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御劍飛行,只要有足夠的靈氣支撐,可日行萬里。
刑真有小葫蘆傍身,靈氣從來就沒缺過。
先去越國,送給了余三醒三株偽龍血草,為其治療瘋癲。
偽龍血草是滅殺南陳海雜血蛟龍一族獲得的,一共就三顆。
刑真想要,其他人自然沒有意義。
刑真也沒含糊,三顆偽龍血草一起給了余三醒。
刑真現(xiàn)在迫切需要增長魂力的草藥,偽龍血草也是可以增長魂力的草藥。
效果不如風(fēng)鈴草那般強大,故而雜血蛟龍族出了三位七境強者,卻沒有真正的同境界強者。
增長魂力的草藥極其稀有,雖效果一般,那也是能抵得上寶器。
在困龍?zhí)煜拢踔劣腥藭冒肷衿鱽頁Q。
可是刑真平時扣門,真正遇事卻有些傻。不在乎草藥價值,更不會先想著自己。
在刑真眼里,鳳羽的老人們?nèi)缤H人。為了親人,寧可委屈自己。
刑真沒要求余三醒等人和自己同行,一夏和文軒也被留在了越國。
下一站準(zhǔn)備前往梁國,投奔梁蘇。
梁國有良好的基礎(chǔ),可是梁蘇其人,刑真不敢恭維。
帝王變幻莫測,帶上一夏等多有不便,不如留在越國來的安穩(wěn)。
且陳趙兩國高手盡隕,以不在對越國有絕對優(yōu)勢。當(dāng)然陳國還有,但是陳國的真正目標(biāo),并非一個區(qū)區(qū)越國。
“咻咻咻”刑真踏著小破劍云里來云里去,相當(dāng)?shù)臑t灑自在。
剛回到約定好的瓦崗軍鎮(zhèn),就讓貝若夕抓個正著。
貝若夕揪住刑真的耳朵咬牙切齒:“說,誰允許你當(dāng)日吃毒藥了?現(xiàn)在有沒有后遺癥,趕快給我檢查一下。”
說著說著,白衣勝雪的女子泫然欲泣。
刑真大義凜然:“放心好了,萬毒體的毒都沒事,其他毒藥豈能傷到我。”
拍了拍胸脯繼續(xù)自豪道:“我可是走江境武者,強大的很。誰敢欺負(fù)你,我就滅了誰。”
貝若夕磨牙:“沒人敢欺負(fù)我,我想欺負(fù)別人。”
刑真來興趣道:“想欺負(fù)誰?咱倆一起?”
貝若夕揚起拳頭,佯怒:“混蛋刑真。”
“刑真是誰?”刑真一臉蒙圈,擼起袖子繼續(xù)說道。
“你等著,我去把叫刑真的家伙揪出來。”
說罷,刑真抬腿就跑,一溜煙沒影了。
“臭刑真,你給我回來。”貝若夕跳腳大罵。
刑真已跳上飛劍,招呼一聲:“季冷,走了。”
緊接著,一坐落黑白子的棋盤橫空。好看的令女子都嫉妒的年輕人拔地而起,踏上棋盤瞬間遠(yuǎn)去。
“刑真,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季冷無奈喊道。
前方的刑真回頭瞥了一眼,見白衣女子沒追上來。
心有余悸:“老虎太可怕,你家那位不會也這樣吧。”
季冷翻了個白眼:“你都把我家的老虎俘虜了,什么性格你還不清楚。”
刑真尷尬:“不知者無罪,怎么還惦記呢。”
轉(zhuǎn)移話題繼續(xù)道:“你說的人會跟我們一起嗎?”
“不清楚,龐修竹書生氣頗重,應(yīng)該對大宜朝廷有感情,否則不至于為大宜鎮(zhèn)守國門。”季冷不確定道。
“不過此人性格沉穩(wěn),我和龐老一見如故,不忍心日后和他兵戎相見。”
刑真認(rèn)可道:“的確,畢竟是宜國重臣,愛國之心肯定有。”
“不過大勢所趨,再繼續(xù)堅持下去,無非愚忠罷了。”
季冷認(rèn)可道:“不錯,只忠宜國朝廷,不忠心宜國百姓,我不認(rèn)為是對的。”
刑真摘下葫蘆無所謂道:“喝一口吧,免得靈氣不足。人各有志,我們盡力就好。”
刑真和季冷,去的位置是龐修竹所在的西宜牧場。
季冷信守當(dāng)年對亡魂做出的承諾,幫助宜國守了五年。現(xiàn)如今青陽鎮(zhèn)兄弟齊聚,共謀大業(yè)時機已成。
西宜牧場,龐修竹和季冷爭的面紅耳赤。
龐修竹臉色微紅:“我是宜國的人,不可能叛逃到宜國的對頭那里。”
季冷不緊不慢:“七殺天下七個國家,哪個不是宜國的對頭。宜國大勢已去,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龐修竹堅持己見:“我不怕死,無需識時務(wù)。宜國也沒你們想的那么簡單,一次敗仗而已,陣亡六十萬軍武不算什么。”
“只要宜國上下一心,還有機會問鼎七殺天下。”
季冷也不見棺材不落淚,勸說道:“龐老難道不明白嗎?宜國隱藏大量軍武,其他國家何嘗沒有。”
“泗水河一戰(zhàn),宜國丟的是民心。龐老身居宜國高位,更是知道宜國朝廷對百姓怎么樣。”
“我且問您,效忠的是宜國朝廷還是百姓。試問七殺天下哪個國家能真正對百姓好?”
龐修竹陷入糾結(jié),他可以造福一郡一城,但限于身份地位,無法兼顧一國。
宜國朝廷內(nèi)勾心斗角互不信任,何況對待百姓。怕百姓有富裕,閑的沒事造反玩。
收成好了提高賦稅,收成不好降低賦稅。整個國家小肚雞腸,可以讓百姓活,不讓百姓過的舒服。
此舉的確穩(wěn)固了朝廷的地位,沒有其他勢力可與朝廷比肩。
可是此舉傷了百姓的心,失去了凝聚力。
季冷說的全在道理上,龐修竹無法反駁,而又不想做叛徒,一時間陷入糾結(jié)。
此時,同樣陷入糾結(jié)的還有刑真。
刑真打從第一眼看到龐修竹之后,便心生感應(yīng),知道了此人的秘密。
鳳羽對自己疼愛有加的龐老,當(dāng)年鳳羽的三巨頭之一。
現(xiàn)今的龐老,雖官場不如意,卻始終保持熱忱。
刑真自我懷疑,該不該打破龐老現(xiàn)如今的生活。
真相到底重不重要,刑真自己也打鼓。
看出了刑真的糾結(jié),季冷思索片刻,沒來由的說道;“一切由龐老自己決定吧。”
然后問道;“龐老,不如您先下一盤棋如何?”
下棋龐修竹沒得說,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下來。
季冷拿出寶物兵冢后,龐老眼神怪異;“這是你的寶貝?難道這次用它來對弈?”
‘是的,龐老和棋盤對弈。這個棋盤怪異非常,每個人的經(jīng)歷不同,對弈的結(jié)果也不同。’
“在我們的學(xué)院,只有我一人破解了這個棋局,不知龐老有沒有興趣領(lǐng)教一下?”
龐修竹自知棋藝不是季冷的對手,但也不愿就此認(rèn)輸。而且下棋之人,都對一些稀奇古怪的棋局情有獨鐘。
哪怕知道自己可能會輸,還是愿意嘗試。
龐老魂魄沒入棋盤當(dāng)中,瞬間整個人呆滯。
一旁的刑真略有擔(dān)憂;“季冷,你的棋盤不會傷到龐老吧?”
季冷笑言:“我和煙花都嘗試過,現(xiàn)在不是很好嘛?”
“你猜出了龐老的身份?”刑真繼續(xù)確認(rèn)。
季冷一語道破;“應(yīng)該是你口中的龐老,天關(guān)棋局根據(jù)不同的人出現(xiàn)不同的幻象。”
“希望龐老所看到的,是他前世的些許記憶。然后我們在觀察龐老的變化,如果他自愿想知道真想,在告訴也無妨。”
刑真點頭:“這樣最好,尊重龐老的選擇。”
“噗”龐老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季冷和刑真連忙上前攙扶,同聲問道;“前輩,您怎么了?”
“我看到了風(fēng)火雷電一同襲殺向我,還有很多老兄弟,都葬在風(fēng)火雷電下。”
“慘烈的大戰(zhàn),我好像親身經(jīng)歷,卻又像一個旁觀者。心里隱隱作痛,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刑真也是心頭顫動,痛徹心扉。原來龐老看到的是鳳羽的最后一戰(zhàn),整個山寨覆滅的一戰(zhàn)。
聲音顫抖:“龐老,您想知道真相嗎?”
龐修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想。”
刑真也干脆,當(dāng)即取出一碗鮮血,直言不諱:“龐老看到的是前世記憶,在下不才,有辦法讓您知道前世。”
“這碗血液便是打開前世記憶的鑰匙,如果龐老想知道,喝下即可。”
季冷也在旁邊幫著說話:“龐老請放心,刑真不會害您的。”
龐修竹苦笑:“你們不用勸了,是我自己想知道答案。不管過去經(jīng)歷過什么,好與壞,血與淚,都與你們無關(guān)。”
說罷,龐老一把抓住大碗,咕咚咕咚開始吞咽。
刑真苦澀,怎么可能和自己無關(guān)。鳳羽是保護自己才全軍覆沒。
刑真相信,當(dāng)日自己不再鳳羽的話,至少龐老,金老和楊老頭兒三人有機會逃脫。
但是他們沒那么做,而是把生還的希望給了自己和卜侍,東西。
“我要報仇,我要殺回七殺天下。”龐修竹突然開口,盯著刑真滿臉激動。
果真鳳羽的成員都更看重鳳羽,視前一世的記憶更為珍貴。
刑真不知娘親用的什么手段,有如此的凝聚力。但是刑真暗自發(fā)誓,保護好鳳羽,不容他們在為自己拼命。
笑道:“龐老放心,不只您想報仇,好多鳳羽的前輩都想。”
“待七殺天下的事完成或,我們一起殺回困龍。”
“還有很多鳳羽老兄弟?”龐修竹聽聞后,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快說說都有誰?”龐修竹迫切至極,而后突然驚醒。
“刑真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我應(yīng)該稱呼您少……”
刑真抬手打斷,毋庸置疑道:“我是刑真,現(xiàn)在是刑真,以后還是刑真。”
龐老欣慰:“好樣的,刑真好樣的。”
“不用有所顧慮,我和鳳羽一起回困龍。”
刑真委實受不了龐老炙熱的眼神,跟看到美女似的,好似要把刑真吃掉。
刑真連忙娓娓道來:“七殺天下很多鳳羽前輩,有楊老頭……”
每說出一個名字,龐老的眼圈便多了一滴眼淚。
龐修竹放聲大笑,笑聲哽咽:“鳳羽還在,鳳羽都在,我們還能繼續(xù)保護刑真,完成未完成的任務(wù)。”
刑真卻是反駁道:“不,這次換我保護鳳羽。”
龐老拍了拍刑真肩頭:“好,很好,刑真長大了。”
隨即抱拳:“你們先回去吧,容我過段時間去尋找你們。”
刑真疑惑不解:“龐老不立刻和我們走嗎?”
龐修竹看向西方,語氣冰冷:“走之前,再為宜國做些什么吧。”
刑真知道了龐老的意思:“我來吧,一個人或許沒能力滅了剎魔教,不過給他們制造點麻煩還是可以的。”
龐修竹聽聞一個趔趄差點跌倒:“說什么呢,我只是想給剎魔教制造點混亂。”
“我也正有此意,既然說了我來保護鳳羽,這件事我來替龐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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