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甜頭的刑真,擊退張青后繼續(xù)出拳。明知打到的會是虛影,很是自然而然的接受,在心底思索下一步張青的動作。
木訥腦袋終有害人時,當時張青擊殺的第三位軍武。是在地面追上去,抓住腳踝砸死的。
現(xiàn)在刑真腳踩地面,就算張青能鉆地下去,也沒地方砸。片刻的猶豫,胸膛被人擊中。連連倒退,眼看著張青身影在眼前消失。
其實刑真有想過用三尊銅甲力士圍攏一圈,自己躲在里面嚴防上面即可。年輕人終究是要點面皮,怕被人罵成縮頭烏龜,才放棄了使用力士的計劃。
再一次擊空后,刑真亂了陣腳。不敢原地等待,剛剛張青可以一拳砸碎一人喉嚨,一掌刀消掉一顆頭顱。
刑真自認為體魄強悍,可沒自大到可以讓別人隨意轟擊。內(nèi)甲以送給了蘇清漪,身上在沒有刀槍不入的東西。
心知不妙的刑真。蹭蹭蹭連續(xù)后退。實在抓不住張青的身影,只得用笨法子帶動張青追擊自己。
然而刑真失望了,張青的速度嚴重超出的他的預料。人以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后方,抬起腳等著刑真自己撞向鞋底板。
換做常人,被蹬一腳會立刻轉(zhuǎn)身出拳。張青算計的天衣無縫,腿上沒用多少內(nèi)力。就等著刑真突然轉(zhuǎn)手后,給其胸膛來一擊重的。
然而刑真是個怪胎,感受到碰觸對手的腳底板厚。突然加大后退的力度與速度,使張青的腿向回彎曲。準備好的一拳遞出時,刑真正好轉(zhuǎn)身側(cè)移躲開。
其實并非刑真愣頭青,而是醉劍有這樣的招式。轉(zhuǎn)身后拳頭輪出,不出意外還是打在虛影上。
這次刑真收斂心神,一向是眼力極好,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側(cè)面有黑影閃過。毫不猶豫,側(cè)身一拳再次轟出。
雖然還是打在空出,刑真卻是嘴角上揚泛起微笑。不過剛剛片刻平靜后,感知到了周遭氣流的動向。
刑真神修二境,魂魄是千錘百煉而至。自然凝實厚重,感知力也更加清晰。剛開始時,周遭眾多的氣流波動,三百軍武的三百呼吸,就是三百道氣流波動。
木訥刑真始終找不出哪個是屬于張青,當眼角瞥見后,鎖定了具體波動。在然后,想跑就沒那么容易了。
鎖定契機再次出現(xiàn),刑真測身閃躲的同時,拳頭便以轟然遞出。這次終于有了實質(zhì)感,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了張青身上。
接下來抓住機會的刑真,便一發(fā)的不可收拾。結(jié)二連三十四拳一口氣兒遞出,終于讓張青知道,三境武者的不好惹。
鎮(zhèn)海式剛過,破天式再出。刑真本已鎖定張青契機,破天式出乎意料的打空。這次不是張青速度快躲過去,而是他師傅赫連城速度太快。快到刑真即使鎖定契機,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將自己的徒弟救走。
其實刑真自身,也沒打算痛下殺手。真若當著赫連城將軍面,把他徒弟給宰了。三百軍武豈會善罷甘休,即使不一擁而上,車亂戰(zhàn)也夠刑真死上幾個來回。
行者木訥卻不傻,看得出當中門道。赫連城出手救下自己徒弟,正和刑真心意。贏了面子保了性命,何樂而不為。
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站定后怒道:“赫連城將軍,您是不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吧?”
重新騎坐戰(zhàn)馬上的赫連城渾不在意,丟下徒弟張青臭罵道:“沒用的東西,扣除這個月所有的工錢。”
隨后對刑真淡淡的說:“愿賭服輸,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同時刑真心底傳來傳音:“道觀內(nèi)的禁衛(wèi)軍已經(jīng)退下,由異火教人接管。”
一眾軍武來的風風火火,去的也是煙塵彌漫。哪怕是積小弱國,禁衛(wèi)軍守護皇宮重地。比之尋常軍武要規(guī)矩的多,無論來回隊列始終整齊。
院落回復安靜,獨有斗雞眼伙計的小聲嘀咕:“你們兩口子一個樣兒,都喜歡扣我的工錢。”
風娘眉眼倒豎,上前一步擰住張青耳朵,臭罵道:”小子,不服氣是吧,信不信我先餓你幾天。“
“趕緊去給老娘把院落打掃干凈,別在這里杵著。|
收拾完張青仍不解氣:“挨天殺的江湖人士,還有挨千刀赫連城,好好的客棧被他們給糟踐了。”
張青不敢得罪正在氣頭兒上的老板娘,灰溜溜的跑去干活。習慣了被師父師娘苛責,嘴上嘀嘀咕咕各種不滿,手腳動作倒是異常的麻利。
刑真頗為好奇,抱拳道:“張青的年歲有如此的武道修為,肯定少不了天賦和努力。赫連將軍和老板娘是否對他太過苛刻,反而會影響張青的武道進度。”
風娘撇了撇嘴道出實情:“玉不琢不成器,張青這孩子根骨和悟性都不錯。就是人滑頭,脾氣容易暴躁。你也知道,武者因內(nèi)力緣故,大多脾氣暴躁難以發(fā)泄。”
“為了讓張青以后的路順暢,不至于暴躁性子上來做出不可悔改的錯失。必須從小打磨,把他的棱角磨平。”
風娘說的平淡,落在刑真耳朵里,所有的大罵變成了關(guān)心。心有所感抱拳道:“老板娘辛苦了。”
風娘翻了個白眼:“別說沒用的,今晚打壞了我的客棧,先把賠償問題談清楚。”
刑真縮了縮脖子,下意識后退兩步。飯?zhí)么蛩樵簤Φ顾紱]有參與其中。銀子比面子重要,絕不會為了面子做出頭鳥。
姜恒上前一步:輔龍會愿一力承擔,老板娘您先算好,稍后一起奉上。”
風娘眉開眼笑,閃過一絲矯捷,提前打好預防針嘖嘖道:“可是你讓我算到,到時別嫌多不認賬。”
擺明了準備敲竹杠,姜恒看了眼瑞雪公主。見后者輕輕點頭,也就不在過多糾結(jié)。
老板娘滿意離去,姜恒走到麻瑞雪身前恭敬行君臣禮:“參見公主殿下。”
麻瑞雪迅速將之扶起,強顏一笑:“還要有勞輔龍會鼎力支持,在下替麻壽國謝過諸位英雄好漢。“
姜恒起身后理所應當?shù)溃骸敖艘彩锹閴蹏耍鞯钕潞纬龃搜浴!彪S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了看刑真。
刑真會意連連擺手道:“你們有事要談,我就先避一避。”
麻瑞雪一把抓住刑真胳膊,攔住道:“刑公子不是外人無需回避。”
然后看向姜恒直言:“但說無妨。”
姜恒猶豫一下,開口道:“天色漸涼,公主殿下還是進屋詳談吧。”
這個建議得到所有人認可,輔龍會剩余四人。各個身上掛彩,仍然守在閣樓外。
房間內(nèi)小乞丐驚駭無比,知曉了麻瑞雪公主的身份。在見到時不像以前一般的隨意,眼睛閃閃躲躲透露著害怕。
麻瑞雪拍了拍小乞丐腦袋,輕聲道:“如果姐姐能再次回到皇宮,就把小乞丐帶進去做小公公。”
后者聽到了有生以來最滿意的安慰,連連點頭滿是希翼。
麻瑞雪在看向刑真,見其和姜恒并肩站立,沒有坐下的意思。很是平易近人說道:“公子不必拘束,還是像前幾天就好。”
隨即吩咐:“姜少俠也坐下說吧,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君臣禮儀。說不定啊,哪天我還不如你們呢。”
姜恒甚是聽話,刑真沒有所謂的畏懼。只是表現(xiàn)出了對一國皇室該有的敬意。
先一步坐下后問道:“既然麻姑娘的身份已經(jīng)明了,有些事情也就無需隱瞞了吧?”
麻瑞雪頷首:“刑公子所說不錯,且您查探的事情和我們所做的事情有很大的關(guān)系,告訴您也無妨。”
“事情要從我父皇說起,困龍大陸皇室不允許修行長生。當然有些大王朝有自己的手段,有辦法規(guī)避各州之主的探查。”
“我們麻壽國一偏僻小國,自然沒有能力冒一州之主的大不為。而我父皇偏愛長生,對其他事情不管不顧。“
“先后拜訪了佛門,道門,儒家,算術(shù)家,術(shù)士家等等不計其數(shù)。沒人敢在一州之主的眼皮子底下傳我父皇仙法,延長其壽命。”
“父皇不甘心,哪怕不能修行,夠得長生不老丹藥也行。舉國上下張貼榜單,拿整座國庫做酬金。”
“大臣們敢怒不敢言,也明知沒有哪位神修會做這種買賣。故而也就沒有極力反對,任由父皇隨意折騰。”
“沒想到突然冒出了一個叫異火教的,居然敢賣給父皇延年益壽的藥物。父皇食用后,白色發(fā)絲漸少,黑色發(fā)絲越來越多。“
“看到奇效,父皇對異火教推崇有加,甚至聽從慫恿,將異火教立為國教。”
“異火教得勢后,不遺余力的打擊佛道以及其他教派。父皇受其蠱惑,也擔心突然中斷延年益壽的藥物。”
“不禁沒有反對異火教的惡行,反而不明事理做他們的幫兇。這才有了麻壽國驅(qū)逐和尚道士這回事,此消彼長,異火教的勢力越來越強大。”
“朝中很多正直大臣看不下去,接連三人以命威脅。可是父皇一心求長生,無視大臣們的勸諫。”
刑真突然打斷問道:“瑞雪公主是什么態(tài)度?"
麻瑞雪不假思索繼續(xù)道:“佛族鎮(zhèn)守婆娑州,道族鎮(zhèn)守龍斷州。兩大宗門是鎮(zhèn)守困龍大陸的兩大中堅力量,功不可沒。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父皇胡作非為,所以我連夜逃出皇宮。”
刑真更加不解問:“逃出皇宮有用嗎?”
麻瑞雪回道:“只能在皇宮外尋找辦法,皇宮內(nèi)禁衛(wèi)軍是大哥掌握。他就是介紹異火教給父皇的人,有他的禁衛(wèi)軍看著,宮內(nèi)沒人敢公然和異火教對立。”
“只有到了皇宮外,聯(lián)系江湖人士,一同殺入皇宮逼迫父皇就范。信奉異火教可以,必須恢復佛門的寺廟和道家的道觀,不能對他們?nèi)藶榇驂骸!?br />
刑真總算想明白,道出了事實:“輔龍會就是瑞雪公主出皇宮后,組建的江湖勢力。追殺瑞雪公主的黑衣人,是異火教所為。”
見麻瑞雪不置可否,刑真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呼葉山道觀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孩童又是怎么回事?”
麻瑞雪直言:“赫連將軍說,道觀是假的,里面駐守的是禁衛(wèi)軍。應招公公的小太監(jiān),是異火教要求集中到呼葉山。”
“至于什么目的,赫連將軍也不清楚。他只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沒資格參與到異火教高層當中。”
刑真愈發(fā)的迷糊,問道:“赫連城是禁衛(wèi)軍的人,今天為什么會放過我們?”
麻瑞雪詭異一笑:“這件事以后在告訴刑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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