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神修先一步突破至神虛,武道緊隨其后凝結氣旋。袁淳罡不在繼續(xù)打敖刑真體魄,揚言繼續(xù)下去沒意義了。
袁淳罡不再時刻盯著這些年輕人,只是要求每日正午時分必須聚在一起共同觀看七殺經。
七殺經記載的通俗易懂,講求如何在體內培養(yǎng)劍氣。
胡一婓練槍,通幽君練刀。二人只可觸類旁通,不能盡數吸納,但也會有所得。
貝若夕早已修煉劍氣功法,只可借鑒不能納為己用。
刑真和小狗崽兒有意往劍修方向發(fā)展,現在境界不夠,但是幫助還是很大。
每天看的聚精會神,不忘將所有內容銘記于心。
當翻閱到最后一頁時,房間內時空凝滯。一房之隔,里外兩片世界。
當異象結束,貝府恢復正常時,房間內年輕人包括小狗崽兒全部蹤影全無。
農家漢子緩慢走近,收起七殺經自言自語:“沒有保護的世界,一切靠自己努力。刑真啊,自從青陽鎮(zhèn)外相遇時,老秀才便一直在幫你做事。這份人情太大了,希望你懂得感恩。”
“到了七殺福地里面,一定要拿捏得好輕與重,別辜負了老秀才一番苦心!
卻說刑真,眼前一黑,再度重見光明時,周圍物是人非。
貝若夕,胡一婓,通幽君不見了蹤影,只有小狗崽兒在旁跟隨。
刑真和小狗崽兒置身一處荒廢的土地廟,等階不高的銅柌金身可能被人打碎賣錢去了,只留下零星的殘渣。
廟宇破敗不堪荒廢已久,土地爺不知所蹤,倒是一處不錯的落腳地。
“咕嚕咕!毕群髢陕暥亲涌棺h聲傳來。一人一狗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
“沒吃午飯!
兩個家伙震驚過后,還是得先想辦法填飽肚子才是正事。
出了破廟,晴空萬里突響炸雷。天幕處,一座輝宏的金色天門緩緩浮現。
兩根柱子熠熠生輝好似黃金所鑄,本就立于天幕。延伸至無限高度,好像要把天捅破個窟窿。
天門向四面八方垂落虹芒,鏈接天門與地面。虹芒無數條,也就是無數條通往天門蹬天路。
蹬天路像是一條樹干,分開無數的枝叉。臨近大地有千萬條,越是往上分叉合并道路越少。
到得最后,通往天門的路合并為一。意思很明顯了,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等異象并非刑真此地可見,而是整個七殺福地,不論身在何處皆可見。
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傳遍整個福地,每一個人或妖。只要是活著,不管是睡覺還是其他,皆在耳中清晰聽聞。
聲音像是有魔咒,自行烙印所有人心田揮之不去,想忘記都做不到。
“他鄉(xiāng)客進入這片世界,想要離開需繳納輪回石,方可跨過天門回歸原本世界!
“此方世界名為七殺界,因常年征戰(zhàn)冤魂無數。擊殺厲鬼或者超度亡魂,有幾率獲得輪回石!
聲音略微提高鄭重提醒:“隨意擊殺亡魂,有幾率扣除輪回石。沒人阻攔,自行取舍!
“七殺界本土人想登天門離開此界,需找他鄉(xiāng)客帶領,并且投入兩顆輪回石!
“攜帶寶物過天門,根據寶物的品質定奪輪回石的數量。”
聲音像是交代任務,說完后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門兩顆金色柱子后,分別躺著兩位黑衣黑皮膚和白衣白皮膚老者。
黑無常和白無常嗮著太陽喝著小酒好不愜意,心情大好,終于可以清閑一段時間。
收拾厲鬼超度亡魂的事,交給想回困龍?zhí)煜碌哪贻p人去代勞。
刑真收斂心神環(huán)顧四野,入眼的是城墻倒塌房屋零散的一片破敗景象。
規(guī)模足有一郡的繁華,只是繁城不在滿目瘡痍。
眼前街道坑坑洼洼,錯落無序的馬蹄印鑲嵌在眼前的土路上。
抬頭遠眺,目光所至皆是如此。
本以為是一座沒人的空郡城,耳畔突然傳來嘈雜聲。
“別擠別擠,排好隊伍都有份!
“我先來、我先來!
聲音大致如此,一方勸慰按順序來,一方急不可耐爭先恐后。
刑真尋著聲音轉過街角,小狗崽嗡動鼻子滿臉的不屑。
入眼的是一長隊在等著免費的清粥,經剛剛安撫聲音勸慰后,難民隊伍整齊了許多。
難民數量不少,足有三四千之多。全是老弱婦孺,青壯男子一個沒有。
無不是臉上灰塵撲撲,衣衫襤褸破舊。走路有氣無力,顯然是缺衣少食。
分成十個隊伍取粥,每個隊伍前有一口兩人環(huán)抱的大鍋。
里面的清粥沒多少米粒,但是卻有淡淡的米香溢出。在這些難民眼里,絕對是視若珍寶的東西。
指揮難民隊伍的,是一位身著儒杉的中年男子。
男子頭戴玉簪氣度不凡,雖是忙碌動作仍不失風度。
他極有耐心,見到孩童便主動送過去一碗清粥。
取粥的難民排隊等待,分粥的伙計忙忙碌碌。只有一位錦衣公子,相貌堂堂負手而立。
腰間一面懸掛晶瑩剔透的玉佩,一面懸掛一柄長劍。
劍鞘青銅質地,篆刻有蛟龍盤旋。不說里面的長劍,單是劍鞘就價值不菲。
他們后方,還有二十口大鍋架在火堆上敖練。水已沸騰,咕咚咕咚冒著熱氣。
即便如此,也供不上前方難民的索要。十條長龍一直保持原有的長度,始終不成縮短。
原因無他,取到一碗清粥的難民,顧不得滾熱。剛剛離開隊伍不足十步,粥已入肚丁點兒不剩。
然后跑到隊伍末端,繼續(xù)重新排起。帶有孩童的婦人和老人們,也有各自的辦法。
將粥交給孩童慢慢喝,自己則拿個新碗繼續(xù)排隊。
貪心和不知足到處都有,也有些人偷摸拿出壇子。將免費的粥收納起來,留著以后細水長流。
他們自以為做的很隱秘,但都沒能逃避錦衣公子哥兒和儒杉男子的眼睛。
二人并沒在意,微微一笑后全當沒看見。
刑真瞥了眼小狗崽兒:“不愛喝粥?沒有大魚大肉好吃是吧?”
小狗崽兒使勁點頭。
“這里應該是七殺福地,我們剛來需要熟悉一段時間。要么吃粥,要么餓肚子!
“你自己選吧,喝粥點頭,不喝粥搖頭!
小狗崽兒還是點頭。
意料之中的答案,刑真翻了個白眼:“你去取粥,我在這里等著!
小狗崽兒原地不動,使勁搖頭。
刑真自從換了酒心以后,面色一直泛著病態(tài)的蒼白。
此時面色發(fā)黑罵了一句:“好吃懶做!
隨即刑真犯難了,他雖然衣著不算華麗,但是比起這些難民強上太多。
從各方面看,都不像是個吃不起飯的人。
自家什么水平,自己最清楚不過。來的突然,多一口的存糧他也沒有。
還有個更為難堪的問題,沒有碗,總不能用雙手去接吧。
正在刑真糾結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如果不嫌棄,可以先拿小僧的托缽盛粥!
似看出了刑真的疑慮,他繼續(xù)說道:“施主可放心前去,善人施舍不分貴賤。但有需要,善人絕不吝嗇。”
刑真轉身打量了一眼說話的小和尚,除了頭頂光光亮亮,其他地方和難民如出一轍。
單薄僧袍大大小小的補丁十來處,有些沒來得縫補的窟窿,露出了里面古銅色肌膚。
腳上踩著一雙草鞋,一對腳拇指很不老實。頂破草鞋,出來透氣兒了。
說話的小和尚年歲不大,和刑真差不多少的樣子。
全身上下,除了手里的托缽外,再無其它。
先是道了句謝,委婉拒絕:“謝謝大師,我要了您的托缽,大師您用何盛粥!
小和尚坦然,指向一條隊伍的最末端道:“小僧師兄在那里排隊,我二人用一個托缽即可!
刑真剛剛神情專注,以至于沒發(fā)現小和尚的臨近。正是因為盯著他所指向的師兄,也時一位很有趣的和尚。
行頭和眼前的師弟相差無幾,都是樸素的除了衣服和托缽再無它物。
刑真好奇并不是因為他們行頭破舊,這種苦行僧,在困龍?zhí)煜乱娺^不少。
好奇的是這位師兄,每次見身后有頭發(fā)花白的知天命老人,或者步履闌珊的懵懂稚童,他都會主動讓出位置排到后面。
見小和尚經常讓出位置,一些婦人便眼巴巴的盯著小和尚。雖沒開口說什么,但意思很明顯了。
而這位作為師兄的小和尚,咧嘴傻笑后念句佛號:“阿彌陀佛!
然后主動的讓出位置,笑呵呵的走到隊伍的最末端。
一來二去,別人位置越來越靠前,小和尚的位置始終保持在最后。
刑真直言不諱:“大師的師兄,怕是很難排到清粥!
“觀這些難民,不將這些粥全部打完,不會結束!
“大師高風亮節(jié),敢問大師和貴師兄的法號?”
刑真連串問了一大堆問題,小和尚也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答道:“善哉善哉,小僧法號緣滅,師兄法號緣起!
刑真繼續(xù)問:“大師您去排隊的話,也會和貴師兄一樣吧?”
小和尚緣滅沒正面回答,道了句:“善哉善哉!
刑真心中了然:“謝謝大師。”
而后毫不客氣的接過托缽,對小狗崽兒扔下一句:“在這里等著!
負劍男子忐忑不安,拎著佛家的器物前去領取清粥。
七殺福地正直炎熱夏季,正午時分,火辣辣的太陽烤的地面燙腳。
排隊的難民無不大汗淋淋,但他們依舊鍥而不舍。
刑真沒有苦行僧那般慈悲為懷,而且他見到了這里的難民,幾乎都領取過一次清粥,也就沒必要再相讓。
隊伍緩慢,但終是徐徐前行。耗費些時間罷了,不算什么太苦難的事情。
佛家的托缽,比之正常的碗要大出兩倍有余。
正如小和尚緣滅所說,發(fā)放清粥的主人不分貴賤,只要排隊便會給予。
輪到刑真時,打粥的護從幾乎麻木?炊紱]看刑真一眼,直接將托缽打滿。
這也是善人的命令,不論攜帶何種器物,一律裝滿。
但有一點,不許用壇子或者水桶之類的。畢竟要先讓所有人先有粥可喝。
刑真一腳踢開屁顛屁顛跑來的小狗崽兒,徑直走向排在末端的緣起。
而后做了一個讓小狗崽兒大跌眼睛的事,他和緣起更換托缽。
緣起有推脫,刑真態(tài)度極其強硬。不止托缽換了,位置也強硬奪取。
他是好意,是想讓緣起緣滅先喝上一口粥,免得大熱天兒的中暑。
然而緣起剛剛轉身,便將滿滿的清粥分給了聞香跑來的兩位稚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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