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丘市,老城棚戶區(qū)居民樓里。
齊真見到了周鳴。
當(dāng)初周洋為了讓他們一家快點(diǎn)給周銳騰出房子,拿了一筆錢。
周鳴拿著那筆錢最開始在市區(qū)買了一套兩居室的公寓,雖然不如景苑花園的別墅住著舒服,但總不至于流落街頭。
然而周鳴嗜賭成性,總想著靠運(yùn)氣翻身。
不出兩個月,他又欠下高利貸,為了還錢,被逼著把僅剩的一點(diǎn)家底也給賣了。
帶著王秋月周寒穎搬到了這里,嗜賭的習(xí)慣改不了,轉(zhuǎn)眼他又欠下一屁股債,眼看著周寒穎學(xué)都上不起,家里亂作一團(tuán)。
王秋月正和周鳴鬧離婚呢,家里的家具摔得稀巴爛。
齊真踩著碎片進(jìn)屋,挺拔的身影與當(dāng)下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王秋月見到他還以為他是來要債的,連連強(qiáng)調(diào),周鳴自己欠的錢,跟她們母女沒關(guān)系!
齊真唇邊勾著冷漠的笑容,望著這一家子。
周鳴已經(jīng)混到這地步,說實話,他都找不到辦法報復(fù)他。
但是心里那口氣不出不痛快,為了小銳,他必須跑這一趟。
“我好想沒欠你錢?你誰?”周鳴壓根就不認(rèn)識這個人。
齊真雙手背負(fù),臉上的笑容溫文爾雅,卻怎么看,怎么都有種危險的感覺。
“你是不認(rèn)識我!
周鳴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那你來我家干什么?走走走,沒看我忙著呢,沒時間招待你!”
“我來給你們送錢,也不要?”
周鳴一怔,王秋月一把將周鳴推開,雙眼放光,想要拉住齊真的衣擺。
“先生,你能給我們多少錢?”
齊真退后一步,和她保持距離。
“我這筆錢,只給周鳴。”他語氣很淡。
王秋月氣哄哄的說道:“周鳴這個死鬼就知道敗家!你把錢給他,一分都剩不下!你給我吧,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都會記!”
王秋月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想想,天上怎么可能無緣無故掉餡餅?
也是想錢想瘋了。
周鳴聽了王秋月的話,沖上前一把將她拽到地上,肥碩的身體躺在破碎的木屑里,狼狽不堪。
“你個娘們家家懂個屁!這家要是沒有我,你特么連飯都吃不上!先生……您,為什么要給我錢?是不是電視里的那種領(lǐng)導(dǎo),來慰問我們貧困家庭?”
齊真臉上的笑意只深不淺,感慨啊雪怎么會有這樣的家人?
小銳當(dāng)年就是和這樣的家庭一起生活?
可想而知,對她負(fù)面的影響有多大?
怪不得,她會受不了,去周洋那里借住……
齊真沒有回答,只揮揮手,讓身后的人進(jìn)來。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一只手提著一個箱子,站在他身后,等待命令。
“先生!
“把錢給他們!饼R真面不改色的說。
西裝男人得到會意,在周鳴一家人瞪得錚亮的眼珠子底下,把箱子打開。
嘩啦啦,一摞又一摞紙幣震驚得他們張大了嘴!
“你什么意思!”周鳴暴跳如雷,退后好幾米。
只見,從箱子里撒出來的根本不是花幣,而是一沓又一沓,白晃晃的冥幣!
在昏暗的居民房里,散發(fā)著陰森森的白芒。
齊真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堅冰般的寒冷。
“這些錢,留給你們路上慢慢用。”
周鳴和王秋月:“……”
周寒穎已經(jīng)嚇到懵了,最近周鳴欠下很多高利貸,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來要錢。
有一個很兇的團(tuán)伙,更是拿她威脅,如果不還錢,就拿她去抵!
周寒穎從那以后神經(jīng)便有點(diǎn)不正常,看誰的眼神都像要害她似得。
眼下一摞摞冥幣撒滿客廳,風(fēng)扇吹刮得到處都是,有一張飄到周寒穎腳邊,她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叫,躲在柜子里,瑟瑟發(fā)抖不敢出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周鳴質(zhì)問道。
王秋月同樣臉色不好,不過沒周鳴那么大膽子,不敢說話。
齊真冷冷的哼一聲,“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一家馬上就要下去陪阿雪!
周鳴身體一震!
指著他道:“你就是當(dāng)年那個野男人!”
齊真垂下眸,并不否認(rèn),甚至還承認(rèn)道:“沒錯,我是小銳的親生父親。”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們!”
“你們?nèi)绾螌Υ′J,還用我說?”
王秋月一聽齊真是周銳的父親,當(dāng)下也不怕了!
虎軀一挺,沖過來指著他叫罵:“是周銳那個野崽子讓你來的是不是?還送我們上路,我就不信了,來來來,我站在這里,你有能耐弄死我!當(dāng)老娘怕你!”
周鳴覺得自己有理,也跟著說道:“我們周家好歹把周銳養(yǎng)大,你是她親生父親,這么多年又在哪?現(xiàn)在冒出來說報復(fù)就報復(fù),到哪也沒有這個理!”
齊真眼底微動,不過只是一瞬。
馬上,他深沉的眼底平靜如死海,幽幽的看著這倆人。
“我是該早就去找阿雪,等我把虧欠小銳的彌補(bǔ)回來,我就會去!
齊真的眼神太過平靜,平靜到?jīng)]有一絲生機(jī)。
周鳴和王秋月和他目光對上,仿佛看見了死神,在朝他們步步逼近。
齊真在一揮手,一行身穿黑衣的男人魚貫而入,將他們緊緊的圍在客廳當(dāng)中。
“你想干什么?”周鳴和王秋月知道怕了,下意識抱在一起。
周寒穎更是用手捂住頭,不看,也不聽。
“送你們上路!
齊真一聲令下,那伙人動了,手里各自拿著繩子和麻袋,三下五除二的將這一家人打包。
一行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周明一家三口被他們?nèi)揭惠v面包車?yán)铩?br />
黑暗中蟄伏著,駛向郊外的人工河畔。
“你這是犯法!”河岸邊,周鳴被黑衣男人捆著雙手雙腳,壓在泥土里,掙扎著叫嚷。
王秋月尿了褲子,雙唇抖動,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不要?dú)⑽,不要(dú)⑽。?br />
周寒穎腦袋上扣著麻袋,胡亂搖頭:“救命啊,媽,救命!救救我。”
“先生!蔽餮b男人過來向齊真請示。
齊真頷首,一聲:“動手吧!
周鳴和王秋月接連被扔進(jìn)河里。
周鳴會水,在河里撲騰開,王秋月像條死魚一樣直直沉了下去。
周寒穎頭上的麻袋被人取下,見到父母紛紛遇難,放聲痛哭。
“啊啊啊!啊……爸,媽!”
挺拔的身影負(fù)手而立,齊真走到她面前,整個身影置身在月光下。
神秘而可怕。
他的話如咒語一般傳進(jìn)耳朵里,震得周寒穎腦袋生疼。
“若你們知道會有今日,當(dāng)初對待小銳,還會那么狠毒嗎?”
“我錯了,我錯了,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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