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問道第二次作揖,他是劍神也有無奈時。眼睜睜看著三位果決走向黑暗的人,無能為力。
戰斗還在繼續,即使是劍神也不可偷懶。目送夫妻二人離去,自己則拔地而起。
他不能辜負一位位前仆后繼的前輩,雖然這些人實力沒有問道強,仍是尊稱他們一聲前輩。
刑真勸道:“我們無能為力,戰斗還在繼續。振作起來吧,朋友等著我們呢。”
貝若夕抹去臉上的淚水,猛然驚醒,拉著刑真撒腿就跑。
好在這片區域被問道清理干凈,后繼的黑暗傀儡還沒來得及補充。
“臨近洞口了,若夕和刑真跑哪去了?”胡一婓一槍刺穿對面傀儡頭顱,環顧四周焦急詢問。
“小心。”通幽君大聲提醒,手中九幽刀黝黑刀芒迸射,一水桶粗壯的大蛇一分為二。
“刺啦”背后傳來衣服撕裂聲響,通幽君扯了下嘴角,回身就是一刀。一黑黃相間的大虎,爪子被齊刷刷切掉。
“后背交給我。”胡一婓一人一槍,人身旋轉,長槍劃弧。槍意流轉,銀芒刺目。
一道半月激射,被擊中的黑暗傀儡只是稍微駐足。
胡一斐提醒道:“不好,剛剛從困魔窟出來的傀儡更加強悍,咱們在不進去恐怕沒機會了。”
“小心側面。”通幽君眼角斜撇,見一手指蓋大小的蟲子化作流螢。直奔胡一婓太陽穴,想出手攔截已是晚矣。
“我來。”一只沙包大的拳頭,泛著瑩瑩金屬光澤。一拳碰撞,蟲子只是倒掠出不到一尺。
匆忙過來救援的蒲公齡雙拳連出,套上黑金之后無所顧忌。拳頭與蟲子碰撞火星四濺,在這漆黑當中煞是好看。
蒲公齡腳快拳更快,十息之間出了百拳。堅硬的出蟲子,也是在百拳后方才炸碎。
蒲公齡唾了一口:“呸,這些家伙越來越難纏了。”
他稍微環顧四周驚呼出聲“咦,小狗崽兒怎么不見了?”
通幽君使用平頭短刀,刀身不過一尺半。他是武者近身搏殺,避免不了的鮮血濺射全身。
回頭擠出個小臉,除了兩排牙齒潔白,其他的地方黑紅一片。
“黑暗傀儡太多,殺的投入沒注意小家伙。”
蒲公齡大驚失色:“該死,一個沒看住它跑丟了。”
“嗷”一陣龍吟適時想起,洪鐘大呂緊接著蕩漾。
聲音來源,正是深處的困魔窟。
蒲公齡當機立斷:“你們在這里等刑真和貝若夕,我去找小狗崽兒。”
小狗崽兒在刑真和蒲公齡眼中,已經不再是妖。而是一起行走大山,跨洋過海的兄弟。
不等胡一婓和通幽君回應,蒲公齡只身殺入更深處。
少了一人支援側面,密密麻麻的黑暗傀儡從四面八方圍堵過來。
胡一婓和通幽君二人以是如此,何況更加深入的小狗崽兒和蒲公齡。
縱觀應對這次的困魔窟的黑暗潮汐,兩座大陸生靈全部集結于邊緣地帶。
延綿百里的戰線,雙方法寶盡出。鋪天蓋地輝宏而壯觀,天上地下盡是各種飛舞的兵器。
這種混戰,沒幾人敢飛到天上去戰。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法寶砸個稀爛,甚至會被己方陣營的法寶誤殺。
地面不管是武者還是神修,雙方都是人族和妖族。各自一個沖鋒,便已亂做一團。
弱肉強食的混戰,即看實力也看運氣。哪怕是下五境橫推敵手,碰上一位中五境高端戰力,也就是一巴掌的事。
這里混戰的雙方,魂魄沒機會輪回轉世。困魔窟內有神秘的存在,所有亡魂盡被吸入其中。
地面潔白的雪被鮮血覆蓋,血液冰凍成鮮紅的冰。
戰爭即是如此,殘酷的沒有道理。隕落的人族妖族不計其數,死亡的黑暗傀儡同樣不可估量。
總體來說,這里的血腥不算做最殘酷。一小波殺到最前方的家伙,所面對的往往是被圍攻。和黑暗傀儡沒有可商量的機會,才是真正的殘酷。
他們有和貝若夕一樣的,父母葬在困魔窟內,想進去尋找。
他們有的只為殺個痛快,抱著殺一個不虧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心態。
他們也有垂暮年年,自認在世間所剩時日不多。與其在后方茍延殘喘,不如殺到深處吸引更多的戰力,給年輕人留下生的希望。
困魔窟無底洞,前方出戰的炮灰是第一個階段。接下來就是實力更加強悍的傀儡,不知何為生死,甚至不知何為生命。
他們只知殺戮,像是地獄爬出的惡鬼。實施無情的殺戮,殺出更多的魂魄充實地獄。
胡一婓和通幽君被重重包圍,法器光芒照耀的一丈內,殺倒一只黑暗傀儡,便會從黑暗中填補一只。
二人渾身浴血,腳下尸骸逐漸升高。到底殺了多少,他們沒心情去數。只知道腳下尸骸如山,足足有十來丈高。
黑暗傀儡不知疲倦,爬著同伴的尸體不斷發起沖鋒。法寶遮天蔽日,一直就沒停過。
黑暗傀儡不使用靈氣,他們所借助的力量源于黑暗物質。法寶沒有五顏六色的耀眼光芒,更像是多了一層隱形外衣,無聲無息從黑暗中串出。
胡一婓的長槍,一代槍神胡沖所留。自然不是凡品,不然何以從小陪伴到大。
通幽君的九幽刀,是袁淳罡拜托老秀才幫忙尋覓所得。
刀名九幽,老秀才命黑白無常從九幽地尋到。也非凡品,不可小覷。
否則,一輪又一輪的法寶轟擊,倆人能不能躲得開不說,單是兵器也早被砸爛。
胡一婓肥胖的身材,站至現在好像消瘦了一圈。
自嘲道:“特娘的,這幫畜生幫老子減肥了。”
換做平時笑話不錯,此時沒得心情能笑出來。沒別人笑,所幸自己咧嘴自娛自樂。斜向貫穿面部的傷疤,笑起來更加猙獰。
通幽君即是失望又是郁悶:“這次沒辦法幫若夕進入困魔窟了,不知有沒有下次機會。”
單臂揮刀幾近麻木,內力所剩無幾。也跟著胡一婓一般沒心沒肺的笑了。
“若夕走了最好,不回來更好。總得有個兄弟給咱們收尸。”
胡一婓打趣:“哪來的尸體,也就在人間冢選好的地方立個士包罷了。”
一破爛葫蘆突然從高空飛來,看似普普通通的質地。眾多法寶轟擊過后,葫蘆安然無恙,就連行動軌跡都沒偏移。
刑真聲音自尸山下傳來:“葫蘆里的酒可以恢復內力。”
這個秘密,蒲公齡早就告訴過刑真。失去的記憶是被奪走七彩上清骨之前的,在貝府生活一段時日,了解的點點滴滴刑真都銘記于心。
隨后嶄新飛劍“惜若”徑直掠來,環繞二人一個盤旋。盡數擋下所有法寶,略作停頓后繼續殺伐。
一負劍男子和一白衣少女,順著黑暗傀儡的潮流殺了上來。負劍男子長相一般,卻是棱角分明讓人看一眼無法忘卻。
白衣女子衣袖飄飄,衣不再潔白,斑斑血跡點綴長衫。
刑真拳式不斷變換,在前開路一往無前。
貝若夕身形敏捷,不與傀儡硬悍。衣袖飄飄左閃右避,漆黑子母刃同樣像是隱形,不斷收割黑暗傀儡的頭顱。
貝若夕極度關切:“你們二人沒事吧?”
胡一婓罵道:“該死,你怎么滾回來了。”
通幽君打趣:“葫蘆里的酒的確不錯,一斐有力氣罵人了。”
隨后看向貝若夕,同樣是怒其不爭:“你不該回來。”
貝若夕歉意一笑:“已經回來了,能怎么辦?真相找到了,困魔窟無需在進去,你們倆是跟我殺回去還是在這里等死?”
通幽君剛想說:“傻子才在這里等死。”
突然想起一事立即改口:“蒲公齡和小狗崽兒殺進里面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刑真失去以前的記憶,這段時間的記憶中,和貝若夕的關系更好。與蒲公齡和小狗崽兒的感情,不說平淡,但是也沒有一路走來同生共死的感觸。
可是聽聞通幽君所說,沒來由的心底劇痛。腦子里壓根沒做出任何思考,像是身體反過來支配腦子。
猛然抽出背后刑罰:“我去救人。”
其實刑真自己都不知,為何這么激動。這時也沒時間多想,只當是以前的記憶在作怪。
“呸,既然已經殺到這里了,不介意在前進幾步。”通幽君吐了一口血水,緊隨刑真身后。
“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要去陪著你們。”胡一婓和通幽君不分先后。
貝若夕面露微笑:“有你們這些朋友真好。”
隨后看向困魔窟方位,呢喃自語:“那里距離父母更近些吧?”
尋著聲音找到小狗崽兒的蒲公齡,上來先給小家伙來了一腳。
怒罵:“不要命了你,自己殺進來了。”
再觀小狗崽兒內甲護身,黑白大鐘防空,兩條困龍索一左一右。三柄飛劍盡出,四面八方皆有保護。
并沒有蒲公齡想象的糟糕,奶聲奶氣回答:“我見刑真沒影了,擔心他的安危。該死的一股黑暗潮流迎面撲來,我鼻子失靈了。”
蒲公齡見小狗崽兒安然無恙,心中巨石落下后心情大好。雙拳聯動硬生生把前方打出一真空地帶,爽朗大笑。
“哈哈哈,真看不出來,好吃懶做的家伙也長點心。”
小狗崽兒怒目反駁:“要你管,我自己在這里打磨魂魄挺好的。讓黑暗潮汐來的更猛烈些吧,本大妖要一飛沖天。”
“我靠,黑暗傀儡怎么變強了。”剛剛臭屁不像樣子的小狗崽兒,大意下被一柄黝黑的飛劍穿過捆龍索防護。
釘在漆黑內甲上鏗鏘作響,小狗崽兒并無大礙,不過被飛劍前沖勢頭撞擊的翻了幾個跟頭。
蒲公齡鄭重提醒:“黑暗傀儡越來越強了,小心應戰。”
小狗崽兒豎起耳朵,疑惑的問:“怎么有樂器聲音?”
蒲公齡沒好氣:“累糊涂了吧,出現幻聽。”
一人一狗倒不是一定要說話分心,只是他們被黑暗傀儡包圍。一味的拼殺太過無聊,總不能和黑暗傀儡坐下來聊天。
正如蒲公齡所說,黑暗傀儡的實力逐漸攀升。不多時,便有七件法寶突破進入。
蒲公齡手臂、腹部、雙腿盡數受傷。但是敵人不會給他養傷的機會。
小狗崽兒內甲的防御終有極限,碰到更強大的對手,終是開始出現裂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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