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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qū)獵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活著的感覺

作者/都市獵人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這筆去紅沙漠的買賣敲定下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

    林朔和Anne還有曹余生,正在隔壁商量事情。

    三房大堂里,章進已經(jīng)回去睡了,只剩下周令時替師傅師娘陪著客人。

    酒菜撤下去,茶水端上來,整個蘇家老宅里最高興的就是老白。

    一桌子菜沒怎么動過,大多還是肉食,從山里回來的老白算是趕上了。

    對老白而言,其他什么都好,就是這頓宵夜太辣,吃兩口得吐著舌頭喘一會兒。

    倦鳥歸巢,到了這個點,不僅章家白狼從山里回來了,林家黑鳳也回來了。

    自從上午被Anne收拾了一次之后,小八已經(jīng)徹底認(rèn)清了形勢。

    原本在家里,林朔是天王老子,小八跟林朔稱兄道弟,那等于是一字并肩王。

    可如今,后宮已經(jīng)有娘娘坐鎮(zhèn)了,它這個小王爺,在林朔心里就只能往旁邊站一站。

    雖說這事兒在情理之中,但小八的心情還是不太好。

    知道林朔和Anne在隔壁談事情,它沒去摻合,而是站在老白的背上,看著這頭蠢狼胡吃海塞。

    看了一會兒它覺得無聊了,一振翅膀,就飛進了三房大堂。

    沿著大堂房梁飛了一圈,小八看了看屋里的人。

    周令時,它知道是朔哥的徒弟,按輩分是自己的師侄,不過畢竟不熟,而且小八也有點看不上他。

    狄蘭,笨婆娘一個,遲早是要爬上朔哥床的,在小八眼里跟Anne是一類人,這會兒沒心情理她。

    曹冕,不認(rèn)識。

    看來看去,也就楊拓順眼一點,于是它翅膀一收,落在楊院士的肩膀上。

    一邊用喙嘴梳理著羽毛,小八一邊說道:“你們這些人啊,活著是真累。

    三個月前在阿爾泰山,我親眼看見,楊拓你跟這笨婆娘都憋著要弄死對方,這才多久啊,就能坐在一塊兒吃飯了?

    還一塊喝茶呢?不怕對方在茶里下毒嗎?”

    “八師叔。”周令時撓了撓頭,“茶是我泡的,沒下毒。”

    “我跟朔哥之間又沒其他師兄弟,什么八師叔,叫人都不會叫。”小八白了周令時一眼。

    “你又不是人。”楊拓微微一笑,扭頭說道,“既然不是人,就沒別去學(xué)人,你看看喜馬拉雅山那頭白首飛尸,死得多慘。”

    “老楊,小輩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小八翻了翻白眼,繼續(xù)數(shù)落周令時道,“也不知道我朔哥被你下了什么迷魂湯,居然會收你這個廢物當(dāng)徒弟,人看著比師傅還老一輩,能耐嘛,像是師娘教的。”

    在門里,說人能耐是師娘教的,這不是什么好話,意思是學(xué)藝不精。

    不過周令時是個好脾氣,微微笑道:“師娘要是肯教我,我倒是愿意。”

    這時候,狄蘭插進話來,問道:“周先生,你和小八嘴里的師娘,指得是Anne小姐嗎?”

    周令時稍稍怔了怔,很快就琢磨出滋味兒來了。

    周令時這天晚上雖然一直在廚房里忙活,不過就剛才出來那一趟,他就看出來這位北歐公主,跟Anne不那么對付。

    為什么不對付,周令時不傻,猜得出來。

    所以他就知道,這話并不好接。

    他知道自己是替師傅陪客人,得照顧客人情緒,于是說道:“公主可別叫我什么先生,萬不敢當(dāng)。

    這個師娘的叫法,一半是苗頭像,另一半也是我們這些晚輩起哄,主要是希望師傅能盡快娶親。

    我?guī)煾的贻p不著急,我急啊,過了年我都四十一了。

    師傅要是不娶親,我這徒弟怎么能趕在他前頭成家呢?

    公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令時你倒是挺有眼力勁兒的,不得罪人。”小八說道,“這個笨婆娘,我看也是遲早的事兒,大師娘二師娘都是師娘,你確實不能得罪。”

    “八師叔,被您這頓夸啊,我就跟喝了二兩似的,舒服。”周令時笑道,“您平時得多照顧我,我是您師侄呢。”

    “行,小子你以后跟我混了,叫我八爺吧。”

    “是,八爺。”

    小八點點頭,然后看了看狄蘭,“笨婆娘,你以后也得跟我混。

    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那個婆娘啊,人還沒過門呢,尾巴已經(jīng)翹上天了,我朔哥又寵著她,現(xiàn)在我都奈何不了她。

    咱得聯(lián)合,懂嗎?

    不讓你這二房的日子啊,以后慘著呢。”

    “你這只鳥戲還挺多的。”楊拓哭笑不得地說道,“八字沒一撇的事兒,說得跟真的似的。”

    “老楊你怎么老拆我臺啊?”小八問道,“你現(xiàn)在給我表態(tài),這事兒你支不支持。”

    “支持啊!”楊拓輕輕一拍桌子,“這是成人之美,我特別支持。”

    “我也特別支持。”曹冕這時候也輕輕拍了拍桌子。

    “你小子誰啊?”小八問道。

    “我叫曹冕。”曹冕對小八笑道,“我算是林朔表弟,咱倆可是平輩。”

    “哦,你就是曹冕啊。曹家未來的家主,行,算是有資格跟我們商量事情了。”小八又扭頭看向了楊拓,“楊拓,我看這兒就數(shù)你腦子最好,你光支持沒用,你得支招啊。”

    “招兒我當(dāng)然有了。”楊拓說道,隨后看了看周圍的人,聲音低了下去,“下藥。”

    “嘿!楊哥,咱倆想一塊兒去了!”曹冕一拍大腿。

    “你小子輕點兒,那婆娘耳朵靈著呢。”小八提醒道,“聽說在喜馬拉雅山還降神了,現(xiàn)在耳朵比以前還靈。”

    “哦!”曹冕捂著的嘴,隨后輕聲對狄蘭說道,“姐,你看,我那招靠譜吧,人家堂堂一個院士,都跟我英雄所見略同。”

    狄蘭這會兒有點尷尬。

    心再大的女人,到這會兒都得臊眉耷眼的。

    她雖然身上有一半的北歐血統(tǒng),可父親是中國人。

    她那會兒遺傳病體征開始出現(xiàn),不方便繼續(xù)在歐洲上學(xué),中學(xué)和大學(xué)是在燕京上的。

    所以中國文化不陌生,傳統(tǒng)文學(xué)也很熟悉。

    目前在桌子上談得事情,把男女掉個兒,不就是西門慶潘金蓮那點事兒嗎?

    在座的各位,都是王婆。

    最后,還是落在那碗藥上了。

    要是真的是一碗砒霜也就罷了,偏偏還不是。

    “楊哥,這事兒我得跟你討論一下,我跟我姐意見不統(tǒng)一。到底應(yīng)該下什么藥?”曹冕見狄蘭低著頭不說話,對楊拓說道,“我的意思呢,是**。我姐是個狠人,一定要下**。”

    狄蘭這會兒頭都快埋進桌子了,羞憤難當(dāng),恨不得一巴掌把曹冕這小子活活拍死。

    其實當(dāng)著楊拓和曹冕,那倒還好,他們倆一個是同學(xué),另一個干弟弟,又都知道狄蘭對林朔的心跡。

    小八也還好,畢竟說破天去也只是一只鳥。

    可現(xiàn)場還有別人呢,周令時,他是林朔的徒弟,狄蘭剛剛認(rèn)識他。

    眼下這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估計是覺得天大之大無奇不有,神情雖然很克制,但嘴角還是止不住地上揚,一抽一抽的。

    曹冕一看狄蘭這神情,勸道:“姐,沒事兒,你別害羞,我這是就事論事,理性而又客觀,正在很嚴(yán)肅的討論這個事情。”

    “沒錯。”楊拓點點頭,“以我的角度來看,你狄蘭如果能栓在林朔身邊是最好的,你要是出了意外,他既能救你,又能制止你。這無論對你還是對其他人,都是一個相對安全的選擇。

    既然說到下藥,首先要明確下什么藥。

    我覺得你狄蘭的判斷沒錯,**要比**好。

    因為**,人是斷了片的,林朔事后肯定知道自己被下了藥。

    **起效的時候,林朔自己又沒意識,所以從法理上,他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fù)任何責(zé)任。

    而從心理上,他也不會覺得虧欠你什么。”

    “楊哥,你這話不對。”曹冕說道,“我姐還是個處女呢,這第一次給林朔了,床單上有落紅啊,林朔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他心里不會沒感覺的。”

    “曹冕你怎么什么都說啊!”狄蘭實在繃不住了,輕聲罵道。

    “就事論事。”曹冕舉著雙手,一臉委屈,“真是就事論事。”

    “曹冕,你想偏了。”楊拓扶了扶眼鏡,平靜地說道,“現(xiàn)在這個年代,這個東西不那么重要了。而且林朔雖說相對傳統(tǒng),但他更是一個務(wù)實的人,這種沒有有太多實際意義上的東西,他未必會看重。

    而且他現(xiàn)在對狄蘭,還處于不那么信任的狀態(tài),哪怕有落紅,他就會相信這是真的嗎?

    另外,據(jù)我說知,林朔也是個處男,他第一次還稀里糊涂地就沒了呢,這又上哪兒說理去?

    所以**肯定不行。”

    “那**也是一樣啊。”曹冕說道,“以林朔的能耐,會不知道自己被下了**?”

    “不一樣。”楊拓說道,“中了**,人昏迷過去,是沒有感知能力的。**不一樣,人不僅有感知,而且感知還會被放大。

    大量的多巴胺分泌,會讓他事后對交配對象,也就是狄蘭,在整體感覺上有非常大的變化。

    這跟理性思考沒關(guān)系,人首先是動物,這是進化出來的本能。

    有了這個環(huán)節(jié)打底,我們再在外部輿論上推動一下,事情就水到渠成。”

    “聽起來不錯。不過還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曹冕說道,“林朔不是一般人,他們林家人號稱百毒不侵,雖然以如今的角度來看,多少有些夸大的成分,但他耐藥性肯定是遠(yuǎn)超常人的。

    所以一般的**沒用,據(jù)我所知,必須要用苗家的迷**。

    可迷**太厲害,人是會發(fā)狂的,不僅本身會失去意識,以林朔的身體能力,會很危險。

    這是第一。

    第二,蘇念秋蘇姐那邊,怎么交代?

    她現(xiàn)在據(jù)說也是九寸能耐的獵人了,這要是發(fā)起瘋來,很可怕啊。”

    “藥,用不著苗家的迷**,我那兒有。”楊拓說道。

    “楊哥,您真是研究基因的嗎?”曹冕有些奇怪,“您是不是還有什么不良癖好?”

    “你誤會了。”楊拓?fù)u了搖頭,看了在座的眾人,隨后目光再次落在狄蘭臉上,“狄蘭你應(yīng)該知道,我腦子有病,這些年我也深受其折磨。

    為了治療這種大腦缺陷,我嘗試了很多種辦法,但都效果有限。

    不過在此期間,我的這種努力倒也不完全是無用功,比如有一種藥物,能抑制大腦的理性思考,放大情欲對人體的影響。

    這是能突破血腦屏障的新型藥物,人體抗藥性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這個藥無色無味,以林朔這樣的情況,要挑動他的情欲,零點五毫升就夠了。”

    楊拓這番話落下來,狄蘭原本一直低著的頭,抬起來了:“真有這種藥?”

    “我有必要騙你嗎?”楊拓說道,“不過想讓我提供這種藥物,我有條件。”

    “什么條件?”

    “我要你體內(nèi)山閻王的基因圖譜。”楊拓目光灼灼地看著狄蘭。

    狄蘭稍稍想了想,說道:“可以,不過要等事成之后。”

    “怎么樣才算事成呢?”楊拓?fù)u了搖頭,“這個標(biāo)準(zhǔn)太模糊。”

    “就是我和林朔第一次……”狄蘭臉紅了,輕聲說道,“你知道那個詞匯的。”

    “一言為定。”楊拓點了點頭,“我明天就讓魏行山回來,拐一趟蘭州幫我把藥取回來。至于這藥到底怎么下,狄蘭,這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好。”

    “既然你這么痛快,我也幫你一把。”楊拓說道,“Anne那邊,我去想一想辦法。個人感情上她肯定是不接受的,你和林朔想瞞著她做什么事情,以她蘇家人的九寸能耐,也不太可能。但她是個獵人,既然這事兒能讓你體內(nèi)的山閻王消停下來,我覺得還是有機會說服她的。”

    “那謝謝你了,楊拓。”狄蘭說道。

    “同學(xué)一場,不必客氣。”楊拓擺了擺手,扶了扶眼鏡。

    事情談到這里,楊拓知道機會已經(jīng)很大了。

    已經(jīng)被情欲徹底沖昏了頭腦的狄蘭,比在阿爾泰山時更好對付。

    他喝了一口茶水,眼神平靜。

    常人完成這樣的事情,腦垂體多巴胺分泌帶來的快感,會產(chǎn)生一種叫做“成就感”的錯覺。

    楊拓沒有,他必須靜下來心來,排除一切雜念,才能體會到那一丁點兒感覺。

    談不上是什么喜悅,只是一種客觀而又渺小的情緒波動,提醒著楊拓,自己還活著。

    既然自己還活著,那山閻王這種東西,就決不允許活下去。

    狄蘭,不過是陪葬品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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