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伸出右手想要說話似的,轉眼又看到一郎不停的對他嘰咕眼睛,這才放下了舉起的右手抓了抓后腦勺被一郎拽著離開了搜查本部大廳。楚紫熏作為搜查一課的聯(lián)絡員坐在房屋的東北角,和她相隔不到十幾米的地方坐著雖說不太合群但也算是人中翹楚的帥小伙,還是個外國人。
楚紫熏的英文非常好又正在氣頭上,索性朝另一側的辦公桌走去,剛想要開口原本戴著耳機的美國人先說了話還是一句中文。
“有事嗎?”
中文說的非常不流利,大概就是那種臨時中文速成班教出來的學生,其實根本不清楚每個字的意思,單純的知道想要問對方問題的時候要說這句話而已。楚紫熏用英文和他交流有些讓他吃驚,不僅僅是語法挑不出任何毛病就連口音都非常像是正宗的美國人。
“我可以說英文的先生!
楚紫熏笑著看他,對方也回以一個不那么自然的微笑,用英文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美國人先是一愣而后又泄了氣,無奈的一笑,“小姐,我很忙的。”
“你在忙什么呀?”,說著話楚紫熏就要去看他的筆記本電腦,楚紫熏并沒有惡意,甚至沒有想要真的看筆記本電腦上面的東西。
對方的反應卻出奇的大,一下子扣上的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將耳機摘了下來,出口便說了句好聽的。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楚紫熏眼眶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打轉兒,對方總算是心軟了一些,“好吧好吧,小姐我真的很忙,如果您不喜歡我在這里我現(xiàn)在就可以走!
話音未落便開始動手收拾筆記本電腦耳機還有一些表格紙,全部裝在一個包里還有富余全都拿在手上,對著呆呆的楚紫熏說了句再見急匆匆的超外面跑去。
“啊啊啊!我這是招誰惹誰啦!干嘛都這么對我呀!呀!呀!”
屋子里還有余下的幾名公安廳干員,也全都被楚紫熏這一嗓子給喊了出去。紫熏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里暗自叫好,走吧都走吧,走了我一個人好清靜反正也一個人習慣了。
想了一會兒她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喂?過來陪我!”,等到對方詢問為什么的時候楚紫熏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叫聲,“!不要問啦,過來陪我啦!嗚,警局一樓后院地下一層大廳,進來的時候提我名字就好。還有,給我?guī)蟊Х冗^來,要多放糖,記住啦多放糖!”
長峰掛斷電話以后覺得聽力受到了嚴重的損傷,接連兩天都是降溫孩子們大概還沒做好入冬的準備所以一上午連一個客人都沒有,索性來到一樓小綠這里的情況也不太樂觀,角落里坐著兩對情侶唧唧我我個沒完似乎是打算一杯咖啡喝到晚上六點。小綠正在擺弄她的手提電腦,小綠為了防止長峰隔三差五的跑網(wǎng)吧也就順手將電腦放在了長峰的臥室,所以這會兒沒什么事可做就拿出來看一些不那么有營養(yǎng)的電視劇。
長峰之前也是對美劇情有獨鐘,可到了后期發(fā)現(xiàn)電視劇和電影比起來還是差一點,電影和書籍比起來又差了一大截,所以一有時間他就看書拼命地看書,從量子力學到家豬的養(yǎng)殖方法他全都感興趣。
看著小綠眉飛色舞的樣子今天出門是大大的有希望,于是雙手撐在柜臺前面,“小綠?我想出去一趟可以嗎?”
“出去唄,這大冷天的有客人才怪哩!
“能幫我做三大杯咖啡嗎?要多加糖,記在我的賬上月末一起算。”
小綠歪了歪腦袋,“又去見那個什么王警官?”
長峰搖了搖頭,“不是啦,是一個新聞部的女刑警,不知為什么突然叫我過去還突然對著我吼。哎呀,我就過去看看沒什么事情就立馬回來,求你啦小綠綠!
“咿!你別這么叫,好難受!喏,等著吧一會兒就好!
小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發(fā)走長峰以后開始準備三大杯咖啡,由于被劇情吸引忘了多放糖這個事,甚至一丁點糖都沒加。長峰和王一他們平時喝咖啡除了加奶就沒別人,有時候連奶泡也來不及打隨便懟進去就開喝。
電視劇正演到精彩的部分,也沒看長峰在哪里隨口喊了一句,“咖啡好啦!”
長峰見小綠真沒認真也沒想要打擾她,拿起柜臺上的三杯咖啡一推門來到大街上。原以為今天氣溫會回暖可事與愿違,今天雖然沒有下雪但卻比昨天更冷了,融化的雪水在清晨的時候再一次凝固,整個路面像是給手機貼了膜一樣帶著薄薄的一層冰。有些成群結隊的大學生將這兒當做溜冰場,偶爾滑幾步摔個屁蹲大家笑一笑也不多做停留,只有附近商家的小孩子們一直在冰面上劃過來劃過去的。
人一旦成年以后便會對很多東西失去興趣,之所以覺得人生無聊大概就是懂得越來越多感興趣的東西越來越少,其實也不見得懂得東西越來越多,人世間有那么多的道理和行業(yè)一人所知的也不過是千百萬分之一。通常來說大部分人了解的事情并不算多,他們甚至不知道冰是怎樣凝結的,冰在重壓狀態(tài)下又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變化,能量是怎么轉移的,冰花是怎么產(chǎn)生的。
雖然他們不懂但是他們選擇性的忽略,如果說人的成長是對周圍的東西失去興趣的話,倒不如說人的成長是在逐漸的忽略感興趣的東西。原本是孩子的時候長峰經(jīng)常會對著夜空問自己,地球的外面是什么呢、太陽系的外面是什么呢、銀河系的外面宇宙的外面又是什么呢?那時候雖然還沒有相對論、引力、時間維度等等觀念,但他就是固執(zhí)的覺得任何東西都得有一個邊際,而邊際的外面一定有更大的什么東西把它裝在里面。
成年以后這些疑問隨之煙消云散,總是覺得時間不夠用卻總是將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然后堂而皇之的說著我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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