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老媽跟自己親生兒子說對不起的呀！還是免了吧！你們猜猜這頓飯花了多少錢？”林木美滋滋地笑道。

    “怎么也得上萬吧！這菜色跟味道都是很不錯的，跟我們在王朝飯店吃的差不多。”蘇莉莉邊吃邊說。看樣子她也很關心錢這個問題的。

    林木哈哈大笑道，“回答錯誤！”

    “我再告訴你們吧，2800塊。還以為那女孩傻乎乎的給算錯了呢，她非說就是這么多，我就只好給她了三千塊，想著給她留兩百塊的小費吧，誰知道她非要再塞給我。”

    “這么好的菜只花了這么少的錢是很便宜的了，看來這家飯店看來不是黑店。”趙美芝立馬開心了起來。

    蘇莉莉笑道，“那咱們吃飯看來還真是選對地方了。曉曉他們工作也是找對地方了。”

    正說著，王曉曉端著一大盆的湯菜過來了，蘇莉莉連忙給這一大盆湯菜騰地方，王曉曉放下湯盆后，很禮貌地說了聲，“大家請慢用！”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被李酷酷給拉住了，“曉曉，菜都上完了，你趕緊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又不是你點的菜。”王曉曉很是不好意思地說。

    “我跟木木是最好的哥們兒嘛！他敢說不讓你吃，看我不收拾他。”李酷酷狠狠地說。

    “快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吧！這么多菜，我們也吃不完的。辛苦了半天了。就早上吃了包子吧！”林木連忙說。

    于是，王曉曉就拉了個凳子坐在了蘇莉莉身邊。

    “曉曉，吃這個，這個營養最高了！”蘇莉莉夾了一些菜放到了王曉曉面前說盤子里，很是親昵地說。

    蘇莉莉對王曉曉說話的語氣，可把林木給嫉妒壞了。

    “蘇老師，我也想吃這個了，你也幫我夾一些吧！”林木很是黏糊地說。

    “你自己沒長手嗎？”蘇莉莉白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夠不著嘛，我胳膊太短了！”林木死皮賴臉地說。

    “我看你比誰的胳膊都長。別賴你蘇老師了。自己吃！”趙美芝沒好氣地說。

    二哈的一大麻袋廢品賣了十五塊錢，他拿著這皺巴巴的兩張鈔票，心里真是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早已經口渴的不行了，看到馬路對面正好有一家小商店，于是就走了進去，花了兩塊錢買了2塊錢，買了兩瓶冰鎮的礦泉水。遞給帶自己來的那個破爛男人一瓶。男人接過水，非常感激的樣子。拿起來就往肚子里灌，看樣子也是渴得不行了。

    “這玩意兒真是太不值錢了。這么一大袋子就賣了15塊錢。連頓飯錢也不夠啊！”二哈抱怨著。

    “15塊錢連吃頓飯也不夠啊，你花錢也太狠了吧！花一塊錢買兩個饅頭吃的飽飽的。干我們這行的，就別想著下飯店了。湊合著能填飽肚子就行了。”破爛男人笑道。

    “說的也是。這里哪有賣饅頭的地方啊？也買兩個饅頭吃去。”二哈苦笑道。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早飯都沒吃啊？我帶你找賣饅頭的地方去。上來吧！”

    二哈有上了這輛破三輪車，這男人估計也是累了，蹬起來好吃力的樣子，十站地的路程也不算是近的了，他一路蹬了過來。看著男人很吃力的樣子，二哈忽然心疼了。好想請他吃一頓大餐呀！那香噴噴的紅燒牛肉烤羊腿呀！可以想到自己手里頭的這點可憐巴巴的錢就什么也不敢想了，再想口水都要出來了。還是先做好啃饅頭的思想準備吧，也沒有菜，看怎么樣才能給咽下去。

    很快便到了一個賣饅頭的地方，好幾大籠剛剛出鍋的饅頭，正呼呼地往外冒著熱氣。

    “快下車買去吧！這家的饅頭最好吃了。我經常到這家買的。”男人看到饅頭很是興奮樣子。

    可二哈看到這些饅頭一點食欲都沒有啊。一點不想下車，雖然這車很破，但總比走路舒服多了。二哈還是無奈地下了車，一下買了三塊錢的饅頭，一共是六個，想著晚上再吃一頓呢。再給這人兩個。

    二哈拿出兩個饅頭遞給男人，男人咧著嘴笑了起來，“那多不好意思啊！”但說著還是把這饅頭給接住了，張起嘴就啃了一大口，吃起來很香的樣子。

    二哈看著她吃的那么香的樣子，忍不住也拿出一個咬了一大口。就是怎么也吃不出香的味道來。平時也是經常吃饅頭的，看那都是就著很多的菜才吃下去的。還是第一次這么干吃饅頭。

    男人看著二哈吃饅頭的表情跟哭的似的，笑道，“怎么了？這饅頭不好吃嗎？我吃著聽好吃的啊。剛出鍋的饅頭那是最好吃的了。”

    二哈我看得出他那樣子是感覺真的很好吃的，也就不想打擾他的這種好興致了。于是，敷衍道，“是挺好吃的。你兩個夠不夠？不夠再給你兩個。”

    “夠了夠了！”男人連忙很是客氣地說。其實，他是很想說自己平時都是吃五六個的。但不想讓二哈太破費了。

    “你是不是經常這么只吃饅頭不吃菜的呀？”二哈用是同情的口氣說。

    “這不是在外頭嘛，將就一下就行了。在家里頭有時候還是會炒個青菜吃的。我覺得只吃饅頭也挺香的。麥香味兒很濃的，我最喜歡這種味道了。”男人很享受的樣子。說話間就把兩個饅頭全都吃完了。

    二哈也是餓極了，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還仔細的品了一下味道，很驚喜的發現這饅頭的味道確實是挺香的。于是，很快也把兩個饅頭都吃完了。看看袋子里還剩下兩個，于是又拿出一個遞給男人。

    男人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還是你吃吧，大家掙錢都挺不容易的。我不能總吃你的。”

    “不就是幾個饅頭嗎？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趕快吃吧。吃完了我就省的拿了。我剛才兩個都沒吃飽。你肯定也不會飽的，咱們倆一人一個吃完算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小兄弟嘍！看樣子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

    男人接過饅頭又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是過來旅游的，不小心錢包被人偷了，也是無奈之下想到了這個差事，沒想到。這些廢品還真的能賣到錢，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去了。”

    “原來你是來旅游的呀！還以為你跟我一樣是專門做這行的呢！那小兄弟原來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看樣子你還不到20歲吧？應該還是個學生了。”

    “我這不是剛剛高考完嗎，所以就想出來旅游一下，散散心嘛。”

    “不錯，等到你大學畢業了就有好工作了。再也不用干這種臟兮兮游不賺錢的活兒了。像我這種人走出去誰看得起啊！人見了都繞著走，就連問路的也不肯問我們這種人。不過，這個城市里的每一條大街小巷我都再熟悉不過了。整天走街串巷的，哪里不知道啊！”這男人樂呵呵地說著。聽得二哈的心里酸酸的。

    二哈還是想很快就見到林木，但是手里的這點錢要是打車的話肯定是不夠了。坐公交車也不知道坐哪路的，剛才自己是在哪個位置見的林木也記不清了。所以這事也只能麻煩這位破爛大哥了，也算是自己碰到好人了。開始跟這人說話的時候還真是膽戰心驚的，從來沒有跟這樣的人說過話看都不敢看一眼的。沒想到這人還挺好的，真是太出乎自己的想象了。

    “大哥，能不能再麻煩你一下，還把我送回到原來的地方吧。我自己怕是找不到地方了。”二哈故意裝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見二哈這個樣子，男人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本來是想著就把他扔在這里就算了。這附近也有不少垃圾的，再讓他撿一遍。

    男人的嘴一咧，笑道，“沒問題的啦，上來吧，我這就把你送回到原地去。只是你怎么連自己剛才在什么位置都不記得了，這樣可不行啊！會迷路的。以后出門在外可得記好路線。可這點錢你也回不去家呀！還不夠路費的。還得再忙活幾天了。對了，你晚上一定沒地方住吧，總不能睡在大街上的，要不就跟我在家里擠擠吧，我家里地方雖然地方破，但還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讓你嫂子給做飯吃。”

    “那謝謝老哥了。我還真是碰到好人了，不過呢，我是有地方住的，住旅館了，明天回去。”

    “那你的錢也不夠回去的路費呀！真是愁人呢，你說這賊咋這么討厭呢？干點兒什么不行啊，非要偷人家的錢包。害得人連家都回不去。要不你不想跟我回家，我回去拿點錢。接濟你一下！”男人的聲音里帶著滄桑。

    “不用了，你掙錢也不容易的，我不能用你的錢的。我打電話管家里人要點就行了。”

    “你電話不是被偷走了嗎？那得用我的電話打好了。”男人說著拿出個破手機遞給二哈。

    二哈還記得蘇莉莉說過的不許接人手機給親朋好友打電話這件事的，但一想，不這樣也不行，都圓不了給人撒的這個謊了，人家也是一片赤誠的心呢。

    于是，二哈接過手機，我真是一個只能接打電話的考款手機，按鍵上都黑黝黝的，跟從垃圾箱里扒出來的一樣，說不定我還真的是從垃圾里撿到的呢。但此時的二哈，并沒有一點嫌棄的意思。

    在按鍵上胡亂的點了幾下，假裝撥通了家里電話，對著沒有信號的手機說，“爸，是我，二哈，我錢包被人偷了。你過來接我吧。明天你下午吧，我在火車站等你。明天不見不散，我先掛了。”

    二哈說完就這樣手機還給了男人。男人聽到二哈跟自己的家人聯系上了，真是樂開了花。

    男人很快騎車的速度又變快了，很賣力的樣子，渾身都冒汗了，一股子的酸臭味，熏得二哈直想吐。也不知道這人幾年沒洗澡了。

    很快便到了原地，正好碰上林木他們三個人吃完飯出來，李酷酷不肯出飯店，說是要在那里陪王曉曉。生怕有人欺負她了。

    二哈見到林木就開心的展開了雙臂想要擁抱林木，林木嚇得連連后退，跟見到了鬼子似的，二哈也是故意嚇唬他的啦，就知道他不會讓抱的。

    “你別過來，離我遠點！”林木邊后退邊說。

    蘇莉莉哈哈哈笑道，“二哈，你這是打仗去了嗎？很長時間沒見到你人影兒了，咋不聲不響的就跑了呢？混得怎么樣了，賺到錢了嗎，午飯吃了嗎？”

    蘇莉莉也是看到了他剛從一個渾身臟兮兮的男人的破腳踏三輪車上下來，也是好奇了。

    “就知道蘇老師擔心我了，我之所以不聲不響的走了，是因為我不好意思跟你說我干啥去了，說出來大家都會笑話我的，都找到好去處了，我總得找口飯吃吧。”

    “蘇老師，我就告訴你吧，他去撿破爛了，撿了那么大一麻袋，跟著剛才那人到廢品站賣去了，也不知道賣了多少錢。”林木替二哈說了。

    “哈哈哈，真有你的，不過，這也沒什么丟人的。只要是通過自己的雙手賺來的錢就是很寶貴的！還能跟撿破爛大叔打成一片，也是很難得了，二哈，今天我必須給你點個贊！不管你賺到了多少錢，都是值得表揚的。”

    二哈本來是無顏再見老師面了，都不敢正眼看蘇莉莉，生怕他會罵自己沒出息，這么多年的學白上了，注定是個失敗的人。聽了蘇莉莉剛才的一番話，好那么真誠地贊了自己，二哈沖蘇莉莉甜甜地笑了起來，“謝謝蘇老師的夸獎！還以為你要罵我呢！”

    “怎么會罵你呢，這也是勞動嘛！午飯吃的啥，吃飽了沒？”蘇莉莉很是關心地問道。

    “吃了三個饅頭，喝了一瓶水，飽飽的了，蘇老師就不用擔心我會餓死了，剩下的錢還可以買一大堆饅頭的。就是這菜嘛，恐怕是吃不起了。”二哈很是知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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