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何題也可能是函數(shù)?這什么意思?葉小雙不懂。
“你還在新加坡?”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只好轉(zhuǎn)了話題。
“32層。”秦嬴政說,“問得真巧,剛回來。”
“哦。”葉小雙應(yīng)一聲,思緒有些飄,32層......
“想我了?”秦嬴政捕捉到她的信息,聲音里透著誘惑的溫柔。
“拉倒吧你!”葉小雙啐一口,掩蓋怦然心跳,“自做多情吧你!”
秦嬴政在那端呵呵笑,隨即問:“你那個老大哥怎么樣了?”
“你是說李國強?”葉小雙說,“人活了,但是嚷著要出家。”
秦嬴政說:“挺好。”
“什么?”葉小雙叫,“你什么意思啊,秦始皇?”
“自古皇袍好披,袈裟難著,你不懂的,丫頭。”秦嬴政似乎嘆了口氣。
葉小雙皺皺眉,是不懂。忽想起他書櫥里僅有的十幾本書,全是佛經(jīng),這才覺得,對他竟是一無所知。
返回秦安,12點。剛好回家吃午飯。
龍青陽沒回來。
“那誰呢?”葉小雙問龍承明。
“誰啊?”龍承明瞪她一眼。
葉小雙嗆一句:“我哥!”
“改了姓就別叫他哥了!”龍承明說,“說一百遍了。”
葉小雙撇撇嘴:“那行!那誰...龍青陽呢?”
“有應(yīng)酬,中午不回來吃飯了。”龍承明沒好氣。
葉小雙“嗤”,輕笑。
“笑什么,丫頭?”龍承明從報紙上抬起眼。
“沒有,”葉小雙揉揉鼻子,“感冒后遺癥,有點癢。”
龍承明又瞪她一眼,這孩子,撒謊你也得符合邏輯呀。
龍青陽沒回來,是去秦北了吧?他可是把毛瑩瑩弄秦北去了。
不可能就這么擱那兒不管吧?
呵呵呵!葉小雙在腦子里自問自答。
正浮想聯(lián)翩,可巧龍青陽打過電話來,百無聊賴地接起:“哥!”
“不是說好了別這樣叫我嗎?”龍青陽在那端有些不耐煩。
“哦!”葉小雙說,“習(xí)慣了,你們爺兒倆就湊合著聽吧。”
“......”龍青陽沉吟,估計在消化葉小雙這句話。
“不用說了,”葉小雙說,“那什么,忙你的吧,你爸剛說了,你有應(yīng)酬。”
“你這跟誰學(xué)的啊?”龍青陽低吼,“你什么口氣啊?”
“......”葉小雙嘟了嘟嘴。
“我這還沒說話呢,”龍青陽甩出一句,“想吃什么,說!我給你買回去!”
“......”葉小雙一愣,龍青陽這操作有些出乎意料,“你不是不回來了嗎?”
“我這不忙完了嗎?客戶不在這吃飯,這不走了嗎。”
葉小雙咂舌,原來猜錯了龍青陽。
忽然就明白了李釗那句數(shù)學(xué)用語。
那這么說,今早秦鋼的這道幾何題,也有可能是函數(shù)?
秦嬴政在提醒她什么?
“看看有柚子嗎。”葉小雙隨口說。
龍青陽剛應(yīng)一聲“哦,”她那端已經(jīng)沒了聲息。
“臭丫頭!”龍青陽對著手機狠狠罵。
下午,龍行天下停車場。李釗在輝騰里坐著。
不多時葉小雙過來了,拉開副駕駛的門,側(cè)身坐進去。
“怎么處理的?”葉小雙問,
“兩本結(jié)婚證都要回來了,免除后患。”李釗說,一面把牛皮紙的文件袋遞給葉小雙。
“高利貸,那些錢呢?”
“五十萬給了他們,沒有利息那一說。”
“嗯。傷人了嗎?”
“輕傷,無礙,”李釗說,“也得給他們長點記性。”
“我就知道你們不會吃素。”葉小雙笑。
“秦先生和龍小姐吃素,”李釗笑,“我們偶爾吃葷。”
“岳英和趙冰那邊呢?”葉小雙問。
“姓張的女人和姓岳的,各寫了二十五萬的欠條。”李釗說,“在文件袋里。”
“這有什么用?他們也不會給。”葉小雙說。
“不差那五十萬,但是小姐您成債主了,隨時可以走法律程序催債,這樣他們就老實了。
“這秦始皇的意思吧?”
“嗯。”李釗說,“秦先生交代,息事寧人,差不多就行了。”
“也好。”葉小雙說,“問你個問題。”
“您說,小姐。”李釗目不斜視,看著前擋風(fēng)玻璃。
“趙冰出的是幾何題還是函數(shù)?”
“......您覺得呢?”
“我上學(xué)那會兒,是學(xué)語文的。”葉小雙說,“解不了。”
“我是學(xué)數(shù)學(xué)的,”李釗說,“但隨口所說,習(xí)慣性語言。”
“哦”,葉小雙沉吟,“我當秦始皇話里有話。”
“他學(xué)歷史的,”李釗笑,“所以您甭追究。”
葉小雙噗嗤一笑。但李釗這么解釋不對,秦始皇明明是學(xué)中醫(yī)的。
“秦北那邊還繼續(xù)觀察嗎?”李釗問。
“毛家峪?”葉小雙問,“今天什么情況?”
“正要跟您說,”李釗回答,“他下午去了那里,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葉小雙呼吸一下有些困難,心底蔓延出的疼痛,瞬間使她周身無力。
使勁吸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他去干嘛?”
“不清楚。”李釗說,“但是看到他拿了很多生活用品。”
“嗯。”葉小雙應(yīng),眉眼間透著迷茫。
李釗看她一眼,有些納悶,這么復(fù)雜的情感糾結(jié),就這樣“嗯”一聲,算完?
“你不如回深圳,”李釗轉(zhuǎn)回頭,又看著前玻璃,“秦先生找你好幾年了。”
“什么?”葉小雙一愕,“他...他找我好幾年了?你弄錯了吧?”
“沒錯。我見到秦先生在本子上反反復(fù)復(fù)寫你的名字。”
“啊?”葉小雙幾乎屏了呼吸,“什么時候?”
“大概......三四年前。”
“三四年前?”葉小雙瞠目:“怎么會?你弄錯了!”
李釗這才轉(zhuǎn)頭,疑問:“小姐,您不記得?”
“我記得什么?”葉小雙扶額。
“秦先生啊?”
葉小雙搖搖頭,茫然,臉色有些蒼白。
“您不要緊吧?”李釗蹙眉。
“有些頭暈。”
“我送您回家?”
“不用。”葉小雙打開車門,“秦北的人調(diào)回來吧,不用在那了。”
“您確定?”李釗覺得哪里不對。
“嗯。”葉小雙下車,返回龍行天下。
回到辦公室,支頤沉思。
龍青陽又去了秦北,帶了好多生活用品,這雖然在自己意料范圍之內(nèi),但一旦成為事實,還是心如刀割。
龍青陽說,給他時間,他會處理好一切,他的所謂處理好,就是這樣把毛瑩瑩藏起來?
但似乎還有內(nèi)情,公墓里那個艾絨是誰?龍青陽干嘛要扯著毛瑩瑩去給她下跪?
還有那個秦嬴政,李釗說,他找了她好幾年了?這怎么可能?
他在紙上反復(fù)寫她的名字,是個跟她重名的人嗎?
他幾次說過,龍小雙這個名字要不得,為什么要不得?
除她之外,難道還有一個龍小雙?
腦子擰得厲害。
晚上回到家里,龍青陽已經(jīng)在家了。
葉小雙思慮重重,跟爸媽打個招呼,上樓休息。
臥房的門推開,龍青陽走了進來,抬手摸摸她臉:“不舒服?”
葉小雙扭了扭頭,用手掌把臉頰擦一遍。
“怎么了這是?”龍青陽皺了眉,“又哪根筋不對?”
“我想休息,”葉小雙垂著眼睫,“你出去吧。”
“我明天要出差,跟你說一下。”龍青陽有些不悅。
出差?呵呵,不是要去秦北吧?
“哦。”葉小雙應(yīng)。
龍青陽擰了眉。
葉小雙一向是道家思想,無為而治,不進寸而退尺,應(yīng)用的爐火純青。
“真拿你沒辦法!”龍青陽咬牙,無奈搖頭,轉(zhuǎn)身出去。
“多久?”葉小雙這才問。
“兩天。”龍青陽頭也不回。
葉小雙剛“嗯”一聲,他那里已經(jīng)給她關(guān)了房門。
拿起枕頭,“噗”砸到門上去,心中氣苦,眼淚刷就下來了。
第二天,龍青陽果然早早就開車走了。
吃過早飯,葉小雙左右思量,駕車前往秦北。
電子狗搜到毛家峪,七拐八拐進了村,找個麥場放下車,打聽到毛振清的老宅,步行來到家門口。
斑駁的橘色木質(zhì)雙開大門,門虛掩。
前后左右胡同里都看了,沒有龍青陽的車,看來他沒來這里,也許真的出差了。
貼著大門縫聽了聽,里面沒動靜,思量一下,推門進去。
屋里傳來毛瑩瑩的聲音:“朱梅姐你來了?給你留著門呢!”
隨即毛瑩瑩跑了出來,褐色的居家服,松散扎著馬尾。
葉小雙站在院子里,白色的運動衫,長發(fā)垂肩。
兩人目光一碰,毛瑩瑩登時愣住了,兩三秒的功夫,反應(yīng)過來,迅速跑到大門前,“咣”掩上門。
葉小雙回頭,看一眼大門,毛瑩瑩剛剛叫什么?朱梅?是趙冰跟前那個朱梅嗎?還是諧音?
“喲,稀客!”毛瑩瑩捋捋頭發(fā),恢復(fù)了在雙龍時候,大家都熟悉的嫵媚。
葉小雙瞥一眼她的肚腹,三個月多了吧?沒看出來。而且她那百米沖刺的速度,真叫一個麻利。
“你怎么找來的?”毛瑩瑩站在葉小雙面前,有些邪笑,“龍青陽告訴你的?”
“不是。”葉小雙淡淡說,“我恰巧知道了,過來看看你。”
“看看我?”毛瑩瑩冷笑,“你是好心?還是假意?”
“隨便你怎么想。”葉小雙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怎么會?”毛瑩瑩說,“你是貴客,里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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