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琉對著想和她握手的每個人都回以熱情，積攢路人緣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她的習慣。

    喬凝才不想和她握手，她和女主隨便怎么斗，牽扯上她就不好了。

    考生浩浩蕩蕩地從他們中穿過，走向大門。

    喬凝目送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然后跟隨著她的大部隊回去。

    喬凝白天的時候和夢游一樣，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不時地打打哈欠，就像現在，拿著筆就在陸宸軒面前打盹兒。

    陸宸軒無奈地推了推她，“別睡，流口水了。”

    喬凝被推得不耐煩，剛想發火，聽到流口水，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就往嘴上擦去。

    干的。

    哪有口水?

    騙子!

    “你今天比考生還放得開。”陸宸軒嘲道。

    什么放得開，她什么也沒干。

    “老子高考了!”一聲大吼，帶著情緒的發泄，眼看對面樓的某一層窗口嘩啦啦地飛舞著試卷。

    喬凝拍拍胸口，嚇死寶寶，鬼吼什么，她當年也沒那么牛叉地喊過。

    想想有點后悔，年輕時候的遺憾啊，她那會兒按部就班，老老實實地考試，等通知，上學，找工作，什么輕狂的事都沒干過。

    她想，等她考完，她去唱k唱一晚上，也要放肆一回。

    “瞧見沒？”陸宸軒問。

    “瞧見了。”喬凝道。

    那么大聲，不是聾子誰聽不見。

    “要么考太好，要么考砸了。”陸宸軒道。

    他希望看到她是前者。

    喬凝尬笑著，她能說她剛才也想那么干來著嗎？光看看就很激動。

    陸宸軒拿數學書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道：“學習，明年就是你。”

    喬凝點點頭，“學。”

    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她高中班主任的至理名言。

    不過，她學習了他干什么，喬凝拿起筆，翻開習題。

    做題之前，余光偷瞄陸宸軒。

    陸宸軒似是察覺她的目光，轉了個身，臉朝著她左手臂的位置。

    他的手里捧著一本書，這種角度，喬凝的身高不如他，根本看不到他在看什么。

    寫字的筆沙沙作響，漸漸沉浸在學習中，身旁翻閱書籍的聲音，絲毫不影響她。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喬凝放下筆，她做完了。

    同一時間，陸宸軒也合上了書，轉過身去，將書收起來，她還是沒能看到他看的書的書名是什么。

    “拿來。”陸宸軒道。

    喬凝不情不愿地把剛做完的習題遞給他。

    “紅筆。”陸宸軒又道。

    同樣不情不愿地從筆盒里拿出來遞給他。

    陸老師教學，作業先寫再審批。

    喬凝根本不敢看。

    只是聽著筆的聲音在判斷他打的是勾還是叉。

    “啪。”陸宸軒將習題合上。

    “嘩”地將筆丟進她的筆盒。

    然后，她面前就多了一本剛合上的習題冊。

    喬凝先是憑著感覺翻頁，一次沒有翻到再對著腦海中的具體頁數找，直到紅色的映入眼簾。

    喬凝嘖嘖地感嘆著，果然自己還是有進步的，現在不就勾大于叉了么。

    潛力無窮，喬凝這樣暗示著自己。

    “你豬啊，這都能錯!”陸宸軒不屑道。

    “我直接在考卷上空一半都比你強!”

    “……”不帶這么打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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