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青陽說:“打什么啞謎?什么4016?”
苗露搖搖頭,瞥一眼毛瑩瑩:“看錯了!
龍青陽說:“明天我回上海,你是一起,還是留下?”
苗露說:“跟你一起。”
龍青陽點頭。
“你駕車?”苗露問。
“飛過去!饼埱嚓栒f,“從那邊去陜西。”
“陜西?”苗露一愕,“去那干嘛?”
“有件私事需要解決。”
苗露聳聳肩:“那我再等幾天吧。本想體驗下跟你長途駕車的快感呢!你要乘飛機,那就算了!
“國強的車不比我玩的好?”龍青陽說,“讓他帶你去飄移!”
苗露笑,說:“得!我還真沒想到!”
李國強說:“飄移就先等等吧,今天中午我請客,給青陽送行,”
龍青陽拒絕,笑:“你照顧好苗露就好!”
李國強看一眼苗露,說:“這個主兒比龍小雙好伺候。”
龍青陽眼底掠過一絲憂郁,說,“是!雙兒兩天不吃飯了。寧曉冬也拿她沒辦法。我得趕緊回去。”
毛瑩瑩在身后說:“青陽哥,你又要去上海,又要去陜西,那秦鋼家里怎么辦?伯父身體又不好!”
“這不用你操心。”龍青陽說。
“要不我過去照顧伯父伯母?”毛瑩瑩說,“那邊的家我知道!
龍青陽心里忽然咯噔一下,眉心蹙了蹙,說:“不用。我有安排。”
......
回到公司辦公室,陳平拿過來一摞收據(jù),說:“龍新業(yè)和他媳婦回老家了。這是賓館食宿的全部費用,需要您簽字!
龍青陽捋捋額心,有些疲憊地說:“先放那里吧,回頭我會看!
陳平把收據(jù)壓在文件盒底下,待要出去,龍青陽說:“我這次出門,還要十天左右,秦鋼我家里面,你安排人過去看看!
陳平點頭,應(yīng):“是!龍總!”
回到秀水的家里,給自己做了午飯。
吃不到心里去。
給龍小雙發(fā)信息:乖,吃飯沒?
龍小雙:還好。
龍青陽:問你吃飯沒,怎么還好?
龍小雙:還好不餓。
龍青陽的心就揪起來:聽話,寶兒!吃飯。
龍小雙:想吃你做的飯。
龍青陽:好,到上海后,給你做飯!
龍小雙:那我等你。
下午,到秦鋼職工醫(yī)院,給龍承明辦了出院手續(xù),接他回家。
次日一早,駕車抵達省城機場。
車在寄存在地下停車場。
中午12時的航班。
下午三點,回到上海寧氏中醫(yī)院。
龍青陽一顆心充滿了期待,恨不得一步上到十一樓,看到他的龍小雙。
但是打開門,病房卻是空著的。
雙兒呢?
李冬也不在。
拿出手機,要給寧曉冬撥過去。
卻透過后窗,發(fā)現(xiàn)樓下的花園里,龍小雙正坐在紫藤纏繞的秋千上。
她穿一件粉色的毛線裙,外面罩灰色水貂的小披肩,長發(fā)披散在肩上,隨著秋千的蕩漾一起一伏。
寧曉冬站在她的身后,秋千蕩過來,他就那么輕輕地推一下。
龍小雙就慢慢的飛起來,再慢慢的降落在寧曉冬的懷里,
然后再飛起來.....
一時間,窗前的龍青陽竟是看得癡了。
那畫面如此靜謐,如此美好,他似乎沒有打擾的理由。
淡淡的陽光落在龍小雙的臉上,雖在十一樓的高度,龍青陽仍然能感受到她的安然。
“雙兒!饼埱嚓柌挥勺灾鞯剌p喚,他恍惚覺得,寧曉冬身邊的那種氣場,才更適合龍小雙。
不覺點燃了香煙,就這樣看著.....
龍青陽有一兩分鐘的疑惑,然后他突然清醒過來,轉(zhuǎn)身奔出病房。
電梯門口碰到李冬,拿了一大袋水果。
李冬說:“龍哥回來了。”
龍青陽點頭,沒來得及說話,已經(jīng)進了電梯。
來到花園,穿過花叢間的鵝卵石小徑。
寧曉冬看到了他。
那個穿著黑絲襯衣,在陽光下一步步走來,金鉤鐵劃的男人。
俊逸的容色,挺拔的身材,讓寧曉冬嘆為觀止。
龍青陽微笑,擺擺手。
寧曉冬微笑,頜首。
然后,龍青陽就那么站在了龍小雙的身后。
秋千蕩起來,再飄下,蕩起來,再飄下.....
龍青陽將她抱在懷里。
他的一顆心,在瞬間里安放了。
龍小雙一抖,似是被“寧曉冬”的舉動嚇到了。
然后,她嗅到一股清涼的、熟悉的煙草味,
感受到濃濃的呵護的氣息。
一顆心登時柔蜜。
她回過身,伸出手臂,摟住龍青陽的脖子。
“哥!”她叫了出來,聲音脆嫩,嬌柔。
龍青陽的眼淚一下沖了出來。
他的雙兒,會說話了!
龍青陽一把將她抱下秋千,摟在懷里,旋轉(zhuǎn)了好幾圈。
龍小雙有些暈眩,明眸有淚,看著龍青陽:“你終于回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龍青陽語無倫次,吻她的額頭,吻她的臉頰,吻她的眼睛。
“再也不會丟下你了,再也不會了!”
“事情都解決了嗎?”龍小雙問。
龍青陽點頭:“什么都不需要過問,你只需要安心。”
“但是我已經(jīng)好了!饼埿‰p說,“今天早上就可以說話了!
“我真的要好好謝謝寧曉冬,謝謝寧伯父!”
龍青陽轉(zhuǎn)頭,卻哪里還有寧曉冬的身影?
寧曉冬已經(jīng)回到了十一樓。
那個蕩起的秋千,他有多少次想要擁它入懷的欲望,張開的雙臂,卻終是沒有合攏。
一向沒有煙癮的寧曉冬,拿起龍青陽扔在窗臺上的香煙,點燃。
......
李冬奉命返回秦安。
晚飯安排到了寧曉冬的家里。
餐桌上,就有龍青陽親自下廚的幾道菜。
龍小雙終于嘗到了思念的味道。
寧廷遠不停地給龍小雙夾菜,舔犢之情溢于言表。
寧曉冬笑:“我爸要把雙兒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了。”
寧廷遠說:“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膝下沒有這么個寶貝閨女!”
龍小雙甜甜微笑,說:“那雙兒以后就常來上海,給伯父盡女兒的孝心。”
寧廷遠一臉的滿足,說:“那是再好不過!你不要常常來,你要賴在這里不走才行!”
寧曉冬笑道:“爸!你多個女兒可以,我可不想成為雙兒的兄長哈!
寧廷遠說:“兄長怎么了?那是你的福氣!”
寧曉冬笑:“你沒見龍青陽做得多辛苦?我還是做雙兒的師父吧!”
寧廷遠抬手指了指,說:“你們兩個,就沒一個合格的!”
寧曉冬和龍青陽面面相覷:這怎么就不合格了?這都把命豁上了!
吃過晚飯,客廳里坐了,龍青陽說:“陜西那邊,伯父打算哪一天去?”
寧廷遠沉吟一下,說:“再過三天吧,讓雙兒結(jié)實下。”
龍青陽點頭,說:“我?guī)砹艘粯訓(xùn)|西,請伯父過目!
寧廷遠凝眉:“那塊石頭?”
龍青陽點頭,隨即取來一個軟牛皮的袋子。
松開扎口繩,倒出來一塊海碗大小的石頭。
石頭已經(jīng)割去了一角。
割面在燈光之下,赫然發(fā)出悅目的綠色光澤!
這塊原石,雖和龍小雙的手鐲同出一體,但割口處,它幽深剔透的色澤,又有一種吸引心魄的神秘之美!
割下的一角,只是皮層,真正的翠,還在里面。
玻璃種!
寧廷遠唏噓。
“難怪秦奇當(dāng)年襲擊你!以他對翠的癡迷,這一眼看去,一輩子豈能忘得了?”
寧曉冬說:“據(jù)說祖父當(dāng)年,也是得了差不多這么一塊翠,才離開陜西,在上海扎了根。”
龍青陽說:“這東西我?guī)е环奖,伯父不有自家玉器行嗎,暫時先留在這里吧!”
寧廷遠說:“留下可以,就怕引起轟動!”
龍青陽蹙眉:“這怎么講?”
寧曉冬說:“龍青陽,你還不知道你什么身家?”
龍青陽笑:“我就知道我會好好做企業(yè),踩著地面走路!其他的,我不考慮!”
寧廷遠說:“就先放保險柜里吧,從陜西回來再說!
寧廷遠隨即聯(lián)系了霍榮。
霍榮說:“那好!龍青陽如此守信,我就預(yù)定去陜西的機票!”
寧廷遠說:“五個人,要頭等艙!
霍榮應(yīng):“是!師叔!”
晚上,住在寧家二樓的客房。
龍小雙給爸媽打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
聽到女兒的聲音,龍承明激動得有些哽咽。
葉文娟接過電話,說:“差不多就回來吧,趕緊跟趙冰把證領(lǐng)了!
龍小雙不語,淡淡蹙了眉頭。
葉文娟還想說什么,就聽龍承明說:“雙兒在死里走了一遭,人還沒好利索,提那個干什么?”
葉文娟在那邊叫:“整個社區(qū)都看到秦安的報紙了,老趙家等著咱們的表現(xiàn)呢!”
電話嘟嘟嘟,想是被龍承明掛斷了。
龍小雙滿臉憂郁,心說,怎么也是逃不脫嗎?
龍青陽將她輕輕攬在懷里,說:“事情總會出現(xiàn)缺口,不要著急。”
龍小雙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低低地應(yīng)一聲。
看著龍小雙睡下,龍青陽來到另一間客房。
洗漱,休息。
正這時,手機響起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么晚了,是誰?
遲疑著接通電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龍總嗎?”
龍青陽鎖了眉:“你是?......”
“朱梅。”對方說。
“朱梅?”龍青陽大跌眼鏡,怎么會是這個女人?
“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龍青陽疑問。
“你什么時候回來?”朱梅反問。
“有事?”龍青陽很是反感。
“跟你談筆交易。”
龍青陽冷冷哼一聲:“有話明講!
“回來后你打給我吧......這是我的號碼!
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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