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離開,你是否難過;你已遠去,我又怎會舍得。淺淺暗傷,夜幕垂簾,等煙花綻出月圓,夢回曲邊,我依麻醉,麻醉在那一束束野花依然氤氳蔓延的墳頭。我恒靜不語,淺意笑的細聽你藏在花叢間的聲音,那聲音細而婉約,只有我能聽懂。
有些痛,有些疲憊,只有自己懂。喜歡在如此孤獨的夜里翻起過去,那些被自己深埋心底的往事,得到的,擁有的,失去的,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軍師沉默了許久,她讓我告訴你,如果來世還能再見,她還是你的女朋友,她不想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這世上。我聽了這些話,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們可以經得起心臟的千瘡百孔,可以接受感情的支離破碎,卻不愿喝下忘情水,忘記那曾經愛過的人。
卡哇咿遞過紙巾,我卻不愿意用它擦去眼淚,因為它才能讓我感到一絲溫度,所有人都靜靜地退出了房間,只剩下軍師和卡哇咿,軍師對我說:“老方,夢云還對卡哇咿說了,讓卡哇咿代替她好好照顧你,其實以她的性格,她應該知道卡哇咿喜歡你,她能這樣說,說明她對你真的很了解。”我兩眼沒有半點光彩,心如死水。看到我這樣,軍師嘆了口氣,去看看夢云吧?明天后就看不到了。小山村的孩子們和鄉親們在山頂給夢云立了個墳。我聽到這句話,眼神中才有了些神彩。
冰冷的冰柜里,夢云的臉那么慘白,臉上還殘留著不舍和遺憾,是因為沒看到我最后一面嗎?我抱著冰冷的她,眼淚傾瀉而下,每一滴都落在她臉上,我祈盼著她會醒來,吻著她冰冷慘白的嘴唇,多希望她能再睜開眼睛看看我,多希望奇跡出現,我發瘋般搖著她,希望她醒來。軍師胖子死死拉住我,“老方,人死不能復生,你冷靜點。”看著緩緩關閉的冰柜,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徹底凍結。
面前的飯都沒動,我滿臉的胡渣,憔悴的嚇人,黑色的眼圈證明了一夜未眠,軍師和胖子束手無策的坐在我對面,胖子對我說:“老方,吃點東西,人是鐵飯是鋼,你不吃點怎么行!”看我毫無反應,胖子急得直搓手。軍師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我覺得夢云的離去,對他也是一種打擊,他也沒辦法開導我。
這個時候小迪和金剛,卡哇咿他們來了,小迪看到我這樣,她對我說:“老方,別這樣子了,你這樣我看了都想哭。”可我還是如失去魂一樣,木愣的坐在那。卡哇咿來到我面前,端起飯往我嘴里塞去,可我這時候連嘴都沒有張開,飯全部掉在地上,卡哇咿抓住我的衣領,“老方,我看不起你,我以為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能伸能屈,誰都打不倒,可現在的你呢?連女人都不如,你這樣自暴自棄,自己折磨自己有意思嗎?你不禁折騰自己也折磨我們,大家誰心里好受,你這樣連九泉下的夢云都會看不起你,她多善良,她到最后都在為你考慮,叫我好好照顧你,可你這樣的跟扶不起的阿斗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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