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黎明亡魂皆冒,顫抖著問:“你們想干什么?”
公西涼面無表情:“放棄抵抗,打開魂魄門戶。”
“不行,那樣生不如死。”歐黎明驚懼,但是不敢做送死的行為。
公西涼只是冷笑,而后冰寒劍氣徑直壓落。與此同時,抵在歐黎明眉心的飛劍緩慢推進。
一劍直接洞穿頭顱,干錯利落的死掉沒什么痛苦。飛劍緩慢推進,歐黎明肌膚疼痛是小,恐懼的折磨更令他難以忍受。
再說了,歐黎明本來就怕死,否則也不至于小心謹(jǐn)慎。幾個下五境的后生晚輩,都能把他嚇得要逃跑。
雙腿一軟無力道:“停,我做。”
公西涼看向素書霜,說道:“該你了。”
婦人放下懷中的瞳瞳,雙手掐訣不斷。七只只半黑半白的蝴蝶飄然而出,分別沒入一人的眉心。
這些人沒有刑真他們那般善良,女子葛思瑩也沒放過。其他人眉心每入一只蝴蝶,葛思瑩被特殊照顧,沒入兩只。
結(jié)束后楊建收場:“隨后我們會去拿補天令,你們?nèi)缬行幼鳎蠊灾!?br />
公西涼接話:“滾。”
歐黎明等人連滾帶爬,這次就連狠話都不敢留下。
瞳瞳望著離去眾人的背影,舔了舔嘴唇一臉的失望。
這一日,在貝若夕的帶領(lǐng)下,刑真、蒲公齡和小狗崽兒見識到了困龍深淵的慘烈。
到了地方才知道,兩座大陸對峙,不是每天都發(fā)生激戰(zhàn)。
不然的話,兩座大陸沒那么多生命來填這個窟窿。
貝若夕了解此地情況,算準(zhǔn)了日子帶領(lǐng)眾人前來。
他們不敢踏足中五境戰(zhàn)場,只得在下五境戰(zhàn)場外觀摩。
血氣彌漫,使得困龍深淵上方好似籠罩一層紅色的霧靄。
空氣中刺鼻的腥味濃郁至極,距離交戰(zhàn)處千丈外,仍是被濃重的腥味熏得夠嗆。
刑真等大男人還好說,貝若夕雖是女子,卻是不知親眼見證過多少次這種場面。她沒有所謂的不適應(yīng),全程若無其事。
刑真鄭重其事的問:“還去參戰(zhàn)嗎?”
蒲公齡認(rèn)真的搖頭:“不去了。”
刑真低頭看了眼小狗崽兒:“你呢?”
后者翻了個白眼:“我也是妖。”
刑真樂不出來,盯著前方的戰(zhàn)場問道:“蒲兄,為什么改變主意。”
“和你的想法一樣吧,兩座大陸在一片天底下,不應(yīng)該敵視才對。”蒲公齡如實答道。
觀看的越久,刑真越是心里難安。問道:“中五境戰(zhàn)場和上五境戰(zhàn)場,比這里更慘烈吧?”
知道此地情況的貝若夕解釋:“錯了,只有下五境戰(zhàn)場才這樣。上五境那些人都是一群老家伙,活的年歲大了,膽子也小了,惜命著呢。”
“如果不是遇到想攻占對方大陸大型動蕩,其他兩處一般不會生死搏殺。”
“中五境戰(zhàn)場有傷亡,但不向下五境這么慘厲。那里更多的是想砥礪武道和劍鋒,所以武者和劍修多不勝數(shù)。”
“若是沒有他們在,傷亡還會更少。”
“哈哈哈,這里也有武者和劍修砥礪。你們幾個看樣子不錯,要不要殺上前去磨礪一番。”
身騎黑虎肩夸大弓的宏源,大笑后掠向這邊。
坐騎黑虎耀武揚威,挑釁的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
小狗崽兒鼓起腮幫子憤憤不平,小聲嘀咕:“大黑爬蟲,嘚瑟個啥。”
而后小家伙人立而起前足捶胸。相當(dāng)?shù)臍鈩轃o匹,張開大嘴怒吼三聲。
“汪汪汪”犬吠過后,小狗崽兒的氣勢瞬間破功。聲音渾厚和傳蕩距離,都與黑虎天壤之別。
意外的是,空中掠來的黑虎凝滯片刻。距離黑虎最近的宏源,感知到黑虎有一瞬間的顫抖。
宏源拍了拍黑虎碩大的頭顱,打趣道:“怕一直小狗崽兒?”
黑虎死要面子拒不承認(rèn):“胡說八道,不服咱倆單挑。”
宏源懶得理會屁股底下不要臉的家伙,好奇的打量小狗崽兒。眸子中流光一閃而逝。
宏源揉了揉眼睛自嘲道:“娘的,居然看不出小狗崽兒的跟腳。被你這頭蠢黑虎傳染了吧,也眼拙了?”
越是這樣,宏源越發(fā)好奇第一次見到的二人一狗。
臨近后繼續(xù)慫恿:“你們難道沒有熱血沸騰,不去拼殺一場?”
貝若夕斜撇一眼,回答的相當(dāng)干脆:“不去。”
宏源咧嘴一笑:“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去了,沒問你,問他們呢。”
語畢后,詢問的目光投向刑真和蒲公齡,特別關(guān)照了一下小狗崽兒。
刑真抱拳:“謝謝前輩美意,晚輩不想?yún)⑴c。”
“為何?既然來了臨陣退縮,難道是被嚇到了?”
發(fā)出疑問后,宏源自己否定道:“不像啊,看你們鎮(zhèn)定從容,而且身上都有一股子血腥味道。”
“以前肯定殺過人和妖,今天怎么了?”
刑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為什么困龍大陸和蠻荒大陸生死相向。”
宏源被難住了,支支吾吾東拉西扯,就是不回答刑真的問題。
貝若夕顯然和宏源早有認(rèn)識,拆臺道:“不知道就直說,全大陸幾乎沒人知道,不丟人。”
“娘的,若不是看在貝風(fēng)大哥和夕瑤大嫂面子上,我定然一巴掌把你拍飛。”
宏源苦著臉威脅,見貝若夕小臉兒不悅,趕緊改口:“得得得當(dāng)我沒說,丫頭片子就是矯情,說翻臉就翻臉。”
貝若夕突然“撲哧”一下樂出聲,捂著肚子笑聲不斷:“我是騙宏前輩呢。”
“有其母不有其女,和夕瑤大嫂一樣鬼靈精怪。”宏源不吝點評。
然后言歸正傳道:“既然不參戰(zhàn),你們來作甚。”
見貝若夕和宏源熟稔,蒲公齡也就不做隱瞞。
答道:“實不相瞞,以前我也想來困龍深淵拼殺。男兒生于戰(zhàn)場崛起于戰(zhàn)場,想想就讓人羨慕。”
“可是當(dāng)我遇到刑真兄弟后,他曾多次詢問,為什么兩座大陸要不死不休。”
“越是沒人能回答的問題,我就越發(fā)好奇。翻古籍問前輩,始終得不到答案。”
“想的多了,這個問題就像扎根在腦子里面。有時候刑真兄弟不說,自己也會問自己。”
“沒有答案,困龍大陸和蠻荒大陸豈不是做無畏的戰(zhàn)爭和犧牲。”
宏源抓住了重點,原因在于刑真。看向負(fù)劍男子,先是問道:“你是小狗崽兒的主人?”
刑真不假思索:“不,是朋友。”
宏源欣慰點點頭,這個對他的胃口。屁股底下的黑虎,不也是沒簽訂主仆契約。而且承諾過,只要能戰(zhàn)勝他,隨時可以離開。
多打量了幾下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繼續(xù)問:"為什么會有那樣的問題?"
刑真坦言:“人有生命妖也有生命,生命可貴應(yīng)該尊重,不該稀里糊涂上戰(zhàn)場,沒個因果甚至不知道為了什么跑來拼命。”
刑真又拿出了對錯分開看的道理,繼續(xù)說:“我了解過記載,兩座大陸萬年前開戰(zhàn)。即使有錯,也是萬年前的錯。”
“一萬年過去了,有錯的人要么飛升要么化骨。我們這些后人,不應(yīng)該承擔(dān)前人的錯誤。”
宏源突然躍下黑虎,走到刑真近前突然來了個熊抱。
“哈哈哈,對我胃口。今日大戰(zhàn)即將結(jié)束,一會帶著夕丫頭一起喝點兒。”
刑真難言:“怎好叨擾前輩。”
“剛剛還看你順眼,屁大功夫變得婆婆媽媽了,不爽利。”
略帶失望的宏源眼珠子轉(zhuǎn)動后,湊到刑真耳邊小聲說:“困龍深淵有下五境武道第一人,劍修第一人,體修第一人。小子感興趣不?介紹你們比劃比劃如何?”
貝若夕悄悄湊近,而宏源像有所察覺。快速說完后,閉上嘴巴只字不提。
貝若夕揚起拳頭威脅:“刑真,快告訴我宏前輩說什么了,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刑真說:“沒有沒有,宏前輩說……”
宏源突然打斷,不懷好意搶著說:“困龍深淵有幾個漂亮丫頭,特別是陸離老家伙的孫女,可是百花榜上的人物。”
“我見刑真英俊瀟灑,便想著介紹給他。你看如何,他們般配不。”
貝若夕一跺腳:“宏前輩,您……”
宏源哈哈大笑:“夕丫頭吃醋了。”
白衣女子俏臉緋紅,負(fù)劍男子也好不到哪去。狗屁的英俊瀟灑,刑真有自知之明。
同是人冢,陸陸續(xù)續(xù)有年輕俊彥先后到來。生有一對桃花眸子的季冷,挽著喜歡穿綠色衣衫的煙花。
扛著一柄漆黑戰(zhàn)刀的高個子大將軍,和略顯臃腫敦實的周蒼。
一個人沉默無語,走路時幾乎沒有聲音發(fā)出的商洛奇。
不止這些,還有宗門家族的天驕,即有困龍大陸的,也有蠻荒大陸的。
他們沒有碰面,相互之間先后錯落開。他們都找到了一個地方,接待人是黑無常和白無常。
交出玉牌后,在一本書籍面前坑突消失。
此處上空,飄蕩著一個朱紅色的大酒葫蘆。老秀才躺在上面悠閑自得,袁淳罡蹲在上面敲敲打打。
袁淳罡問:“你們的計劃成功了沒?”
老秀才搖頭:“沒有。”
袁淳罡面帶憂慮:“放他們進入七殺福地,不會有危險嗎?”
老秀才答道:“不會,那個目前只是影響時間。”
“啥,和困龍大陸的時間流速不一樣嗎?”袁淳罡震驚。
老秀才老神在在:“有什么大驚小怪的,不一樣就不一樣。”
袁淳罡苦著臉:“等他們出來,不會變成白發(fā)老人吧?”
老秀才突然來了興致,坐起身后鄭重其事:“我跟你說,自從開始了那個計劃,福地的時間詭異莫測。”
“四年前,福地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四十倍,維持了不到半年,時間突然變成了外界的二倍。”
“現(xiàn)在嘛,福地時間比外界慢了十倍,他們進去十天,我們這里度過一天。”
袁淳罡也鄭重其事,抬頭問:“這種時間流速能維持多久,等刑真進去后,不會變成比外界快了吧?”
“天知道,你問天老爺去吧。”老秀才回答的相當(dāng)不負(fù)責(zé)任。
袁淳罡著急了:“不行,我要現(xiàn)在把行人丟福地里去。”
說罷,袁淳罡就要起身離去。
老秀才不敢怠慢,趕緊攔住嚴(yán)肅道:“不行,大型黑暗潮汐馬上就來,沒有刑真拿你去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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