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了大半,本以為塵埃落定,不需要再見的人,居然在這個周五的下午來學校找她。
這不是周陽第一次來實驗了,但是與上次他代表一中的學生會帶領著一大**換生來這里相比,要落寞的多。他帶著帽子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遮遮掩掩的生怕別人認出來是他。
白輕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有些不安的站在學校大門的一側。
“你找我?”盡管他全副武裝,白輕羽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我要走了,去很遠的地方,可能再也不回來了。”見白輕羽過來,周陽站直了身體,但是還是沒有把口罩和帽子拿下來。
“哦,那祝你一路順風。”白輕羽有些冷漠甚至是無情的說道,對于周陽她現在無恨更無愛,他和原主之間的糾葛已經隨著這次事情的結束而結束了,至于她,本來他們兩個就是陌生人,之前和他接觸也不過是在完成一項任務而已,與她前世接的任何一次任務相同,只不過以前她賺的是錢,這次還的是原主舍身的人情,至于周陽,你能奢望一個殺手對自己的任務買單嗎?
但是顯然周陽不這么想,他說:“除了這句,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了嗎?”
“還說什么,祝你生活幸福,學習進步?”
這種敷衍式的祝詞,讓周陽更加的惱火:“你就這么無所謂嗎?難道以前我們......”
“以前的白輕羽已經死了!”白輕羽打斷他,但是情緒并沒有多么的激動,似乎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被你和周詩穎聯手。”
“就因為那件事你就報復我嗎,你故意接近我就是為了報復我是嗎,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從很久以前我就開始注意你了,我喜歡你與世無爭的性格,我之前找你也是想要真心的和你和好,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喜歡?你的喜歡就是在利益受到一點點威脅的時候,干凈利落的舍棄嗎?其實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喜歡的只有你自己,至于之前是不是真心的要和我和好,還是只是為了給晏崇難堪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至于你說的報復,你認為和死亡比起來你這個算嗎?不痛不癢!”白輕羽說完這句,上課鈴已經響了,沒心情在這里和他掰扯這些有的沒的,當即轉身想走。
周陽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神情激動的說:“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晏崇對不對,或者是說都是晏崇在背后策劃主使的,對不對?”
白輕羽站定,有些輕蔑的看著他并且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他揣在兜里的手說:“如果晏崇有你們一半的心計也不至于被你們鳩占鵲巢這么久!”
周陽最恨別人說他媽媽小三,說他們鳩占鵲巢,于是更加激動的質問:“連你也這么說,究竟誰鳩占鵲巢,誰是小三?我媽媽很久以前就和我爸爸在一起了,要說鳩占鵲巢的人應該是他們母子而不是我們,晏崇他什么都有了,現在你也站在他這邊,他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聽到這一句,白輕羽終于拿真眼看他,神情嚴肅的說:“你說晏崇什么都有了,那我問你晏崇都有什么?他無父無母無家無業,生病受傷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這就是你說的他什么都有了?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晏文送你一臺車,估計晏崇什么時候生日他都不知道吧,你說的有,就是一些虛名嗎,那我問你,晏崇進公司剛做出一些成績之后就被你李代桃僵,為什么沒有人替他抱一句不平?至于你說的誰是小三的問題,我只能說一句,愛情沒有先來后到,但是卻有禮義廉恥,你說的那些話我問問你,你能說服你自己嗎,晏崇父母什么時候結的婚,你多大晏崇多大,你算不過來嗎?如果你要怨,你也應該怨那個腳踏兩條船的渣男父親,或者明知道別人已經有了老婆卻偏要黏上來的賤人母親。”
“你!”藏在心里最角落的心事,被人赤裸裸的剖析了出來,讓周陽一時間無地自容,白輕羽說的這些他不懂嗎,不知道嗎,只不過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加的光明正大,他把這些藏在了心里最陰暗的角落里,他仇視晏崇,自欺欺人的認為是晏崇搶了他的一切,其實就是為了掩蓋自己心底的卑微。
白輕羽不理他的憤怒,接著說:“至于你說的喜歡我的與世無爭,其實就是你對于現實的厭煩,甚至是對于你母親的厭煩,你討厭你母親的市儈,討厭她去強取豪奪一切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是你不敢說也不能說,畢竟是她辛辛苦苦把你養大,而恰恰是我和你母親性格上的反差,讓你找到了一絲絲的心里安慰,所以我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我,你喜歡的只有你自己一點沒錯。有的時候我挺可憐你的,你已經活得沒有了自我,完完全全的就是你母親上位的工具。”
“夠了,你住口!”周陽怒不可遏,臉上乍青乍白,有一種謊言被揭穿的難堪,拳頭攥得緊緊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揮上來。
白輕羽看了他一眼,緩了緩語氣說:“忠言逆耳,我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你我畢竟曾經是朋友,我不想看著你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越陷越深,你好自為之吧,我真心的希望你幸福,希望你的命運能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說完了這一句,白輕羽再不逗留,回教室,她知道那里有一個人在等她。
先不說周陽沒拿到他想要的所謂的晏崇陷害他的證據不說,還因為白輕羽的話和他媽媽大吵了一架,告訴周梅不要再自欺欺人,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是不屬于自己的,一味的爭搶掠奪只會讓自己更加的難堪而已,氣的他媽媽嚎啕大哭直說他是不孝子這些。
白輕羽回來進教室晏崇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誰找你?”晏崇在白紙上寫了這句話。
“周陽!”沒有任何隱瞞。
晏崇看了這兩個字皺了下眉頭,然后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有些話還是適合兩個人私下里說。
計劃遠遠趕不上變化,就在晏崇以為放學他們可以有一段獨處的時間,白輕羽的媽媽徐慧來了。
“那我先回去了!”之前因為不顧母親的阻攔回火場救晏崇,已經讓徐女士很生氣了,白輕羽不想再忤逆她,傷她的心。所以這個時候只能舍棄晏崇,小不忍則亂大謀,畢竟兩個人以后有的是時間在一起。
晏崇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反正那邊在白輕羽家里,他已經攤牌了,而且那天在火場他和輕羽之間彼此生死不離的情分,相信徐女士也是看在眼里的,作為一個深愛女兒的母親,他想,承認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嗯!”晏崇看著白輕羽坐在車里,然后揮揮手,并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白輕羽笑著和他揮手。
這些都被徐慧看在眼里,晏崇站在路邊看著她們的車開走,沒有動,就那樣一直看著。
車子大約開出去幾百米,晏崇的身影都要在倒車鏡里消失了。徐慧嘆了一口氣說:“晏文一個花心大蘿卜,為什么生了晏崇這么個情種呢?”
“像他媽媽!”
“你決定了嗎?就他了?”徐慧想了想問。
“嗯,就他了!”白輕羽大大方方承認。
“你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他的情況你應該也很了解,那么一大攤子爛事兒,即使以后他不想要那份家業,估計那些人都不會安生,你可想好了,跟他在一起以后的路可不是一帆風順的,別到時候后悔,哭都沒處哭去!”這是作為母親的忠告。
“我知道,他家情況很復雜,內有繼母算計著篡權奪位,外有叔伯兄弟虎視眈眈,他可以說是內憂外患,現在他羽翼未豐,現在有他爺爺在他們還不敢怎么動他,但是等到了大學畢業他就會更加的舉步維艱,但是不管如何我都要跟他在一起,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可能就只有他能夠為了我不要命了。”白輕羽說了這些之后,通過后視鏡看自己母親問:“媽媽,我一直沒問過你跟爸爸在一起你后悔了嗎?”
白輕羽話落,就聽見車子發出一聲及其刺耳的剎車聲,慣性讓母女二人的身體都向前撲了一下。
紅燈變綠燈的這幾十秒,徐慧沒有回答白輕羽的問題。只是再啟動的時候,車子快速的并到了最左側車道,然后打轉向掉頭返回。
“那個臭小子一個人住是嗎?”徐慧問。
白輕羽有些不明所以,然后說:“啊?是!”
“希望他還在原地,否則他就失去了一次登堂入室的機會!”徐慧說。
白輕羽一下子懂了徐慧的意思,欣喜若狂的問:“媽,你這是同意了嗎?”
“哼,女大不中留,留來劉去留成仇!”這就是徐慧的回答,只不過在她的心里還有一句沒有告訴白輕羽:她從來就沒有后悔過,雖然那個死鬼早早就死了,可是即使是現在她還記得彌留之際他說的話,他說他會在奈何橋上等她的,不見她他絕對不喝孟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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