不好就得橫著回來。”
王一倒是不覺得長峰的身手有問題,雖然他看起來瘦不拉幾的還真能跟自己過幾招,況且因?yàn)轶w型勻稱跑步也是強(qiáng)項(xiàng)。對于雪繪最近真的是有些銷聲匿跡的感覺,似乎也不再纏著純子不放。
“也好,只要純子不出事雪繪的事情倒是可以先放一放,不過我還是對最初拿起墜樓案耿耿于懷,為什么突然就被警視廳接手了呢?”
啪嗒,又是一塊石頭落進(jìn)了水里,一郎對于打水漂并不精通。小時候很少被允許出門玩兒,以至于在十幾歲之前他都只在童話書里面看過打水漂這種活動,對于打水漂的理解也僅限于物理層面。
等到他真的拿起石頭朝著湖面扔過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些物理現(xiàn)象并不是那么容易再現(xiàn)的。即使你按照書上說的去做身體也不會跟著你的大腦做出相同的動作,計(jì)算好的角度和力度完全不受身體的控制。有些事情光會想是沒有用的,當(dāng)然除了科學(xué)實(shí)驗(yàn)和那些無聊透頂?shù)臄?shù)據(j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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